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造进士“半开门”， 失肉体成全儿（1 / 1）

(大文学 .) 七十

造进士“半开门”， 失肉体成全儿

诗曰：为造进士“半开门”，皮氏失身不失名。牺牲肉体成全儿，穷则思变造化宁。

皮氏说：“既然事情已到这份上，不说也要说了。我们4人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去做‘半开门’，你秀才心中最明白。胡守理胡公子应当是算有情有意有诚信的男子汉，23年来保密得没露一经马迹，支助银两不算，还为我们介绍了8个好人，让我们2家能不失颜面，走过来，能造个进士出来。一切起因就是穷，但没有秦良女坚持要为外甥胡守理破处，要和外甥私通，也不会发生秦良女走上这‘门头神’和我走上这‘半开门’这条路。”

皮氏说：“秦良女是个有名的贤慧美妇，标准良家妇女，外人找不到她缺点，她从不与别人乱搭讪，文静优雅，受人敬重。当时我23岁，二丫刚滿百日，又借了2两银子生二丫。胡公子16岁刚中秀才，和晓生爸同年，上我家几次，风流潇洒，一表人材，稚嫩可爱，我很喜欢。”

“秦良女长我一岁，一天在菜市场，她等着我，拉我到边角无人处，她对我说：你知道我，我知道你，苏家冲人都知道镇东秦良女，镇西皮秀英，都是绝色良家美妇，贤慧文静能干、会治家。我今天找你，是我16岁刚中秀才的外甥胡守理要我带话，他见了你后，寑食难安，害了相思，要私通你。我为什么不顾廉恥来做说客？我8岁时，就进胡家帮大姐带守理，直到我18岁嫁伏朝俸前，守理一直由我照顾跟我睡，我生3个孩子，家中条件差，都在大姐家做月子，百日后，才回夫家，守理天天要跟我睡，吃我奶，他第初遗先告诉我，中秀才后，我提出要为他破处，他非旦不吃惊，且提出要我帮忙私通你，我为情，你为钱，守理要美妇。各取所需，我认为你应当考虑。”

“我当时虽吃惊不小，也知道有‘半开门’的事，再说胡公子我喜欢，我说让我想想，秦良女说明天一早到格子巷将军茶馆碰头，吃早点。她实在熬不住了。”

皮秀英接着说：“苏家冲格子巷，靠近大河，这是一条不起眼的小弄堂，只能进独轮车，且有半里长，‘将军茶馆’就一个厅堂，4只中方桌，一副七星灶，东隔壁是包子铺，买豆浆、茶水，2只小方桌，西隔壁是大饼油条铺，2只小方桌，买肉骨头黄豆汤，客人不少，秦良女穿和我一样的穷人布衣，见我到，叫我拿碗豆浆，她拿了两碗肉骨头黄豆汤，招呼我跟她从七星灶后上了二搂。二搂一栏二，前半搂是1只杂木八仙桌，几只杂木靠背椅，1只杂木柜，1只杂木五斗橱。”

“胡公子穿着普通兰布长衫，对我一揖到地说：“谢谢秀姨能来。”桌上放了1竹箩包子，1竹箩大饼油条。3人就边吃早点边讲话。”

“胡公子说，这小门小搂3家小店，实是一家，是他3年前用自己的私房钱为他家退养的一对老佣人买的房产，开的店，都是良姨办的，家里人无人知晓。他才第二次来。推开后半间，一张6尺红木大床，锦綉被子,滿房香水味，地扳上有马捅、浴盆、脚、面盆，毛巾、肥皀、打水木捅，桶里已有热水。开后窗，不远处是大河，大木船扬帆而过，两岸是码头、货栈。”

“胡公子说：这一片是扛夫、船工、走足、苦力住的地方，人口密集，三教九流，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有5个铜扳旅店，早上还好吃一副大饼油条戓3只菜肉包子，有1只铜扳混塘，加半只铜扳好过夜，妓院叫鸡窝，没有花酒吃，房内仅一床一柜一椅、面脚盆，毛巾，二个铜板打一炮。有半开门，五个铜板玩个夠，但只接熟人。”

“秦良女说：苏家冲上万人家，3只上挡次妓园，8只有名头妓园，2个到5个婊子的小妓院，也叫鸡窝，有28家。都有花酒吃，鸡窝1两银1桌，宿夜20个铜板，打一炮10个铜板；有名头的8家，6个婊子以上，婊子叫粉头，多则12个，不分牌号，花酒1两半到2两半银1桌，宿夜50个铜扳，打一炮20个铜板。3只上挡次妓园，有13个粉头以上，只有头牌。其余统叫粉牌，花酒2两到3两1桌，头牌过夜2两银子，粉牌过夜1两银子，打一炮半两银子。苏家冲的半开门无价，都是有感情的情人来往，管半开门的叫‘门头神’。县城妓园、半开门，和苏家冲价码差不多。”

“宁波妓院有600多家。每年评等级，分一等10家，二等30家，三等80家，粉头都要30人以上，多的近200人。其余就是末等妓院，20个粉头以下的，叫末入流，也有鸡窝，不入评。也有半开门。一等10家，没有22岁以上的女人，都挂牌，头10牌，无价，花酒好吃到上千两，宿夜无价，一夜几十、几百两都有，其余粉牌，花酒10两起板，宿夜10两起板。二等30家，没有28岁以上女人，头10牌，花酒10两起板，宿夜15两起板，其余粉牌，花酒8两起板，宿夜8两起板，三等80家，年纪大的60岁婆婆也有，只挂头三牌，其余叫粉牌和苏家冲3只上挡次妓园一样价。秀英，你怎么个意见？”。

“当时我说，这里隐蔽，我高兴，但我有奶娃，每次约会不能超过1个时辰。胡公子爱我，应理解我，就更要拿出诚意。我是穷，才不得而为之，我身材是不高，但小巧玲珑，体型、五寇、面容，不比宁波一等妓院10名挂牌粉头次，更胜她珠圆玉润，身体好、有力道，肤白耀眼，肉手、肉脚，和我行大礼，是人生最高享受，每次会面，现金交易，10两起板。至少隔5天1会。”

“胡守理1口答应，秦良女亲抱了胡公子，就要破处，我说3人玩，加10两。秦良女说：我经济也困难，得抽头2成，我同意。除第一次3人玩后，只有以后我带小颖、小瑛、娥女3人，和胡公子第一次碰头时，各玩过一次外，大家每次都是1个人赴约会，人多不安全。我头次没时间，我们各做了1次。胡公子全身嫩白，我竟射了玉液。公子说：小姨应是一等上品女，而秀姨是一等极品皇后女，世少稀少，和我行大礼，确实是人生最高享受，他中头彩了。”

“每月底，我在小菜场向秦良女交头钱。这个价，一直没变。后来，4人和后来的8人做，也是一样价。直到在国清寺前天，在得月楼吃酒，我4人中途退席，各去会了1个秀才为止。为什么我44岁，他20多岁漂亮秀才，还贪我，每次都要2次以上，九个人都说，行大礼了多少美女，只有苏家4个女人才是真正女人。”大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