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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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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那扇门一开,门口坐着少年时期的肖数,高高的个子,短短的头发,总是没心没肺地咧嘴笑,活泼叛逆全在眼角眉梢,一眼就能看穿。

肖意慢慢走过去,恍惚中那张脸已被悲伤麻木代替,眼里也失了往日的光彩。这样的肖数看起来有些陌生。这个时候,他大概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东西,比如肖数的离开。

他在边上坐下,像往常一样把脑袋靠在肖数肩上,然后安静地一句话也不说。门口的野花开得正艳,蝴蝶翩翩,小花狗在草地里打滚,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林子里的鸟叫声。他喜欢这样的时光,清清静静,无忧无虑。可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快要结束了。

“我讨厌,他们说你是野种。”

肖数微微怔了一下,才从虚无中缓过来,下巴上粘着一缕对方的头发,细细的痒痒的,像春日里吹过的风一样。然后他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的脸,冰凉的指尖寻觅到了一丝温暖,还有湿润……

“我不希望,变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希望,变得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肖意从梦里醒来,茫然地望着四周,他在床上,确切的说是医院的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房里,眼前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走来走去。他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沌,身体根本不能动弹。他好像记得一些事,又有些空白。

他又睡了回去,床前总有个人守着,他好像知道那是谁,于是睡得很踏实。一直浑浑噩噩,期间好像又被推去做了一台手术。他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有针刺入的痛感,然后有一个罩子蒙住了他的鼻子嘴巴,边上有个人一直在絮絮叨叨,他记不得对方说了什么,心里忽然有些惶然,想要挣扎,下一秒却已无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溺水中忽然清醒,重新活回一次的感觉。他已经在病房里,左腿跟左手痛感渐渐回到身体里。

他活动了一下右手,那里没什么异常,只是让冰凉的盐水灌得麻木。一只略显粗糙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掌心的温度让他慢慢恢复知觉。

肖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血丝。

肖意好像从他的眼神里看到自己槽糕的状态。他知道出了一场不小的车祸,遭遇了生死一线。他张了张嘴,忽然想到什么,问:“叶依呢?她怎么样?”

“这是你问我的第一句话吗?”肖数的声音略显疲倦,心里松弛了一下,又让这句话堵着了,满心醋意。当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时心差点跳出来,咽喉好似被死死掐住喊都喊不出来,那个前一天还在通电话的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甚至想过,如果真救不回来他也必然追随,可这满心的热切却抵不过另一个人的安危。

“她没什么事,受了点轻伤。”

肖意之所以提起叶依是因为这场车祸他自己是过失方,若是连累了他人真是罪孽深重。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神智有些不清,让车子失去控制。现在回想一下,有些后怕。

肖意才想到自己还一直抓着对方的手,松了一下,说:“你一直在吗?店里怎么办?”

肖数帮他把袖子放下来些,轻轻的一下一下抚着他手背针尖边上的肌肤,淡淡地说:“所有事都没有你重要。”

肖意胸口好似被撞击了一下,隐隐作痛,眼圈泛起了红。他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

期间医生过来看了几次,陆续有护士进来换盐水。忙忙碌碌,时光过去半日。他没料到叶振启也来看了他一回。那时肖数正给他喂水,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脸里带着一丝阴郁。

“叶行长……”

“你躺着别动。”叶振启走过来,轻轻叹了口气,说,“听到车祸的消息,我是吓得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

“叶依她怎么样?”

“她还好,过几天就能出院,就是你……这伤得不轻啊。”叶振启神情有些严肃,“我感激你在危急关头救了依依,不过疲劳驾驶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发生了,太危险。”

“对不起,我……”肖意自责不已,这次若是真出了事,他拿什么去赔人家一个女儿?

“我不是怪你,我感谢你,你若……”叶振启想要说什么,看肖数立在一边又没说下去,心里觉得也有些不着边际,就留下一个果篮离开。

肖数知这位是大人物,也不细究,看了一下盐水,掐着时间去外面打水。他前脚一走,后脚沈言就来了。

肖意刚闭了一下眼睛,感觉身边有个人影,又睁开来,看见沈言静悄悄地站在一旁。

“去看过叶依了?”肖意问。

沈言轻嗯了一声,神情有些模糊不清:“她父亲在,我不好呆太久。”

“你要不骂我一顿?”肖意勉强笑了一下。

“你……”沈言欲言又止,望着病床上伤痕累累的人,满腔的情感无处诉说。他的这份妄念此生不能见光,也早已打定主意路该怎么走,可见他这样,心里终是不忍。他开始怀念大学时代,那时一起听课吃饭打球,回来也是上下铺睡觉,形影不离,他借着同学兄弟的情谊在心底妄自走近了一步,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用四年的时光开始结束,本该不带一丝犹豫,却总在某些时候彷徨不定,痛苦纠结。

