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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四年相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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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说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而我却总觉得时间漫长而难熬,日日度日如年,辗转各国时所见所闻所带来的惊奇异趣都磨不去一入夜便蔓延的无尽思念,更不用说在海上枯燥乏味飘泊的日子里日夜无歇的相思。四年,时间便是在这样疯狂的想念中慢慢熬过来的。

当年从扬州出发经广州来到第一个外夷邦国占城国开始,便将船上的布帛慢慢逐批换成了当地的特产,然后一路途经罗越国室利佛逝国等十来个海外夷邦,所经各国自然在丝绸为主导下换了一批又一批的货物,而期间也将从各国换来的带有各地风情特有的物什在不同国之间一路轮流着不停的贩卖转换,直至南天竺,便到了此行的最终站点。然后从黄支国往回绕行于各夷国而回,历时整整四年,船上的丝绸布帛都变成了各种香料为主的外邦商品,如今终于又回到了扬州。

长年累月的海上漂泊,使我的皮肤显得有些黝黑而粗糙,我摘了面具对镜抚着自己的脸,上半张脸明显比下半张脸来的白皙细腻,这是四年来长期戴着面具而形成的。

在船上的生活一切都很简单,也不会去在意仪容是否精致,为图方便也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从扬州出发开始我都是做男子打扮,发髻上永远是那根鹣鹣簪,脸上也永远戴着这个黑脸面具。起先也常常因着日益失去光泽的皮肤而烦恼,而随着在船上的时日愈久也渐渐不在在意是否被海风吹的皮肤粗糙而黝黑,甚至忘了身为一个女子该有的爱美之心,在船上养成了简单而随意的生活方式。

现在我看着镜中自己这张黑白分明的阴阳脸却开始着急起来,虽然近一月来每天都会用从哥谷罗国得来的美颜圣品凝雪膏早晚敷面,效果也彼为显著,可这依然明显呈阴阳色的脸还是让我深感烦恼。

不知她见了我此时模样会作何感想,是否会嫌弃于我,四年未见,不知她又是怎生一付模样了。

轻轻摩擦着手中的面具,当年她给我做面具时说是方便我在外行事,可后来她还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其实是觉得我在外太招人眼,总引得看到的人失魂落魄所以才想要遮了我的颜不让别人看。

想起她撅着嘴一脸小心翼翼偷眼看着我嘴里泛着酸意说着做面具的真正原由的样子,不由勾起了唇,这个小人儿总有着古灵精怪的想法,时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出来。

因着她说的这个原因,那以后我也只戴这个黑脸的面具,那个白色艳丽的一直收着不曾用,出海后便将它挂在了床柱上,每天一睁眼便能看到它。我细细摩挲着床柱上的面具如抚摸着她的脸般轻柔爱怜,那日她戴着同样的面具在华灯下踏着歌动了□□,在炽热的情熖驱使下不管不顾将我压在深巷中亲吻,吻的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深吸了口气,手指抚了抚自己的唇,仿似那是刚刚才发生的事。

将手中的黑脸面具轻轻放在枕边,散了发将刚拔下的鹣鹣簪放在面具边上,摆放整齐后坐在床上从怀中摸出一块红色手绢来,水红色的绢帕上是一支盛开的莲花,绣工粗陋如初学刺绣的人所绣一般,这是她送我的第一件东西。

她说为了绣这莲花整整学了一个月的刺绣才敢在帕上下针。我摸着帕上的白莲轻轻笑了起来,她这一个月的刺绣学的也不怎么样,不过她送这手帕的方式倒是比较特别的,只一想笑意便更深了。

那个骑着一匹黑马脸带桃花一甩手扔了手帕过来便转身就走的飒爽身姿,一直都清晰的印在我脑中。不知她那时为何会选择这种方式送这绢帕与我,是怕我嫌弃而不要这块帕子吗,还是怕我嘲笑她的绣工,或者两者都有吧。想想那时还被林潇潇一脸嫌弃的说绣的太差,还笑她不知道绣个鸳鸯比翼鸟什么的,她有这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说这手帕是用当初从我身上扯走的断袖做的,她做了两方一方给了我一方她自己留着。那件舞衣的袖子比较宽大,即使是让她做成了两方也比一般的手帕大的多,看着上面的莲花发现我还从来没见过她那方帕子,不知那上面又是绣了什么。

轻轻倒在床上将帕子盖在了脸上。

透过红色的帕子仿佛看到一个绿衣娇俏的身影在开满合欢花的树下凝目张望,她灵动的眉眼,娇憨的模样,羞急时恼怒的神情,一一浮现在眼前。这个初见便对我动了心思的小人儿,怎么那么小便懂了情爱,想想自己大了她五岁还被她这个小人儿引诱着动情,真如徐婉娴所说当真是长了颗榆木脑袋。

