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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以父之名(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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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荒原,绿色的大片草地上点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像是一大块五彩缤纷的漂亮毯子。树木很少,稀稀疏疏地有几丛灌木林立着,间或可以看到几处光秃秃黑黝黝的大石,突兀地屹立在荒原上。

强劲的大风从遥远的天地相接处吹来,草丛和野花被吹得倒向一边,一波一波仿佛绿海的浪涛,风声呼啸,仿佛远古时代被封印的凶猛野兽的痛苦长嚎。

银发男子披着一件灰色的风衣艰难地行走在荒原之中。狂风吹乱了他的银发,身上的衣衫亦在风中乱舞,猛烈地拍打着看起来并不算很强健的身体。他勉强睁着眼睛辨识着面前的道路,背上的木箱被强劲的风吹得歪向一边,他不得不稍微侧转身体以减少风的阻力。

“今天的风儿好喧嚣啊……”银发男子用手遮在眼前挡风,半眯着眼睛盯着荒原的尽头。突然,他发现,在遥远的地方,好像看到了一些飞速旋转的大块物体,高高地矗立着。男子尽量睁大着眼睛,努力地辨识着,“风车吗?”

当他走近了一些,确认前面是硕大的风车之后,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风车的地方,应该有村庄。今晚就在那里过夜吧!”然后重新迈开步伐,艰难地向风车所在地走去。

走了许久,银古终于到了一排排硕大的风车前。可能是由于此地常年刮大风的缘故,村庄的房屋基本上以石屋为主,且几乎都是圆顶,与银古之前所见的木屋相差甚大。

每家每户的房檐下都挂着很多动物的白骨,可能是黄羊,也可能是秃鹰,风干的骨头用五颜六色的羽毛穿在一起,在狂风中不断撞击,发出咔吱咔吱的清脆响声。

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银古紧了紧风衣的帽子,左右看看之后,走向一户人家,礼貌地敲了下门。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看起来大约18岁面目清秀的女孩将脑袋伸出来,疑惑地盯着银古。

“啊喏……我是奔波的旅人,风太大不好赶路,可否借宿一晚?”

“哦,请进吧!”女孩将银古让进了房间。

“谁在门口呀?花子?”有个略微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哦!有个客人要借宿!奶奶!”叫做花子的少女已经将银古顺利领到了屋内。虽然外面的风沙颇大,但房间内却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房间四周悬挂着古朴而厚重的毛毯,很好地隔绝了外面的狂风。正对着房门处摆了一张看起来很雅致的木桌,桌后端坐着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妇。

“您好!我叫银古,是个虫师,外面天气恶劣,不便赶路,特此借宿。”银古向木桌后端坐的老妪礼貌地行了个礼。

“哦!虫师啊!”老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兴奋,“我还以为虫师只活在传说之中呢……”

“……”一滴冷汗挂在银古的后脑勺上,“不好意思,给您造成困扰了。”

“哪里哪里!我倒是很喜欢虫师啊!银古桑您的旅途见闻一定很有趣吧,好希望听您讲讲呢。”老妇突然开始眯眯起了笑脸。

“啊喏,请问,您的儿子儿媳呢?”银古看了一眼房间四周,猜测他们是不是出去劳作了。

空气中陡然一阵沉默。良久,老妇幽幽地开了腔:“我的儿子已经去世了,儿媳给主家送布料去了。”

“哦,对不起。”银古的眼睛发现侧面的房间门没有关,露出了一点织布机的轮廓,织布机的旁边,貌似还堆了一些尚未织完的布匹。

“母亲可是很坚强的哦!”花子帮银古和奶奶各自倒了一杯茶,在银古旁边坐了下来,“父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掉了,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模样。”花子的脸色突然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活泼与明朗,“但是花子跟妈妈和奶奶在一起生活也很愉快呀!我们家墙上挂的地上铺的毯子,全部是母亲一个人织的,厉害吧?”花子骄傲地炫耀着。

银古盯着毛毯上精美的花纹,不由得赞叹制作者的心灵手巧,“好厉害!我还以为是成品货呢!”

听到银古的赞美,花子很高兴,脸上浮起了两小团红晕,“其实我也会织啦!有时候主家催得紧,我还帮妈妈织过好多匹呢!妈妈还夸我织得很像样呢!”

