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分道扬镳(1 / 1)
天底下有谁不愿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比翼双飞?
第五命陷入无比纠结之中,他做梦都想带着水颜离开,但又怕出了什么事,自己死不足惜,却连累了水颜,那样对她实在不公平。他面对的不是普普通通的妖魔鬼怪,而是无处不在的流刃派......
“第五命!这一次你要听我的!”秦霜影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正朝他们走来,她的目光落在第五命身上,淡淡笑道:“带水颜离开。”这话说完,已走到第五命身边。
第五命道:“你也要我这么做?”此时他已经决定留下来。
秦霜影这才正色严肃道:“不错,你若不试一试,岂不是辜负你这位朋友的一番好意?现在只要与流刃派交过手,个个如惊弓之鸟,但是我秦霜影不怕,我只想报我爹的仇,我说话比较直接,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她也是女人,自然不想心爱之人离她而去,起初还想忍痛割爱,口是心非,但她性子直爽,不喜欢藏着掖着,话到最后忍不住冷讽热嘲,言外之意,也想激起相烈的斗志,最好是与第五命一起留下来。
相烈冷着脸道:“惊弓之鸟?那是你与他们有仇!我与第五命是叛徒,是他们与我们过不去,叛徒就应该逃得远远的!”他虽做了叛徒,但也不愿别人出言侮辱他,他也想极力辩解,希望能说动第五命一起离开。
秦霜影心中不肯,嘴上仍道:“不错,是应该逃得远远的,所以我希望第五命离开。”她忍不住鼻子一酸,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苦涩的泪水又忍了回去。
相烈满眼希望地看着第五命,催促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五命朝他拱手道:“相兄,一路保重,恕第五不能与你同行。”
相烈满眼怒意,良久,重重叹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想再啰嗦,我们这就别过,他日风平浪静,我们再把酒言欢,保重!”
第五命点头道:“一定!”
这一次分别后,他日再见只怕是很渺茫,相烈在炼火场久久不见天日,这一次能够逃出来,向往自由之心远远超出常人,第五命又何尝不想找个桃花源,但他不想在逃亡中度日,那样无论走到哪里,哪怕是与爱人入眠,也会在半夜睁开眼睛警觉地观望,同样是痛苦。
他昨晚见了丁公默,丁公默只是摇头叹息:“相少侠执意要走,勉强留下与留在流刃派又有何分别?”听了这话,他昨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丁公默定是煞费苦心,也没能挽留他一颗渴望自由的心。
也罢,无论如何,也是一个十分明智的选择。
秦霜影道:“你留下来,万一将来后悔了可就晚了!”
第五命道:“我若是想要离开,当初见到水颜的时候,已经离开。”
秦霜影怒道:“我天真地以为你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她将头扭向一边,看样子生气的很。
第五命一拳打在树干,落叶纷纷,道:“看来真如白雁客所说,我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儿女情长,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秦霜影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死缠烂打,第五命的心里也始终只有水颜一个人,但还是厚着脸皮道:“像我这样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才更适合你。”
第五命淡淡一笑,看着她道:“我只怕要令你伤心了。”这段时间交往下来,第五命知道秦霜影不是一个善于耍性子的人,她性格豪爽,就算你今日与她大吵一架,明早醒来,她照样笑得很灿烂。
秦霜影仰着头,透过树叶看着越来越烈的一轮太阳,道:“我脸皮够厚。”
第五命突然道:“那个商飞怎会突然出现在南阳城?会不会与明日的‘三日期限’有关?”
秦霜影也皱了皱眉,道:“明日流刃派会将谢浣凝带来,交给丁前辈,这其中.......难道......实在不放心的话,我们去打探一番,看看是不是耍了花招?”
谢浣凝与毛苍子从王屋山下来之后,原本是想回到总坛,自从上官澈灭了归宗教,立了“千古奇功”,在门派中威风八面,心中也是暗自着急,他趁丁公默不在南阳,想占为己有,却碰到第五命这个死对头,后来又碰到一个白妙靈,这白妙靈明明是上官澈的人,怎奈自己势单力薄,难以启齿,更是在毛苍子面前失了威风,这样再下去碌碌无为,主公定要生气,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可以收拢的对象,更是憋闷的发慌,不住往嘴里灌着酒。
这是王屋山下最大的酒楼,烈日当空,街上行人稀少,这家酒楼起初还有些客人,后来一看到谢浣凝进来,个个心惊胆战,悄无声息地溜了个空。
谢浣凝虽然没有将南阳世家“拿下”,但这份胆大心雄,令不少江湖人咋舌。
“南阳世家连同三大帮会是朝廷的人,流刃派南北掌门坐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敢动上一动,他倒是不知死活,上去就威胁御赐探花。”酒楼里的两个小伙计躲在厨房暗自嘀咕,时不时掀起门帘朝谢浣凝看一眼。
“听说流刃派总坛前日差点被捣了,八成是被他给害的,什么护法,就是个没有几根毛的愣头青。”一个伙计手中抱着酒坛,斜着眼看着谢浣凝,心中又怕又恨,但又不吐不快。
“那定是南阳世家丁公干的,干得好,干的漂亮。”另一个禁不住想要跳起来,他们都是穷人的孩子,在酒楼里听到些江湖传闻,有时喜,有时忧。
毛苍子站在谢浣凝身后早就看到这两个小孩在里屋嘀嘀咕咕,寻思该如何整治,就俯身在谢浣凝耳边说道一番,谢浣凝微微一扬手,酒店的掌柜慌慌张张地掀开帘子,咬着牙道:“你们这两个娃娃,实在胆大,快出去给护法赔个不是!”
两个小伙计惊了,自知没有好果子吃,各自扔了手里的东西,拔腿便逃,眼看快逃出大门,竟被迎面走来的人两手一推,好大的力,两个小伙计飞出丈远,砸在墙角的大花瓶上,“哐啷”炸了一地瓷片,两个小伙计狼狈不堪,身上到处血迹斑斑,窝在墙角不敢正视。
掌柜一见,暗自叫苦: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主,还是迎上去赔着笑道:“客官......”
“滚!”那人咆哮一声,指着谢浣凝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你这个败类!”
毛苍子一见此人,缓缓退了两步,谢浣凝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眼冒金星,叱道:“上官澈!你简直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流刃派的护法,除了主公,你没有资格约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