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翠绿色的玉佩(1 / 1)
瑄晴刚才那会观察过锁住地下室那扇门的锁,还好不是什么高精密的锁,这里不像主宅那么先进那么多机关,不然她想要救玹熙的机会等于零。
瑄晴悄悄跑到其他房间里,希望找到什么可以用的东西,但是她什么发现都没有,丧气的靠在门边,“如果哥哥在这里就好了,他肯定知道怎么救玹熙出去。”
她被父亲禁足在这里就没有见过哥哥,哥哥平时也来无影去无踪,他是一个特种兵,一年不见了几次面,但是瑄晴知道父亲很早就跟哥哥断绝了关系,本身父亲是混黑道,偏偏自己的儿子是混白的。
黑白两道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自从贾殷平的儿子司亦纡背着他当了特种兵抓了很多他的生意合作人之后,贾殷平在黑道上的声望就变差了,以前很多和他合作的人都不再信任他,他的财产越来越少,也无法以以前的路子营生,而且早已利欲熏心的他怎么能忍受这种失去钱权的落魄生活。
所以打起了司盟的主意,只是没想到被司止嬴反将一军,原本拿了老狐狸的祁家股份继而收购祁家股票用作东山再起的计划也被打破,他倾尽自己最后剩余的几千万赌了一把,把之前在司盟偷的一批重型机枪隐秘的运到这个破别墅,请了一大批保镖,加上现在人质在手,胜算还是占了七成。
瑄晴起身想出门,但是听到脚步声又缩回房间里,这个房间在父亲房间的隔壁,所以能很清楚听到房间里父亲和他的心腹的对话。
“老爷,司盟主有可能同意吗?”
“他肯定会同意,只是他不可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要有两手准备,联系一个出高价的卖家?赶在十日之期前把那丫头卖掉拿笔钱,要是失败了到时候有钱方便逃跑再东山再起。”
“老爷,你要把小姐卖掉........”声音里平静得就像是对一件货物的买卖,完全没有正常人的反应,视乎是早已习惯了做这种勾当。
瑄晴听到这句话瞳孔倏忽的睁大,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原来父亲劝她回来说的那些什么想念她的话全部是谎言,全是.......
“不卖掉难道养着啊,如果不是为了那女人的背景我怎么可能入赘司家,在司家做牛做马还要孩子都随司姓,好不容易那个女人死干净了,偏偏她把所有的股份都给了司老狐狸,还留着两个不孝子女来气我,要不是那混账儿子我会到这田地,现在那臭丫头来抵债有什么不可以。”
“那我知道了。”
“等等,明天在乐尚酒店那里找个男孩,找个耐玩的,玩死了很麻烦。”
“是,老爷。”
哽咽着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要发出声音,泪水滴落在衣服上浸湿了一片,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父亲离开了,瑄晴才恍恍惚惚的才走回到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正要关上门却闪进一个人来,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捂住了嘴,那人顺势关上门,捂着她的嘴推到床上,瑄晴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嘘,我是来救你们的人,绝对不会对你干什么,你别出声我就放手。”
见瑄晴点点头,那人才放开手,瑄晴小声的说,“你不是我父亲的人吗?怎么来救我们?”眼前这个人就是司殷平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心腹。
“我是你司爷爷安插在你父亲身边的人,长话短说,这个是用来联系的,它可以追踪你的位置,还有一个给熙少爷。”那人塞了两个小巧精致的手表到瑄晴手里,“刚才你已经听到你父亲的话了,我也会按照他的吩咐找买家,大概七天后骗他离开这里去见买家,这个地方埋了很多炸药,到时候你尽快带着玹熙离开,地下室的钥匙在飞遗身上.........”
瑄晴打断他的话,“飞遗是!!?”眼里流连的着复杂的感情,害怕内疚不安,更多是难以置信的感情。
“就是那个右脸颊有条刀疤的男人,一直守在那的,因为外面的视野广阔所以就安排所有保镖在外面看守,留了他一个人在屋内盯梢,你要注意不要引起外面的人警觉。”瑄晴听了有些失魂,那人摇了摇魂不守舍的瑄晴,“你要认真听,这是有关性命的事。”见瑄晴回过神来急忙把后续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偷偷的离开了瑄晴的房间。
拿起桌上的安眠药,手紧紧的握住瓶子,一闭上眼就回想到那件事,一年前那件事之后,瑄晴就开始失眠了,每晚难以入睡,不忍心父亲去坐牢也不敢去举报他,甚至也不敢告诉哥哥,一直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昧着良心帮父亲隐瞒,原来只会落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自己的软弱,那个男孩就不会死得那么冤。
一年前,瑄晴在母亲忌日的前几天回美国,她下飞机之后想通知人来接她回去,那时发现手机不见了,一想才知道不知在什么时候便宜了小偷,干脆并没有通知父亲自己截车直接回家,瑄晴到家之后见楼下没人就觉得奇怪了,以为父亲在房间就去找他,打开门一看,瑄晴吓得软坐在地上。
染血的床上浑身赤/裸的趴着一个男孩,身上遍布被被虐/待的各种痕/迹,仿佛是所有的酷/刑都在这个男孩身上用过一边,后背全是被鞭子抽得皮肉绽开,整条腿紫青没有一块好得地方,其他的痕迹是怎么弄的瑄晴已经辨认不出来了。
瑄晴颤抖着腿爬到床边,伸着手指凑到他鼻子,探到还有些气息,拍了拍他的脸,“醒醒,你醒醒..........”
许久,那个男孩微微睁开眼,“你撑住,我带你去医院。”男孩微微摇头,气如游丝,艰难开口说的话瑄晴却听不清楚,瑄晴把耳朵往他嘴边凑才勉强听清楚他的话。
“你、你帮我告诉我哥哥,我、不能、在他身、边了,把这个给、他,他叫、叫飞遗........告诉他..........我很好,叫他、不、不要、担心........还有、那个答案.......我答应了,只是,要、下辈.......子才能履行了.........对不起.......”男孩握着玉佩的手无力松开,眼皮慢慢的垂落,再也不睁开眼了,瑄晴捂着嘴咬牙失声痛哭,一脸悲痛。
没多久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瑄晴慌忙拿起他手里的玉佩,躲到衣柜里,开了个小缝看见两个人把床上的男孩用麻袋装起来。
“没想到二当家那么厉害,这个年纪还能把一个健康的小子玩/死。”那人的声音充满惋惜。
“他哪里厉害,我听以前服侍过他的人,他几年前就有不/举的征兆,现在怕已经起不来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暴/虐倾向,以前你有见过给他陪/床的被他虐/死的吗?”
“被虐/死?这里阴气好重,怪不得他前阵子搬出去,专门留这个地方来干那档子事,真是浪费了那么好的别墅。”
“被你这样说我突然觉得后脊好寒,快点走吧。”那人交叉双手摩擦手臂的鸡皮疙瘩。
两个人扛起麻袋,越走越远,瑄晴落荒而逃的逃出这个地方,害怕得头也不回,捏着那个玉佩,一路跑着,不知道是跑了多久摔到在地才停下来,擦着眼泪。
曾经的家,曾经和母亲一起度过每一天的地方,曾经和哥哥打闹成长的地方,如今却是如此肮脏不堪,摊开手掌,那个翠绿色的玉佩,瑄晴不敢直视,她没有勇气去报警,她懦弱到连去质问父亲都不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