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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四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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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柏。”

很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我一时愣住,停下来。

隔了很远,半夏抬高声音喊道:“如果我在钦罗等你,你不会一辈子都不来吧?”

我没有回头,大步向前走,唯恐再次听见半夏的声音。

矮树后面一个人影闪走,钻进竹林。

听到我和半夏的谈话了吗?

我有些疑虑,尾随着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枯黄的落叶踩得哧哧脆响,那个人跑到深处,扶着一个竹苗蹲下。

“为什么……他会是炎柏?”带着哭腔说出来,他一掌拍在地上。

我走过去,在他前面蹲下。

眼圈都气红了,悔恨交加眼神雾蒙蒙的。

“我喜欢你的脸,是真的。”也不能完全否认我玩弄他的事实。

李珏说:“你是在证明你有多爱虞明,爱的深入骨髓?”

我没说话。

他的手指爬上我的脸颊,滑到眼角轻轻抚摸,说:“多少次用那种眼神看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像他。”

我说任何话也抵不过他心里的羞愤,让他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缓和一下了再做交谈。

见匕首一亮,我反射性的自卫,身子后退一步。

伴着冷笑,他向自己的脸颊刺去。

“不要。”我惊呼一声,一把攥住刀口。

他说:“你现在不怕我杀你了?放手!”

来回抽动之间,手心传来钻心的疼,我紧紧握着,一丝也没有放松。

“你用这种方式报复不到我。伤害你自己我并不会伤心,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即使没有了半夏,我还喜欢白公子。你就是死在我面前对我来说也是无关紧要。”我缓缓松开手,用袖子掩住血迹,继续说,“你骗我那么久,就当这次是还我人情,以后我们互不相扰。”

李珏怒斥一声,吼道:“你说的轻巧,这么就想一笔勾销。”

“好啊,那你是要向所有人宣布我就是炎柏。”我靠近他,笑容放肆,“这点我求之不得,由你的证明帮我证实身份最好不过了。到时候我借用你的兵力联合江川,燕山一带名正言顺的夺回本该属于我的江山。无论我成败与否,无论你是不是真正的南芷王,到时你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李珏的手一松,匕首滑落坠地。

我捏住他的下巴,肌肤相贴,说:“不要插手我的决定,不然连累到某些姓李的人就不好了。”

说服半夏只需几句软绵绵的好话,对付李珏只能威逼利诱。早在脱离太后掌控的那天我就将李珏的家人安置在南芷边缘的一个小村,防着这一天的到来。

李珏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很久才说:“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你放我走。”

“好。”

他站起身,摘掉衣服上的竹叶,眨去眼里泪花,自信的笑容重新挂到脸上:“记得在手上敷药,我先走了。”

李珏的每一步都走的轻快有力,穿过青翠的竹林,身段曼丽。

隐隐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与外表相反,我有些羡慕,又有些哀怜。

小童见到我,欢喜笑道:“公子回来了。今天白公子还是没讲话,不过送去的饭菜吃了小半。”

这个消息冲去了心头的些许烦恼,我边走边说:“去管家那领赏钱。”

瘦子首要关心的是我的唇,眼睛眯了眯,收敛笑容:“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种命令的语气中我竟然听出宠溺。

受伤的手缩进袖子,我走过去。

近看之下,他脸上的伤疤像白色的树皮,重重叠叠,细密盘绕。

一对淡金色的眼睛嵌在疤痕之间,灵动又妖异。

回想李珏的面容,不觉得他们有相似之处。

我真是糊涂,这人怎么可能长得像虞明。

嗅到血腥味,他拉起我的手。

我知道躲不过,习惯性的退了退。

长袖剥开,整个手掌覆满血迹,有些地方已经凝固了。

他把我拎到盆前,滴了几滴药水在盆里,试了试水温。

沾水擦拭,他问:“有人逼你?”

