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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 5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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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青落落寞而去的身形她已经不想再看了,倘若可以选择,她愿意此生都不要见到他,至少如此,在记忆里的少年最真诚的模样,他们彼此都能铭记着……

君延一杯杯饮尽杯中酒,平静的目光落在她垂首下眼眸里的伤痛时,目光一冷,手里的青花瓷杯一瞬间捏的粉碎,他一把将她从木椅上拽起来,眸光冰冷,“恭喜?他是皇上亲典的骑督将军,位份在我之上,你的一句恭喜,是在告诉他,你嫁给我后悔了吗?”

他冰冷的语气夹着着愤恨,死死地瞪着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仿佛她要是敢点头,就直接掐死她省事算了。

可是,面对气急败坏的他,花半阙却轻轻笑了一下,她仰头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君延,你想要什么?”

他一怔,手下的力道顿时松了松,“你……在说什么?”

她轻轻挣开他的手,语气淡然,“娶一个快要死掉的人,对你,有什么用?”

“你……”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了。”她歪着头,惨淡一笑,“我也想知道,我还有什么可以被你骗的?”

她的话语蓦然刺痛了他的心,君延几乎狼狈的躲过她的眼睛,胸口的某一处似是被用人捏住了般,压抑的窒息扑面而来。

他大步向外走了几步,停留门口一步之远时,他几乎有些贪婪的吸了几口气,渐渐找回了说话的能力,“我不管你怎么想,你们已经是云泥之别,你心里最为清楚。”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花半阙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隐忍的泪水滑过脸颊……

云泥之别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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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相忘阁门前的桃花落尽,翠绿的树叶一点点填充枝桠的缝隙,扬州城的天空飘来一阵乌云,不多久,风中夹着雨滴飘落,清凉的雨水氤氲出一层朦胧的薄雾,笼罩着这一方天地……

“夫人,我觉得你好厉害,”小桃做在花半阙身旁,吧嗒吧嗒的捣药,突然开口道:“我真希望长大后,也能像夫人你一样厉害。”

“我哪里厉害了。”每逢阴雨天她的右手便隐隐作痛,做不了用力的事情,这时候,小桃就喜欢跑到她这里待着,帮她整理整理草药,捣捣药材。女孩的心思很简单,喜欢叽叽喳喳的说话,像桃树枝上的麻雀,给这清冷的小屋子带来了点生气。她心底里也是有些喜欢的,闻言不由的笑道:“我哪里厉害了?”

“当然厉害了!”小桃见她搭理她,顿时喜笑开颜道停下手里的活,仰头道:“夫人你会医术,所以就不会怕生病,而且还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嘻嘻嘻,”她眯着眼睛,头顶上的双马尾跟着甩了甩,“最最重要的是,夫人很好看,比我娘亲还要好看!”

花半阙闻言,忍不住一笑,“这和好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小桃拍拍手一本正经的开口,“长得好看才会有人喜欢,长得好看又有本领的人肯定有很厉害的人喜欢,所以夫人才会成为将军夫人啊!”

花半阙整理草药的手指一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淡淡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些什么啊,还不快把手里的药磨好。”

“哦。”小桃嘟着嘴巴默默的低头捣药。一时无话,唯有捣药的木罐碰撞的声音一点点敲打着她的心。

正如君延所说,她再也没有见过青落了,只知道他有单独的府邸,也有自己的兵队,驻扎在扬州城外,君延管内,他管外,几乎从不踏进城内,也很少与他人交往。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两个月,偶尔瑛虹看见她的时候,总是用一种欲言非止的眼神看着她,却始终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大概也是不想理她了。

只是听说,西域叛乱,圣上似乎有意派遣他前去,这几日连君延都显得忙碌了些。

然而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她看着屋檐残留的雨水,雨停了,她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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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街道很安静,路过的店家飘来阵阵酒香,微波泠泠的湖面倒映着岸边的垂柳,微风带着一丝凉意拂过她的衣领,她不由得将双手往自己的衣袖里拢了拢。

城外的张大爷最近身体总是不好,妻儿又回乡下了,没人能照顾他,雨停了后,她就急忙将小桃磨好的药丸送了过去。

等赶回来时,天色都暗了下来,城里渐渐亮起了灯光,灿如星火……

石桥的路面有些滑,来往的路人,行色匆匆,似乎都赶着下场雨前回到家。花半阙低头快步走了几步,一没注意撞到了一个正往家赶的水果摊贩,顿时散落了一地的水果,有几个还咕噜噜的滚进了湖里。

“哎呀我的水果啊啊,”摊贩一拍大腿,哭丧着叫道:“你得陪我!”

“对不起,对不起……”花半阙顾不得身上的泥泞,赶忙弯腰帮他捡东西。摊贩不依,见她穿着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便非要吵着要她把这些染了泥巴的水果买了回去。

可惜花半阙走的匆忙,竟然忘记带钱在身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只好低声道:“对不起大哥,我身上没带银子,你和我去将军府,我让陈管家拿给你……”

“你说什么?”摊贩怒骂道:“去将军府是想告我状是吗?我告诉你今天不赔钱,就别想走!”说着竟扬起手来。

“啪!”身后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抓住摊贩的手腕,一道低沉的声音想起,“欺凌弱小,是男子所为吗?”

他红衣铠甲,眉峰未动便自成一股英气。摊贩痛的大叫,“骑督将军……将军饶命啊……我只是小本生意啊……”

青落松开手,冷声道:“你要多少银子?”

