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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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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知晓,疗养院可以是这样的地方。郊外如高尔夫场般的绿草如茵,法国城堡一样的疗养院建筑,在绿草和蓝天下,那红色尖顶的城堡建筑在阳光里熠熠生辉,刺痛着我的双眼。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宋黎这些年在那间破了又补,补了又破的房子里生活的样子,努力不去想宋黎生病后的绝望。连疗养院现在都是这样子了,为什么让宋黎生活在那样的地方,同样都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偏心如此。

冬末抱着小孩子,和小宝玩的开心,我却一路无话,我怕我稍有不慎,那怨恨就会吐露出来,那么多时候,都会功亏一篑了。只是别人不了解我,小宝却是了解的,我攒着他的手冰凉潮湿,那孩子趴在我腿上,“妈妈你怎么了。”

一下子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注意,连陆岩鸣都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我。

“没什么,妈妈是高兴的。”

我确实高兴,我终于今天能名正言顺的从正门进去,站在陆岩鸣和他妈妈身边了,我几乎激动的要尖叫出来,宋黎,你没做到的,我都替你做到了。

陆岩鸣盯着我看了一会才收回视线。

而那视线就像刀子一样,我真想冷笑啊,那红房顶刺的我眼睛疼心也疼,可是这种疼让我变得越来越清醒。让我那摇摆不定的心冷到了极致,我的手还在发抖,那种迫切的恐惧感包围着我,一直到见到了陆岩鸣的母亲,我才延缓了那种怨恨。

城堡里的房间比城堡看起来更加奢华,冬末说,这不是普通的疗养院,只有那身份地位金钱都数得上数的人才有资格住进来,不过住进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个疗养院专门是给那些精神疾病的人准备的,这里的人每天都要打针吃药,不过用的都是进口的最好的药,这里的病人是实在无法在家里生活的,而背景雄厚,才衍生出这座医疗机构。

住在这里的不是财阀的长辈,就是曾是当红的明星,反正都是那种曾经高大上一时的人。

“不过以前这里就是一座普通的疗养院,后来,也就是近几年,伯母病情加重了,岩鸣就把这这里变成这样了。”

这里是陆岩鸣弄得?

高级疗养院?其实就是一座有钱人的精神病院,我在心里又一次冷笑。精神疾病,普通人望尘莫及的上流社会也会有精神障碍?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可笑。

我们走在走廊里,时常听见那些喃喃自语的声音,或者是疯狂的大哭大叫。

正走着,只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挣脱护士扑过来。“我美不美?我是不是最美的?他们都爱看我拍的戏,我是影后,我是影后。”那女人大笑着,哭闹着,那苍白消瘦的面颊依稀可以看出曾经较好的面容。那人直径向我扑了过来,我傻愣愣的抱着小宝,根本反应不过来,陆岩鸣一把抱住我们,被那女人在背上抓破了西装,随即有些发怒,“怎么看着人的,叫刘大夫来。”那女人随后就被几个护工拉走了。

“小樱你没事吧。”冬末担心我,我却摇头,看着那女人被拉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可是红极一时的蝴蝶,唉,被宁大总裁抛弃后,走不出情伤就疯了,还轰动一时呢,听说她把钱在三十几楼往下扔,全部家当都扔完了。好在宁家势力大,压住了新闻,否则还真是一场笑话。宁家一直给她付医药费,也不算太薄情了。”冬末的话却让我心里一冷,不算太薄情?将人心都挖出来了,上一点伤药就叫做不薄情。

“那什么叫做薄情呢?”

冬末被我问的一愣,竟一时答不上来,我却苦笑,“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吗?用钞票来掩盖自己食人血肉之痛,到头来疯了就是疯了,容颜也不在了,付医药费又有什么用呢?”

陆岩鸣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我,“两个人的感情外人不知道,所以不过都是猜测,如果非要用弱肉强食的法则来评判,那么是不是不管是非对错善恶奸丑,只要是弱势者,就是可怜人了?”

我没抬头,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里,“那总裁你觉得把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弄到今天的地步,算是她一个人咎由自取了?”

“不管怎样,宁家没让她流落街头,而是给他很好的治疗调养。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唇边冷笑,“说的也不算错,最起码人家没有不认她,没有抛弃她,也算是仁慈了。”

陆岩鸣双眼迅速的眯了起来,像是要看透我一样,紧盯着我的脸。我却没有关注他,抱着小宝继续往前走。宁家人心够狠,你陆岩鸣有过之而无不及,对自己亲人都这样,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能视而不见,心够狠,为什么?是因为那是你母亲不光彩的过去吗?还是什么?

