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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妖王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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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习武较晚的原因,霜凉必须付出双倍的努力才能赶上旁人,通常都是在单洛将一招剑式示范给自己之后,霜凉便一直拼命的练习,一个人直到深夜。

  冰凉的月光之下,总是能看到身段单薄的少女一个人在深夜里舞着剑,一招一式都无比谙熟,只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直到做到最好。

单洛对霜凉的要求很苛刻,在训练她练剑时会一反平时总挂着疏懒笑容的面容,注视霜凉时眉头微皱,神情肃穆端严。

但霜凉很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最初每每在霜凉向单洛展示过自己苦练的成果后,单洛总是微皱着眉说,厉声斥道,“你这是没吃饭吗?!你到底是在绣花还是在舞剑?!”

“灵动有余,但劲力不足,你要记住你手中握的是剑,要的是快,准,恨!不是折腰曼舞!”

每当这时霜凉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剑,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指节被握得泛白。

看到她这个样子,本来面色严肃的单洛也常常会软下心来,轻叹一声,走到她面前,松开她紧握的手,缓下语气来温柔地对她说,“阿凉,我知道你可以做得更好,不要让我失望。”

霜凉抬起眼来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单洛淡淡笑了笑,他当初会选中她,便是因为她这样的眼神,像只永不服输的小兽。

  此后她更加努力的去练习,直到做到最好,做到他满意为止。

她如此拼命并非她倔强不服输,只是,她比较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

  此时是冬日,深夜的空气甚是冰凉,而霜凉却穿得十分单薄只因穿上棉衣会滞带挥剑的动作,那样便舞不出单洛想看到的最好的剑招了。寒风凛冽,在暗夜里肆意地刮着,从霜凉耳边呼啸而过,单薄的衣料被风吹得贴紧肌肤,是刺骨的冰冷。霜凉咬咬牙,紧紧咬住嘴唇,动作却无一丝停滞,紫色的衣摆在风中扬起,如墨的发丝飞舞在风中,月光下霜凉手中执着的长剑泛出青凛的光芒,细长的眉眼间是坚忍神情。在寒风的夜里舞剑的霜凉,是那样锋利而单薄的美。

  而霜凉并不知道的是,每当她深夜练剑时,十米之外的梧桐树下总站着一名华衣的男子,看着霜凉,双眉轻皱,目光幽冷深邃。看见寒风将霜凉脸庞吹得泛白,男子握着红色披风的手渐渐收紧,直到指骨咔咔作响,却从未上前一步。

  直到后来霜凉终于做到最好,单洛欣慰地看着她,语气中透着喜悦,“我没有看错,阿凉,你会是我最好的一把刀。”

单洛送了霜凉一柄短刀,他说,“在距离靠近时,只有短刀才是最致命的武器,他日若有你身边的人想害你,便用这柄短刀刺入他咽喉。”

  霜凉接过单洛手中的短刀,刀鞘上镶了深绿的青松石,盘绕的纹路古致,霜凉轻轻将刀自刀鞘拔出,眼前白光一闪,霜凉微微眨了眨眼,刀身上清晰的映出自己的面容,好锋利的一把刀。

  霜凉将刀送入刀鞘挂在腰间,但霜凉想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这柄刀。

她抬起头看着单洛,清亮眼眸里映出单洛轻笑的面容,霜凉亦是轻轻勾起嘴角,上扬的弧度美好,眉眼缓缓舒张,似春日晨光之下渐渐融化的冰凌,霜凉就这样看着单洛,因为,我身边只有你一人而已。

  单洛明显的一怔,眼前面容清丽的少女不复常日的冷漠,眉眼间的柔情,如冬日般温暖。这并不像,他所认识的阿凉。

但仅仅是一瞬之后,单洛又恢复往日神情,抽出霜凉腰间的短刀,“看好了,该怎样用短刀杀人。”

  教霜凉使用短刀需要近身相授。

  十里桃林里,一阵劲风掠过满枝繁花尽落,黄昏的余晖撒在铺了一地的花瓣上,折射出朦胧光影,华衣的翩翩公子面带笑意的躺在花间,紫衣的少女欺身压在他身上,碾碎了一地花泥,少女散落的长发落在他肩头,手中泛着青凛光芒的短刀离他的喉咙仅是一叶之隔

。她双颊微微泛红,眼中波光颤动,开口的声音却依旧平静,“单洛,我赢了。”

  单洛将手枕在脑后,俊美的面容仍是玩味的笑容“那又如何?”

