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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正是好气节收获丰收的果实除去陈旧迎向新的伊始带来新的气息,而选在腊月成婚更是中宗对几位皇子的异样期许,太子与楚王更是被中宗恩准在同一天于宫中举行大婚仪式。
冬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凉的,一大早娥皇、女英两位待嫁女子早早地起身在奶娘和一干侍女的侍奉下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司徒夫人在府中忙碌地指挥下人们进行最后的礼仪确认。
“你们把那箱东珠放在西边,对,就是那,那是给大小姐准备的。”
眼尖的司徒夫人看见另一队人马把一檀木箱子抬进院子里,立即高声喊道,“金钗那箱放东院,那是给二小姐的。”
“哎,你们怎么回事呀,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东西很金贵的,可摔不得的。”一个小厮在搬运过程中手滑了一下差点让那箱宝贝掉到地上,这引得人到中年就爱唠叨的司徒夫人咋咋呼呼的开口呵斥道。
“你们动作快点,都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夫人啊,你这样难道不累嘛。”反观清闲的司徒大人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夫人在院中不断地指挥难得的发出一身感叹,“所有的东西不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嘛,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坐下来好好休息就行。”
“你懂什么,咱们家唯二的两名女孩今天都要出嫁,准备的再好我还总是觉得没准备好,不再确认一番我怎么能心安呢。”司徒夫人两手叉腰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行了吧,只要你不累出病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平日里以严肃形象示人的司徒大人在家可是个怕妻的典范,只要周夫人一瞪眼他就乖乖地听从周夫人的指示不敢有半点违背之意。
“呸呸呸,你这个死老头子都不会说人话嘛?这大好日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呢,快呸了去。”一听司徒大人的话立刻脸色大变佯装生气地指责着自家夫君。
“呸呸呸,”司徒大人佯装吐出脏东西般大幅度动作,而后面相讨好地跟自家夫人告饶道,“这下可以了吧,我的夫人。”
平日里司徒大人总是摆着一副严肃的模样让府中的吓人们很是受惊吓,今日他这副讨好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很是少见,却让众人看的纷纷窃笑不已,奈何动作太大被司徒大人听了去,他一个横眼扫去众人就不敢再有何表现只得捂住嘴纷纷佯装很忙碌的样子走开。
“哼,这还差不多,我先饶过你等今儿喜事过了再来收拾你。”夫君给面子的告饶司徒夫人当然不能再这般摆谱,她甚为傲娇地找了个台阶下。
“来了,来了。”门外专门负责放风的小厮急速向院内奔来,同时还大声地向众人相告好消息,“宫中有人带着大批迎亲队伍朝着咱们府的方向走来。”
一时之间人们的兴致更加高涨,司徒大人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回归自己的岗位有条不紊地做着事,司徒大人也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偕同夫人往大门处走去。
御林军统领作为此次迎亲的队伍指挥官自然着装较往日有所不同,满身的红色代表着喜庆与祥和。老远见到立于司徒府门口的司徒夫妇御林军统领袁大人下马快步走到司徒大人面前行礼问好,“司徒大人安好,司徒夫人安好。”
“袁统领安好。”司徒夫妇同时向袁统领问好。
袁统领示意身后的随侍将一早准备好的礼物一一抬进司徒府,司徒夫妇侧身将袁统领迎进府中,进入厅堂的途中袁统领随口问道,“先前内禁事务繁重,一直未能与司徒大人相见此次借着迎亲队伍的机会向大人道喜,还望司徒大人勿怪。”
“袁统领这是哪的话,只要有心就好。”身在朝堂心不由己多年的为官生涯让司徒大人早已造就一副圆滑的样子,经验老道的他随时保持着世故的面容以不应变应万变。
“不知令千金是否准备妥当?”刚一坐下袁统领便直截了当地直入主题,“要是准备妥当了我们就起程吧,这要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那是当然,”一旁的司徒大人见袁统领问起便机灵地回应道,并侧身向自己的贴身侍女吩咐道,“小青,去让喜娘将两位小姐请出来吧,要不该让袁大人等急了。”
未及喜娘便牵着两名新娘的手来到大厅,司徒夫人上前又再看着身着凤冠霞帔的两人伸手摸着两人的手强颜欢笑,金泰、裕泰二兄弟此时上前来立于两位新娘身后,司徒夫人将娥皇女英的手分别交给两兄弟,两兄弟不再多言背上自家姐妹就朝门外的喜轿走去。