伤口触及水,针扎一般刺痛,我咬咬牙,说:“那还不是你的错。”

我说:“要不是你的恶作剧,我会这么悲催吗?”

快速的擦干,上药。

瘦子的指尖触点我唇上的伤,笑的不怀好意:“你稍微听话点,就不用吃苦。”

我有意拉开衣领,露出一个滑溜溜的肩膀,半边嫩生生的锁骨,嗲声嗲气的说:“白公子请享用。”

脖子长可是优点,我努力伸直脖颈,眨动眼睛。

瘦子敲我的头顶,不以为意的说:“丑人多作怪。”

被褥换成新的,但躺在他旁边很容易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他蒙着青欲的浅色眼眸在我脑中飘来飘去,飘去飘来。

我回味着,幻想着,脸颊越来越热。

温软的手掌落在我的额头上,那对漂亮的异色眼睛在我眼前出现。

我回避视线,东看看西看看,最后又看回去:“我是不是发烧了?”

是很热啊……

他收回手,淡淡的否定:“没有。”

哦,原来是我思想不纯洁。

“我的宝贝儿子,你心虚了……”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尾音拖着清脆的笑声。

我直接回到:“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你还脸红什么?”她貌似掩着嘴巴,笑声是从指缝间漏出来。

我吼道:“我发烧行不行?我很热。”

双肩被人捏住,又对上那双淡金色的眼睛,他问:“你在说什么?”

“啊?”我弹坐起来,额头和他相撞,砰的一声。

他耐心说着:“我问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是丝愿的声音,是丝愿。

我又产生了幻听。

“自言自语啊,我在自言自语。”想了想刚才的对话,我编造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是真的很热啊。”

瘦子似信非信的看我一眼,扯掉我的被子。

凉气嗖嗖直窜,带着窗外月桂的香味。

我干笑着说:“舒服多了,要是再凉快点就更好了。”

宽大的被褥铺天盖来,半个头裹在下面,不一会儿瘦子钻进来搂住我,凉凉的说:“染上风寒需要发汗。”

“那你凑什么热闹。”靠这么近,出事了怎么办。

柔软的唇瓣在我耳垂上一扫,他说:“负责任。”

我又推又躲,逃也逃不开,还真弄了一身汗。

“我要你负什么责任了?别说得这么不清不白,我和你没任何关系。”这都爬到一个床上了,说没有关系我还是有点心虚的。

他扼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动那只受伤的手,紧紧箍在怀里。

“烧糊涂了,闭上眼睛。”他说。

“没……”

“凤框框,既然你生龙活虎的,不介意继续清白清白吧?”他的手往我衣服里面钻,冰滑的手指挠的我只发颤。

“手好疼。”我细声说。

“知道疼就对了。”手绕到我的腰上,不动了。

我紧闭着嘴巴,担心又说出什么话被他听见。

初闻顾城宇的死讯,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李珏。

李珏也料到这点,坐在椅子中间,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目光禁不住诱惑多在他脸上停顿,我僵硬的挪开视线。

“为了保命,我不得不杀了他,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李珏说。

我平静的问:“为什么把尸体挂在展台上。”

李珏笑:“凤公子你都说他是内贼,我怎么能不顾及你的安危呢?我必须杀鸡儆猴。”

我讨厌他这样的笑容,带着报复的快意,却空洞煞眼。

“既然这样你会快乐,就放手做吧。”我凑过去轻轻抚摸他的脸,说,“下一个把我挂上去,我也不会有一丝埋怨。时至如今,还有什么不能折腾的。你要的,无非是让虞明恨我。”

李珏的脸涨得通红,破口大骂:“像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至死都不可能找到虞明。如果命运真被狗屎蒙住眼睛给你找到了,以虞明的性格也不会要这么不堪的你。”

我淡淡的说:“所以你借我的手杀死了顾城宇。”

李珏闭口默认。

我叹气:“为了保住你的命,再来十个顾城宇我也会帮你杀的一干二净。”

