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女人都是越美越毒(捉虫加小修)(1 / 1)
周末,本该是休息的时间,沈雅收到了医院调休的通知,只能够匆匆爬起来,打的到了医院。精神病医院有一个好处是别的医院所没有的,普通的医院一到周末的时候,医患人满,而精神病一年四季如常。周末,至少人还是很少的。
沈雅还没有进办公室的大门,一道人影就飞扑了过来。沈雅她连忙向右一躲,一只树袋熊还是挂在自己的身上,而来人扑闪扑闪着自己的小眼睛,自以为很可爱。
“祖佳儿,给我下来!”沈雅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用多想,在医院中也能如此活泼的人只有自己的好友——祖佳儿。祖佳儿的脾性与沈雅可以说是截然不同,为人比较活泼,不像是沈雅,好友只有几个人,而她,在医院中已经打成了一片。前一个阶段,祖佳儿出国进修,直到现在才来。
“唉唉,小雅儿真是冷淡。”祖佳儿长叹了一口气,但还是乖乖地下来了。
“不要叫我什么小雅儿。”小雅儿,听起来就像是小丫儿。沈雅无力抿了抿唇,这个称呼沈雅已经纠正过祖佳儿无数次了。奈何套用祖佳儿的话来说,这个称呼是她的专用,想到这个称呼就会想到她。
午休的时候,两人在食堂中交谈。食堂人不多,所以也不是很吵。
两人都正值妙龄,生得都不俗,坐在那里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再加上,二人都是南方人,说起来话来都是微微翘着尾音,似乎是华贵的天鹅绒摩擦着人的耳边,暖昧而舒心。周围的男士们都或多或少支起了耳朵听着两人的交谈。
沈雅刚捡起了一块鸡肉,准备吃。
“小雅儿,你知道吗?尸体的颜色就和你的口水鸡的颜色一样。”祖佳儿撑着一个下巴,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说着。
瞬间,周围的人,手中夹着鸡肉的,吃着鸡肉的全部吐了出来,崩溃了。除了,沈雅一脸如常,甚至略有愉悦的咬着鸡肉,吃得可谓是津津有味。
祖佳儿瞪圆了眸子,诧异地望着沈雅,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
这些事情,算得上什么。在大学的时候,沈雅可是被人称呼为女魔头,女疯子。在上解剖课的时候,上面的教授洋洋洒洒地向底下的介绍人体的器官,重点是拿的是血淋淋的猪在现场进行介绍,这个是内脏,这个是肝脏。一干子站着的人,都强忍着吐意,在那里看着听着。但难知道那个教授完全是非人类,随口问了一句:中午我请客,你们吃什么?沈雅当时就接了一句:鸭杂汤。顿时一干人想到了那些鸭肝鸭肠,再和现场一比,胃里全都翻腾了。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人,当场就吐了出来。而那个教授笑眯眯地来了一句,好,到時候全班都去,没去的人这门课重修。所有的人除了沈雅都哭丧着脸,硬着头皮喝下了那碗特大号的鸭杂汤,伴随着呕吐声喝完了。事后,沈雅得到了一个称呼——女魔头。
本着我不快乐,你也不快乐的心态,沈雅吃完了鸡肉,慢悠悠地望着正在夹着海带吃的祖佳儿,笑得十分位温柔:“看来,你不知道海带和人体的肠子不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一模一样。所以说,你现在吃得是人的大肠。”
啪嗒医生,筷子掉落在了地上。祖佳儿脸一阵抽搐,指着沈雅打着哆嗦。
旁边的呕吐声更加激烈了,旁观者无不泪目,心底呐喊着:这两个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毒啊,果然越美的女人越有毒。
沈雅面无表情地收拾好了饭盒,临走时,才好心地提醒道:“话说,那话只是我骗你的。你怎么把它当真了呢?”
正在呕吐的祖佳儿,“......”
这就是报复,□□裸的报复!沈雅,我错了,我错了。
沈雅站在了侧门,从玻璃门内瞅了一眼。娱乐室中的顾宇,笑容灿烂,像是要吸走一室的阳光一样。他不动声色地地将某个要和他抢遥控器的人给逼退了,完胜。现在顾宇是笑眯眯的样子,但内心呢。顾宇的妈妈并没有如约而来,再多的治疗如果没有家长的支持和帮助,也是没有用的。
“在看什么?”祖佳儿靠着沈雅的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小屁孩,长得再英俊,也没什么看头。”
眼前的男子,白皙干净,眉宇间透出一股慵懒美,举手投足自成风流。但再怎么成熟的表现这个男孩掩饰不了他的青涩,对于她们来说,这个男孩还是太过年轻。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可看的?
“顾宇,患的是答辩心理疾病。”
“什么?”祖佳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在是太过吃惊了,“这么稀少的病,真是少见。我还从来都没有碰到,今天还是头一次碰到。”
“你认识顾宇?”
祖佳儿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她的手也顺势理了理头发,“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我只是对于他患的答辩心理疾病,感到吃惊。要知道,这种病发病率连万分之一也没有。”她蹲下身,和刚刚进来治疗的病人打起了招呼。“你要回办公室吗?”余光瞥到了沈雅的动作,祖佳儿站了起来,听到了沈雅说了一声嗯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她看了一眼窗外,铅灰色的天空灰蒙蒙地,让她无端就绝得压抑。
这样的天空,就无端让她想起了那段压抑的日子。那炎日得令柏油路都发软的夏天,那种臭味一直萦绕在自己的鼻尖,那鲜艳的红色在自己的眼前晃动着,明明讨厌,她却只能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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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雅忙完了一个下午的工作,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又要下雨了吗?
手机里传来刺耳的铃声,她看着上面的爸爸两个字,只觉得刺痛。她昂起了头,将眼眶中的眼泪逼了回去。然后,才慢慢地接起了电话。
“喂,爸吗?”
“小雅啊,是爸。”电话里的声音透着股厚重,带着浓浓的乡音。“有没有下班了?如果没有下班,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没,不打扰。我也快下班了。”她觉得自己嘴角的弧度快要保持不住了,可她还必须按住自己的心情,因为这个人是将和自己的妈妈过一生的人。“爸,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们父女两人还需要什么客套。”
电话那头嘈杂,就像是蹩脚的指挥师指挥的音乐一样,紊乱不堪。一颗心就横在了半空,闷闷的。一只无头苍蝇在头顶的顶灯上打转着,发出了闷重的嗡嗡声。她看了一眼头顶上的苍蝇,小小的身子,努力地挣扎逃离灯罩,但怎么用力都无法逃离。
自己的妈妈在电话中,笑呵呵的,絮叨了几句话又转到了自己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她顿感无力,但还是答应了,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阵忙音,刺痛了自己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