“你那只能叫做打下手吧,臭丫头。”老妇宠溺地嗔怪了一下,花子不高兴地撅着嘴,站起身来,跑向自己的卧室去了。

“您的儿媳很伟大。”银古喝了一口茶,由衷地赞美。

“是啊。不过,一方面,是因为她想赎罪吧。拼命地没日没夜劳作,从没有一句怨言,还不到40岁,却沧桑地跟我无几。”老妇叹了一口气。

“赎罪?”银古抬起眼睛,饶有兴趣地盯着对面的老妇。

“花子的母亲,栀子酱,年轻时是个非常漂亮的丫头,好多小伙子都喜欢她,我家儿子也不例外。虽然喜欢她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去她家提亲的,却几乎没有。这么说来,栀子在闺中,也并不快乐吧。”老妇喝了一口茶,思绪飘向远方。

“是怕她拒绝么?”

“不是。她身上有个不好的传言。栀子的父亲,跟她母亲结婚后,在她出生的那一天便去世了。按道理这也无可厚非,但知情人都说她父亲的死状极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多余的肌肉,俨然一副白骨。”老妇停顿了一下,好像这样的回忆使她很痛苦。

银古的眼睛瞪得很大,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努力地思考着。

“然后村子里的人都说她的母亲不祥,克死了自己的丈夫。不过栀子的母亲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看法,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将栀子抚养成人。年轻的栀子很漂亮,同龄的女孩纷纷嫉妒栀子有众多追求者,便将她母亲的谣言加至栀子身上,说她不祥,会像她母亲一样克死自己未来的丈夫。”

“所以没有人敢提亲么?”银古插了一句。

“是的。但我们家始终认为是谣传。栀子长得文静端庄,我儿子很倾心于她,我和老伴也都对她很中意,不久他们就结婚了。婚后没几天,栀子的母亲就去世了,好像是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似的,走得很安详。婚后没多久,栀子怀了花子,我儿子的身体却开始变得虚弱。不管他吃多少,身体却日渐消瘦。

栀子认为是自己的诅咒导致我儿子身体不好,便偷偷地跑到集上买了打胎药。她以为将花子打掉就可以保住我儿子的命,但被我儿子发现了。儿子很生气,将药扔了,他很期待未出世的孩子,即使自己可能会因此而丧命,也绝不后悔。花子呱呱坠地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将花子抱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

银古没有说话,静静地思考着,根本就未发觉桌边的茶早已凉了。

“儿子走后,老伴悲痛不已,不久便匆匆离世,走之前再未与栀子说过一句话,也从未抱过花子。在他看来,造成儿子离去的罪业,是不可饶恕的吧。那个时候,我也有相似的悲伤与愤怒,对栀子些许冷淡。但栀子总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我们,养育着幼小的花子。渐渐地,我也体谅了她的不易。其实,栀子嫁到我们家,根本就没得到什么福气啊……”说完,老妇的眼圈红了,不由得伸出衣袖擦了擦眼角。

这时,门“哐当”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她的头上绑着一块蓝色的头巾,身上也穿着极其朴素的普通村妇服装,但那张刻满皱纹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得出年轻时的娇俏模样。

“这是?”妇人看到屋内端坐的银古,很是惊讶。

“栀子酱,你回来了啊!这位是银古桑,是个虫师,风太大,来咱们家借宿的。”老妇热情地向叫做栀子的妇人介绍着。

“哦,银古桑,您好!”妇人有礼貌地打招呼。

“花子?!”妇人呼唤着自己的女儿。

“母亲,你回来啦!”花子撒娇似的扑在栀子的怀里,栀子宠溺地摸了摸花子的头发,虽然满脸皱纹,但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见到女儿后那由衷的喜悦。

“花子,去集市买点新鲜的食材吧!我们今天可是有客人的呀。”栀子柔声说道。

“好的!母亲!”花子接过栀子从怀里掏出来刚刚卖布得到的钱,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银古桑,家里面实在没有什么很好的东西,让您见笑了。”栀子很客气地向银古鞠了一躬,便转身去厨房忙碌了。

银古也急忙回应着低头行了个礼,栀子的过分客气和热情让他不由自主地有点尴尬。

“我这儿媳不错吧。”老妇拿出了自己的旱烟袋,使劲嘬了一口,喷出来一股辛辣的呛人烟雾,“就是命太苦了点……上天总是不公呢。”她缓慢地摇了摇头,便不做声响了。

银古走到窗前,掀开遮住窗户的厚重毯子,看到外面依然狂风呼啸。“这风……大概什么时候能停啊?”银古轻声问。

“看这样子,估计还得刮个两三天。”老妇吐出了一口烟,“银古桑不用客气,待到风停再走吧。”

“哦……非常感谢了呢。”银古觉得这一家子的人都非常地善良好客,内心些许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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