  霜凉微微一怔,目光有些许的飘离,半晌,霜凉看着单洛笑着的面容缓缓开口,语气无半分的迟疑,“我可以保护你了。”

  单洛明显地一怔,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眉眼幽远深遂,目光沉沉,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霜凉。

身边有花瓣无声的飘落,两人仍是原来的动作,落花轻轻触及地面,未曾打扰此时的宁静。

  霜凉被单洛这样注视着,脸上不经意染上一层绯红,抵住他喉间的手略有松动,他眼忽闪过一丝冷光,反手握住霜凉拿刀的右手,一个反身,便将霜凉压在了身下,夺过她手中锋利短刀比在了她喉间,她受制于他,完全动弹不得,霜凉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单洛,他脸上又染上慵懒笑意,腾出一只手轻轻理了理霜凉额前沾了花泥的黑发,是戏谑的语气,“你并没有赢呢,阿凉。”

  霜凉微微皱着眉看着单洛,单洛笑着松开霜凉,一个暗力便从霜凉身上站了起来,霜凉被压得有些许的疼痛,双手吃力的撑起身子,眼前却出现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霜凉抬头看了一眼单洛,单洛眼中的笑意太浓,折射出的光辉太过耀眼。

霜凉心中一紧低下与单洛对视的目光,头顶传来单洛慵懒的声音,“阿凉打算让我一直这样弯着腰吗?蛮累的啊。”

  霜凉眨了眨眼,不自然的将手覆上他掌心,单洛握住霜凉纤细的五指,微微一用力便将霜凉拉起,霜凉毫无预料的撞进单洛怀里,霜凉呼吸一紧,赶紧移步退开。

  单洛看着霜凉略显笨拙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又靠近霜凉在她耳边说到“阿凉,记住了,在没杀死对方之前,你便还没有赢。”

“太早得意,只会让你身首异处”

  霜凉看着单洛,“不会的。”

  单洛轻轻一挑眉,“不会?那这次是为何?”

  霜凉眨了眨眼,静静地看着单洛,睫毛微微颤动,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她说,“因为是你。”

因为是他,所以她毫无防备。

单洛一愣,半晌,放开霜凉,负手站在一处,眼神复杂的看着霜凉,良久,单洛转过身背对着霜凉,声音冷淡地说,“阿凉,你记住,即便是我,亦会伤害你。作为杀手,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可霜凉却只是这样倔强的看着单洛,对他,她永远都不会有防备,即使他伤害她又如何?若不是他,她恐怕早死在了那一场饥荒,她的命本就是他的。

而她也答应过要做他最好的那把刀,刀需要越磨砺才越锋利。

  此后,单洛开始交给霜凉杀人的任务,霜凉都一一完美的完成。但她有她的原则,她只杀她该杀的人,从不伤及无辜。

甚至因为如此,有一次为救下一个无辜的孩子差点儿丢了命。那时单洛无奈的看着肩胛被砍出了一个大口子的霜凉,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始终还是做不到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杀手不应该有怜悯之心,而阿凉,她的血从来都不是冷的。

单洛看着这样的霜凉,心底却漫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竟有些庆幸霜凉不像他其他的杀手,是只知杀人的傀儡,他的阿凉,一直都是不同的。

  第一次杀人的任务单洛并未为难她,他让她杀的,是一个只知饮酒作乐的浪荡花花公子,在此之前,霜凉虽早就看过无数同类相杀的血腥场面,而她也不是第一次杀人。早在她七岁时,她便已经杀过人了。

那时仍是饥荒的时候,她好不容易讨到了一个热馒头,还没吃上一口,一旁的一个乞丐便扑上来要抢她的馒头。对方是个成年的男子,论蛮力她是如何也敌不过他的,那时的她没有一点犹豫便举起了一旁的石砖朝着他的头猛的砸去。面前的人便轰然倒下,额前血流如注。

而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掰开他的手指拿回自己的馒头,便再未看他一眼,转身跑开了。

那时她便听到有人在议论,“好狠的丫头!”

