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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血是一朵成长的曼陀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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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高三教学楼那边安静得像座鬼屋,每个人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算x的定义域或者是y的取值范围,化学试卷上的方程式配平和生物书上细胞壁的渗透作用都需要大量的时间一一参透,“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像个咀咒一样围绕在文科生的周围,由盛唐到清末的经济发展结构和世界山川河流的分布如同金箍棒把他们的脑袋越缠越紧。高三的学生像是被剥夺了自由的监犯一样整天粘在自己的椅子上恨不得与它同吃同住,连上个厕所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吃饭和洗涮都表现得空前的迅速,他们抓紧每一秒钟变得史无前例地勤奋。每个人顶着越来越厚的眼袋和越来越深的黑眼圈伏在大沓大沓的试卷上昼夜不停地写公式、推结论、画辅助线。

付昊泽出现在咖啡店的日子渐渐减少,不过付双宜还是一如既往地和鹰骜谈论着严肃的跨国界问题和中超恒大的颜值评判标准,暮雨这几天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这个星期又旷了两次课,最近一次的模拟考试付昊泽和暮雨还是稳坐前两把交椅,不过暮雨的成绩明显有了下降,和第一名的付昊泽分差拉得很大。

暮雨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眼角微微的褶皱和鼻尖上发亮的油脂泄露了他的疲惫,英俊的脸上居然也有着黑眼圈和深深浅浅的眼袋,目光炯炯的眼神疲惫得有些黯淡无光。暮雨,这边!放学后付双宜站在高三的教学楼下朝暮雨挥手。现在从高三教学楼下来的人并不是很多,稀稀疏疏地大概不到三分之一的高三学生。大部分人还在争分夺秒地复习上课时老师讲过的板块知识点,捋清每个元素的化学性质或者每个朝代经济的发展脉络,只有少部分人急匆匆地赶去吃饭,好在午睡之前再回到教室做一张模拟试卷或者高考真题,有些甚至准备了足够的干粮,连午睡也拿来作为高考冲刺的补给时间点。于是你可以看到当回家午睡的那些孩子下午走进教室时,那些刚刚做完一整套模拟试卷的“弃睡党”撕开一张湿纸巾往脸上扑腾扑腾几下,揉揉太阳穴和油光发亮的鼻尖,像忽然被猫惊醒的“狮子”一样大呼一声又开始准备上课。

八百里路云和月,三十功名尘与土,数江山风流人物,不过如此。

暮雨,我带你去个地方。付双宜说着就拉着耷拉着黑眼圈的暮雨走了。

付双宜把暮雨拉进了一间蛋糕店,你等着。付双宜说完就转身走进了蛋糕店的后台,几分钟之后端出了一个蛋糕。

他们在靠墙的桌子上坐下来,付双宜把蛋糕打开,点上了蜡烛,生日快乐!快许个愿吧。她催促着暮雨。

我?生日?暮雨一脸迷茫,疑惑地看着付双宜。

对呀,我看到了你学生证上的出生日期,今天你生日,这个蛋糕是我亲自做的。她满心欢喜地说。

哦……那个是假的啦。暮雨说。

啊?怎么可能,那你什么时候生日啊?付双宜有点懊恼地说,早知道应该打探清楚再弄。

我的意思是说……我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的生日的。暮雨和陆一都是不过生日的,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出生的日期究竟是哪一天,学生证上的日期只是他们被收养的日期,他们的生日一般都放在除夕的时候过,因为那天过后,所有的东西又将会是新的了,新的日历,新的开始,新的愿望和憧憬。

哦……所以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咯,快点吹蜡烛许愿了!付双宜又恢复了愉悦的心情,自己亲手做的蛋糕总算没有白费。

许了什么愿望?希望高考顺利通关?付双宜对暮雨揶揄道。

不是关于自己的。暮雨一口气吹熄了蜡烛,冒着淡白色烟雾的蜡烛有股淡淡的清香。

是关于……陆一吗?付双宜有点犹豫要不要问,等她决定的时候她已经把话说出来了。你希望……她也……喜欢你?欢乐的时刻总是流逝得特别飞快,因为快乐的时候人们都不曾想到去计算时间的流失,而悲伤的时候人们总是平静得能数出每一秒钟经过时留下的心跳和这心跳下面沉淀出来的落寞。

