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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04韶光匆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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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少,总是韶光匆促,未能回望,孑然孤身

004

虽朝堂上未有人明言,但民间百姓暗里人心浮动。

若是和平时期还好,但这两年先是耶律族进犯边关,后是齐贤帝驾崩,再来好不容易边关大胜,还待扬眉北方之际,齐武帝又病重归天。因为遗诏登基的齐仁帝,直接越过了齐武帝皇子,以皇太弟身分继位,其皇子、母族派系又怎么可能甘心为他所用?犹恐边关战乱才歇,国中内乱再生,还是由朝中分裂而起。

简直是大齐气运将尽之兆,在酒肆间、私塾间、烟花酒巷里,谣言渐生。

齐仁帝坐在龙椅上,身着素缟,看着人呈上来的情报嘴角一抹讽笑。

他们只道当年仁和王爷朝中无人,最多有老太傅、李桐等人支持,而老太傅半年前因齐武帝发怒而致仕后,只剩下李桐枝系在朝中苦称,却不知当年仁和王爷的势力,从来不在朝中,而在民间甚至他们身周。

当年天真,以为自己出宫建府后,可以有所营生,营生一事若要长久本就不容轻忽。当时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他不愿相争,自然不能在朝中显露,却不表示,他没有丝毫安排。可到后来,为了职务上的方便,他不得不在这人脉之上更加扎根,只因朝中事务,最怕令发而未达,或者情报不够实时,陷入被动景况。

只是他们难道以为,齐武帝安他上位后没有其他的安排了吗?就算只剩下五成的人脉可为他所用,他也有办法将这五成人脉化为十成利得。必让他们掀不起风雨,打不起浪花,最终还是得臣服于他才行。

国政不可乱,否则不需要他国来犯就会自取灭亡,那时,谣言便不是谣言,而是预言了。

齐仁帝对跪地的手下下达了指令,手下诺后才要退出,一个宫中太监正得讯来请,两人擦肩而过。

「皇上,陆将军求见。」太监恭谨道。

「让他在大殿等着。」

小太监身影退出,齐仁帝神色恍惚一瞬,想起不久前边关快马送来的折子,都还没有批准,那个人就已经抗旨回朝了吗。

陆云霄不是莽撞之人,应该是评估过后,又安排好边关,才回来的。

冒着,擅离职守,应当论斩的风险回来。

齐武帝之于他心里,位置何其重要不言而喻。

空旷大殿里,只有一人跪地,身是黑灰战甲,甲上盖有些许白雪,可见是匆匆进宫,还没有时间打理自己。

「陆将军?」一双鹅黄雪靴踏在大殿阶梯上在陆云霄面前停下。

声音如清水般干净,沁人心肺。

「皇上,正是罪将陆云霄。」陆云霄未抬头,就知前方的人是谁,又自知违逆,但并未有悔。

「陆将军且抬头罢。」齐仁帝话语里的情绪寡淡。

陆云霄依言抬头,望向齐仁帝。

齐武帝信中少有提及齐仁帝,印象最深的不过是一句:「朕甚欣慰,朝中有仁和之才,关外有锦华之杰,可补朕智谋不足之缺。」所以对齐仁帝的印象最多停留在才干颇受齐武帝钦赖,又比自己年幼两点而已。

可如今这一眼,却叫他莫名心撼。

不似齐武帝一般的英俊潇洒身姿挺拔不怒自有威仪,齐仁帝是五官秀气精致,肤白透如清泉,身形显瘦却又贵气浑然,雍容之态不逊于齐武帝。

只是,齐仁帝眼底,那情绪深沉的让他困惑。

身为武将,对于危险敏锐至极,陆云霄不解齐仁帝看他的眼神分明没有怒意,为何会让他心生警备?

迷茫一时,齐仁帝开口言:「陆将军不必自责,皇兄与陆将军知交甚笃,皇兄若有知,必也与朕一般,不会怪罪于陆将军。何况,将军戎马这些年,朕本也有意让将军回京探亲一段时间。」收回眸光,按下再次惊起波澜的思绪,齐仁帝淡淡又道:「朕允陆将军折中所托,亦是应该。」

话里有安抚的意味,四目交对时所感,仿若只是错觉,「谢主隆恩。」陆云霄再次垂眸,叫人看不清眼底思绪。

「林德安。」

「小的在。」随侍太监林德安走上前。

「领陆将军去罢,别让人打扰了陆将军祭棱。」说罢,齐仁帝便转身离开,陆云霄自然被领命的太监带了下去。

※※※

比之记忆里线条的柔和,那个人俊美依旧,却凭添几分肃杀的气势,身形也更为坚毅不屈。故人逝去的哀戚,印在眼底,日夜赶路的疲倦狼狈,只让他打从心里难过,还暗藏几分,羞于言喻的不平。

本来就没有期待,但是当那个人用陌生的眼神刺探打量,他还是觉得憋闷心痛。

倘,他当时建府出宫,不被政务所拖,本是打算自请监军,离开京城,借机与他相交,那么如今,他们之间的交情,能否高过他与齐武帝之间?

