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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一往而深(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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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墉城。

陵越双腿盘膝,心中默念天墉法诀,将周身气息上下游走了一遍。

自肇临死后,屠苏下山不知所终,天墉城里人心惶惶。他一边处理肇临身后世,安抚众师兄弟,另一边,细细查探当日现场的珠丝马迹,虽发现了许多疑点,但下山去追踪过鬼面人的下落,却无功而返。这一番劳心劳力,忙得,连练功的时间都没有了。

今晚还是最近以来第一个可以好好调息运功的夜晚。

可不知怎么回事,晚上练功却一直静不下心来。

修仙之人,以心指气,以气指剑,所以最讲究的是清净无为,物我两忘。唯有心静,才能入道,若心境无法澄明虚寂,那么不仅无法提升修为,反而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陵越自知此刻心中,实难做到清净两字。

越是压抑,越是心乱如麻;越是想让自已平静,越是骚动难安。

在同辈弟子之中,陵越的修为最高。不是因为他天份远超众人,也不是他有多刻苦勤奋,更不是因为他是执剑长老门下唯二弟子,而是因为他的性格。

年轻一辈中,陵越的性格最为沉稳,也最为坚韧。心思纯正,所以不易为外物所扰;品性端良,所以能无欲逍遥;沉稳平静,才不致会喧嚷烦躁。正是因为他的这些性格,恰恰契合了天墉城的修仙练剑之道,所以他进步最快,境界也最高。

他的冷静持重,堪当大任,也让他被视为下一任掌门的人选。

所以现在这个心浮气躁的陵越,绝对不是众人平常眼中看到的陵越。

可他偏偏又正是陵越。

越是平静的深海越是能掀起惊涛骇浪,也越难轻易将息,冷静的陵越也好,沉稳的陵越也罢,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他也会心乱,也会情动……

陵越深吸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寂夜苍茫,晚间的天墉城静得有点可怕。陵越漫无目的地向外走去,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后山禁地。

屠苏在洞中禁闭的时候,屋内总会点上一盏灯,昏黄的光会从洞里透出来,带着一丝暖意。

此时,人已去,灯已灭,那黑黝黝的洞口仿佛巨兽的嘴,发散着欲将人吞噬的寒意。

三年前,正是在这个地方,他看到了不该看到一幕,从此,执念起,心魔生……

远处天际涌动一团墨云,层层下压,雷电忽起,瓢泼大雨倾盆而至。不多时,陵越全身已被淋得通透,他却犹自不觉,依然静静伫立。

若心火可灭,纵是冰雨又何妨?

七月七,乞巧节。

在与那蛟仙打斗之时,百里屠苏肩中一掌,不慎受伤,这两日一直待在房中将养调息。这日申时,风晴雪却跑来找他,说是七夕节须得做一些应景的事,要同他一起去河边放河灯。

说着,还带了两个亲手制的河灯过来,荷叶开洒,花瓣簇拥,看得出是荷花灯的模样,只是那手工未免有些粗糙。风晴雪见他低头看灯,一言不发,还以为他嫌弃这灯难看,语带羞愧的说:“我不大会做……这两个已是做了第五遍的了……”

百里屠苏抬起头来,忙道:“没有,做得很好。”

风晴雪挠挠头:“少恭和如沁姐的灯就做得很好看,我却怎么都学不会……”这话听在百里屠苏心头又是一咯愣,当下意兴阑珊。

风晴雪并无觉察,还让他在河灯上写思念之人的名字,这样才能把爱与祝福传达给对方。

百里屠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欧阳少恭,可也心知不可能写上去,想了想,最终写上母亲韩休宁的名字。风晴雪也写好了,写的是她失踪的大哥风广陌。

俩人待到傍晚饭后,才一同出了门,来到河边岸时,发觉已是人头攒拥,来岸边放河灯的人络绎不绝。俩人拾阶而下,靠近水面,将手中河灯一起缓缓地放入水中,那两盏河灯入水后,随同旁边那些个五颜六色的河灯一齐慢慢地向河心飘去,点点灯影,寄托无数思念。

风晴雪在一旁低头许愿,百里屠苏站起来举目四望,一不留神,就看到了对岸的欧阳少恭和方如沁。

他们二人也正在放河灯,暮色朦胧中,二人比肩而立,有说有笑,虽听不见说的是什么,可那样子却很是亲密。融洽和谐的气氛,哪怕是屠苏如今这般远远观望,也能够感觉得到。

那俩人,当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这就是人间世皆求的美满姻缘吧,恰如其份,顺应天道。

风晴雪起身时,发觉百里屠苏正木然伫立,扯了扯他的衣袖也没甚么反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对岸那边正是欧阳少恭和方如沁。

似乎有哪里不对……

“苏苏,你怎么了?”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什么。”百里屠苏转身离开,风晴雪连忙跟了上去。

