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狠心母亲(1 / 1)
当我和莫槡拉着手回到莫宅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心的笑着,音音扑向我们,她是彻底痊愈了。
第一次正式见家长,我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莫槡的妈妈微笑着迎接我们,她穿的很舒服的家庭装,和昨天见的董事长风格一点不符。
“伯母,您好。”
“嗯,快点进来吧!”她慈祥的面容,让我不再紧张。
说是家宴,却不见莫桪。
知道事实之后,我也怕见到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对他,有点愧疚。
可是,我该怎么做,让我和他不再这么尴尬呢?
“莫槡之前还跟我说要做个不婚者呢。”饭后,莫槡带着音音去后院玩儿,莫母找我聊天。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昕艾,我知道,你对音音很好,你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被她的赞美我谦虚的笑了,我只是捡来一个女儿,哪里称得上是合格的妈妈。
“音音很乖,我只是比较会和小朋友一起玩儿罢了。”
“你这个年纪,刚刚好。我生莫槡的时候,24岁,和你差不多。”
想不到,这位女强人,生孩子方面还是比较着急的。
她过来拍拍我的手,说:“你得抓紧了!”
我想,我的脸已经变成红苹果了。
因为莫母回来了,我不太好意思继续赖在莫宅,于是只好回自己家了。
不知道莫槡和袁汇是不是商量好了,他送我回家,袁汇却跟我说要陪小鲜肉。
“看来我妈挺喜欢你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扔给他一个苹果,他却顺势把我拉到他身边,让我坐在他腿上。
“那你倒说说,你是谁啊?”
他不怀好意的在我耳边呼吸,让我难堪。
“你不是说了吗?”
昨天被叫成“战利品”,我还没有明白个中内含。
“你为什么说我是‘战利品’啊?”
被我的问题问到,他轻轻皱皱眉头,嘴唇微闭,然后贴近我的脖子,说:“因为你输了,完败。”
我看着他,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以后不要考验我的意志力,我认定的人,是不会逃出我的手心的!”
“那你怎么让她逃了?”
我突然提起浣曦,让他有点小惊呆。
但这次,他没有逃避。
“作为一个同样失去初恋的人,你难道不明白吗?”他看着我,眼神里只有坚定,“我只抓住我认定的人。”
我浅浅一笑,把他的手握在手心。
认定的人,这个定位,我非常满意。
向阳不是我认定的,浣曦也不是他认定的,我们是彼此认定的,所以,我要抓住这个人,不放手。
甜蜜的一晚,让我有点睡不着,我和莫槡,终于还是雨过天晴的走到一起。
因为莫氏的人都是大忙人,所以我担起了家庭妇女的重任。
莫母把房产生意扩充到内地,可是莫槡依旧没有要接手的意思,也许,他在等待有人和他一起分担吧。
晚上,我带着音音回家,齐叔告诉我,莫母和莫桪正在书房谈话。
这让我有点惊讶,那个莫桪,在母亲回家这几天,一直消失,今天突然出现,还和莫母一起关在书房,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妈妈,你陪我去房间里画画吧!”
“好呀!”
我领着音音去了二楼,到她房间里画画。
“妈妈,我想喝水。”
“好,你等着,我去倒水。”
书房和音音的房间中间隔着莫槡房间,我经过的时候,感觉里面的人好像在争吵。
“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从精神病院里出来!”
“你不应该做的,是把我生下来!”
“你!”
莫桪开门而出,看着拿着水杯的我,一脸的愤怒,然后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莫母,把水杯递给她:“伯母,您喝点水,消消气。”
她抬头看看我,说:“你坐吧!”
我被刚才的谈话声吓到,不知道怎么开口。
“让你见笑了,我是个失败的母亲。”
“伯母您别这样说,莫桪只是还不明白您的苦心罢了。”
我多少可以体会到莫母心里的难过,她送莫桪进病院,自己心里又怎么会好过呢?
“他不会明白的。”莫母无奈的看着门口,眼睛湿润着。
看到他们之间不开心,我总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去调和,只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他们母子之间的隔阂,我一个外人,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我需要和一个人商量一下。
下班路上,莫槡和我坐在车里。
“莫槡,你妈妈和莫桪,他们两个的关系,就不能缓和一下吗?”
我的问题应该是让他为难了。他不说话,眉头紧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调和他们一下啊?”我再问。
“你知道他们的问题是什么吗?”
“我知道,你妈妈因为生了莫桪,会觉得对不起你爸爸,可是,他毕竟是莫桪的亲生母亲啊!”
莫槡听我说完,轻轻摇摇头,把车子停在路边。
莫槡看着我,说:“他们的问题,不止这个。”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却欲言又止。
他看向前方,咬咬嘴唇,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他顿了顿,说,“你知道我妈为什么执意要把莫桪送进医院吗?”
“为什么?”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妈通过监控视频,看见莫桪站在游泳池岸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池里面,还笑着。第二天,她就接到了莫桪亲生父亲在游泳池中溺死的消息。那时候,他才十一岁,我妈狠着心,送他去了精神病院。”
我因他的解释惊愕不已,看着自己父亲溺死在池中,没有呼救,却在笑。
“我那时候还以为我妈是因为我爸的死,才不能容纳莫桪。我没有想到,莫桪……”
“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了,而我也没有在他身边帮他。”
莫槡哽咽着,我看到他眼中的泪光。
“昕艾,莫桪的病,也有我的责任。”
我拉着他的胳膊,安慰他说:“莫槡,你已经是个好哥哥了。”
他握住我的手,往胸口放,然后看着我,说:“谢谢你。”
知道了莫桪的事情,我心里一直害怕,他在医院待了五年,整整五年,那样可怕的地方,真的可以有效的治愈他吗?现在的他,真的是痊愈的人吗?
我想调节他和莫母的关系,可是我意识到了这里面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