“妹妹,此次离家后要照顾好自己宫中不比自家,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想办法与我联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身为长兄的金泰背着娥皇趁着四下里无人注意这边厢的情况时小声地叮嘱着。
“我知道我离家后还望兄长多费心照顾,尤其父亲日夜为咱们兄妹操劳,娥皇近日见父亲鬓角处又多了几分白发甚是不忍,娥皇走后家中能为父亲排忧解难的只余下兄长你了,往后兄长能为父亲分担一点是一点吧。”即将踏出家门的娥皇临走前还不忘多嘱咐兄长多担待点家事为父亲分忧。
“我答应你。”
喜轿很快跟随着迎接队伍绕城一圈后回到宫中,娥皇、女英在百官的注视下绕过火盆顺着红毯铺就的路一步步地向前走去,来到殿前太子和楚王原本分立在中宗身旁此刻见到娥皇、女英前来两人在得到中宗的首肯之后便立刻从殿上疾步走下来到娥皇、女英面前两兄弟相视一眼,同时伸手握住自己的新娘的手转身面向中宗。
中宗微微颔首一旁的礼仪官便开口高喝道,“吉时已到,新人面朝天容准备行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短短的几叩拜便造就了两对人的爱恨情仇。
“小寓,慢点跑。”转眼间又过了五年,中宗退位禅位给太子李弘冀,李弘冀即位后立年号为嘉禾尊中宗为太上皇,此间娥皇为李弘冀生育了一名男孩起名为仲寓。皇后利用她的聪慧与手段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借助各种明文规章形成奖惩制度并用雷霆手段将几个不安分的人处理掉杀鸡儆猴让宫中诸人警醒一番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如此几次倒让皇上对她赞赏有加。
自打大婚以来李从嘉便不再长期在外逗留而是留在京城之中闲来无事便开了几家铺子玩玩,他也不理会朝政倒让皇上对他这番不务正业的举动好生烦闷,可又碍于兄弟情分不好意思非强扯从嘉进朝堂。
从嘉虽然不曾步入仕途可他爱交友的名气可不是白叫的,朝中上下大臣无不与他相熟的,时不时地便会有小道消息从他人口中传到他的耳里。有时闲得发慌的从嘉借着各种名义将那些极恶之士一一铲除而后,却佯装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
中宗自退位之后便带着皇后和一众皇妃到别宫进行休养,那里风轻云淡绿水悠悠好不惬意以往被关在宫中成日里呆在那一方小天地里不曾外出的中老年妃子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在搬进别宫的次日里便开始四处活动找自家姐妹叙旧打马吊反倒将中宗一人孤零零地丢弃在他那不去理会对此中宗表示很受伤。
楚王依旧遵照他的诺言站在皇后的身后默默地守护着皇后的一方平安,只是他早已将自己的一片真心全部寄存在皇后那没有领取回来,打开不了心扉也放不下任何人包括女英在内,自打楚王和女英大婚以来两人就一直分房而睡,女英一直居住在府中的南华苑,楚王甚至在这几年从未踏足进入此苑,平素里有事都是由仆从代劳传话合府上下早已对此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要说最贴心的还是楚王府的大总管他一早就下令若府中有人对此议论半分下场便如那蝼蚁之徒般活着比死着还难受,不过楚王在外还是给予女英她应有的待遇京城中盛传嫁人当嫁天家子做人应做楚王妃。
可是人情冷暖自有人知,这么多年女英因为爱情放下身段委曲求全可是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渐渐地被压迫的时间长了,她的内心也渐渐地发生扭曲反击是她最好的解脱方式。
楚王大婚五年依旧无出,府中除了楚王妃女英外再无他人,不仅如此每每皇上和皇后想要为他再指一房侍妾时他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甚至还说出国一日无宁臣弟一日无心问津此事诸如此类尔尔之语,久而久之皇上便再也不提及此事他人也只当楚王重情义不愿楚王妃伤心罢了。
“皇兄,此番刑部之案已然彻查清明,主犯夏晨已经伏法还请皇兄明察。”从嘉面容严峻不苟言笑的样子反倒让坐在堂上的新帝有些尴尬有些不适应他这番姿态。
“事情查清楚了就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陪陪你家夫人有时间了带你家夫人来宫里转转吧,皇后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家夫人了,让她们姐妹俩好好叙叙旧要不然皇后又该生我气了。”本就不是很严肃的新帝在对待自家弟弟时还是如往常那般展现出温和如玉的模样,对皇后宠爱有加的新帝自知两姐妹因为一些私事恐起隔阂,皇后更因此食不下咽,细心的新帝自然知晓皇后所思之事,爱妻如他总找机会让楚王妃进宫让姐妹俩在宫中叙旧消除隔阂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是,”略一思量从嘉还是不忍心拂了皇上的好意他还是答应了皇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