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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为何帮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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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屋里的人,屋外的人也一副心神不宁,落叶被她扫向左边又扫向右边,完全没有章法,昨晚小姐回来时脸色模样多么可怕,吓得阿碧现在想来犹自心惊,苍白的脸色,慌张绝望的眼神,满头满脸的汗水,迷糊的碎发贴在额前脖子处,黑黝黝的大眼没有聚焦。

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问什么也不说,担心得阿碧快哭了,她想到了王公子,不如叫他过来,不想小姐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地盯着她,并一字一句地告诉她,叫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今日她所见,包括王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小姐遇到什么事,才会如此失常绝密,连王公子也不能说吗?

此时日已三竿,阿碧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垂首叹了一声,落寞地出了小院。

院中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清月的耳中,躺了片刻,蓦然睁开双眼,昨晚的落寞失意愤懑无奈已找寻不到半丝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坚定强悍,如果要她历经苦难,那就请拭目以待吧,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

合浦郡最大的码头交易市场,官配的商货已经选完,剩下的便留给各大商贩卖给各地闻讯而来的散户,所以今日,码头上人头攒动,海边一溜的摊位,摆放着准备出售的异国商品,有些沉重巨大不方便搬运的,便堆在船的甲班上,琳琅满目,合浦郡内外的小姐夫人们,三三两两地携群而来,在这春暖花开,还算舒爽的大海边上,享受着三五年才会有的集市交易。

当然,这样繁华特殊的日子自然少不了傅清月,她对航海出使的痴迷程度,已远远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这像一种由来已久,或是天生的,她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并开始喜欢大海的浩瀚无边,不过,倒应征了那人的一句话:你会越来越喜欢这里的,想来也是,她想念长安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已经很少再想,除了怨恨伤心之外,长安的快乐奢华已引不起她的半点兴趣回想,倒是海涛潮起潮路,深深地吸引着她。

仲园,王文谦打算先处理完手头的一些工作,午时再出去,可海生状似无意地说傅小姐在码头,便没了工作的心思,把手中的册子一丢,起身便往码头上走,海生忙机灵地跟上。

于是,在各色欣喜惊奇的购物人群中,他看到了那个屡次爽约的佳人,正埋头聚神地嗅着各色的香料盒子,时而蹙眉,时而展颜,时而惊讶,还会偶尔脸红,商贩见她美貌年轻,介绍起来也越加卖力。

早上的霞光没有褪尽,晨雾掩映之下,她优美纤细的侧脸,恬静美好,心中一暖,决定上前拉开她,免遭于商贩的唾沫飞溅。

感觉到来人沉稳熟悉的步伐及灼热的目光,傅清月抬起头,厚重文雅的气质,眼角一抹笑意,眸中似水的柔情,温情脉脉。她看懂了,心中一喜,笑容刚要到达嘴边,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复又低垂着头不声不响地看着手中的香盒。

“怎么?这香有什么好看的。”她冷淡的转变王文谦看在眼里,只道她是小女儿心态,见到情郎时腼腆羞涩的反应。

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放下手中的香盒子,拍了拍手,径自走了。

王文谦一愣,心中一沉,前几日约她时一直推脱,只道春困乏味,海生隐约说傅家好像出了什么事,可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被阿碧那鬼丫头哄得晕头转向的,跟她家小姐一样的鬼灵精。

“清月,早春的荔枝已经有一批成熟了,我们去荔枝园采摘踏青可好?”

依旧没有回答,默默一路走着。

王文谦跟上,与她并排行走在熙然的码头。

一时间,码头上的这一对男女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男子文雅俊逸,分度翩翩,眉目的温和如这春天般的微风,沁人心脾;女子娇艳婀娜,高挑冷艳,只是眉间的一股忧郁又给她添了一份贵气,不易亲近的高冷。

两人缓缓而行,如一对璧人,认识的人含笑而对,投以祝福善良的目光,不认识的人向旁边的人打听,得知她们的身份后有羡慕有妒忌,也有不屑,来自京城的贵族流放家的小姐,与合浦郡大名鼎鼎的王家,同样具有着流放历史的家族,神秘又高贵,不禁让人感叹,果然还是京城里面的公子小姐才是一对,千里相会的缘分。

