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谷场舞会(1 / 1)
晚饭过后,大家都不想这样就回去睡觉,如果天天就这么劳作睡觉,睡醒了接着劳作,那还有什么意思。一个活跃的女生提议大家都谷场去,唱歌跳舞,做什么都好。
学生们都觉得有意思,便生拉硬拽地把老师都拉去。
谷场是一片三百平米左右的水泥平地,平常用于晾晒粮食。学生们把谷场四周的大灯打开,围坐在谷场中心,手机里放着各类流行歌曲,就这么欢歌笑语地唱了起来。
又有学生从村里的小卖部买来啤酒和饮料,大家人手一个小小纸杯,开怀畅饮。
唱了一阵以后大家又开始跳。
先是胆子大的几个孩子先跳起来,紧接着大家似乎都被乡下这种无拘无束、肆无忌惮的环境所感染,总觉得应该在这样的广阔天地里肆意干点什么,于是所有人都拉拉扯扯,跟随着混乱的音乐,跳动起来。
林梅也被拉了起来,她被几个男孩子团团围住,木手木脚地,不知道该跳些什么。她倒不是不会跳,而是不好意思跳。读书的时候,她也曾经伙同闺蜜去迪厅跳到半夜,尽兴而归。但是叫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她实在做不到。
她笑着,和大家一起跟着节奏,轻轻地摇晃身体。
钱磊围在她身边,大声地对她说,林老师你跳啊,跳啊。
林梅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她远远看见权一辉也被几个女孩子围着,有说有笑。他身影高大,眉眼深邃,远远看过去,俊朗潇洒,气宇轩昂。
林梅看着他,想,也许自己从来都没有爱上过他。
她一路被他席卷,慌不择路,并没有主动地为自己选择过什么。刚开始权一辉只是她的老师,在众多学生中较为关注她。
后来她爱上了同年级的一个男孩,并没有惊涛骇浪的轰轰烈烈,却在她心里留下了疼痛的印记。她记得那个男生在开水房里对她简单粗暴地说了分手便扬长而去。留下她一个人呆在原地,低下头用长长的头发掩饰错愕的悲痛。
权一辉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谈恋爱的消息,几乎是以掩藏盛怒的姿态快速地推进了和她的恋爱的关系。从粗暴地占有她,到隐形地扩散消息:这个女学生是我的了,再到毕业以后的迅疾结婚,权一辉爱得惊慌失措,唯恐失去她。不可想象自己失去她。
她好像不需要费力,便被他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已婚的妇人。她几乎听从他的一切,由着他几乎算是胡来地爱着她,而没有发疯。权一辉爱着的时候,真像是一个疯子。他表达的极盛时期,几乎都快要把她掐死,或者全身吻肿。他表达到不知道如何表达,直至精疲力竭。
对于那些因为狂盛的爱情带来的疼痛,林梅学会了默默地承受。他爱着她。这足以消弥一切痛苦。她忍受着,这不算什么。
但是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男孩的一个电话而颤抖过了。她常常不敢看权一辉的脸,唯恐看到一张自己原来并不熟悉的脸。而每一次看他,她几乎都有新的发现,啊,原来他长这样。
她在权一辉粗糙的手掌的摩搓之下,长成了一副明艳动人的样子,而她却毫不在意,时时刻刻以一个已婚女人的身份自居,懒散飘忽地过着最最寻常不过的日子。这大概也是她的生存之道。她总是另有世界的。她不想让现实世界中的琐事打扰她空幻自由的想象世界。
而权一辉,并不在那个世界里。
他是她现实世界的丈夫,说一不二的主人,狂怒霸道的首长,她身体的法律所有者,她对他却一直平静疏离,胆战心惊,不敢靠近。
离婚,对于她来说,确实像是。。。。。。一种解放。。。。。。。
热闹的舞会很快也结束了。学生们兴奋着打着呵欠,各自回屋睡觉。
林梅在人群后面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和人群落下了一大段距离。
突然,在黑暗中,她被一双大手拉直阴影处,疯狂地强吻。
她拼命挣扎,想要看清人脸,耳边传来权一辉的声音,是我!
他把她抵在稻草堆上,手伸进她的底裤,粗暴地揉捏。
林梅低声急促地说,你把我弄疼了。
权一辉没有理会,继续狂吻。吻到她几乎要窒息。
过了会他用双手抱住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老婆。
她放弃了挣扎,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