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招寂静(上)(1 / 1)
“嘿嘿……”莫孝城立刻偃旗息鼓,讪笑着推开剑身,后退两步:“我滚,我滚,我滚行了吧……”
众怒难犯,在场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说话,不得已他只好走开。
“莫亚海怎么有这么个儿子!”池尽南啐口唾沫。
“上梁不正下梁歪!”美景冷哼一声。
嗯?天则闻言眉峰微动,莫亚海将军威名在外,驻守边疆颇得器重,要说莫孝城有辱他父亲名望还能说得过去,但“上梁不正”似乎有些牵强吧?
“美景!言多必失!”良辰长剑归鞘,沉声训道。
“本来就是……”美景弱弱嘀咕,瞅见夏广陌淡淡看着她,便噤声了。
天则何其心细?隐隐觉得夏广陌和莫亚海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以夏广陌在京塔国的身份,国主哪会轻易请动他亲自送嫁呢?打从看过美景那块身份牌,天则就认为夏广陌与帝氏有关,而莫亚海的父亲莫老将军莫益平曾经参加过剿杀八大武宗家族的行动,应该也与帝氏有关,按说,夏广陌应该和莫家关系密切才对,现在看来,可能并非如此。
天色渐明,美景被良辰拉着又去探查七星河的动静了。
这边只留下天则、池尽南和夏广陌三人,因为听说水怪力大无穷凶残无比,未免人多伤亡也多,所以,其他侍卫随从原地待命,没有跟着前来。
“看这七星河风平浪静,真不像有什么水怪出没。”池尽南站在河边说道。
大半夜都过去了,七星河静谧的像一面镜子一样,别说没有水怪,就是唐晓郡主遇险的痕迹也没见着半点。
“本殿也从未听说过七星河有水怪作恶,否则国主早就派人将之除掉了,你们看,河面已有船只载客行驶,并无异样。”夏广陌眺望河面,也生起疑惑。
“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水怪,而是人为行凶?”天则揣测道。
收服过绝昙花王之后,她相信卡玄大陆上的确无奇不有,水怪或有其物,但是守了一晚上劳无所获,难保不是莫孝城又隐瞒了什么。
“人为?”池尽南摸摸下巴,这个猜测不无可能。
夏广陌也觉得有此可能,但谁那么大胆敢加害唐晓郡主呢?
如果对方并不知道唐晓的身份,那干嘛招惹一个武功低微的女子呢?以莫孝城紫剑狂战的能力都被震飞极远,可想而知对方的武功何等高强,若真是人为,莫孝城又何必说有水怪作祟?
到底是不是人为呢?
这事透着古怪,夏广陌便在河边随意溜达着寻找线索。
无人发现,附近河底的泥沙似有什么东西慢慢蠕动,正朝着夏广陌的脚下逐渐逼近!
此时,天则和池尽南距离夏广陌已有些距离,而良辰、美景施展轻功在河面探查,那个东西好像就在等待时机,专找落单的人发动猎捕!
不错,是猎捕!
一条黑影从河底猛地蹿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夏广陌亮出黑牙!
人类在它眼中不过蝼蚁大小,它的嘴巴一张,便将夏广陌和他脚下的泥沙一起吞进了肚子,啃的地面上一个大坑,河水立刻流了过来,它却哧溜一声又没进了河底,钻进淤泥里。
“蛇?!”
天则惊叫,身形再快也不如巨蛇张口闭口的速度,等她闪到跟前,巨大的黑蛇早就没了踪影。
与她同时,池尽南也到了跟前,眉头皱成了大山:“真的有水怪?”
“主子!”
良辰、美景齐齐大叫,他们只看到黑影一闪,夏广陌就消失了,听到天则叫“蛇”,急忙掠身而来,噗通跳进巨蛇嘴巴肯出来的那个大坑中,顾不得换气一头扎进水里。
池尽南见状,跟着跳了进去,留下一句话:“鬼面小子,去林中叫人来封锁此地,别让无辜者罹难,人手不够就去仙琚洛镇通知莫亚海!”
这个大叔!
天则满头黑线,你说你不趁乱逃走,瞎凑什么热闹?难道你和夏广陌真的培养出奸情了?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转身先去林中叫那百名侍卫了。
昨晚的露宿之地距离七星河不远,几个提气便到了地头。
不等她出声呼叫,一阵“叮叮铛铛”兵器交接的声音传进耳中!
还有一个讨厌的叫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追杀我有什么目的?这些都是祝阳殿主的侍卫,定要你们有来无回!”
“莫孝城?”
他走后遭到了追杀?还把杀手引来这里?
天则鄙视地撇撇嘴巴,莫孝城贱的可以,祸及池鱼的事像他干出来的。
然而杀手不屑回答,只是加紧攻势!
“啊——”
“撤!”
“兄弟们快走!”
杀手的武功不俗,百名侍卫不是对手,伤的伤,死的死,不得已有人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天则未做耽搁,再一提气,已置身战圈之中。
扫视一眼,便看到杀手人数也有百余名,一个个黑衣黑帽,帽檐垂下黑纱遮脸,每人手中挥动着特殊金属锻造的黑色长剑,一水的狂战武者。
细看之下,他们的原力透着淡淡银灰色彩,竟然全是一等一的幻剑狂战。
一百个幻剑狂战啊,拉到任何地方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快逃啊!”
兵将讲究团体作战,进退适宜,才不会像一般武者那样誓死决战,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正规战斗,只是莫孝城引来的杀手,他们受到殃及早就心怀怨怒,不逃还要白白死在这里吗?
杀手的目标只有莫孝城,可是莫孝城一直在侍卫们中间穿梭,杀手也只好谁碍事就杀谁!
“救命啊!”
莫孝城刚从两名侍卫身边跑过,杀手的剑气就扫到了他们后背上,肌肤被切开的痛楚令他们忍不住大叫,死亡来临,本能呼救,可是敌强我弱,死伤无数,谁又能来救他们呢?
两人眼看自己的喉管就要被杀手一剑割断,不由得闭起了眼睛。
然而,“叮——”轻声脆响,两人只觉得身前一道疾风吹过,脖子上也感到一股凉意,完了,完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