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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暗香茶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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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钦忽然就醒了。

他摸了摸额头,上面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亵衣亵裤已经有些潮湿,陵钦突然间很烦躁,后面流出来些粘腻的东西,让他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沈和靖这次做完竟没有给他清理身子!

陵钦无奈地拿了块布沾了盆里的凉水胡乱擦了擦身子,又喝了几口凉透了的茶水,再无睡意。

他清楚地记得,瑾王大婚,那是他和沈和靖第一次争执。

“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本王不能娶妻?”面对他的质问,沈和靖只用了一句话就将他所有接下来的说辞堵住了。

陵钦晃了晃杯子里浅绿色的茶水,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沿着舌尖在口中蔓延。

他的确……没有任何资格。

他的脾气不好,沈和靖的脾气更大,两人从校场打到王府后院,再从后院打到床上,最后还是沈和靖压着他说了软话。

“陵钦,我与你不同,我现在的这个位置,不能有半步差错。”

陵钦看着沈和靖懊恼又委屈的神色,肚子里的火气也撒了出来,顿时就心疼了。

他将那个一手看大的孩子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咬紧牙根,眼睛里渗出了水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颓然说道:“每个月到我这儿来几日。”

沈和靖身子一颤,哽咽道:“好。”

将所有的尊严在那一日彻底撕碎,陵钦怅然若失,心口疼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原想他和沈和靖真心相爱,委身于心上人也无所谓,但那种话说出来的时候,陵钦才意识到他也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罢了。

聘则为妻奔则妾,至少黄氏还敢站在太阳底下彰显她的存在,而他却连光明正大多看沈和靖两眼都不能。

眼睁睁看着他娶妻,眼睁睁看着他生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沈和靖是皇子,却非嫡非长,母妃早亡,没有母家支撑一步步咬落牙齿混血吞,才一步步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之中慢慢站稳脚跟。只有陵钦知道,沈和靖为了得到皇上的认可,暗地里付出了多少努力。

他每日只睡两到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全用来读书,哪怕数九寒天冻坏了手也咬紧牙根继续写字。从六岁到十八岁,沈和靖被刺杀和下毒的次数不下十次,最严重的一次便是在围场狩猎之时被冷箭穿透左胸,只差半寸就扎入心脏。

陵钦庆幸那支箭上没有淬毒,否则沈和靖便不仅仅是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那么简单了。

在皇宫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屠宰场中,并非沈和靖想争,而是有人逼得他不得不争。

败也是死,不争还是死。

沈和靖在屡次被拖入皇子储位之争时起,就注定他今后的道路必会充满荆棘和鲜血。

瑾王妃的父亲乃是南安侯,手握南方三十万兵马。这桩婚事有古怪,一来这婚乃是皇上亲赐,并非沈和靖所求,二来按照天家素来的顾虑,是不会让某个亲王和手握重兵的元帅结亲。

陵钦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点,那便是皇上有意在百年之后把江山交给沈和靖。不仅陵钦这样想,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瑾王大婚之后,朝中风向变了,以往支持二皇子和八皇子的大臣少了很多,中间派也有意无意往瑾王那边靠拢,待到瑾王妃怀孕之后,更是对瑾王的东宫之位有了定论。

一年前的某一天,当沈和靖兴冲冲告诉他瑾王妃已经有一个半月身孕的时候,陵钦连假笑都撑不住了。

沈和靖也意识到他自己在陵钦跟前不该提这种事情,收敛住喜上眉梢的笑意,拉起他的手轻声说:“陵钦,我需要这个孩子为我巩固位置。你若是生气就打我吧。”

陵钦没有客气,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了沈和靖脸上,他在沈和靖眼中看到震惊,然后甩了甩手,退后两步说道:“沈和靖,若是有一天你荣登大宝,我不许你尊她为后。”

天空泛出点点白光,陵钦按了按酸胀的脑袋,打开窗户透透气。冬日的寒气一下子吹了进来,陵钦猛地打了个哆嗦,他这才意识到只穿了个亵衣便在屋子里坐了半宿。

好在他自幼习武,身强体壮,不然非得生病发热不可。

在家中无聊了几日,趁着天气晴朗,陵钦生出了踏雪寻梅的乐趣。

小厮说:“城南头那片您常去的梅林,听说里头设了个茶社,咱们不在这儿的时候啊,不少王孙贵公子都喜欢往那儿凑合。要不少爷今天去那片梅林看看?”

陵钦披上一件大氅,脖子里围了一圈红色的狐狸毛,暖和的紧。

他的手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瞬失落,禁不住问道“梅林老人呢?”

