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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黄粱一梦(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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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铅灰色的天空飘着大朵大朵的雪花,仿佛漫天飞舞的白色蝴蝶。寒风呼啸,不时将地上的积雪扬起,瞬间雪雾便模糊了人的双眼。

天色阴暗,山林中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雪被,大地变得异常慵懒和困倦,好像急于钻到厚厚的松软被窝中开始冬眠似的,周围一片静谧,只能听到雪花落在地面上细碎的沙沙声。

在这片白雪皑皑的原野中,一个孤单的人影出现,他穿着浅灰色的大衣,银发的脑袋上围着一条棉质的白色围巾,背着一只长方形的药箱,正艰难地行进着,背后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没过一会,便被飞舞的大片雪花掩埋。

这个人,正是银古。他停了下来,仰起头望向灰暗的天空,头顶的积雪倏地从后脑滑落,几片雪花打到脸上,轻柔而冰凉,不一会便化成了水,顺着下巴缓缓滴落。

“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一户人家,看来,今晚,得在这深山中过夜了呢。”银古的绿色瞳孔流露出些许落寞,他在皑皑原野中认真地扫视着,寻找着可以遮风蔽雪的地方。

突然,他发现在前方,几处干枯的树木下,好像有一座废弃的屋舍,便快步走了过去。

这应该是守林人居住的小屋,不过已荒废许久。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窗户也斑驳破旧,寒风从窗眼中呼啸而入。银古轻叹了一口气,哈出一团湿漉漉的白雾。他将箱子轻轻放在地上,开始在附近寻找可以修补的材料。

虽然雪下得很厚,但银古还是顺利地找到了一些苇草和干枯的树枝,待到他将屋顶和窗户全部修缮完毕后,天色也早已暗了下来。

银古在屋中将捡到的树枝生了一团火,坐在火堆前,听着雪化后弄湿的树枝燃烧发出的噼啪响声,他觉得安心了不少,靠着自己的箱子,默默地抽起了烟。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噗通跳了一下,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烦躁地悸动着。

这是?体内的常暗么?是什么让它们如此不安?

他从木箱中取出了一面铜镜,对着火光,将自己的刘海撩起。然后,缓缓睁开了左眼,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自己那空洞的左眼,正在缓慢地渗着一股股细小的黑烟。

银古将铜镜收起,默默地躺在火堆旁,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缓缓地,闭上第一层眼睑的同时,打开了自己的第二层眼睑,黑暗变得不那么纯粹了。很多小小的,发光的,肉呼呼的,不断扭曲的东西,吵闹着,喧嚣着,在自己身下汹涌澎湃地流过。他睁大了眼睛,自己的身下,正是一条宏伟的,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长,最大的,漂亮的,光的河流。

“光脉?”银古自言自语,随即便闭上了两层眼睑。是呵,这么庞大的光脉,再怎么强大的虫也抵挡不住啊。他伸手扶住脑袋,体内的骚动让他头痛不已。

“该死,给我安静点……”他强忍着自己的头痛,打开木箱,抓了一把驱虫的药材,全部丢进了燃烧的火堆中。

没过一会,屋内便烟雾缭绕,体内的违和感也渐渐变弱了,银古枕着自己的手臂,面对火堆,沉沉地睡去。

“喂!醒醒!”迷迷糊糊中,银古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非常困难。身体也异常沉重,根本无法动弹。

“喂!他还活着吗?”另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银古奋力睁开一半眼睛,看到了两个模糊的男性身影,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估计是冻晕了,他穿得太少了。你摸摸,他身上都是冰的!”其中一人的语气听起来很焦灼。

“你带暖鞘了吗?”

“哦,带了!我这就给他用上!”银古感觉到其中一个人将一坨黏糊糊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胸前,没过多久,周身好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虽然很薄,但异常温暖,令人安心不少。银古的眼睛迟钝地眨了眨,便失去了知觉。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看天色应该是傍晚,他轻轻地坐了起来,脑袋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体内的躁动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突然,他发觉自己的被子有种强烈的违和感。原来这被子是透明的,上面像肥皂泡一样流光溢彩,非常地轻盈和温暖,而当他坐起来的时候,那个被子也自动收缩为原来的一半,却没有一丝褶皱。

他轻轻地抚摸着被子,发现被子仿佛在回应自己似的,被角自动缠绕着他的手指。他将被子提了起来,整个被子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坨手掌大小的透明圆球,仿佛是一个硕大而结实的肥皂泡,上面的光泽不断流转。

“虫么?”银古将那个肥皂泡轻轻放在床上,起身走了下来。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过来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子。她身边跟着一个奇怪的黄色生物,看样子只有触手,在空中漂浮着,触手中托着一只药碗。

“啊呀,您可醒了呢!整整睡了一天哩!赶紧吃药吧!”女子从漂浮触手中拿过药碗,将其递到银古的手中。

“哦,谢谢!”银古接过药碗,碗中的汤药呈现出好看的金黄色,他使劲嗅了嗅,发现没有一味药是自己所熟悉的。但他没有过多犹豫,当着女子的面,全部喝了下去。

“好温暖……”将药喝完,银古觉得从咽喉到胃里,再到下面的腹部,整个都是暖的,让人感觉放松而宁静。他刚想把碗放下,那个触手飘了过来,于是他便将碗放在了触手上。

“虫么?”银古问,不可思议地环视着整个房间。

“嗯,它是托蝣。”女子好像觉得房间有点暗,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对着房间上空轻轻喷了一下。

不一会,天花板突然变亮了,很多发光的生物聚集在屋顶上,有的是金色,有的是银色,有的是橘色,不过它们都争先恐后地发出光亮,将整间屋子照耀得如同白昼。

“好厉害!”银古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随即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您是虫师么?”

