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皆为戏子(1 / 1)
胭脂香很好的盖住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我坐在马车中费尽口舌让他放了我,可白尚岩直接拿出了一枚令牌,天下酒庄的尊客令牌,凭着令牌可以想搬多少酒就能搬多少酒,看见这令牌我立马识相的换上了另一副嘴脸,“出手如此阔绰,公子到底想寓意何为?”
“陪我演一场戏,并且不能让我大哥知道我有伤,你若是帮了我,这令牌自然是你的。”
......我很想说你大哥那么大的人,好骗么?即使好骗,这么重的伤又不是蚊子咬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呀!
“你能撑到回去么?”我是小小女子,可是背不动这么大一个人。
“当然可以。”结果他真的是自己回到房间了,关上门就直接栽地上了。一条腿在房间里蹦哒着,我不希望他死,毕竟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他平躺在褥子上面,尽可能的不接触冷凉的地面。娶了银针,在烛火上烧烤,用沾过酒的棉花擦过,扎在他身上几处大穴,防止他真的因为流血过多死掉!用剪子剪开了刚在马车上换过现在却已经鲜血浸红的纱布。
“公子,忍着点!”纱布和伤口已经因为血而粘连在一起,拆掉纱布势必要再次碰到伤口。一点一点的小心揭着纱布,尽管这样尚岩公子还是闷哼了一声。我看着随着纱布揭开一起揭起来的皮肉,自己看的也是不停的倒抽冷气。这样下去,即使尚岩公子不被疼死我也要被折腾的心跳不规律!!
闭上眼睛,双手猛地用力将纱布彻底揭开,然后像被蝎子蛰了一样丢到了水盆中,将准备好的什么金创药、活血丸全部揉碎倒在了一片涂满鱼血的特质薄羊皮上,如同贴药膏一样贴在的胸膛伤口的位置,小心的缠上纱布。
将银针取下,,单脚一蹦一跳的又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上,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现在体温正常。
江南的三月烟雨多愁,气温乍暖还寒,只有晌午上下两个时辰暖和一点,楼下鼓乐不断,歌舞升平,想必冯妈肯定很忙,这么久了都不来问问情况,还有他那什么狗屁大哥,他都不来问问么?
一个人生着闷气,拿着红花油和跌打酒坐下来揉着自己红肿的像个馒头般的脚踝,自作孽不可活,我的脚踝真心的能把我疼死!
看了看手中剩余不多的的特制羊皮,真是觉得可惜。这羊皮是我游历黄河之时路过一座村庄用一根银钗换来的,至于是什么鱼血我已经记不清了,据村民说这种鱼血能够帮助伤口快速愈合,效果与金创药不相上下,却比金创药方便的多,但因为这种鱼数量很少,极难捕捞,经常拿钱找不到卖的。
尚岩公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距离他昏迷有一个时辰了,暮色四合,天色渐晚。单脚蹦到他身边摸了摸他额头,恩,还是正常的。
“看来没有人打搅我们呀?”尚岩公子看了看房间,一手扶着廊柱一手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嘴角抽了抽,没有搭理他将被子蹦着放了回去。“感觉这一觉睡醒后精神好了很多!”再次无视,用了那么好的药,你能不精神么?“看来你很在意我么?”
“你如果死了,我和翡翠楼都撇不清关系,我还未嫁,可是不想在牢里蹲个几年,到那时人老珠黄,真的是老死闺中了。”将被子铺好我又不放心的问他,“你身上的伤确定不会让你去见阎王么?”
“阎王?”尚岩公子挑了挑眉,自信满满,“阎王殿里请不动我这尊大神!”
他不过弱冠之年,却如此这等的狂妄,看来,他并不简单。
算了,不管他简单不简单,既然我们只是配合的演戏,等他离开翡翠楼,离开江南我再跑也不迟。
在他身边,我总会有霉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