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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月出照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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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长长的白石桥上,吵吵闹闹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一群宫女太监,那一群宫女太监皆是一个动作,伸着双手在半空中左右移动着,仿佛是要从那半空中接住什么东西。因为天气太热和太着急的缘故,宫女太监们的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滚落,可他们也不说用手擦一擦,只依旧伸着双手在半空中作接东西状。

只见其中一个太监急急地喊:“我的个小祖宗啊,您快下来吧,您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才们的脑袋可都要跟着搬家啦!”

其余的一干宫女太监们也是赶忙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公主殿下您快下来吧,上面多危险啊!”

白石桥上,一个穿了一身湖蓝色烟纱散花裙的小女孩正欢快地踏着步子,不过她踏的地方却不是桥身而是桥身左边的扶岸,小女孩踏得越欢快,底下的人就越是心惊胆战。

只见刚刚那个说话的太监又急急地说了:“殿下,殿下啊,您下来,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啊?”

小女孩回头朝他嘻嘻一笑:“嘻嘻,不好。”

说完,她便更加迈大了步子继续欢快地踏了起来,而她这一举动又是引得了底下一干宫女太监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小女孩玩得正欢喜却是突然听得身后一个怒喝:“重月,你给我下来!”

小女孩被吓得一惊,脚下也是有些不稳的晃了几下,底下的宫女太监又是一片慌乱,前拥后俯地伸着手去接那个名叫重月的小女孩,而方才那个怒喝声的主人也是慌了神:“别……,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重月似乎是有些吃惊,因为这是这三年来重晔第一次开口对她讲话,她甚至一度以为重晔是个哑巴。第一次被人这么大声呵斥,重月是吓得地咽了口唾沫:“那,那我到底是下去还是别动啊?”

重晔声音冷冷:“你给我别动。”

重月撇了撇嘴,双手放在身前绞着自己的裙子,就那么站在石桥扶岸上不动了。重晔是急忙走了过去,又是一伸手一把将重月从石桥扶岸上抱了下来。

重月像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望他:“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变成我王兄的样子出来招摇撞骗!”

重晔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又冷冷地朝着一干宫女太监扔下一句“看好你们的主子”就转身走了。

重月被他拍得吃痛,双手抚着自己的额头痛苦的揉了一下,却仍旧是不依不饶:“唉,王兄,你等等我!”

她缠了他三年了,三年前他第一次回宫时,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来是有兄长的,虽说重恒也是她的兄长,可父王却不肯认他,也不让她和重恒走得太近,所以自小一个人在深宫长大的她便一心想要重晔和自己一起玩。即便是这三年来重晔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讲过,她也还是非要死缠着他,用她的话来说那便是:“没有人不怕狗皮膏药的。”

自那之后,重晔似乎是与重月亲近了些,而重月则是更加的缠重晔,每天都要去烦一烦他。这天,重月拿了只风筝依旧循着她的惯例去找了重晔,非要死缠着他陪自己去放风筝,重晔被她死乞白赖到不行,万般无赖之下只好应了她,可这重晔去是去了,却是带了一本书去的,他一到那便自个儿卷了书坐在草地上看。

重月一把抢过重晔的书,愤愤道:“王兄不是说好了陪我放风筝的吗,怎么自己坐在这儿看起书来了,难不成这书比我还要好看吗?”

重晔笑笑:“我还从没有听见有人这般夸自己的,”又趁重月不备夺回了她手中的那本兵书,依旧是笑着,“乖,自己玩。”

重月气恼地一屁股坐了下来,“你明明说好要陪我玩的,现在却又叫我自己玩。”

重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只是答应陪你过来,又没有说要陪你玩。”

重月抬手拍掉了他的手,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重晔又是将手放到了她的头上:“这样吧,我就坐在这里,让你看得见我好不好?”

重月无奈地用双手托了自个儿的腮帮子喃喃:“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忽然她又是狡黠地一笑,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那可是让整个王宫里的人都人人自危,“那我们说好了,以后我去哪里王兄你就去哪里,你得待在我看得见你的地方。”

重晔更加用力地摁了摁她的头:“你非要烦我做什么?罢了,只要你不烦我看书就好。”

从那之后,她放风筝,他坐在一旁看书;她荡秋千,他坐在一旁看书;她来了兴致钓鱼,他亦是坐在一旁看书;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坐在她看得见的地方看书。她不觉得烦闷,他也不嫌麻烦。

时间一晃便是一年,这日是重月的及笄之日,北齐月照长公主及笄,那自然是举国欢庆,热闹非凡的,这王城之下也早已是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北齐臣民。

正坐在月暄宫里梳妆一向刁蛮顽劣的重月此刻却是有些着了急,连说话也是带了几分结巴:“紫菀,你你你,你去,去把那个,那个什么……”

屋外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月儿,你怎么还没弄好,父王和你母妃等你好久了,王公大臣们也都已经到了,宫门城墙外也是挤满了百姓,都在等着你过去呢。”

重月一听更是着了急:“王王王、兄,我那个……有点害怕,你陪我一起上去好不好啊?”