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傅清月已感觉出,但她没觉得有任何不适,只是这种情景,似曾相识,那些烟雨蒙蒙,凉风习习,游人如织的踏青路上,浮光掠影般从心头掠过,如今心中没有悲伤,反而莫名的有一丝温暖如初的甜意。

她侧头看他,坦然磊落,并不厌恶,也无半点骄扈,这样一位君子坦荡荡的男子,顶天立地,笑淡荣辱,其实是极好的一人,可惜。

感觉到身旁注视的目光,王文谦转头,笑意更甚:“跟我一起踏青,可好?”再一次纯粹重复他的邀请,并没有因为刚刚自己无视而生气。

遇到如此修养好脾气的人,实属难得,心又动了一下,食言不遵守又怎么样,只要自己死不认账,他还能拿她怎么着?

正要开口,眼角余光瞥见前方丈远的地方,一行人正往这边走来,为首的一人阔步清瘦,尽管没有络腮胡,可过分青茬的下巴还是一样能轻易分辨,浓挺的眉毛之下,眼神铮亮却深沉,还有他身后形影不离的魁梧大汉,傅清月不禁寒从心来,昨日的坚强和今日的平静又被击垮,为何他总是阴魂不散,走哪都能遇到。

循着她的目光,王文谦瞧见那行人,对为首的人点头示意,那人也对他微笑点头,又对傅清月点了点头。

傅清月僵在哪里,不知是该走还是该迎,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她实在不愿此刻见到他,现在,此时此刻。

将要近到恐怕无法避免时,一股认命的悲凉弥漫心头,她无奈地闭上了眼。

须臾,手被人一握,潜意识里,她不愿拖累他,猛地甩开,再睁眼时,哪里还有那人的半点影子,一行人已从前面的拐弯拐了过去,只有身边的王文谦一脸的担忧,被她发狠似的甩掉手,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的意味。

“清月,你怎么了?你何以怕他到这种地步,是上回的事吗?”王文谦关切问道,他一直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可时间过去这么久,她还是没办法释怀?还是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今日之异样,让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寻常。

傅清月觉得对不住他,可她又能如何,怎样才能解释得清楚,忽然跑了出去,撂下狠话:“你别跟过来。”

语气决意愤懑,他见识过她的脾气,知道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脾气来的时候最好不要惹她,等事后她自然会好起来,这样小孩子的脾气,是她最大的弱点,易怒急躁,他也曾提醒过她,可仍旧改变不大,如今看着她这样豁出一切的暴躁样子,有些心疼她率真而起的真性情。

见王文谦没有跟来,傅清月放缓了脚步,刚刚急促地奔走,脚掌有点磨蹭的疼,走到无人的海岸边,日头当空,海面永不疲惫地拍打着岸边,泛着白花花的银浪。

傅清月寻了一颗大树,委顿地靠在树干,虽然烈日当空,气温也颇高,可她仿佛置身于那晚的水深火热,仍旧身陷其境。

向大哥求得离书后,午后便到了马家,经门童通报,在仆人的带领下,穿过层层庭院廊坊,依旧巍峨奢华如同京城的宫宇庭院,行了有半刻钟,才在一间小偏厅停下等候。

仆从上了茶便退下,整个偏厅就她一人,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叠翠,再无声响。按捺住忐忑不安的心,来之前就做好准备,也假设了各种可能,大白天的,谅他也不敢怎么样,何况她今日确实有事求他。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仆人进来添茶,随即告诉她三爷正在忙,或是接待某个客人的来访,说得情急歉意,煞有其事,当两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是叫她等候,她就知道他是故意为难她了,但倔性一起,她要看看今日他是见还是不见她。

书房,三爷端坐在书桌之后,拿着下面报上来的账册一卷卷地看,看了一会,抬头看一眼桌面的漏壶,目光又重新落在手中的竹简之上。

“白音。”三爷端起桌面的茶,浅浅啜了一口:“她怎么样了?”