这般不平,这般无奈,这般疼痛莫可奈何,究竟是什么?

究竟算什么?

齐仁帝捂眼,不愿深想。

永德二年,季冬,大将军陆云霄连夜返京,在齐武帝陵前长跪一天一夜,雪掩半身依然不动,宫里有人猜测,应是陆大将军以为边关大捷连累齐武帝病重,难以释怀特来请罪。待陆大将军归陆府,惊动京中权贵,有客来迎,陆将军闭门谢客。

有言传说,陆大将军茹素期间,神色悲戚,彷若丧失至亲。

寒冬不止谣言,齐仁帝矫诏谣传愈演愈烈,朝中大臣分党结派愈演愈烈,几乎每一位年幼齐武帝皇子身后都有拥立之人。

及便那些人明知,齐仁帝上位却时授意于齐武帝,也是齐武帝当众宣布,也宁愿私心想,是齐仁帝被威胁或误信谗言,趁机之为,不能做数,齐武帝的幼子,才是正统。

陆云霄在齐武帝皇陵前之态度,明显是齐武帝的忠实拥护者,又他手中握有重兵,若能劝得他支持,必定胜卷在握。

陆云霄闭不见客,其实是反感这些人,又不欲牵扯在其中。

齐仁帝,虽他只匆匆见过一面,却也知道,此人并非他们所言的恶毒不堪。再想,先帝遗诏使齐仁帝上位,必然有他一番考虑,他自然不会插手破坏先帝布局。

年后,朝中派系分立,齐仁帝高坐皇位彷佛不知,并没有任何举措,谨小慎微者猜测或有后手,目光短浅者,暗地嘲笑齐仁帝心有所亏不敢擅动,没有权势在握,只是空有名号没有杀伤的纸老虎一只,不足为惧。反倒是其他皇子的拥立者,还需忌惮三分。

就如此,几个皇子的参谋,同时将敌视放在其他皇子身上,又派有系间互相倾轧的势态,本有几个皇子参谋不欲相争,认为应当统一对敌,却因为有人先动作迫害,后也演变成反击。齐仁帝御在书房中看呈上的情报帖,冷冷哼气:「乌合之众。」不过略施小计,再添把火,就自相残杀。

他的人隐藏甚深,不易被发觉,却正好混入其中搧风点火,虽烧不到主干,却也能让他们姿态必露。此时,他尚须静待时机,等时机一到便能连根拔起。

在那之前,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

※※※

永德三年,初春,齐仁帝开宗阁祭告上天,改年号英昭,是为英昭元年。

春季乍暖还寒本是常事,北方小农所栽麦种,因一季寒冬雪藏,乍感春阳普照纷纷冒苗,又有寒流再来,娇弱幼苗一片片受到冻害,造成一部分农损。

齐仁帝派人视察农损情形,再让差人问当地耆老该地农务上的常识,纵是他早年开慧至今阅览群书千万册,但大千世界智慧岂能以寥寥书籍包揽,他纵然好学对于不熟悉的领域也会有不及处。若能有相关纪录,最好腾抄一分回宫保存。

南方在农务方面,因气候较北方适宜种植,他尚不担心农务,只是对于南方治理他另有打算。御书房里,齐仁帝在草稿上画画写写,那些早就被他处理好的奏折,被堆在案首,一点也不能打扰他。

现在许多奏折里的内容都是世家间的破事,只有偶尔正经的政务能让他看上眼。

当然他不是轻忽,只是有些事可以插手,有些事不能插手,而有些事要在明面着手,看似重视其实不然,有些是则只能在暗处操作,还得装作漠不在乎。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变化千万,让人捉不到规律。所谓帝王心术,势力制衡,不过就是如此。

齐仁帝对着一身黑衣劲装男子唤道,「曹河汇。」这是齐武帝留给他的势力其中一人,对于传令迅速确实又对监督有一套准则,虽非没有自己的心思,却在大事上能握持。

「臣在。」

齐仁帝递给他写好的诏卷,「且去南方,将朕的旨意诏告天下,若有敢从中贪墨者、敢不从令者、敢阳奉阴违者,鲁去职务,关押地牢不讲情面;反之能完成朕旨意的省郡,可私下允诺其封赏。你当知道如何作。」

「臣领旨。」接过齐仁帝手中诏纸,恭敬的退下。

曹河汇走后,有一身着宫女装束的女子走进御书房,齐仁帝见此人,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祈魁首,几月不见,这年过的可好?」