跟百里屠苏一起逛了一会灯会,那繁华盛景,看得风晴雪目不转晴,可却难以激起屠苏半分兴趣。风晴雪见他落落寡欢的样子,又拉着他去猜灯谜,百里屠苏只在一旁守候,却不参与其中,反倒旁边挂着一些应景诗句的纸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什么“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又什么“卧看牵牛织女星,月转过梧桐树影”,最后看到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时,不由得心头一动,若有所思。

风晴雪在猜灯谜时碰上了孙家小姐孙月言,两人愉快地闲聊了起来。百里屠苏有些无聊,便四下里走了走。

就这样一路闲逛着,忽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极为熟悉的琴音。

榣山。

少恭!

顺着琴音的方向走过去,发现已经来到了方才欧阳少恭与方如沁放河灯的地方。方如沁已经不见踪影,只留欧阳少恭一人,迎着河岸,静坐抚琴。

凤栖梧桐木的琴身,千年冰蚕丝的琴弦,果真造就了一把绝世好琴,那琴音穿云裂石,亦扬亦挫,似乎比三年前更胜上几分。百里屠苏心间激荡,随手取来一片树叶,与他琴音相合。

久别的合奏让俩人都有些心潮起伏,一曲毕,百屠苏久久回味,情难自以。

欧阳少恭站起身来,道:“真没想到,你还记得这首曲子。古来有琴心剑魄之说,琴和剑,冥冥之中便似有天定之缘……”

百里屠苏道:“禁地这三年,我时常吹奏这首曲子……只是,琴与剑的缘分终究短暂,今后自有少恭的妻子,与少恭琴瑟合鸣,朝朝暮暮……”

欧阳少恭见他语气奇怪,便道:“屠苏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百里屠苏垂着眼,道:“少恭与如沁姐……不是婚期将近了么?”

欧阳少恭一时错愕,回想起这百里少侠最近那些莫名其妙的表现,当下茅塞顿开,哭笑不得:“这是听谁说的?”

“兰生他说,你与如沁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欧阳少恭苦笑着摇头道:“我与如沁青梅竹马不假,可我对她就像对兰生一样,只是兄妹之情、朋友之谊。你想到哪里去了!”

百里屠苏仍是迷茫不解:“可……如沁姐明明对你……”

“我此生挚爱,唯有巽芳一人,断不会再娶他人为妻。我早已与如沁说清楚了。小兰年少不懂事,以后别听他胡说了。”

听闻此言,百里屠苏一时也不知是何滋味,得知他不会再与旁人成亲时的欣喜,以及听他说挚爱唯有一人时的哀伤,一时间心思百转,难以形容。

“那……你还在寻找救活巽芳的方法吗?”

欧阳少恭点点头。

百里屠苏道:“记得你第一次告诉我,想要复活巽芳的时候,我很吃惊。这种想法,我连想都不敢想……”

欧阳少恭沉吟片刻,趋步走到百里屠苏的身侧,指着那河面上的万千河灯道:“你看河上的浮灯,都说人死灯灭,繁华的灯会,总会有结束的时候,这个世间又有何物可以恒久不已?人活于世,便像夜间行舟,时而光华满目,时而伸手不见五指,时间和生死,本就是凡人无法想象,也无法超越的……”

“师尊也说过,一切自有定数。”

欧阳少恭倒似颇不以为然地一笑:“有时候,我倒是不自量力,想逆天行事一番,看看凡人若超越了生死之后,又是怎么样一番光景?”

欧阳少恭说出此番话时,竟有一种睨视睥睨天下、不可一世之态,这样的少恭,跟平常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模样截然不同,百里屠苏看在眼中,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自己虽对他钟情,可却还是看不透他……

又听欧阳少恭说道:“其实人生苦短,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执念,在天墉城也好,在青玉坛也罢,要是当初我放弃了,可能就活不到今天……”

与命运抗争,与苦难抗争,这间中滋味,百里屠苏倒是感同深受。想起自己这一路来的坎坷波折,不由得点头道:“不光是少恭,我也一样。焚寂带给我的痛苦,失去记忆的迷茫,周围人的敌意,还有,肇临的死,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我知道,我还要坚持下去。”——若你能一直在我身边,那一切都不足为惧。

同样被命运捉弄的俩人,这一瞬间只觉得彼此心意相通,惺惺相惜。他们四目相对,凝望彼此,竟有些纠缠难舍。

却是欧阳少恭先回过神来,为自己这一瞬间的心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戏演得久了,如同庄周梦蝶,是耶非耶,竟有点分不拎清了。

可,戏终究是戏,假的终究是假的……

却见欧阳少恭嘴角上扬,眼波流转,对百里屠苏道:“屠苏,你可知玉横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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