白音站在门外,恭敬答道:“三爷,傅小姐一直在偏厅等着,起初打量了一下四周,后来等的时间久了,有些烦躁,走动了几下,下人们通报你一直在忙,她听了似有怀疑,明显不信且有些气恼,后来不知怎的一直静静坐在那里等,似在假寐,如老僧坐定般一动不动,怕是跟你耗上了。”

末了那一句,三爷嗤的一声笑了,把茶放好,挑眉看了白音一眼,低垂着眼帘,重新拿起书简,不再说话。

日落西沉,日月的移动从来不曾停歇,人们遵循着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的规律,如今该是晚饭的时候了,傅清月一下午喝了满肚的水,如厕了几次,闭目养神了一会,如今腹中饥饿,只能靠茶几上的点心垫肚子。

正准备拿起第二块点心的时候,一直给她添水的仆从进来,说三爷召见,叫她随他来,傅清月放下手中的点心,这种甜腻的东西她一直不喜欢,只是现在腹中饥饿,她无从果腹,便拿了当消遣。

马府回廊甬道上已经点了灯笼,浅淡的落日余晖和着灯笼朦胧温红的烛光,院子里花香四溢,流水潺潺,不知哪里养了白鹤,不时地传来一两声的鹤鸣,果真是财粗奢侈。

许是太过饥饿,傅清月竟然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转过小道,一进门,便知不是馋虫作祟,一桌精致留香的饭菜赫然摆在面前,三爷正坐在主位上,好以整暇地看着她进来。

她一进来,已有仆人盛好汤饭,桌上就两副碗筷,显然他等的是她。

三爷淡淡一笑,手一伸:“坐吧,一起吃顿饭。”

如此云淡风轻,憋了一下午的闷气被点燃,呛声道:“我不饿,三爷,我有事找你。”说完掏出丝帛。

“我饿了,吃完饭再说。”语气恬淡,已经端起汤碗小心地喝着碗里的鲜汤。

傅清月吞了口吐沫,暗自鄙夷自己的五脏六腑,哪里肯就这样听他的,张口就说:“三爷,我是带着我大嫂的……”

“太吵,白音。”

话音未落,傅清月已口不能言,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正着急蹙眉间,脚一软,便要摔下来了,一人在旁扶着她坐下来,正是留给她的位置,耳际一声:“傅小姐,得罪了。”

又是他,那个神出鬼没,武功高不可测的,如影随形,三爷从不离身的随从白音,一下午的隐忍克制被人家这么一点,算是点着了,可说不了话,眼睛似要冒火,恶狠狠地瞪着正在慢条斯理吃饭的人。

“你别瞪了,快点吃饭,不吃饭什么也别说,你直接回去。”声音不高不低,有一股威慑在其中。

傅清月知道他说得不假,他能说到做到,且不会怜香惜玉,想着有事求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美食当前,为何要跟自己的五脏六腑过不去,便拿起了碗筷,幸得上半身能动,没有被点了穴道,便不再看他,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三爷没再说话,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傅清月也不跟他客气,爱吃什么就夹什么,不过她终究是从小被教导出来的,就算饿极了,在讨厌的人面前,依旧吃得斯文秀气。

三爷看着她吃饭的模样,有些怔忪,可面上终究是不动声色地把这顿他强求来的饭给吃完。

等到喝茶漱口,仆从把饭菜都撤了,他才淡淡开口:“白音。”

傅清月觉得身上一松,咳嗽一声,竟已能说话了。

屋里没有其他人,静谧得只听到杯盏碰撞的声音,三爷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她,有别于以往的戏谑调戏,眸中精光敛盛,有种她看不明又看得人心惊肉跳的情绪,淡寡着张脸,英挺眉目下,她没有忘记,她面前坐的,是一位商场叱咤风云的人物。

“饭吃得如何?”

“还好。”硬邦邦的,没有感谢的意思。

求人,要开始了。

傅清月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软,“三爷,我今天来是为了我大嫂的事,这是离书,请你帮帮他们。”

三爷没有接过,只瞄了一眼,手里拿着一把白骨扇,一张一合地把玩,“既然是你大嫂,与我有什么干系?”

果真不好说话,耐着性子解释:“她与我大哥已和离,现在跟冯先生在一起,他们想离开合浦郡,请三爷成全帮忙。”态度诚恳,这还不行吗?傅清月腹诽。

“我为何要帮你?”三爷挺无辜地说。

是啊,为何要帮她呢?她已经想过这个问题,本来还要跟他周旋几下,可等了一下午,一肚子气,又有点穴被逼着跟他吃饭这一出,早没耐性,脱口而出:“你要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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