“虫师?哦,不。我们村子里,只有村长是虫师。对了,怎么称呼您呢?”女子很客气地招呼。

“哦,我叫银古。”

“我是桃子。银古桑,晚饭正在准备中,如果您身体无甚大碍的话,请来客厅坐会儿吧。”

“哦,好的,谢谢!”银古求之不得,周边的一切实在太新奇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这个村子的更多情况。

他打开门,跟随着女子,没几步路便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看起来很是热闹。好几个小孩子正在嬉闹。天花板上跟自己休息的房间一样,布满了发光的虫,有的可以叫出名字,有的银古根本就从未见过。屋内的家具大多是木制的,但是却养了很多春天才能见到的植物花卉,姹紫嫣红,绿意盎然,让人不由得心情很愉悦。

房间的四角各有四根管状物,看起来应该也是虫,因为管口时不时缓慢地蠕动一下,喷出很多金色的气体,银古将手放在管口处,感觉异常温暖。“房间的热量,是用虫来提供的么?”银古暗想。

屋角放着一台纺纱机,一个看起来大约十三岁的女孩正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纺纱。银古清晰地看到五颜六色的虫丝在她的指尖轻盈地变幻着形状,旁边是缠好的一团团已经纺好的丝线。银古走了过去,拿起其中的一个线团,丝线的一端便开始向他的身体慢慢靠近,缓缓地旋转着。

“看来,您也是吸引虫的体质呢。”女孩冲他笑了笑。

“嗯。你们这里的人,都看得到虫么?”银古问,同时盯着已经接触到了自己的线头,此刻它正试探般地在自己的脸上逡巡着。

女孩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他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这世上,只有瞎子才看不见它们吧?”

“……”银古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了化野医生那张无比真挚与渴望的脸,他突然觉得女孩说得很对,自己根本无法反驳。默默地站起身,向屋子旁边的一个巨大盆栽走去。

那株盆栽的根茎很粗,种在一个硕大的花盆中,盆栽的顶端开了一朵硕大的花,状如倒放的雨伞。当银古走近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花心的正中,躺着一个熟睡的,人类的婴儿。而花瓣就像是在呵护着婴儿似的,在银古走近的同时,花瓣向内收缩,正好将婴儿完整地包裹好,只留下一个小嘴微张、流着涎水的熟睡的婴儿脸。

“那是我最小的弟弟,已经七个月大了。”纺纱的女孩向银古解释道。

“这盆栽,也是虫么?”银古惊讶地问。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我们小时候,都是睡在那里面慢慢长大的。”女孩没好气地回答。

可能是女孩的声音太大了,花心中的婴儿撇了撇嘴,开始嚎啕大哭。

银古突然一下子慌了手脚,他想把孩子抱出来哄哄,但当他看到花朵竟然开始轻轻晃动时,便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只见整朵花正有节奏的上下左右轻轻摇摆,花心的雄蕊还轻轻地拂动着婴儿那没长几根毛的小脑袋。没过一会,婴儿便停止了哭泣,重新开始了沉睡。

大盆栽的后面,地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大约只有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手上拿着一只洋娃娃,径自咯咯笑着。银古发现她的身体旁边摆了一堆形状各异的虫,女孩正拿起一只六芒星形状的红虫,将其放在洋娃娃的胸口,那个六芒星突然向内收缩,变成一朵红色的玫瑰。女孩满意地笑了,胖乎乎的小手在虫堆中继续摸索,认真地挑选着。

客厅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桌子,两个小男孩正坐在桌子两边,一个看起来五岁左右,一个看起来八岁左右。两个孩子正在聚精会神地玩着什么,不时蹦出一两声清脆的笑声。

银古向他们走去,只见桌子中间是一个硕大的棋盘,棋盘中的格子里有各种各样的虫。有的像太阳般耀眼,有的沉静如黑石,形状各异,大小不一。

只见其中一个男孩说了一句,“飞车!”手指向其中的一只看起来很像独角仙的虫,只见那只虫迅速往前冲了数个格子,“呲呲”地摩擦着棋盘,最终在另一只虫前停了下来。

另一个男孩也应了一句,“金将!”手也指向其中一只胖乎乎的白虫,只见那只虫向左边爬了一格,突然开始膨胀,不一会它的身体便占据了四个格子,还将那个圆圆的发着金光的虫给包裹住了,好像要保护它似的。

银古饶有兴趣地盯着桌面上的棋盘,他觉得这种棋,跟他小时候玩的将棋很像。

突然,门外有什么骚动,银古站了起来,将门打开。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骑着一只硕大的长着蜻蜓般薄纱翅膀的白马,正从院子的正门大摇大摆地进入。走近了之后,银古才发现,那只马竟然有十条腿,马背上放着很多蔬菜谷物以及其他更多的银古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好便利的虫……”银古盯着那只有点像马但明显又不是马的硕大生物,陷入了痴呆模式。

“哦!你醒啦!”男子浑厚的声音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信赖感,他打了一个响指,很快,有好几个托蝣飘了过来,将“马虫”背上的东西,一一用触手紧紧地包裹住,然后再慢慢地飘回到房间。

“是您救了我么?”

“啊,我看你都冻晕了,就把你运回家了呢。对了,我叫诚二,您怎么称呼?”

“哦,银古。”

“银古桑,您是旅行的商人么?”

“啊,不,我是个虫师。”

“虫师?”男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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