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江湖遍地是女娲后人(1 / 1)
“交出寒玉!”五姑娘厉声喝道,看样子是准备出手。
白老摆手示意,“要动手可以,可别伤及无辜。”说罢化力将沈墨渊和东篱送到了崖下面。
完全不能消化剧情的沈墨渊跌坐在在地上,都忘了动作。就只听见耳边全是轰隆之声,树断裂的声音,石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渐渐地声音远了,地上躺着的东篱也醒了。
“我还没死啊。”他倒是很欣喜。拍拍身上的污渍,理了理头发,这才发现跌坐在在一旁,目光无神的沈墨渊,他伸出手在那人眼前晃了晃,“我不是没死么?你伤心了?”
见沈墨渊不搭话,东篱也没在意,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的家没了,哦,是沈墨渊的家没了,难怪他这副模样。知道真相的东篱不满地撇撇嘴。
“这……”沈墨渊蠕了蠕嘴,哑声道,“到底是哪?”
东篱见着情况不对,试探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沈墨渊扯着嘴惨笑,“你瞒我什么了?!”一双眼睛质问着东篱,原来自己一直都生活在无知中,这对于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湿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讽刺。
“对不起……”东篱小声道歉,总归不会被接受的。
之后三天,东篱到处寻沈墨渊不到,却也没有办法。就差去他老家瞧瞧。离了寒玉的东篱,自己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头顶的菊花就像是没有浇水般,越来越没有生气。
之日坐在报馆楼上,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行人的东篱突然心生一个念头,自己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摔死……
正当自己要实施计划时,却听见有人在背后唤自己,东篱扭头,不可思议,竟是沈墨渊,“你……”
“五姑娘是女娲后人?”沈墨渊问。
东篱很小心的点点头,生怕眼前这人又一根筋搭得不对跑开。
“无畏是她儿子?”沈墨渊再问。
“诶?”东篱被这神展开吓到,“你听谁说的?”
“无畏啊。他疯了。”沈墨渊像是在拉家常一样说着,“他是五姑娘的儿子对吧?”
东篱觉得不对劲,这沈墨渊身上总是若有若无得环绕着一股气息,很熟悉,像是……无畏的!难怪沈墨渊这么快就恢复如常,怕这无畏散了功力,为他抹去了恐惧。东篱上前,抓着沈墨渊的肩问道,“他人呢?”
“不知道。早上还在李大娘家的狗窝里,这会儿怕是找吃的去了吧。”
“找找去。”东篱拉着沈墨渊就走。
一路上,沈墨渊问了很多关于这个镇子的问题,他都知道,只是再一次确认罢了,因为他要写小说,这一次的题材一定会大卖的!
到了崂山脚下那棵歪脖子树边上,东篱边瞧见了无畏的影子,张牙舞爪地不知道干什么。东篱正向上前,却见一隐蔽小路上下来两个道士,东篱连忙拉着沈墨渊躲到一旁,只见那两个道士,架着无畏就上山去了。
东篱隐约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却不敢声张。
回了报馆,沈墨渊就嚷嚷着要去救无畏,说他还欠自己一个肉包子。东篱扶额,这无畏的功力本就修得莫名其妙的,这下可好,用力过猛,这沈墨渊倒被他弄得无伤无惧还有些痴呆。
入夜,东篱还以为自己又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说服沈墨渊跟自己睡一张床,不曾想一进屋,就见那以伦理纲常为本的沈大湿人抱着自己的枕头呼呼大睡。
这也不错,东篱挑眉,可比那迂腐的大湿人可爱多了。他翻身上床,美滋滋的睡去。半夜突然一阵凉意袭来,顿时蔓延全身,自己却不能动弹。这才五日,没想到自己的功力,离开了寒玉连短短五日都撑不下去。
他忍受着刺骨的寒冷,心想着也许再忍忍就过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墨渊觉得盖着大棉被都有些凉意,这大夏天的本该舒适才对,但这会儿倒有些渗人。他摸了摸身边,像是触到了冰块一样,受了惊缩回爪子,想想觉得不对劲。他睁眼便瞧见在黑夜中瑟瑟发抖的东篱。
“东篱,东篱。”沈墨渊爬到那人身上,环抱着他,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唤着,沈墨渊这才想起,怀里的人是离不得那冰窖的,奈何那冰窖却坍塌不再了,难道东篱会死么?
捂了一会儿像是没多大用。沈墨渊便除了内衫,将那人的脊背贴上自己的胸口,害地自己一个激灵,缓过神后才哆哆嗦的扯着被子裹住自己和东篱。渐渐地,回了暖,沈墨渊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上先醒来的东篱,撩开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翻了身,见睡得安详的枕边人,他伸手抚上那人的脸颊,匀净的呼吸,热气轻轻打在手指上。东篱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依稀记起,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闯进五姑娘的院子,指着自己,硬要将自己拔了去。好说歹说才被劝走,那孩子的眉眼,像极了沈墨渊。
后来,那小男孩没有得到自己便天天跑到这院子来给自己浇水,施肥,记得又一次他还偷偷撒了泡尿在自己身上,“小菊花,小菊花,今天我姥姥给我煲了参汤,很有营养呢。”
沈墨渊睁开眼就瞧见那菊花精又是一脸痴汉相盯着自己,他立马裹着被子往后缩,“我……我,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东篱翻了个白眼下床,果然还是睡着的沈墨渊比较诱人,这聒噪的样子真是讨厌极了。东篱慢腾腾地穿着衣裳,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那冰窖塌了,你该怎么办?”
“能活则活,上天自有安排。”东篱侧过头,明媚一笑。
什么叫能活则活?沈墨渊瞪了他一眼,好歹也是自己养了几个春秋成了精的菊花,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骨气,说这般窝囊的话?
“这事我来想办法。”沈墨渊丢下句便自顾自地整理起来,除了门。到了晚上才会到报馆。问他去哪了他也不说。
吃过晚饭,东篱收拾收拾房间就准备睡觉,沈墨渊刚巧洗了澡走进屋,头发还滴滴答答地掉着水滴。东篱咽了咽口水,又吃了沈墨渊一记眼刀。
“我帮你擦干吧。”东篱讪讪地走上前,摊着手,眨眼望着沈墨渊。
沈墨渊犹豫了下,便将头上的毛巾拉下,扔在东篱手里,自己则做到桌前,好整以暇地倒着茶水喝。
末了,沈墨渊便宽了衣上床,东篱眼前一亮,屁颠屁颠跟上去。沈墨渊睡在里头,死贴着墙壁,空出了很大一块。东篱在上面滚来滚去,时不时便碰到沈墨渊,后又很“自觉”地滚回去。黑夜中的沈墨渊一脸黑线。
果然半夜,东篱又犯寒了,沈墨渊轻车熟路地为他取暖。
说到这里,那些要办大事的自然是出戏了,而以后的生活则会归于平静,隐居的大湿人疯疯癫癫依旧隐居,只是身边多了个一脸痴汉的菊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