宋黎说母亲是带着哥哥嫁给父亲的,仅仅是因为不是一个父亲,你们就要抛弃他吗?回到上流社会的怀里,抹掉曾经的一切,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当做污点抹去吗?

你们的世界果然让人恶心。

我的手在抖,心更寒。

我怨恨眼前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更怨恨那个连自己孩子都会抛下的女人,只是当我看到陆岩鸣母亲的时候,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对于那个女人,我应该更恨,更怨,可是看着那女人花白了头发坐在轮椅上呆滞的样子,我却只是想哭,不是为她,而是为宋黎。我不知道宋黎的宽容来自何处,也许是我从没有感受过父母的恩情,不知道父母为何物,生来就被抛弃的人更是没资格说亲情的。我只是那一刻作为宋黎妻子看着眼前的老人,有一刻,仅有一刻心酸。

可是那花白的头发,衰老的样子,颓废呆滞的眼神,似乎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已经将这位老人所有的精力全都吸走了,这般承受命运折磨的人,又让人如何恨得下去。连我一个外人都心酸了,是不是如此,宋黎才放弃了怨恨,放弃了满腔不能怒吼的悲伤,选择了安静隐退。

“如果我不出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可以忘记过去的最好凭证,那么我愿意永远的活在回忆里,那是我最后的心愿。”

这是你最后的心愿对吗?面对这个人,你是不是曾经也无数次想冲到她面前摇着她的肩膀问一句,为什么单单留下我,只是因为我是你想掩盖的污点吗,是不是曾经辗转反侧想着如果有一天他们会重新接纳自己,让自己回到母亲和哥哥身边,哪怕只是安静的呆在他们身边,当一个可有可无不被人承认的人也好啊。

可是在面对如此苍老颓然的母亲的时候,却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所有的恨也愿意咽在肚子里,化作一摊□□即便毒死了自己,也不忍心再在如此备受折磨的母亲身上留下任何怨恨的痕迹。

可是,你成全了别人,谁又成全了你,在你忍饥挨饿,在你孤单无助,在你父亲死去,你一个人面对黑暗的时候,他们何曾想过你,想过那也是他们的亲人,骨血相连的亲人。任由你肝炎变成肝癌,那么年轻就离开人世。

消失的毫无踪迹。

“妈,我们来看你了。”陆岩鸣蹲在老人面前,窗户外面的阳光透进来,照在这两个人身上,陆岩鸣从来没有过的温和的笑容,被阳光照出一圈光晕,视野里多么母慈子孝的画面,我却心如刀割。

那和我记忆中相似的脸,那张只有我和小宝才能看出相似的脸,金黄色的暖阳中,那侧脸平静而又依赖,那是不一样的陆岩鸣,那是一个平时满身是刺,此时却软弱如孩童的陆岩鸣。

而我,满眼却都只剩下宋黎。

如果宋黎还活着,如果宋黎现在也在这儿,是不是也会如此安静的趴在母亲膝头,一遍一遍叫着妈妈。

“妈妈,你不要走,带我走啊。”宋黎最后弥留的样子,几乎成为我的梦魇,一遍遍喊着妈妈,妈妈。

时光的力量可真大啊,时光能带走一个人的爱,也能带走一个人的恨。能带走一个人的野心,也能带走一个人的伤痛。无论曾经多在乎的东西,随着岁月的流逝也都会变黄,褪色,最后变成尘埃飞去。

我曾无数次去想,当年那个小男孩是如何看着母亲带走哥哥,而自己却只能装睡,在被子里一遍一遍的骗自己母亲只是出去了。只是带哥哥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可是当自己再也骗不了自己,飞身去追他们的时候,却再也不见他们。

宋黎,我的宋黎,我也多希望我能恨,可是当我看到那苍老的母亲,我才明白,恨有什么用,我如何在这个苍老的生命身上加注更多的悔恨。

陆岩鸣的母亲呆滞的看着窗外,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是自己的儿子在叫自己。

“妈,我们都来看你了,我带了你的孙子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孙子吗?我要结婚了,我有自己的孩子了。”陆岩鸣一遍一遍耐心的说着,似乎在渴望母亲一丁点的回应,可是那呆滞的眼神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伯母身体一直不好,医生说,器官已经衰竭,恐怕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冬末在我身边说着,忍不住回身,肩膀压抑着颤抖,年幼的儿子在她怀里却好奇的张望。

陆岩鸣努力想笑出来,将母亲的轮椅推到房间中间,冬末他们马上带着孩子围了上去,那老人看到冬末眼神里闪过一丝光彩,却又稍纵即逝,“姐姐,你来了?”