他知道自己不够纯粹,要的东西太多,终究不能抛弃所有跟他表达自己的心意,注定无望。

“好好养伤,我有空就来看你。”

肖意淡淡一笑:“你们工作忙不用总来看我,我现在除了行动不便,其他也没什么。”

肖数在走廊的一头看着沈言离开,拎着水壶的手紧了一些。他不喜欢这个人,从第一眼开始。人的印象很奇怪,明明不甚了解,却有一千个可以拒之千里的理由。

他放下水壶,盯着肖意发呆。

这个是双人间,一开始临床空着,后来又进来一个病人,亲属朋友簇拥着一堆,有些嘈杂。加上肖意这边偶尔有同事朋友过来探望,他总找不出单独相处的机会,直到夜里才安静下来。

他把帘子拉上,给肖意和自己隔出一个私人空间。边上陪床的是位大叔,鼾声一阵高过一阵,能把人从睡梦里惊醒。

熄了灯,借着外面明晃晃的月光,肖数坐在床边,又去抓对方的手,试图让其变得暖一些。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肖意笑了一下,“梦见我们小的时候,那时候奶奶还在,小花狗也在……”

肖数低着头,轻轻地说:“你不是不想提过去吗?”

肖意愣了一下,自己这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无端地为难着他,莫名地一阵心酸。他之前不想提,是为了不让肖数知道自己还在等待,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他想肖数大概也打算忘却,这样想着有些索然无味,暗自放下了心头的胡思乱想。

“算了,太久了,也确实没什么意思。”

肖数抓着他的手紧了些,他想告诉他哪怕再久所有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肯浪费那时的一点一滴。若是没有这些回忆,他原本枯竭无趣的人生更加没有意义。可是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他吃过一次亏,不敢再贸贸然,怕抓得越紧失去的越多。

他终还是放开了他的手,帮他盖好被子,说:“睡吧。”他自己躺在了折叠床上,医院里的夜注定不会踏实,他睡得很浅,老是醒来。隐约听到护士查夜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总要看看床上的人是否安好才能安心。

在医院里的那几日,对于肖意来说是煎熬,盐水药物不断,医生护士时不时地过来打扰一下,临床的亲戚全是大嗓门,吱吱喳喳不停。他这个洁癖,穿着不知道多少病友穿过的衣服,如今也只能暗叹一声,别无他法。

躺床上久了也烦,无所事事,时间总是过得很慢。还有一件事他觉得很为难,那就是上厕所。他不想老是麻烦肖数,只能少喝水。后来肖数看出来了,说你老是憋会憋出毛病。有时候没办法,他只能厚着脸皮说自己要上厕所,肖数就一手拿着输液瓶一手扶着他去卫生间。他左手做了内固定,右手被针头牵着不方便,肖数便连这个忙都帮了他,让他羞得无地自容,就想着快点出院快点恢复,省得活得像个废人。

陈近让他安心养伤,给了几个月假。手头的活张重跟王磊跟着,没什么大问题。父母那里他没有告诉,免得让他们操心。后来肖数给他带回来几本书,允许他每天看一会儿,他半个来月的住院生活终于熬了过去。

出院的那天,沈言邱海张重王磊都过来了,帮着搬行李送去住处。他的行李本来不多,看望的人多送了不少水果营养品,他后来让他们分去一些。

等人走了,肖意才松了口气,往自己的床上一躺,想滚几圈终究无能为力。在医院那么久,身上貌似还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他从小不喜欢这气味,好像太过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他忽然很想洗个澡。

“现在还不能碰水”肖数说,“况且你连站都站不稳。”

肖意发现以自己目前状况也只能将就,左手左脚都动了手术跟废了一样,但不洗又难受。他一跳一跳地走到卫生间,放了点水打算擦一下,却连绞毛巾都困难。

肖数帮他拿了睡衣睡裤出来,看他这幅样子,说:“你站好,我来。”他动手帮他脱了上衣还有长裤,拧干毛巾,帮他擦身。

肖数先帮他擦了背,然后是他赤/裸的颈部、肩头、胸膛,毛巾温热,白皙的肌肤泛了红。

肖意从镜子里清晰地看到身后的人贴近自己,胸膛里传出温度,他伸手用毛巾替自己擦拭,力道不轻不重,让自己堪堪用手扶着盥洗台才能稳住身体。他看到肖数偶尔抬头,与那火热的目光一对,顿时有些不太自然。

他觉得这样有些怪,按住了肖数的手,说:“还是我自己来吧。”肖数的手连同毛巾停在他腰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肌肤上微微颤动,他感觉心跳慢了一拍,僵直了上身。

肖数靠得太近,喘息似乎不匀。肖意觉得耳根处有轻微的热气吹来,让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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