小厮说:“昨天听翠儿说的,梅老在您走之后不久就染病去世了。”

到底还是卖给别人了啊,半年光景,物是人非。

还未到城南,陵钦便闻到了阵阵幽暗的梅花香。暗香袭人,清幽高雅,从布局就能看得出主人家费了不少心思。

陵钦看着路边含苞待放或盛放中的梅花,唏嘘中带着三分抱怨:“早年我看这片梅林开得好,还想买下来在里头盖个房子,没想到半年没见,这梅林就易了主。那梅老头真不够意思,从我这儿讨要过几十坛子好酒,他就算等不到卖给我直接卖给瑾王也成啊。”

说话间,陵钦已经隐隐听到梅林深处传来点点笑声,间或有清歌雅乐悠然响起,好一派恣意潇洒。

又走几步,便有个中年男子挡住了去路。

“这位公子,此处乃是私人园林,入园当有请帖。”张成委婉地拒绝陵钦更深入的走访探寻。

小厮上前一步,道:“大胆,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张成眼珠子在眼前穿着简单却贵气逼人的青年身上转了一转,总觉得这脸儿在哪里见到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但在京城混了四十年,张成早就练就一身看人的本事,也不敢轻易得罪。

他做了个揖,道:“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见谅,只是小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见不到请帖小的也不敢轻易放人进去。”

陵钦闭上眼睛深深嗅了口梅香,只觉得肺腑之中都是这些气味,心情并不折损,只随口问道:“这家主人是谁?”

张成讶然一瞬,便道:“是北威王府的世子。”

陵钦的双眸猛然睁开,迸发出一道冷光,硬生生将张成吓得打了个寒战,出了一身冷汗。

小厮上前叱喝道:“你胡说什么,有眼不识金镶玉,北威王府的世子就在你面前站着!”

张成心头大骇,再看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顿时就一个灵机想起他是谁了——前些日子凯旋回归骑着高头大马的陵小将军!

双腿一软,张成一下子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道:“北威王世子恕罪,小的也是听里面人这么说的……”

前因后果想了个大概,陵钦冷冷一笑,迈开腿便往林子深处走去,“北威王府至今还未请封世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敢冒充我北威王府的世子!”

贴身小厮朝地上呸了一口,道:“少爷,没想到咱们才离开半年,就有人赶在这儿兴风作浪闹妖了,这次咱们一定要将他们抓个现行!”

陵钦心中门清,恐怕那人口中的世子便是黄氏的儿子陵昕,早就听闻陵昕张罗着开了个什么暗香茶社,常有人来捧场,只是陵钦对他这个名义上的长兄素来没什么好感,连带着他的事情都不耐烦打听,若是多问一句,恐怕就知道实情了。

转了几处弯,看过几点红梅,一个修葺雅致以竹为主要材料的居室出现在眼前,帘子是撩开的,从里面一眼就能看到这片开得最好的梅林。

幽香盈盈绕怀,弦歌雅乐不散。

“李兄好文采!”有人夸赞。

那位李兄连连推辞:“哪里哪里,暗香居士相比还差得远呢。”

一道清雅温润的声音渺然飘至,谦和温顺道:“李兄折煞我了。”

小厮怔然,惊讶道:“这不是,这不是……”

“的确折煞你了。”带着一脸的嘲讽,陵钦手里捏着一根刚折下来的梅枝,踱步进来。

乐声戛然而止,屋内数道视线同时集中在陵钦身上,热络的气氛瞬间凝固成冰。京城中哪家贵公子不认得年纪轻轻便名动天下的陵小将军,而且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北威王府嫡子,素来受北威王喜爱,指不定哪天就请封世子了。

陵钦的视线淡淡从那些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端坐中间的青年男子身上。

他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端的是清俊儒雅。陵昕手中抱着一个暖手小炉,身披一件白狐大氅,头上一根水润的玉簪子,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

每次见到陵昕,陵钦心头多少会有种“可惜了”的感慨——哪怕他不喜欢陵昕,对他亲近不起来,也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他身子羸弱多病,恐怕如今也已经是名动京师了。

陵昕温和一笑,起身道:“钦儿怎么来了。”

陵钦看着他那双微微发紫的唇和苍白的面色,心头总觉得有什么在不停发堵。陵昕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疾,有几次发作起来险些要了命,更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而且,他虽然嘴上说的狠,但心里对于陵昕其实是有愧的——十五岁那年的刚刚开春的时候,他将陵昕推到了湖中,险些要了陵昕的命。

对于这样一个人,他又何必锱铢必较、赶尽杀绝?

陵钦将手中的那枝红梅放在陵昕手中,脸上慢慢堆起一个不深不浅的笑容,说道:“大哥好雅兴,我路过此地便来看看,没想到遇到大哥。”

陵钦和陵昕的指尖相触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他连指甲都隐隐透着紫青色,便说道:“难得阳光明媚,风也不大,大哥还是出去走走舒络舒络筋骨,对你的心疾也有好处。”

对于突如其来的温言温语,陵钦倒没有觉得突兀意外,而是淡淡笑着,将暖暖的手炉放在陵钦手中,道:“我这里暖的紧,你的手竟是比我的还凉。”

陵钦想要推辞,就听陵昕继续道:“马车上还有手炉,冷不着我。”

道了声谢,又兄友弟恭说了几句,陵钦便拿着小手炉离开了。

除了梅林,陵钦的脸立刻阴沉下来,招来手下道:“去查查这片梅林是谁买给大哥的。”

当天晚上,陵钦便收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捻开纸条看了之后,他浑身都迸发出滔天怒意,连手指都在不停颤抖着。

片刻之后,陵钦将纸条扔在火里,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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