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谁算计了谁?(1 / 1)
乌琮得意的返回薛府,跟薛敏告备了一声后就吩咐其他男子收拾行装准备离开。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楼布善的批准,今天就可以搬进季府。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得跟姐姐接个头,知会她一声。打定主意,乌琮带着其他男子出了薛府后就命令他们先去季府,而他自己,则是左拐右拐绕到一个死巷子中,四周看了看没人于是腾空放了个信号弹。
乌琮飞身顺着巷子后一条鲜少有人知道的小路来到树林中,见到乌红已经带着人等候在那儿了。
“参见主上。”乌琮跪下说道,“属下今日会带着其他男子入住季府。”
“哦?”乌红有些讶异,“楼布善承认了你的身份?”
“属下当着季卜茹的面说出楼布善背上有乌焰的刺青,容不得她狡辩。”其实不止乌红,乌琮自己也非常惊讶。楼布善一向不是容易妥协的女人,这一次却没花他多少功夫就答应他住进季府了,虽然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勉强。不过那不是重点。
乌红想了想,恍悟:“就是当初结盟立誓时刺上的永远忠于乌拉国的标志么?”
“是的。”乌琮有点不满姐姐的说法,因为他一直把那当作楼布善是为了他才刺上去的。
乌红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那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事再联络。”
“属下告退。”乌琮顺着原路返回,乌红也带着部属离开。谁都没有发现就离他们不远的一棵树上藏着一个男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季卜茹见贼人都已经走远,才飞身下树,将四周的环境打量了个仔细,果然是隐蔽的好地方呢,也很方便他偷听。
原来楼布善背上的刺青是这么回事儿...季卜茹沉思着,楼布善果然跟乌拉国有关系。不过,师傅的信上写的明明白白,与自己成亲的楼布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人...只可恨师傅似乎明明知道她是谁,却不肯明言。这个老头子,一直就是这样,以耍人为乐!
季卜茹心里有点爽,至少已经知道那个乌琮,并没有他自己所说的那般为楼布善所爱嘛...什么为纪念他的名字才刺上去的乌焰?厚颜无耻他当数第一。
更何况,楼布善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女人了。想到这里,季卜茹怀着轻松的心情施展轻功飞回季府,等候着乌琮的大驾光临。
“你们...也来了...”正要迈进季府大门的乌琮,突然看见面前三个男人,笑容有些尴尬。
“是啊,本皇子突然觉得季府很好,很好。”薛敏大步走进府内,突然又转过头说:“记住下次叫‘四皇子’,这次就饶了你不知身份之罪。还有,不必谢本皇子了。”
乌琮看着薛敏的背影,恨的牙咬咬,又在展容和尘绝倾的强烈注视下不得不低头答应:“谨遵四皇子令。”
展容和尘绝倾这才收回了目光,跟在了薛敏身后。
乌琮心里有点不安,四大暗影为什么突然聚集在一起?不过他马上又镇定了下来,这应该是季卜茹请来的救兵吧?
不过,楼布善的每个敏感点他可都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爬到所有男宠之顶了。季卜茹若要与他乌琮比伺候楼布善,那可就输定了!乌琮轻笑着,款款走进季府。
不过等他找到比他前到季府的男子们后,脸色更差了。因为他们住的居然是下人的房间!!!
乌琮拳头紧了紧,压下了怒气。如果为这么点小事就去跟楼布善哭诉的话,未免显得他太没度量。算了,以后抽时间再暗示楼布善吧。
“乌公子,当家的请你及其他公子去大厅一趟。”不离前来唤人,其实小姐多娶几位她是挺高兴的。因为相国夫在姑爷小产后几次对她传话,让她帮忙给小姐找几位侧室。只是因为姑爷刚刚小产,所以这事也是暗中进行。
“麻烦你了,我们马上去。”乌琮知道不离是楼布善最贴身的丫鬟,立刻堆起笑容。
不离点点头先走了,这乌琮似乎挺不错的样子嘛。不过她最疑惑的是,小姐什么时候跟他有过来往呢?真是奇怪...
“你们等会,机灵点。”乌琮脸一沉,对身后的男子们吩咐着。
“奴婢们知道。” 申菀菀、闻玉郎等人赶紧答应。他们也只是乌红从青楼中选出来送给楼布善的宠男,而一直以来楼布善最宠乌琮,所以乌琮地位是最高的。
于是一行人就来到大厅,而大厅此时已经是满座,十来个男人都只好站着。
“你就是乌琮吧?”季良品了口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奴家是。”乌琮知道别人要给他下马威了。
“你的身份我已经听善儿说过了。”季良故意称楼布善为善儿,又接着说:“卜茹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以后就与他好好相处吧。虽然儿不争气,不过总是有家人的。”
乌琮自然知道季良这么说,就是暗示他小心些,若是他欺负季卜茹的话,季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也说了句场面话:“奴家自然明白,以后会将卜茹哥哥当作自家人的。”
“还没过门呢,就当自己是楼家人了!”展容直接了当的嗤之以鼻,有什么说什么的感觉真好。
尘绝倾假装敲了一下展容的头,“你瞎说什么呢!”然后又转头对乌琮灿烂的笑着:“乌公子大量,可不要和这种粗人一般见识。”心里却想着,你想一般见识也不好意思...
