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奇怪的梦(1 / 1)
林梅在新居很自然地就这么过了下来。
白天在办公室整理各种学生的档案、文件、教学资料,晚上带着学生一起开会讨论社会调研的事情,回到家洗完澡,她常常累得来不及想什么就睡着了。
学生们时时会给林梅带来片刻的欢声笑语。
学生们和她一起在食堂聚餐,聊同学间的各种八卦、跟她汇报从网上看来的各种奇闻怪事。
她想,一天之中有一些快乐就好了,不必要求时时刻刻都很有趣。
她觉得应该满足了。
先这么过着吧。她不想被离婚的痛苦击倒。
她打心眼里不想去过分思考离婚这个事情,离开权一辉的这个事情。
反正现在每天都能见到他。不是在走廊上,就是在教研室。
他有时候忙,顾不上看她一眼。她便会在心里默默气恼一阵。
但是很快她就会安慰自己,权一辉不也失去了她了吗?权一辉理应更痛苦才对。只不过他善于伪装。
哼,这个虚伪的男人,林梅想。
一个下午,学校组织学生去参观科技馆,林梅困乏难耐,于是找了一个借口溜回家午睡。
昏沉之中,她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寝殿,地上、桌子上、床上尽摆满了金山银海的各类器皿宝。
一扇扇的木制长条窗户半开着。外头时不时吹进带着花香的热风。
一个须发浓密,高大健硕的男人一把掠过她,迫不及待地撕去了她身上蔽体的红色薄纱后,便粗鲁野蛮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口中喃喃地唤着:褒姒,褒姒。。。。。。
她的长发披散开,整个人被压在紫色的婚床上不得动弹。
她想要喊叫,却喊叫不出来。
男子的大手握住她细软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舌头一直在她口中缠绵,身下毫不松懈,激烈而暴戾地抽动着。
她想要推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兽性男子,却被他压制地更紧,进入地更深。
林梅不由得从鼻子里哼出声音来,在暴风雨一般的侵犯中,她逐渐放弃了抵抗和挣扎,被这男子带入到一个似幻似真的仙境。
男子用粗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将她包围起来,她想要睁眼看清男子的长相,却在剧烈的运动中始终无法看清。
林梅渐渐地热起来,全身上下如同被热火烧炙一般,又痛又痒,无法忍耐。
她哼的更大声了。
一番疯狂交合后,林梅大汗淋漓地在这个野蛮人的怀中登上了巅峰。
她瘫软在男子宽厚的胸膛里,身体似乎在刚才粗暴而又极致的颤抖中耗尽了能量,一动也不能动。。。。。。
林梅挣扎着醒来,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半。
回想到梦里那羞涩的画面,还有醒来后如释重负的身体,林梅脸红了。。。。。。。
虽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臊得通体发红。。。。。。
她楞楞地半裸着在床上坐了许久。。。。。。。
这个梦对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就连晚上钱磊来找她一起吃晚饭,她都心不在焉的。
凑合着吃完了一碗面,她就把钱磊打发走了。
看电视看到半夜,直到困得不行,她才上床睡觉。
虽然那个梦里充满了蛮横和粗暴,她却非常渴望再梦一次。。。。。。。
梦里那似曾相识的情景和男子野兽般的喘息都让她恍惚,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般。。。。。
她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梦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钱磊还是照旧在林老师的楼下抽了好几根烟,停留了很长时间才离去。
林老师的美,时时刻刻都在牵动着他的心。
今天的林老师额外娇媚温柔。
她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白瓷一般的皮肤微微透着红晕。
钱磊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陷进去。
钱磊想,如果世界上有温柔乡,那林老师就是温柔乡的象征。
美人儿这个词,从此在他的脑海中有了固定的形象。
八月的社会实践要带着学生去河北农村体验一个月的农民生活,条件异常艰苦。
原本权一辉可以不用带队,但是一想到林梅白皙浑圆的身体,周围的男人盯着她目光久久不肯离去的样子,他就莫名的光火。再加上林梅性格粗心大意,凡事都不把人往坏处想,不知道去农村会被人占便宜占成什么样,实在叫人担心,于是他仍旧申请做了带队老师 。
这样一来,带队老师就有八个了。一个老师带四个学生,配置上刚刚合适。
出发前一天,权一辉来到林梅的小屋里和她聊几句。
计划说是要嘱托她什么该带,什么不该带,来了半天,却也没说上什么。
行李箱收拾到一半,林梅就盘腿坐在餐桌前吃起了荔枝,权一辉有一搭没一搭地看新闻。
你做过春梦吗?林梅突然问他。
从十四岁以后就没有了。权一辉很奇怪她突然这么问。
那你呢?权一辉反问。
林梅脸红了一下,塞了颗荔枝,含含糊糊地嗯了一下。
权一辉心头又闷起来。他默默地想着其实这一年多以来他们并没有尽兴地畅快过。。。。。。主要是他体力不支,身体应付不上,要不然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从结婚到现在,他的身体也都算不上强壮。只是以前还能对付,让林梅偶尔缠着他出出汗,最近一两年却连基本的都做不到了。。。。。一方面他内疚,另一方面极度的自尊又不允许他向林梅解释什么。他经常发火的心结也在这里。
他又点上一支烟。
林梅看他神色阴晴不定,想着也许自己无意中戳到了他的痛处,便也不再多言。
其实林梅一开始觉得那件事情可有可无,她还一直给他宽心,劝他放松下来好好休息。
可是对于像权一辉这样敏感又高傲的人来说,这样的事情越劝慰就越激起他的反感。
权一辉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离开之前反复叮嘱林梅家里穿的那些衣裙绝对不能带到乡下去,要带就带几件长衣长裤,方便活动干活,也是保护自己。
林梅一一答应。
权一辉一只脚刚迈出门,林梅伸手拉住他的一根手指,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他愣了一下,随即抽出手指,摸了摸林梅的长发,便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