李珏不太信任的看着我。

我说:“我不会让你的身份泄露出去,但是你也不要做得太露骨,毕竟众所周知,顾城宇曾近是虞明最信任的仆从。”

略略友善的提示,我和他错开距离:“死都死了,挂的也够久了,别再吓唬活着的人了。”

路过凉亭,石桌上摆着一副未下完的残棋。

半夏和李珏在这里下过无数次棋,我始终保持旁观的状态,就好像是,他们的世界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涉足过。

但我没有忍住玉望不去触碰他们。

我是喜欢半夏的。

不可否认,我也喜欢李珏。

捏住一枚棋子,我在桌旁坐下。

我是真的寂寞,所以我不停的靠近他们,利用他们对我的好感不断的索取,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的。

突然想起瘦子。

我并不想承认,认识了他之后我安稳了很多,我害怕让他知道我和别人之间还有牵连,我在乎他的感受,我希望他也在乎我,我想时时刻刻见到他……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的往远处望去。

瘦子从桥上走过来,没有遮住脸上的伤疤,衣服换成深紫色,长发落在上面白的烙眼。

远远的一看,更瘦了。

衣料之下的身体其实是很迷人的,雪白滑腻的皮肤,还有胸前粉的可爱的颜色。

浮想的时间,他已经走到我旁边。

不算太近,但足够看清他眸中温驯慵懒的淡金色。

我开口:“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摇摇头,坐在栏杆上,头靠着红色的柱子。

“去桃花泉把脸治好。”

他又摇头。

我说:“你看看半夏,李珏他们,哪个像你?大白天不该跑出来吓人的。”

太阳光遮不住他脸上的伤疤,凹凸不平的地方投下阴影,整张脸看上去十分狰狞。

他静静的说:“你担心吓到半夏,所以把他赶走了。”

难道瘦子听到我和半夏谈话?

要是让他知道我是炎柏,又骗了他,那就完了。

我说:“你是担心半夏和我偷偷走了才对吧。”

“你以为你跑得掉?”瘦子有些好笑的说,“对你来说,袁修之比我难对付多了。”

“你说你是不是听力过剩啊?什么都知道。”我底气不足的吼。

瘦子诚实的摇头:“小童说你气走半夏,心情不太好让我劝劝你。”

“那你怎么不好好的劝劝我啊?”

瘦子说:“变成你劝我离开这里。”

他的表情很淡,透出的无可奈何也像那么回事。

我撇撇嘴,说道:“下午要商量怎么与裕王的军队磨合,你也去吧。”

瘦子闭上眼睛,双手自然垂放在腿上,说:“不去。”

厅中都坐着几个熟人,几十双眼睛盯着我,等着我起头说话。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对这次的行动,并不是我最为热衷。

多方各不熟悉的军队相互磨合,不宜轻缓。

干巴巴的看来看去,一个人也不讨喜。我说:“轻松点,只要不弄得像是料理后事一样我就没意见。”

“篝火舞会怎么样?喝些酒跳点舞,让大家领略我那些美人柔中带刚的豪情,一来二去,大家都熟了。”徐蓉蓉搓着手,眼睛亮的发光。

李珏冷笑,直接反驳:“把本王的整个王府烧了做篝火够不够大家围着跳舞?军营忌讳歌舞纵情,肆酒乱、性。”

徐蓉蓉眼里的光渐渐熄灭,哀怨又懑懑的瞪李珏。

袁修之说:“小胜之后是可以考虑这样奖励将士的,所以徐美人,有时间你可以排练舞蹈的。”

徐蓉蓉撇撇嘴,倒在椅子中心不说话。

裕王身边的赵将军看了看裕王的神色,说道:“初到南芷,是我们不熟,一切南芷王爷安排就好。”

到李珏提出意见,他又不理不睬:“这方面我没有经验,袁修之决定就好。”

袁修之不再推辞,说道:“我有两点建议,首先是比试。我们不需要互相奉承,拿出实力切磋,然后各自指出优劣,取长补短,熟悉作战方案。第二是安抚。军心不同,比试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导致两极分化之后及时补救,齐心互利。”

他说完看向我,继续:“具体过程还要斟酌一下,不宜过缓,明天之内必须按部就班。凤公子觉得如何?”

