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离(1 / 1)
对我的研究再次进入瓶颈之中,汪兴也没法维持他的那副样子,毕竟研究的越慢,他们所要留的血就越多,我也知道他们讨论过要不要杀了我看看我还能不能活回来,不过最后又被否决了,因为如果他们不知道终极的长生之密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我还是我身上所代表的什么。
因为我的身体检查后跟正常人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但偏偏却表现出了不同的一面,所以他们之中有人怀疑或许是在灵魂上或者什么现代技术还无法检测出来的地方。
张起灵还是一句话都不讲,要不是有一次听到他睡觉时嘀咕了一声什么,我都几乎要认为他是被汪家的人毒成哑巴了。
薇心被石菅拿走之后我的身体确实崩坏地没有那么快了,甚至在汪家一天三顿的血液喂养下还有所好转,但我知道这是有一个限度的。
一旦我的身体对汪家人的血液产生抗性,我的身体会再次崩坏下去。我也试过去问石菅,但她只说如果我撤掉伪装的话即使不喝血,每天跟正常人一样生活都足够我不老不死。
我问她是什么伪装,她就只是冷笑,没有一点要回答我的想法。
而我每天最多的时间都是用来发呆,呆在房间里看着外面几乎无尽的树海,然后想着薇园曾经的那无尽的花,再想着现在那里的无尽废墟。
我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我的心也不大,现在也只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伪装。
夏天很快地就到了,日子一天天过,汪家人对我的监管也越来越松,也不知道是看我一点要跑的意思都没有还是汪兴他们担心其他汪家人忍不住要杀了我。
至于原因就是我某一天想看看汪家人对我到底有多少的忍耐性,然后把其中一个监管我的人放血至死。
不过我也知道估计是没人会信我把那些血直接倒到了水池里,因为那天开始他们给我的血从每天三碗变成了四碗,而事实上我却并没有喝那么多,因为在弄明白我到底在欺骗自己什么之前,我必须要避免自己对他们的血液产生抗性。
所以其实我每天喝了四碗,但在吐了多少在水池里就不清楚了。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热,但我却无所谓,虽然我能感觉到冷热了,但这个对我的意义其实并不大。
很难得的我还没有睡着,夜晚的风不停,像是要告诉我什么一样。
从石菅那次说我欺骗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之后她就不怎么理我了,但我就是感觉到了,救我的人或许就要到了。
天慢慢地开始有了微微的光,快要天亮了。我装做还在睡觉的样子,但其实我一晚都没有睡,毕竟睡眠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尝试和风沟通。
没有一次成功,但我觉得我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空气里有了些血腥味,我睁开了眼睛,是谁来了?吴邪的人还是石菅的?
“有人来了。”我吓了一跳,一回头才发现是张起灵说话了。可能是他太久没说话了,声音有些哑才让我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来。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张起灵环视了房间,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递给我。我愣愣地接过,突然发现了一件我一直忽略的事情。
看了眼右手里的水果刀,左手微微一张再握紧,果然握到了一样东西。我有些不想承认,但是左手的那把所谓的花了近万的双匕中的其中之一却不停地提醒着我,我到底有多么会骗自己。
我一直认为的我用了近万的钱买的匕首其实并不是我买的,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汪家人居然没有把它收走,而我这么长的时间居然都没有发现它,但我想到的时候却发现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握到它。
脑子里乱糟糟的,我伸手把右手的袖子掀起来,果然看到右手的匕首也老老实实地绑在手臂上。
沉默了下,还是决定暂时忽略这件事,把水果刀放回到桌上,再把左手的匕首递给了张起灵。
他或许也是有些诧异我到底从哪里拿出来的匕首,但还是接过没有问我任何问题,而是说道:“你应该摸清楚了这个地方的路线吧。”
没有疑问,完全就是肯定的语气却让我再次沮丧,是的,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确实是摸清楚了所有的路线,包括一些暗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事情却被人轻易地提醒而记起来。
而最让我难堪的就是我居然在我的记忆里发现了一条直通外面的通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干涩地问道。张起灵却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难道不是等今天这些人的接应?如果是的话难道你没有事先找好逃离的路线?”
通过这些话,我也是知道了原来张起灵他是猜的,而该死的他偏偏猜地这么准确。
躲过记忆中有摄像头的地方,再避开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我们到了一个水池边上,左手的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因为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来过这个地方......又或者说其实我来过但是我骗了我自己没有来过这里?那我到底还做了什么事情却被我骗了过去?
“在下面?”张起灵问道,我胡乱地点点头,任由张起灵带着下了水,水底很平静,我扫开有些混乱的思绪开始带路。
水底昏暗,但我却看的一清二楚,我不需要呼吸但我要考虑到张起灵是否能坚持那么久,暗道的入口机关在一侧的边缘被一块石头压着。
石头一半陷在淤泥里有几株水草顽强地从石头下面斜斜地生长出来。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向张起灵比划着表示入口在石头下面便和他一起把石头推开,一片的淤泥。
我把手伸进去摸索着,那是一个连着链子的圆环,一手拉着圆环将链子扯出来一些,向着不远处的石壁摸索着。
突然,肩膀被张起灵拍了一下,他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我有些迷茫,还是跟了过去,看他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凹陷。
我摸索了下正是我找的那个,有些苦涩地把圆环嵌进去,再利用链子将圆环向左转了半圈再向右转了一圈,然后拉着张起灵推开了一些。
明明找到了入口,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记忆里的那个用来镶嵌圆环的地方并没有那么破旧。
很轻微的“咔”的一声,圆环猛地弹了出来,顺着链子缩回淤泥里。我去把那块石头重新压了上去,石壁上才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口子。
我记得里面还有很长一段满是水的道路,便向张起灵示意是否要去换口气。他点点头便向上方游去,但在接近水面的时候就听到有脚步声不断接近。
两人动作一缓,便听到有些急促的对话,
“那两个人找到没?”
“没,那个女人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
接着问话的那个人低咒一声,“去叫那些孩子一起找,他们不能参加战斗,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可是......”另一人还想说什么,就听他蕴含怒气的声音说道,“怎么?你还想说什么他们还小?你怎么不去想想我们的日历?还有多少时间!”
“......我知道了。”听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商量完了就该走了吧。
谁知,那个人突然问道:“等等,这池子里搜过没?”听到这里我们连忙向着刚刚打开的入口游去,上方传来入水的声音,好在我们已经仗着他们刚入水还无法适应的时候进入了暗道并关上了入口。
随着入口的关闭,一片漆黑的暗道中慢慢地亮起了微弱的光芒,考虑到运动的耗氧量更大,我便拉着张起灵向前游去。
他没反对,又或者是因为是在水里说不了话?但是暗道还是太长了,在半路上张起灵就有了缺氧的迹象。
我知道有一个词叫渡气,但我突然就不怎么想这么做。看着他的脸就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我想大概就是被石菅说的那个谁给影响的吧,我的动作又加快了些。
莫名地感觉即使被发现不是人也不想跟别人有太亲密的接触,或许是我自己也有些预感吧,直到不久后的将来我才明白,收到影响是一部分,但更多的却只是希望自己能在分别是不那么绝望。
后半程路所花的时间也没有前半程的时间长,张起灵似乎是陷入溺水状态了,我拉着他在水中就像是鱼一样,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水的阻力。
出口是在一条地下暗河里一段水流比较平缓的地方,我带着张起灵刚刚浮上水面一个坚硬的物体就顶上了我的脑后,一个低哑的声音说道,“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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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被妈知道我好久没写了,结果她催我来写~=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