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显岸——(1 / 1)
往事如蛛网附身,旁人看到得只是难受抓痒,和所有不知所谓的可笑举动。
我看不到悲剧的终结,若生活,还在一复一日的进行。
我们抱着自欺欺人的善良,扯开嘴角微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却不肯放弃初衷,为此,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升职的机会,甚至甘愿与梦想错身,忍受旁人指责,因为他们只看重自己可以看的,被标上数字的价值。
不知不觉秋天也已接近尾声,树叶还没有落尽,黄绿参半在迎风发出“簌簌”的声响,气温维持在10摄氏度左右,委婉的延后了一场场象征冬季来临的大雪。
我从床上坐起,拔掉插入手腕的输液针,眼皮滞重的很,肿胀的两片僵硬物,在眼睛上方上下跳动着。
“显岸,你怎么在这里?”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费力将这几个字挤出
“您身上没有一件证明身份的物品,只有手机上对我保留了一个特别亲切的称呼,我都不记得医院给我打过多少次电话。”他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都快不记得你昏迷多久了。”
“谢谢。”我推开他靠近的脑袋。
“谢谢?你这几个月都去哪里了?”
“不就在在这里。”
“每天不吃不睡的坐在海湾吹风,企图得道成仙。”
“您过讲了。”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走。”他突然收敛了语调
“我竟然没有调头,最残忍那一刻,静静看你走,一点都不像我。”说完,我大口喘着气。
“我们没有在参加《我爱记歌词》”
“我的衬衫呢?”
“垃圾桶”
“你要做什么?”
“放开我。”我甩开他的手。
“找不回来了,估计现在已经被围海造田了,我去准备吃的,不许乱跑,我会叫医生过来。”
我躺回床上,剧烈的头痛,使我的身体缩成一圈,小水母在一旁紧张的翻动自己纤细的触角,我抬手抚摸罐壁,它开合着伞盖乖巧的贴在我手掌的一侧。
“放心,时间会把他带回我们身边。”
窗外已经入冬的景象,干瘦的树枝左右颤抖着,惊起一只披挂灰色绒羽的麻雀,它沉重扇动几下翅膀,飞到了不远的房檐。没有漫天大雪、冰封长街,但天空早已阴霾爬满,阳光成为稍纵即逝的贪享,空气被海风吹成了薄而锋利的刀刃,让失去庇护的商铺、公园和游人更加伤痕累累,加重了难以消释的抑郁。
时间一直经过,可以抓住、让我回忆起你的事物,却在一点点消失,小镇的通道封闭,终日的浓雾搁浅的海湾,仿佛把世界逼到尽头。你是否平安,我不敢去想我们制定的疯狂计划,你准备如何去实施。在游戏的规则中,我们赌了上了性命,决心去制造完美结局,这是否是归罪于我们的天真和由爱情引起的狂妄自大。
不能哭,还没到离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