我说:“我不太懂,你和裕王商量就好。”

袁修之说:“那好,这件事暂时这么决定。那么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事情探讨。”

他绞尽脑汁谋虑也不是一两天了,姑且坐下来听他讲个痛快也好。

抛下话引之后,袁修之顿了一下说:“前几天我无意遇见端王爷,粗略交谈了一番,他对我们的行动也非常感兴趣。”

“炎肆?”我有些吃惊,转而静下来说,“他的封地处于东南方的淮育,逼近叶城,由地域来讲,既能窥伺叶城的一举一动,也可以快速遣兵调将。”

黄怀义插话:“我觉得不妥。我听说炎肆一直以来都敬服炎桦,不可能草率的和我们合作。”

徐蓉蓉坐起来,指着袁修之的鼻子说:“我就觉得你头脑简单,不晓得好久了,炎桦和炎肆早闹翻了。”

裕王点头:“两年前在年末的晚宴上闹过一次。”

黄怀义说:“说白了他们还是手足弟兄,炎肆性格爽朗,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太正常了。”

袁修之第一个转头看我,极具深意的对我笑。

然后黄怀义不好意思的摸鼻子,解释道:“你知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说:“我不介意。”

裕王说:“我先去探炎肆的口气,把他的立场弄清楚之后再商议也不迟。”

午后小憩的时间直接略过,我们一直谈到晚餐桌上,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

陆沅私下跟我说:“你让我做的事,已经做好了。”

见我不太明白,他继续说:“你那个落脚点啊,我已经建好了。在你图纸的基础上加强了防御,然后扩大了十倍不止。”

除非有人相助,否则他这个忙于金钱与女人之间的家伙是不可能完成这个浩大的工程。

隐约有些眉目,但我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背后的援助。何况是让一个女人付出。

“是不是太大了点。”

那样我和虞明需要花好几个的时辰从房间走到门口,弄不好每天都忙着修窗户,补屋顶的瓦片。

“不大啊,不然他们几个抬头不见低头见,天天打打杀杀就完了。”陆沅振振有词。

“嗯?”

“你还装!”陆沅一急,“首先南芷王就不好搞定,整天趾高气昂,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再是半夏,柔中带刚,半推半就,这种人骨头打断了筋还连着在。还有你那个瘦子,他心机多重就不用说了,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运筹帷幄,勾勾手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这样分析我是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你……身体还好吧?”陆沅不停的瞄我,像是要从我脖子上找出什么一样,视线一路向下。

被他看得毛毛的,我面不辞色的说:“腿早不疼了。”

“不是这个。”他拿手挡在唇边,声音压到最低,“你受得住他们三个人吗?”

无数个惊天雷在我脑海里炸开,轰轰隆隆的响了好久。

“我看上去很懦弱?”就那么像被吃的那个?虽然我曾经骗他我喜欢承受,但以他对我的了解,我应该属于强势的那方才对。

“朝气蓬勃,龙精虎猛。”他连串用了两个词语。

“呵呵,是吧。”

他点点头:“外面都说你和半夏是南芷王的男妃,祸国殃民,败坏风俗。”

是男宠才对吧,陆沅说话真给面子。

“我和半夏,谁名气大些?”

按理说我的名字应该是很霸气的。

“半夏啊,他容貌美艳,一头白发更是深入人心,又是出身青楼,没有一点不击中要害啊。”

反之我就是长相朴素,没有特征,还妄想兴风作浪。

用瘦子的话说,丑人多作怪。

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回到房里我还在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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