徐婉娴,不知她是否有帮阿婧把亲事给退了,阿婧她会不会已成了人妇,一念至此心便开始疼痛起来,捂着胸口侧了身卷缩起来。我并不愿意这样去想她,也并不是不信任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让我在无尽思念中不得不多想,无法避免的便会去想像种种可能。

四年的时间,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每天都是这样想念着她,在心里无数遍的回想着和她的点点滴滴,睁眼闭眼都是她的身影,甚至于有时会产生出她就在身边的臆想。那种仿佛在身边随时能牵到手的感觉总鼓噪着我的心,让我想去牵她的手,想将她深深拥入怀中,可是当我一动间才发现那都是自己妄想出来的。后来再有这种感觉时便常常如故做着正在做的事,让那个只要我回头便会消失的人能更长时间的陪伴在我身边,虽然无法看见亦无法碰触到她,可心里依然是喜悦的。

而不断的思念也会常常滋生出不断的猜测,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四年前的她还年轻未定型,便是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事,若她真的嫁做了人妇也不是不可能。

当年那个沈家公子与她本就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亲事也是双方父母打小给订下的,更不用说沈家还一直等着她及笄就迫不及待要来迎人了。虽然那时她是不愿意的,也根本不想要那门亲事,而她也极力去抗争了,可若是她争不过的话便也只能嫁与沈家了。

如果,她真的嫁与了那人的话,那么成了亲与那人日久生情也未可知,也许如今便已将我淡忘了。而我就算再痴心难改也是再见不到她了,她必是随了人去了长安,我也再无借口去见她,从此便是陌路。

我卷缩着身子连脑袋都疼起来,眼角两边突突跳起来,一把扯了脸上的帕子塞入了枕下,刚抽回手掌,又伸了手进去将手帕拿出来细细叠了起来轻轻放在了枕边面具上。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的,明日便到扬州码头了,所有胡思乱想要么被终结要么被证实。

我起身推开了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初春的夜风依然带着寒意吹的我身子发了抖,脑中偏执的想法也被吹散了七七八八。

清爽的风不似在海上时带着咸味,我抖着身子轻轻吸了吸鼻子,扬州的空气还是熟悉的味道,河中的明月也如那日我与她并肩坐在船头静静观看的那一轮并无不同,那日她……诱着我与她定了终身,还说一定要等她来娶我。我眼中漾起异彩,心下荡起涟漪,也许那个人也一直没有变,正在等待着我归去。

如拨云见日,心情顿时便明媚起来了,关了窗将冰冷的身子投入温暖的被褥中,整个身心都有暖洋洋的感觉。

阿婧,我好想你!想你的心疯狂的快将自己毁灭了,你知道么?

我发髻上插着鹣鹣簪,脸上戴着暗沉面具,怀中揣着莲花手帕,一如当初离开扬州时站在船头看着码头上人来人往。

船渐渐靠岸,码头上人潮涌动向着岸边蜂涌而来,那些都是装卸货物的苦力。而我的心跳也开始不规律,手心有隐隐的潮湿之感,双眼焦急的看向远处细细扫视着每一个视线可及之处,唯恐错过了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来回不停寻觅无果下,眸光渐暗心微微沉了沉。突然想起那天她从货物后转身出来的情形,双眼又燃起希望,在每一个可能挡住人影的物体上伫目观察,或许她会如当初那般从哪个地方转身而出出现在我眼中。

可,最终还是没有见到那个身影。说不清有多失望,又有多失落,却只能宽慰自己她并不知道我今日回来,不愿意去想别的可能,不愿意把心往黑暗里拖。

张行忙碌着张罗人开始卸货,我淡淡嘱了让他全权处理一切事物,便寻了辆马车往秦园而归。

坐在马车上一路心绪翻滚,一会儿嫌马车走的太慢,一会儿又嫌太快,有归心似箭的心又有近乡情怯的情在心中交织缠绕着,而能扯动所有思绪直至心口都发疼的真正原因从来都只有一个。

不知那人如今可好,可是否如当初一般常常跑去秦园,会否此刻便在秦园中……一想到这个可能,心便噗通噗通跳的急速起来,更是恨不得马上便到了秦园。

可,又怎么会呢,我四年未在家中,她又如何会时时去秦园,她又不知我今日便回扬州,又怎会在秦园等我,叹了口气暗暗自嘲自己想的太多。

可又怎么能怪自己想太多呢,整整四年呀,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人如今说不得马上便能见到了,又怎能不激动不多想。

秦园的门一推便开了,我缓缓走在开满繁花的青石路上,心里称赞着小桃几人将秦园打理的不错。短短的花道过后便是主院,迈步跨过月拱门,入眼就是两株桃树,树上桃花娇艳耀目,这是我与她一同种的桃树,如今居然已花开争春。

我伫足在桃树下,伸手摘了朵开的正艳的桃花放在鼻下轻嗅,突然听到一声金属落地的咣当声,循声望去,一眼之下便再无法将目光移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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