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1)
「竟然是墨剑!」
「墨剑怎么会在他手上?」
最后一个问题问被丢出来不用一秒钟的时间立即被判断为废话,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阿率,墨剑的上一个主人是阿率,今天会换主人,很明显就是阿率给云清的。
「不一定吧,穆尘是封测时候拿墨剑,可是封测结束,所有东西都应该原点归复。」
「所以游戏正式开跑后,墨剑换风云的会长拿走?」
天下无双来人中唯一的女性青霜道:「笨啊,知道墨剑是怎么来的吗?」
天下无双这边一片人齐齐摇头。
「我也不知道。」
「霜姊……妳这是在耍我们嘛?」众人泪流满面。
「当然不是,以最合理的逻辑去怀疑,只有曾经拥有墨剑的主人知道如何拥有墨剑,所以最大可能性是穆尘……喔不,要改口叫阿率,是阿率把墨剑交给他啰。」
正当天下无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云清也不管他人是怎么反应,杀气尽锁在涟歆身上,逼得涟歆小脸整张都苍白了,冷汗自额头滴落。
盛皇发现怀中的人儿变成棒冰似,立刻如护犊子般将涟歆拉到身后迎向云清。
见盛皇动作,云清干脆的收回杀气,墨剑又轻巧无比地扣回腰间,静静地站在阿率身旁。
天下无双自然不喜欢自家人吃亏,不过让涟歆吃亏的人是风云的会长,而这位会长貌似跟阿率的关系不一般,这让他们变得很被动。毕竟他们来这里是做同盟公会,可不是要一拍两散结为世仇,况且人家会长这话也没说得多差,阿率终究不再是从前的穆尘,立场也与以前大不相同,你说抱就抱,在这种场面也是有点不合时宜。
千烦过尽眉头一皱,倒是主动走出来,眼光挑衅的朝云清看去,然后揽过阿率的肩头熊抱一把。
「呀,我认错还不成吗。」阿率笑得反抱千烦过尽回去在背部拍打两下,那是好兄弟彼此间的交流。
「成!」原本心里还有点堵,随阿率的动作,那点本来就不算什么的气也就烟消云散了。「不会再跑了吧?」
「不会了,回头再联络。」
「好!」千烦过尽满意的缩回自己的手,眼光再扫过云清脸上,心底讶异着云清竟然没有像刚刚出现过激动作,不再多说退回队伍里面去。
在旁围观的苏普也很讶异云清的冷静,目光犀利的他,同样看出涟歆待阿率稍嫌任性和依赖,难道……大人还会评定筛选危害度?
青霜笑嘻嘻的跳出来:「哎唷!千载难逢我也来抱一把,你这副皮相可美型多了,姊喜欢帅哥。」说完,她张手就作势要抱住阿率。
阿率立刻机灵地退后一步,笑着摇手:「霜姊妳就别为难我了,妳这一抱,我怕万里会把我一剑捅死。」
「他敢!」青霜美目朝向亲亲老公,这一眼风情万种,不像威胁倒像是在勾引。
决胜万里抱住老婆的腰大气道:「当然敢!剁了这臭小子,兄弟们肯定支持我。」
「哼!也看看你打不打得过人家。」青霜可没忘了,阿率的剑技是公认的强悍。
「臭小子,给我老婆灌了什么迷汤,出来跟我PK!」决胜万里立刻板起脸来对着阿率大吼。
阿率笑嘻嘻的不搭话,在这对夫妻前面,最好什么话都别说,省得被拖下水。
乌三伸出手:「缺矿找我。」不爱练功特爱挖矿的乌三,这回选择矮人族继续发扬光大他的矿工生活。
阿率伸手握住:「好,谢谢老大哥的照顾。」
简单几句话热络过,一扫刚刚的僵凝。
最后阿率对盛皇道:「你提的事情,等我们内部做出决定再跟你联系。」
盛皇点头,自家人的行为已经说明是支持阿率的,他也不好再为云清的举动找麻烦。
至于涟歆的心结,阿率不是不明白,但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对着涟歆挥手两下,祝福在当年他已经给出去了,现在希望涟歆能放下那点不需要的愧疚,好好的把握现在、迈向未来。
由苏普送走天下无双的一票人,云清留意到会议厅中的成员,对于阿率与天下无双之间的熟稔,纷纷发出不同的声音。
「没想到阿率和天下无双如此友好。」
「阿率真是交友广阔!」
「刚刚天下无双对阿率发出入公会邀请……」
热烈讨论声中,有崇拜、有兴奋,也有一股淡淡的质疑漫开。
云清没有再听下去,自天下无双的人走后,他就没有看到阿率的身影,来到阿率的休息室敲门,无人回应。
下线了?
拉开好友名单,分明还是上线状态,但是人呢?
走在安静的回廊中,云清淡漠的眼眸投向窗外的血色夕阳,刺目的红渲染因秋意萧索的庭院。不知道是因为天下无双来访的关系还是眼前的景色,心底有股不安始终挥之不去。
「这样的表情不适合你。」不知何时来到的阿率,倚在窗边笑着。
云清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后,淡淡的喜悦慢慢地渗开。
阿率主动牵过云清的手,优雅地迈开轻灵的步伐,穿越过回廊来到后花园中,公会的后花园绝对是浪漫约会的好去处,不过因为现在公会上上下下都在忙碌,所以还没有人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谈情说爱,倒便宜了阿率这个识途老马,拉着云清正大光明手牵手,不受打扰的散步。
都说夕阳变化万千,渐层的红染上渐层的紫,天边投下一束束金光,宛如要打开通往天堂殿堂的大门,美丽无限。
「涟歆有千般的好,但纵然再好,我也无法待他如初。」迎向暮色,阿率的声音就像秋风穿过林间,带上几分萧索遗憾。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阿率曾试想过,倘若保有现在的记忆,时光重新再来过,他会如何选择?
这世上能让阿率强求的事情不多,强求的代价往往是心力交瘁的折磨,若再重新来过,他的答案如此清晰。
「到底还是我变得太快。」
阿率无奈地做出结论,突然想起母亲曾经对自己说过:「你父亲和叔叔就是两个极端,一个顽固如石一个随性如风,但都同样令人头痛。」
面对成长过程中同样仰慕的榜样,阿率很难明确地判断自己到底要成为哪一种人,像座大山存在的父亲令他崇拜,洒脱随意的叔叔又令他向往,走到今天他成为一个不上不下的人,坚持不了却又放不下,所以只能苦果自尝。
云清扬起下巴,从第一次在克林姆村看到涟歆,阿率当时的失神恍惚,目光紧紧跟随,眸中复杂的神色都让他本能的抗拒。
他还记得有回阿率不安的睡去,眉头紧蹙,醒来后眼中呈满梦境带来的痛苦,即便阿率从来不多说,灵敏的直觉告诉云清这一切都跟涟歆脱离不了干系。
今天再次见到涟歆和阿率的相处模式,阿率无奈的纵容,涟歆肆无顾忌的撒娇,终于让他无法忍受的推开。当他终于读懂阿率眼底的复杂情感是隐忍和自伤,他便再也忍受不了涟歆用他的任性继续挥霍阿率无尽的温柔包容。
「我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