季卜茹再不济也是楼布善的原配...乌琮像挨了一记闷棒,却只能装作无事般:“奴家自然不会介意。”
“那个...”一旁的善善终于开口了。全体人员都看着她,似乎用眼神鼓励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给你撑腰呢。
乌琮也忽然羞答答地看着她:“妻主有什么吩咐请说。”他知道楼布善一向喜欢听话的男人。
善善看着他,十分诚恳地要求着:“你能不能不要再自称奴家?”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说:“你也别叫我妻主,就叫我善...”
尘绝倾感觉到身边似乎有气流翻涌,偏了偏头,然后十分清楚的看见自家老大将椅子的扶手抓的死紧,心里暗叫不好,楼小姐啊,你可千万别说完...
善善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让乌琮叫她‘善善’不好。目前为止,只有夫郎以及娘和爹这么叫过。于是改口说道:“就称呼我楼小姐吧。”
善善觉得这样很好,因为其他下人也都是这么称呼的。不离曾经还笑过她:“小姐,我看你还是赶紧找皇上讨个官职吧,不然真的很难让人称呼。”
乌琮的满心希望顿时被击的粉碎,低低的应了一声。
尘绝倾发现身边气流恢复了平静,自家老大的手放开了无辜的扶手转而去端茶,也松了口气。
善善却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时不时的看一下一脸平静的季卜茹。
季良也是在偷偷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听说他是四大暗影之一,好象...还是老大。初闻这个消息她真的太过震惊了,震惊到怀疑季卜茹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但是她不敢问...说来惭愧,想她季良半生驰骋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中,如今却连求证自己的亲生儿子是不是另有身份的勇气都没有...说到底,还是对一直漠视他的事情心存内疚吧。要是被外人知道,季良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就是暗影之首呢,多好笑...
然而季良不知道的是,季卜茹却是不怪她的。因为季卜茹与季绯雪是双胞胎,生下来时季卜茹却体弱多病。大夫说是怀孕时营养吸收不够造成的,也就是季绯雪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将他压住了。那时,季卜茹还是长的与季绯雪很相像的。
后来在全家犯难的时候,季府来了个道士,说季卜茹必须要离家养病十年,否则就会小命不保。在试过那道士是真有本事之后,即使有些不舍,为了季卜茹的性命,季良还是狠下心将他交给了道士。
而那时季卜茹也不叫季卜茹,他叫季霰月,与季绯雪的名字一样美,合起来其实是三月飞雪的意思。结果,当他十年后回到季府,一脸懦弱的说自己改了名,叫季卜茹...季府所有人都没想到大公子会长成这副模样。于是,长期的陌生加上第一眼的偏见,季卜茹自然是不受欢迎的。而且,他那名字...改的怎么像是‘技不如人’呢?
有人曾问过季卜茹。其实,季卜茹每每听见这样的问题,他是会暗中咬牙的,并之后会偷偷整一整问这话的人。因为,那个老头子给季卜茹改这名,就是嘲笑季卜茹一辈子技不如他的意思...
季府来了这么多人,楼布善自然是要与季卜茹同宿一间房的。
“你为什么会答应让乌琮他们进府?”季卜茹和衣躺在床上,看着床边一脸踌躇的女人问道。
善善正在观察床上还有没有自己的位置,结果冷不丁被季卜茹一问,吓了一跳,“我也不知道他跟以前的我是什么关系,但如果他真的是以前的我的...那个,我就有责任照顾他。”硬是没办法把乌琮和‘夫郎’二字划上等号啊...她心里想着别的事,却没察觉到已经将自己不是楼布善的事承认了。
责任么?季卜茹没作声,也没追究她的语病,只是往里移动了一大截,并拍了拍床板,转过身去睡了。
夫...夫郎他真的变了...善善终于肯定下来。咦?他那个动作是指她可以睡在那里吗?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善善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拉过一截盖在自己身上。
她想...她好想...心里这么想着,手却已经不听话的伸了过去。
季卜茹转身,看着她:“你做什么?”手顺便指了指自己被解到一半的衣衫。
“我...”善善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剥光他衣服的想法付诸行动了,一时有些尴尬。不过,不离不是说过,做妻子的本来就可以对夫郎为所欲为吗?
季卜茹看着楼布善本来稍微停了一下手,结果在呆愣了一会儿之后干脆坐起身,认真的解起自己的衣衫来。把他当做什么了?想上就可以上的吗?他手指飞快的点出,于是乎...某人不能动了。
这个...是点穴吗?不能动弹的善善被季卜茹放平在床上。
季卜茹又替她盖好被子,转过身去睡了,只是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有一抹笑。
善善在心里哀呼着:她很热啊...不要盖被子...明天,她发誓,一定要去跟不离学点穴解穴...
真是可怜的傻瓜,人家是点了穴,但没点你哑穴啊...所以,活该你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