所以她想她是不怕杀人。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她却觉得隐隐有些害怕,霜凉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她不能让单洛失望。

  当霜凉将短刀刺入那人咽喉时,他甚至来不及转换个震惊的表情,温热的鲜血自他喉间喷涌而出,溅在了霜凉白皙的脸上,是一种妖异的美。

  霜凉的寒刃虽深深埋入他的喉间,在一瞬间便夺去一条鲜活生命,但那执刀的右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是夜,月光倾下,是一片清冷淡光,霜凉自月光中走出,血液在她深色的紫衣上凝成一片暗红,似夜里绽放的血色蔷薇。手中泛着寒光的白刃仍有鲜血流淌,一滴一滴。无声落地,浸染一片红色。自夜里走出的霜凉,是那样绝美的面容,带着来自地狱修罗场而来的死寂与冷艳。

  单洛一人站在门口,身后的青灯幽幽的燃着微凉的灯光,在夜灯里摇曳明灭。单洛看着在冰冷月光中一步步走近的霜凉,面容平静。

  霜凉静静走到他身前,抬起头看着他,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杀人了。”

  单洛看着霜凉,微微皱着眉,“我知道。”

  单洛看着紧紧咬着下唇的霜凉,淡色的唇已被她咬出血色,单洛眉间微皱,流露出不忍神色,单洛轻轻将霜凉拥入怀中,语气轻柔,“阿凉,这样怕杀人,以后如何做我最好的一把刀。”

  霜凉将头埋入单洛胸口,“我没有怕。”

霜凉想她也许真的不是怕杀人,只是在那人鲜血溅到自己身上时,她感到人命是那样轻贱,这让她觉得悲凉。

  此后,单洛交给霜凉的任务一次比一次艰难,一次比一次险恶,但霜凉依旧能完美的完成,尽管很多时候都只能拖着半条命回来,遍体鳞伤。作为一名杀手,其实从来没有什么全身而退,无论武功再高,在死人堆里打滚的人总免不了受伤,但无论受了多重的伤,霜凉都会强忍着坚持下去,因为她知道,单洛在等她。

  霜凉拖着背部的箭伤伏在马背上,深深嵌入骨肉的铁箭因马奔跑时的颠簸晃动,铁箭之上的倒钩在伤口中摩擦搅动,是剜心的疼。霜凉抱着马的脖子,这匹马是她及笄之时单洛送她的赤龙驹,浑身血红的毛色甚是漂亮,单洛替它取名绝影。霜凉嘴唇泛着霜白,无力的催促着,“绝影,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单洛在等我。”

  霜凉感觉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伤口已经痛到麻木,眼前的景物渐渐变得模糊,连呼吸都变得没有力气。霜凉面色铁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是十分难受的模样。霜凉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不让自己昏过去,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她深知自己受的是致命的伤,她怕自己一旦睡过去,便再无法看到他轻笑的容颜,所以她不能睡,不能睡。

  终于,霜凉的视野中终于出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看着单洛越来越近的面容,霜凉惨然的一笑,身子自马背上滑下,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霜凉看着单洛近在咫尺的面容,无力的轻喊,“单洛……”

  单洛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晕过去的霜凉,惨白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即使是已经晕过去,细长的柳眉仍紧紧的皱着,神情痛苦,在单洛怀中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兽,那样柔弱。

  单洛眉间微皱,“阿凉,睡吧,我们回家了。”单洛抱着霜凉匆匆的走进大门,动作却十分轻缓,怕触碰到她的伤口,怀中的霜凉很轻,单薄得像一张纸页,单洛渐渐收紧抱着霜凉的双手,害怕她会从他怀中悄然跌落。

她确实成为了他最好的一把刀,这几年来,每一次的任务她都完美的完成,只是每一次都几乎是用她的命来换的。

如若当年他没有因不忍告诉她要她做一把护人的刀,守护他的刀。或许她会与他其他的杀手一般,为的只是完成任务,而她为的是要守护,她在用命去守护她。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阿凉,从来都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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