“伯母,我是冬末啊,这是我的孩子。”冬末流着泪和她说话,可是她却似乎没听见,伸手去摸冬末身上的旗袍,“我就知道咱们姐妹最适合穿旗袍了。”答非所问的,大家似乎都习惯了。

我抱着小宝站在一旁没动,陆岩鸣拉过我,“妈,你看看您的孙子啊。”

小宝看着那个老人,有点害怕的往我身后躲。

我却将他推向老人,“去,去叫奶奶。”

“奶奶。”小宝怯怯的说。我却突然心酸,宋黎,你听见了吗,我们的孩子终于能叫他奶奶了,宋黎你是不是很开心,你听见了吗?我们的孩子叫了奶奶,他不会再像你和我了,不会没有亲人了,他有亲人了。

老人似乎怔了一下,竟颤抖着伸手去摸小宝的脸,一脸惊讶的样子。冬末带着儿子往后退了退,流出更多的空间给他们,这位老人这般反应,已经是让人惊喜的了。

良久,那老人抬起头来打量我,又看了看小宝。

“妈,这是我未婚妻,这是你的孙子。”陆岩鸣蹲在小宝身边,像是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姐,是你啊。”那老人看着我叫了出来,陆岩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可还是努力和她解释,“妈妈,大姨早就去了,这个是你未来的儿媳。这个是你的孙子。”

“你恨我呢。”老太太看着我突然哭了。我心里诧异的一沉,她看得到我的恨,她看出我的恨了,有人说糊涂的老人眼睛最是清明,看不到别人能看到的,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

那老太太伸手想要抓我,却似乎不敢,“你恨我吧,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害了你的阿岩,是我的错,我的错。”老太太突然绝望的大哭起来,陆岩鸣心痛的抱住她,“妈,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可老太太还是在哭,冬末赶紧叫来护士,一团乱,最后打了镇静剂总算安静下来。

陆岩鸣守在病床前,我们退了出去。从小窗户看去,陆岩鸣一直抓着母亲的手,生怕一松开,母亲就没了。

冬末将孩子放到环宇身上,让他带着小宝和孩子先去买喝的,安顿好了,转过来看着还是呆滞的我,叹了口气,“我们都见惯了。”

“什么?”

“伯母。”像是看着对面墙壁出神,“岩鸣小时候,伯母不是这样子,说实话,伯母是我见过最优雅的女人,可是后来岩鸣父亲出了车祸,好像伯母的姐姐也去世了,伯母就变了,一开始只是神经质,后来就彻底崩溃了,岩鸣说是伯父去世的打击太大这样的。我们在它面前。她都不理人的,除非穿旗袍,伯母年轻时候大概很喜欢旗袍吧,才能让她有反应,可是却总是犯病,时好时坏的。”

我没吭声,也看着对面墙壁发呆,这座疗养院装潢真实奢华,连地脚线的大理石都能照的人面容清晰。

“小樱,岩鸣的冷漠是一道围墙,我相信,遇到那个能融化他的人,他就不再是冰冷无情的。”冬末看着我,“小樱,岩鸣爱你。”

我嘴角冷笑,“他可不会爱上我。”

“不,我知道,我能看出来,他爱你。”冬末眼神从未有过的严肃看着我。

“你不知道很多事,他其实……”冬末的眼睛清亮透明,我想说,可是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就让那个秘密永远的埋在陆岩鸣的心里吧。

冬末却突然笑了,了然的,“岩鸣以前喜欢我,我知道。”

“你知道?”我惊讶的不行,“那为什么……”我没说下去,那为什么装作不知道。

冬末看着前面,眼神中划过一丝伤感,“小樱,我知道岩鸣喜欢我,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时候还没遇见环宇,我们两个先认识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奇怪我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吧。”

我点头。

“那你猜我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吗?”

“你是因为不爱他吗?”

“不,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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