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笑天神剑(1 / 1)
“就算你将天下所有的胭脂水粉涂到身上,也掩盖不了你身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郎一不紧不慢地说着,他看了眼面目全非的黄金楼,又笑了笑道:“若我没有猜错,你杀他,无非是因为他不合你的胃口。”
白妙靈又后退了一步,她的脸此时已变得毫无血色,头发似也有些发白,她的声音却突然柔和起来,缓缓道:“你与笑天客到底是什么关系?”
郎一道:“乃是家师。"
白妙靈突然仰起头大笑起来,道:“你是他徒弟?你是他徒弟?哈哈哈哈......”
只听耳边衣袂声响,郎一已朝白妙靈划出一掌,他的掌法最大的特点便是轻柔,他使出这一掌的样子就像是在抚摸天下最脆弱的东西,但威力却如同九天飞瀑,势如破竹,白妙靈忽地飞起,一个回旋,人已落在一个大香炉上,但就在这一刹那间,香炉竟变成了一堆沙土,白妙靈心中大骇,使出双掌将沙土吸了起来,沙土又变成一块石头,劈头盖脸地朝郎一头顶砸来,这力道不管是谁只有快速闪躲才能避开,哪知郎一竟用一只手一抓,就像抓一个布包一样抓在手里,白妙靈大惊失色,她急急倒掠,哪知面前一暗,成千上万的沙子却将她重重包围,包成一只活生生的茧。
白妙靈叫道:“你快放了我,就算我罪大恶极,但你师父却从未用这招对付过我,你快将我放了。"
郎一的面上变得平静下来,他将自己的双手缓缓放下来,白妙靈就像在荆棘深处刚爬出来一样,全身上下破烂不堪,脸上也有道道伤痕,她艰难地站起来,笑了笑道:“这一招对付女人你不觉得有些下流吗?你师父现在可好?”
郎一道:“家师已经仙逝。”
白妙靈冷冷笑了笑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郎一道:“你一直想要打败我师父,只是可惜你这辈子也别想打赢他了。”
白妙靈摇着头道:“你师父武功盖世,在当时已是天下第一,但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发誓一定要将他打败!为什么他连这次机会也不给我?”
第五命看着白妙靈,心底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心酸之意,这世间有多少的男男女女被一个“情”字困得生不如死,他问道:“可你为什么会在那个山洞里面藏了那么多年?”
白妙靈道:“我为了能将笑天客打败,苦心研究我的‘嗜血心法’,当我小有成就时,我便下了战书,但笑天客看我是女流之辈竟不屑与我比武,直到我缠了他三年,那三年我将所有知道我的人都统统杀光,杀干净,终于他忍不住了。”
郎一道:“你后来还是败了。”
白妙靈几乎发疯地长笑道:“不错,我输了,可他说三年打不败他,就用三十年!如今我已用了三十年,可他却忘了这世上还有我这样的人在受着折磨。”
郎一道:“若你还心有不甘,就由我代替我师父与你一决高下!"
“男人果真是这世界上最无情的动物。"白妙靈的话还在空中飘着,她的人已落到三个老头的身后,三人的面上还带着惊恐之色,人却瞬间变成三块干尸,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想不到她的“嗜血心法”已经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她的人更是心狠手辣,惨无人道,她此时已经不能算作是人,而是一只真正的嗜血狐狸,三人的血在她手上突然化成三根又细又长的血针,她一甩,三根血针便朝郎一的胸口刺来,这三根血针的威力远远大于普通的银针,它们就像是用硫酸做的,无坚不摧,无孔不入,只要被刺中,瞬间化为灰烬,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血针灵活度极高,需要强大的内力才能操控它们,而白妙靈已经在施展了,郎一凌空飞起,这些血针就如影随形,逼得他满身大汗,他的内力还未达到可以操控血针的地步,而这些血针已经逼得他没有了退路。
胡子西大喝道:“公子,接着!”胡子西将身后的布包朝郎一扔去。
白妙靈的三根血针刺在这布包上顿时化为一阵血雨,郎一只手一接,竟将这阵血雨虚飘飘地托了起来,白妙靈的嘴唇也开始变得发白,眼前红光一闪,血雨如同冰雹朝她砸下来。
郎一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看着苟延残喘的白妙靈,平心静气道:“家师从未忘记过你,只是你不太懂得表达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白妙靈的脸上露出无比痛苦之色,她捂着胸口低声说道:“三十年,三十年......"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掌声,谢浣凝笑道:“实在精彩,笑天剑果然是把好剑!”
“的确是把好剑,这剑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你是怎么知道的?“郎一不等他回答又接着道:”只是我并不是这把剑的主人。”
谢浣凝道:“哦?”
郎一道:“家师将毕生所学传授与我,却唯独没有将这把剑传给我。”
上官澈也呵呵地笑道:“这是为何?”
郎一道:“这把剑只用来防身,而不是用来杀人。”
谢浣凝道:“难道阁下你也是用来杀人?”
郎一道:“只是可惜,我根本就不会用剑。”
谢浣凝道:“那这剑没有主人岂不是不太完美?”
郎一道:“我不是这把剑的主人并不代表它没有主人。”
蓝衣男子突然问道:“谁才是这把剑的主人呢?”
郎一缓缓道:“第--五--命!”
所有的目光都朝第五命看来,第五命道:“郎兄,这......"
蓝衣男子点点头道:“嗯,你手上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谢浣凝笑道:“一个江湖的败类也配拥有笑天剑吗?你的眼睛怕是有毛病吧?”
胡子西大喝道:“谢浣凝!最没有资格拥有它的就是你!”
第五命道:“郎兄,第五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