重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又在胡说八道了,我怎么能跟你一起上去呢,这样吧,我到时候就站到城墙底下,你看到我就不害怕了。”

重月摇了摇头:“城墙底下那么乱,万一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是,乱臣贼子,伤了王兄怎么办?”

重晔笑笑:“城墙底下的人挤得跟蚂蚁一样,你看不看得见我都不一定,哪会有人注意到我。”

那天,身披一袭洗朱红桦千水裙的北齐月照长公主惊艳了众生,停刹了芳华,浮生渺渺,明月照照,谁人知晓,她的倾城一笑?

她只笑:“谁说我看不见你?”

北齐永安九年,北齐王以勾结朝臣,意图谋逆治罪太子重晔,废其太子之位,并赐死刑,改立次子重恪为太子,封其母妃明娴妃为后。

重月跪在大明宫宫门前,她已经跪在这里有两个时辰了,“父王,月儿求求你了,你就饶了王兄吧,王兄他没有谋逆,没有,父王,父王你出来啊!”重月心里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不过又是她母妃明娴妃的手段罢了。

大明宫里,北齐王正埋头批阅着奏章,似乎是丝毫没听见大明宫外的喧闹声一般。一个老太监过来给他添茶,这老太监跟了北齐王已是有十几个年头了,“王上,您看,这长公主都跪了好久了,您要不要……”

北齐王气恼地将手中的奏章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胡闹!那个逆子想要谋反,想要杀了本王,她还要替他求情,本王真是白疼她了!”

老太监吓得跪倒在了地上,这月照长公主一直是北齐王的心头肉,今日里却是惹得北齐王发了这么大火,“王上,王上您别生气,月照公主年纪轻,不懂事。”

北齐王是满肚子的火气:“还小,都十七了,告诉下面的人,谁都不准管她,”北齐王又是顺了口气,重重叹息一声,“一个个的简直是要把本王给气死,不要管她,等她闹够了,自己会回去的,她那个性子,吃不了苦。”

屋外大雨如注,下了大约一个时辰,外头宫人又是急急来报:“王上,王上,长公主,长公主她晕倒了。”

北齐王忙放了手中的奏章:“什么,月儿她还在外面?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本王!”

来报的宫人忙跪在地上磕头谢罪:“王上,王上饶命啊,因为王上说不准奴才们管长公主殿下,所以,所以奴才们也不敢……”

北齐王急忙站起了身来:“月儿呢,月儿她怎么样了?”

来报的宫人颔首回话:“长公主已经被送回月暄宫了,明娴妃娘娘也已经赶过去了,王上要不要过去看看?”

闻言北齐王忙往外走,可刚走到门口却又是转身退了回来,又焦急地在屋子里四处踱着步子,踱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狠下心,“去,把宫里的御医都叫去瞧月儿。”

来报的宫人颔首领命,又是多问了一句:“王上不去了吗?”

北齐王神情复杂:“本王,不去。”

又是过了三日,明娴妃哭着来求北齐王,一进大明宫她就跪到了地上,“王上,王上你就饶了重晔吧,臣妾求你了。”

北齐王连忙扶起了她,轻声责备她:“娴儿,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起来了。”

明娴妃哭得厉害,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月儿会如此逼她,“王上,臣妾也不想啊,臣妾早就跟月儿说过,让她不要和重晔走得太近,可月儿她偏就不听臣妾的。”

她哽咽地抽泣了两声,继续说着:“王上,月儿她已经绝食三日了,她还说若王上不放了重晔,她就不吃饭也不喝水。月儿自小就体弱多病,前几天又是大病了一场,王上,月儿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王上,王上您难道要看着她死吗?”

北齐王抱着哭得厉害的明娴妃安慰她,又是沉思良久,终于是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来人,传本王口谕,免太子死罪,改发配嶂城,永世不得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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