不,我希望她快乐。暮雨切下一块蛋糕递给付双宜,也希望你快乐双宜。他说。

那你呢?你快乐吗?付双宜问。站在远处祝福的那个天使,你也快乐吗?还是说,快乐只是你传递的假象,不是本质。

只要陆一快乐,自己就会快乐了,但是陆一从来都是伪装成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带来这么多面具的她又怎么会快乐呢,所以自己,也从未快乐吧,也许曾经快乐过,在陆一还没有长成冷漠的样子之前。

我会努力。暮雨对付双宜说,他把蛋糕上的樱桃挑给付双宜。

我希望你快乐暮雨。付双宜夹起樱桃,红彤彤地像圣诞节的糖果。甜蜜的其实不是蛋糕,是和你一起的时光。

好。暮雨说。

等暮雨回到别墅的时候,暮震宁已经带着陈助理等在客厅很久了。他的雪茄抽了一支又一支,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从门口就可以闻到浓烈的烟味,宽大的黑色皮鞋里暗藏着躁动不安的情绪,精心打扮过的脸上熨平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鱼尾纹和下巴的褶皱。四五个穿着黑衣服的手下站在暮震宁的身后,一动不动,巍峨高耸,不怒而威。

回来了?他看见暮雨站在门口,从沙发上站起来,系上了西装的纽扣,走过去把手搭在暮雨的肩膀上。这几天睡得好吗?他用手拍打着暮雨的脸,把暮雨按压在红木沙发上,一脸的笑里藏刀,剑气森森,寒流逼人。

星期一叫你做的账本,星期三就有人到警察局举报我,在你这么努力地做账本的时候,到底是谁这么猖獗敢偷走我账本上的信息啊?他捏着暮雨的下巴,笑意盈盈地说,他的笑像极了一股寒流,所经之处都打上了冰的烙印。

没有。暮雨对他摇摇头。他感觉自己头上像放了一块冰,挤满了寒气的水顺着背脊一直流入心里,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顺畅。

嗯……暮震宁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闭音节,他身后的四五个手下便有默契地朝暮雨走过来,扬起的拳头像漫天的雪花一样蜂拥而至。那些像锤子一样的拳头可不是豆腐做的,每一拳都精准到位,拳落血出,他们的团队协作工作配合得非常好,哪个人负责“血出漉”,哪个人负责加深“印记”都配合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狂风暴雨之后暮雨满身血迹软瘫在红木沙发上,软骨组织的周围都是血,鼻子已经肿胀起来,鼻子里流出来的不知道是鼻涕还是鼻血,嘴角和牙齿上都是浓稠的血,一股血腥味冲上他的脑门,他咳嗽了一声吐出了一口凝滞的血块,手臂上没有流血只有淤青的痕迹,手背上的血管肿胀起来像在上面加了一块浮板,脚被长裤遮起来,看不清到底是淤青还是血浆暗涌。

你再仔细地好好想想,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一定要把出差错的地方给我堵实了,否则,我也不知道我身后的这些大哥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暮震宁在“好好”两个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这段话。他用手在暮雨的脸上拭了拭,慌张地说,哎哟,血都出来了,你们怎么能下手这么重!这要是打坏了我的宝贝儿子你们赔得起吗?要是折了手指断了脚趾以后谁给我做假账?不是叫你们小心点的吗?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转过身对身后的手下说,以后要小心点,挑准了再下手知道吗?他旋转了一下他的白金戒指,在上面哈了一口气,用西装的衣袖擦了擦,扶了扶他刚才因生气而稍稍弄乱的头发,然后坐在单座沙发上,自己斟了一杯普洱,轻轻地抿了一口。怎么样,想得清楚吗?可不要想太久,我怕这帮兄弟没什么耐心。他指着身后的手下说。

我会尽快查出那个偷走信息的人是谁。暮雨说,他说话的时候又吐出了一口浓稠的血,客厅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好!你看看你看看,真不愧是我暮震宁的儿子,做事就是爽快!我欣赏……哈哈哈……他浑厚的笑声有着多尔衮的味道,

哎唷唷……这可怎么得了……见暮雨又吐了几口血,他慌忙跑上去,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暮雨嘴角的血迹。这几天就不要太劳累了,养好了身体才能查出来偷走信息的人,好好保重身体,记得,一个月的时间内,如果查不出来,身后的这几位大哥恐怕又要来问候你了,你可千万要抓紧时间呐!暮震宁说,脸上的微笑还是那么灿烂,他把纸巾丢在地上,把手指不小心沾上的血迹在暮雨的衣服上揩了揩,打了个响指,对身后的手下说,走了,别打扰我儿子休息。

黑色的奥迪绝尘而去,风烟曼舞,尘埃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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