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 / 1)
席琳死了。
被扑克牌切断了颈动脉,血如喷泉喷溅出魔幻而血腥的光影。
她就躺在血腥的中心,赤身裸体。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碧洋琪正在打游戏,按键如飞的手指连颤动都没有一下,操控着屏幕里的角色发出带有华丽光效的攻击,仿佛是从新闻里看到的陌生人,与自己毫无瓜葛。
还是芬克斯拔了电线才让她回归现实。
“席琳死了。”他重复。
“我知道啦。”碧洋琪满脸的不耐烦,只想把电线夺回,拯救她掉线的副本。
“你没有接近过死亡,才会对它毫无敬畏之心。”芬克斯说:“你可以不心存怜悯,但你要懂得畏惧。”
“因为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用你对我说教。”碧洋琪厌烦死了这样的态度,仿佛她还是那个弱小的孩子:“那你让我说什么?‘我早知道西索是个危险人物,让你离他远点你不听,现在玩脱了吧?’?!”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现在死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碧洋琪说道,眼神清澈而明亮。
芬克斯静静地看着她,突然明白。
她到底有多残忍。
》》》
“所以你就回来了?”飞坦嗤笑:“没出息。”
他们占据了这座废弃的大楼作为蜘蛛的临时基地。
芬克斯回来的时候信长和富兰克林正在打架,强化系与放出系的争斗,激烈的同时带起厚厚的尘土。
他看着污浊的空气,又一次想起了流星街。
垂头丧气地推门而入,芬克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回来了?”
“恩。”
“跟大小姐请假了?”
“恩。”
“心情不好?”
“……”
“芬克斯。”侠客笑眯眯的狐狸脸从显示器后边冒出来:“你莫不是——”
“被轮了吧?”
“你才被轮了,你全家都被轮了!”
“那你就是失恋了。”侠客鉴定完毕,又猫回了电脑后头。
“什么?!芬克斯失恋了?!”刚结束战斗回来的信长咋咋呼呼地怪叫起来:“谁甩的你,我替你去砍了她!!”
“没有谁。”芬克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阿飞呢?”
“地下室。”富兰克林告诉他:“正在刑讯。”
芬克斯对此并不意外。
刑讯于飞坦而言是手段也是爱好。他喜欢听猎物的尖叫哀嚎,喜欢看他们在他的手下苦苦挣扎、从愤怒怨恨逐渐变为一心求死。他对这种变化感到好奇并致力于研究改进刑讯方法。
飞坦的性格里有孩子气的部分,这使得他有一种天真的残忍。
而当对象变为锁链手时更多出了报复的意味。也许他没察觉,其实损失两位同伴的仇恨早已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和寻找中深入骨髓、淹没灵魂。
酷拉皮卡在复仇的同时也在被复仇,在仇恨的同时也在被仇恨。
在他下定决心复仇并开发出针对蜘蛛的能力时就已经卷入仇恨的漩涡,再也无法脱身。
小滴坐在富兰克林身边捧着本书——她似乎总是在看书,大大的眼睛懵懂无辜:“本来在隔壁的,我们嫌他太吵。”
“喜欢玩弄猎物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飞坦走了进来。穿着惯穿的长袍,身上翻滚着嗜血的气息。
“新四号不也一样。”
柯特安静地站在团长身后的阴影里不说话。
“说起来前四号也是呢。”
“西索不是蜘蛛。”芬克斯强调:“他的纹身是假的。”
“我说的又不是他。”信长瞪眼:“是面影啦面影!”
“哼哼。”
“你哼哼个屁啊!”信长拔刀:“想打架吗?!”
芬克斯又冷哼了两声问飞坦:“怎么样?”
“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不知道Bee。”
“飞坦出手逼问就不会有问题。”
“这么说我们的行踪难道真的是西索那家伙透露的?”
“应该是这样。”库哔撩了撩头发:“难得他说了次真话。”
“谎话说得太多真话自然就没人相信了。”飞坦鬼魅般的身影瞬间飘到库洛洛面前:“团长。”
“先留着他。”
“是。”
“另外,玛琪说她有一种预感。”
紫发的冰山美人放下镜子:“我感觉Bee已经出现了。”
“又是直觉?”
玛琪默认。
玛琪虽然是变化系,但直觉却比强化系更为准确。蜘蛛们都无数次地用亲身经历验证了这一点。因此她的话虽不多但很受重视。
基地里不意外地又喧嚣了起来。
“团长。”一直鼓捣电脑的侠客抬头:“‘薯片’匿名在网上订了一张前往棕榈滩的飞艇票。”
“也就是说,他正往我们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