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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章十四 曲阑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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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的颜色变了。即使是隔着这么厚的脂粉。

可惜应天长看不到。她的一只手被他握着,那么顺从,那么无力,就好像真的柔若无骨。

她的另一只手突然变指为爪,飞快袭向他的心脏,几乎把他的衣服都划破。

但这个动作做到一半,也无法继续了;她的指尖碰到了自己的手。被应天长握着的自己的手。现在她的一对皓腕都已经被应天长捉住。应天长继续温柔的,几乎是用指甲谨慎的捏着,将那支精巧绝伦的发簪抽了出来。

“可以告诉我这簪子是什么人给你的吗?”他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惊鸿已经放弃挣扎;她往后退了一步,应天长并没有阻拦,甚至放开了她的手。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他们居然同时说了一句分毫不差的话;应天长露出果然如此的失望表情。惊鸿的脸色更难看了;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表情。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应天长叹了口气说。“而且,为什么要轻易的扯到生死呢?我说了我要杀你吗?死生亦大矣!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们不能别没事拿出来逞英雄吗?”

他这话简直让人感动。惊鸿也感动,感动得想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她从善如流的把死字去掉,当然表达的意思并没有变化。

“那也无妨。”应天长说。“我已经有了一些揣测,如果你的话让我不得不把这些揣测推翻,我会很失望的。”

“你知道这簪子原本的主人是谁吗?”他又说,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意。“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他的头脑乍然一阵温暖,仿佛升起一阵缥缈的烟气,接下来的话语被拆开来,零散的消融在其中。他的双足仿佛离开了地面,就要飘飘的飞升而去。一双手扶住了他。

“这香的味道是不是很好闻?”一个悦耳的声音问。

应天长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突然粗暴的甩开那双手,随后闪电般点了自己数处大穴。

“没有用的。”那声音又说,完全不着急。“你应该觉得庆幸,至少一点也不痛苦,就像睡着一样,你还可以做一个好梦……”

“然后你也可以去陪他。”

惊鸿的身体整个僵住。

这无形的声音像是天山上百年不化的寒冰,已经冻住了她体内的每一滴血液。

她甚至说不出一个求饶的字眼,只能听见自己牙齿格格打颤的声响。

自己的爱姬深更半夜和一个很年轻也很好看的男人在房中,耳鬓厮磨,缠绵低语,还有谁会不明白他们能做什么事?谁会真心去管他们做什么事?

倒是应天长抬起头来,笑道:“我听说,鲁九太爷一向慷慨。”

鲁九太爷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使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在震颤。

“看不出,你这么年轻,却这么蠢。”他这话说的奇怪,好像年轻人天生就该很聪明。“慷慨这个词的意思,是我将心爱的东西光明正大的送人,不是被人鬼鬼祟祟的将心爱的东西夺走。”

他朝地下瘫软的女人走去,一把拎起了她的后颈。只听卡擦一声轻响,她的脖子已被扭断。

几乎是同时,应天长出手了。

这个铁塔一样的男人看起来根本无法撼动,他的双手就像两只巨大的铁钳。而应天长甚至无法自如控制自己的四肢,他活动它们就像赶着一个垂死的老人去工作;最糟糕的是他还没带剑。

“这敢是命?”他想。

鲁九根本没有躲避他的攻击。以他的力量,无需躲避任何人的攻击。他一拳击在应天长的掌心。应天长这条胳臂就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他已经没有余裕再进攻了。鲁九的掌风如同刀刃,将他的肌肤割裂。但这至少说明他躲开了正面的攻势。他竟然躲开了三次。第四次,鲁九一掌拍在他的前胸。应天长的身子如断线风筝般直飞出去。

正对着雕花木格窗的方向。

只听一声巨响,他撞破木窗,又飞出数丈远,随后无声无息的坠落在水中。

画舫依旧歌吹沸天,华光夺月。这寂寞而沉闷的一坠像一星稍纵即逝的火焰,并不值得被人发觉。

这河的确很浅,他很快就沉到了河底。然而他连挣扎出水面的力气都没有。

河水争先恐后的从他的七窍涌入,从他的伤口涌入,想要把他从内而外的涨破。他满嘴都是血,可能还有别的东西。但他吐不出来。

被强行抑制的迷药在缓慢而坚定的发挥作用。寒冷的水紧紧的束缚住他的四肢。他的头脑又陷入了那种飘飘然的状态。

“开玩笑吧。”他想。“难道真要死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么多事情都……比这…………”

但这是没道理的。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也不能保证因为他多次死里逃生,就奖赏他下一次生死关头的赦免机会。无论在生死的边缘上踩过多少次,死亡就是死亡。

他又想到罗宛。“不知道他能不能安然回到洛阳……”

这也没道理。罗宛只是莫名其妙的忘掉了一些事情,并不是说失去了作为一个成人的自理能力。至于再往后,他管不着了,说不定他不管还会好些。

“那药,他为什么……”到最后他只好想想这个,当然自己也知道毫无意义;可他向来如此,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飞快的,不断的驰骋想象。他连无梦的睡眠都很少有。但谢天谢地,这情形马上也要到头了。意识像漂浮在水碗中的糖片一样迅速的断裂融化。

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带着他往上游去。应天长已经完全没法抵抗或者配合,浑身充满懒洋洋的听天由命的豁达感。对方像拖一只死沉的布袋一样把他拖出水面,拖到岸上。

应天长躺在地上,偏着头。罗宛半跪在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应天长笑了,想伸手到怀里去拿那支簪。他自然是做不到。罗宛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目光完成了这个动作。

“你疯了。”他说,目光带着酸楚和愤怒,更多的是不可理喻的感叹。

“你才知道。”应天长想说这个,又想起罗宛确实是才知道。他看见罗宛一只手拿着的剑,便眨一眨眼。罗宛亦点了点头。

“你既然把剑予我,嘱咐我等你,我就必当交还。”他强调一句。“完好无损的交还。”

他将应天长背起。应天长乖顺的伏在他背上,下巴磕着他肩膀。透过数层紧贴皮肤的湿衣,罗宛的背仍旧很温暖,走的也很稳。两岸连绵的照水楼台,红帘碧槛,是否有一处能在今夜成为他们的栖身之所?

应天长突然感到罗宛停下了。他被很小心的放下,靠在一块石头上。应天长从湿透的发间抬起眼。

他看到了刀。

这是他无数次想要看的刀。沉鱼落雁的刀。

在这通彻的白日一样病态的黑夜里,罗宛的刀在水面上投下变形而凌乱的影。

水或者月,花或者镜,灯火或者琉璃的光华,都不能与之比拟。

应天长委屈的几乎哭出来。——他为什么感到委屈?——他明明好奇了那么久,惋惜了那么久,梦寐以求那么久,一个在他结识之前就已经死去的罗宛,一柄在他遇到之前就已经长眠不醒的刀。通过这样一种离奇的方式,如同在坟墓上方因为雷雨短暂复活的影像,偏偏又被他撞见。他应当说三生有幸才对,但他却只是感到委屈。

他的眼睫终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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