摊贩捂着痛麻了的胳膊,哭丧着摇头,“不……不要了……”说完抬起箩筐急急忙忙的跑了。

空荡的石桥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片刻,沉默许久的花半阙低声开口:“谢谢。”说完她急忙绕开他离开,刚走几步,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来,雨滴很大,不到片刻身上皆被淋湿。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暂时躲在石桥旁边的木亭里避雨。

雨水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瓦片上,木亭里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随风轻轻摇曳着……

她刻意和他拉开距离,紧紧挨着木桩,紫墨的衣裙被雨水打湿,双手沾满了湿泥,隐隐居然有丝疼痛,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碰倒了时,摩擦破了皮,现在碰倒了水,显得火辣辣的疼。

她随手擦了擦,便往衣袖里藏,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实在是不想让他看到。

“把手给我。”他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目光静静地看着她。

花半阙心里一紧,手掌几乎下意识的往身后藏,却到一半被他抓在手里。

他看着她白净的手掌上布满污泥,手心里蹭了好几条血痕,深的地方还在流血。他皱着眉头,顿了顿,开口道:“你带手帕了吗?”

花半阙垂着头,像犯错的孩子般摇了摇头。

他的呼吸从她的头顶飘过,然后听到他说,“我也没有。”

“刺啦”一声,花半阙抬头看见他一把撕掉了衣袍的一角,然后俯身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手上的泥泞。

“不……不用了……”鲜红的布料擦着她的皮肤,她心里微微一惊,不由得想要挣脱,却不想被他握的更紧。

他的手掌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指,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的伤口边缘,他的表情很认真,仿佛手里是易碎的物品,轻柔而呵护着每一处……

花半阙看着他菱角分明的脸庞,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觉得好遥远,嘴唇无意识的动了动,却半个字也吐不出……

“我在等你……”大雨夹着飞舞的树叶漂泊在天地间,他撕掉的那块红衣步料渐渐沾染了污垢,他细心的擦拭着她的指尖,仿佛自语般低语:“我一直在等你……”

“可是我等了两个月,你一次也没有来找过我……”

花半阙不由的抬头怔怔的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仿佛像亭外的雨一点点敲打她的心……

他似乎没有在意她的表情,依旧低头认真的擦干净她的指缝,语气很轻,每一句都轻的像羽毛一般,“他们说你爱慕虚荣,贪图富贵,我不相信。他们说你为了惜命,背叛师门,残害同门,我也不相信……”

花半阙手一抖,他的红衣布料划过她的伤口,顿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入心口,仿佛一把尖锐的刺刀挑破溃烂了伤疤……

他仿佛没有看见,认真擦拭着她的另一只手。

而那一只手,恰恰是她的右手,紫墨的衣袖里露出那一截手腕,当初被硬生生折断的疤痕好似心口的疤,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凝视着她手腕的那道血痕,手里的动作一僵。

“不要……”花半阙的眼泪在这一刻蹦落而下,她疯狂的拽出自己的手,想要把它藏起了,一步步后退,一步步摇头,她死死地将那伤痕藏在湿透的衣袖里,呜咽的祈求:“不要……不要看……”

青落怔怔的看着空空的手心,红色的布料沾染了泥泞失去了鲜亮的颜色,他的喉咙里上下滑动了几下,半响才抬头看向离他三步之远的她。

“我一直在想,我错过了什么……”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庞上滑落的眼泪,靠近心口有一枚断开的白玉簪,仿佛像他最爱的红缨枪的尖匕,一遍遍凌迟着他的心脏。如此残忍的痛意,才能让他清醒的说完他想要说的话。

“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我错过了什么……”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目光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他说:“在洛道的时候,我让你等我回来,因为我有些话想要告诉你……”

他的目光透着一股朦胧,仿佛透过她回到了当年的风景,他唇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轻声说:“我想告诉你,虽然你身体不好,可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好好活着,努力活着,拼命活着,活到我成为将军,活到我用八抬大轿娶你,活到你为我生儿育女,活到你白了头,我掉了牙……”

他的声音被风吹散在她的耳边,花半阙忍不住泪如雨下,她呜咽出声,死死的咬着嘴唇,大滴大滴的泪水像天空中的雨,将她惨败的心浇的支离破碎……

大概她隐忍的声音惊醒了他,他回过神来看着她悲痛的脸庞,惨然一笑,“我不怪你,如果当初我早些说出口……”亭外的风冰冷的吹散那最后一丝微弱的烛火,夜晚的木亭顿时一片黑暗……

青落仿佛瞬间清醒过来,朦胧的夜色里,他看不清她的脸,他的脚步动了动,艰难的忍住像她靠近的冲动,努力的想要看清她模糊的身影,他的声音惨淡的如同飘零的树叶,低声道:“你很好,延哥也很好。我……是真心为你们欢喜……”

不,不是这样的……

黑暗里,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花半阙的嘴巴,另一只手将她的身体牢牢地困住。君延黑色的衣袍宛如融进了夜色里,他隐去了气息,静静地听着三步之外的声音。

“我要走了……”

花半阙疯狂的想要挣开锁住她身体的手,她拼命的咬着捂着她嘴巴的手,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喉咙,她的心痛的快要死去了,她想大声的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

青落……

青落……

她撕心裂肺的话没有传进他的耳里,染上泥泞的红衣布料被风吹落冰冷的湖水里,青落伸手抚摸着贴在心口的那半枚白玉簪,哑声道:“断了就是断了,白玉簪再也修不好了,阙儿,你珍重……”

随着他的话,他的身影渐渐离去……

他走了,他就这样走了……

花半阙已经哭的没有力气了,眼睁睁的看着那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身后的人放开她,她顿时摔落在地。

修不好了……

修不好了……

我送你的白玉簪了?

为什么你不戴了?

难道你不喜欢了?

把它扔了?

扔了……

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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