被称为祈魁首的女子状似娇羞腼腆道:「谢陛下关心,小女子犹还心伤先皇英年早逝,故为表对先皇缅怀小女子亲自做了一出《齐武帝传》,新年期间命人在国内有凤仙阁分号的地方搬演,幸颇受世人喜爱赚了不少银钱,小女子不敢贪得这些钱财,便又命人在乡间田野寺庙会免费搬演《齐武帝传》,听说乡间百姓观后莫不扼腕先帝雄才凋零,涕泣有之感慨也有之。」

齐武帝新丧,多数百姓不敢大办新年,又期有新年气氛讨个吉利,而此时一出吊念先皇又不失精彩的《齐武帝传》横空出世,在不失大义又有娱乐效果的情况下,自然受民众接纳追捧。

「祈魁首有心了。」齐仁帝听明白了祈魁首话里意思,满意颔首。

「陛下,这是小女子应当做的事,不敢居功。」一切皆是眼前人所授意,她只是做了问心无愧的传播工作而已,又能因此让凤仙阁之名远播,简直是白得的好处,自然不敢居功。

齐仁帝此间又嘱咐几句,便让祈魁首出宫回她的凤仙阁,若有要事,便会再托人找她。

齐仁帝又低头提笔在纸上写道:「命如戏,戏如命,真亦假,假亦真。」

他种下了籽,不须呵护,也会发芽。

南方修竣河道、河圳之事,也在不久后传开,齐仁帝广召告天下商贾,募金出资,朝廷可以让利得好,也可以让愿意帮忙的商贾扬名立万。诰中亦有声明,修筑河道、河圳的好处和迫切,以及社稷之功和虚无飘渺难以捉摸的福禄说法,一篇文情并茂的文章,公告在显眼的地方,又有人在旁边不时替不识字的白丁解释其意,和善亲切又不会看不起平民百姓,自然赢得好名声。

此举是为了让朝廷少费金钱,又能得好地,而河道运行权、河畔土地的使用权,这些商贾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更别说还能得到好的名望,如何不趋之若鹜?

等到朝中势力反应过来,已经让齐仁帝占得先机,又有大义大德压在头顶,底下人莫敢不从。

此时大齐,虽决策在朝,但朝堂外野名声也很重要,否则民心议论下,没有好人才来归,吸引一些小人,只会得不偿失。

反之,如果顺从这一次齐仁帝的政策,他们在名望上也会得好处,这么一想,便不敢不从。

虽然在这此间,还是有对其人帝此举有浪费民酯民膏之嫌做批判,但又只是涓涓流水不足为惧。

毕竟,真算下来,朝廷还真不怎么须要花钱。

果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啊!

※※※

齐仁帝一举,让朝中乱象稍止,虽齐仁帝没再有其他突出的举措,但也让某些人察觉不寻常。

仔细一想,齐仁帝此人并非没有势力,李桐一脉和暗中的太傅一支都能算其派系,只是这样的势力明显,又相当的脆弱,几乎不能成事,顶多朝中流言可档一阵罢了,用来作为攻击目标似乎也是隔靴搔痒毫无用处。

所以说用派系势力等等,望想伤齐仁帝名声根本简直是痴人说梦,再深思,除了他以王爷之身登上龙位为人诟病以外,浑身上下简直没有弱点。

有人便想,趁此次之事无中生有,栽赃嫁祸齐仁帝,如某官员与商人勾结欺扰河畔居民,让地夺利,被抓之后,还话中有话是齐仁帝授意此举,他是齐仁帝派系一支,用以离间民心,却没有想到,齐仁帝被朝中御史大夫告知此事后,只说:「确实是朕的错处。」齐仁帝直接服软的态度让众臣玻璃心。

不到一天半的时间,该官员就地处斩不留情面,该官员家眷直接被判充劳役。

论斩当时,使者拿齐仁帝诏书曰:「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朝中野外莫非皇臣,朕对此事难辞其咎是治下不利,故以儆效尤,希望朝臣百姓莫要再轻放,还须在此事上多多纠举,使不按章呈办事、扭曲圣意歹人无所遁形,钦此。」

在皇榜上张贴后,立时有擅为说书的人翻为白话:「大齐国是朕的天下,不论朝野的臣子都是朕的臣子,也就算是朕的派系,所以朕不会推拒自己臣子所犯的错误,直接处斩和判刑,是以其震慑扭曲朕好意的无耻之徒,希望人人都能警惕并且替朕做监督。」

结果这么一搞,无形中竟然帮齐仁帝稳固了皇位,还因此得了美名。

从此没人敢在正经的政务上自取其辱。

一朝事罢,却无人知晓,齐仁帝此时拿着北方农务调查情报直皱眉头,他细细的往回推算,发现了不对劲,担忧甚甚。

英昭元年,边塞风云再起,时年,齐仁帝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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