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诡异杀局(1 / 1)
感受到来自面具人的鄙视,沈醴不服的在心里说道。:“有本事你给我到水里蹲半天,你表现要是比我好,再在来鄙视我。”
“能不能不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沈醴偷偷的将手伸到了后面,直到摸到了一个物体,紧紧地攥到手中,面部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与我无关,但是你出现的地点时间不对,这边是你最大的错误。”男子无所谓的说道,似乎感觉沈醴已经无路可退了,便只留下那几个面露杀意的手下,自己先走了。
那几个人往前一步,沈醴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万两白银怎么样?”在对现在的土豪醴来说,一切能用钱来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但是那几个人就像是听不到这诱惑般,连步伐都没停继续逼近她,白的刺眼的刀光让沈醴心中暗骂,这油盐不进的家伙。想要拖延时间的计策丝毫没有奏效,自己只能够选择自力更生吧!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惊惧不已的表现似乎让那几个人有点放松了警惕,但是当她在抬起头时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左手随便的向前一扔,漫天或大或小的暗器便占据了他们的视线。
那几个人惶恐的连忙边挥舞着手中的刀边后退,待定睛看清这些是石子并且没什么力道之后,便不在意的将这些石子碰开,感受到那些小石子打到身体后不痛不痒的触感,都在嗤笑这死到临头仍旧垂死挣扎的人。甚至还有人用手直接抓过,用内力捏碎了,示威性的对沈醴扬去。
但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惶恐的看着自己渐渐青紫的手。
“怎么样,是不是身体有点难受,呼吸困难啊?”看到那些人不同寻常的躁动,沈醴扶着周边的大石头努力的站了起来,腿麻的很销魂,连逃都不好逃。
“你干了什么?”一个男子看到旁边那些人不断颤动的双手,怒声质问。
“哟,原来你们居然会说话,天啊!我还以为是哑巴呢?”腿部传来的酥麻感让沈醴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扭曲。
“快说,你给他们下了什么?”唯一一个谨慎的用内力扫开这些石子的男子狠狠的问道,那刀离着沈醴仅仅是隔着几尺的距离,只要沈醴有想逃的念头,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将沈醴捅个对穿。“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沈醴用手指将那把刀往旁边一推,捡起被丢回来的石子,一捏,变成了粉一般的东西。“没事其实就是点毒粉,接触到皮肤就会如果不用刀不就好了嘛,说不定还能用衣服挡一下,顶多脏脏衣服,洗洗就没事了,你们偏偏用什么刀,自作孽啊!”沈醴就像是不怕死一般的撩拨着面前这些人的怒火。
男子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手中有解药,就有机会威胁我们逃出生天。”
“我从来就没这么想过。”沈醴又不天真,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家底亲人都被那个面具男子给掌握了,估计大部分人宁愿自己死都不会放过自己。“不过现在我知道能够伤我的人只有你了。他们短时间之内是没办法动手了,剧烈的运动只能够让他们身体内的毒散发的更快,甚至在一段时间内没有人给他们解毒,死了都不奇怪。”
其实那药都是没有她说的那般凶狠霸道,只不过确实会让人暂时无力,四肢浮肿行动困难,致死倒是不至于。现在沈醴这能够故布疑阵,让对方借以拖延时间,等到自己能够行走自如或是有人来救自己。她倒也不着急,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是的嫌弃的瞅两眼自己那沾满了泥的湿衣服。
那人看看自己身后躺着的几个伙伴,内心忌惮,谁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有什么招对付自己。
游移不定的目光已经暴露了现在那人心中的软弱,胸有成竹的沈醴反而催促道:“你还不杀我吗?”她便摸着刚刚从怀中掏出的针筒,果然使识货的那人忌惮的后退两步。
“紫毫银针。”能够瞬间向四周发射数千根针,针针细微如发且淬见血封喉的剧毒,初持有者无一可以逃脱。众多武林高手用他们的生命奠定了这暗器的可怕名声。
那人看了看中毒后只能够瘫倒在地上的,四肢肿胀并且泛着可怕的紫黑色光亮的伙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杀了面前的人,搭上这些人的命,并且自己很有可能会中毒而死。第二是不杀他,这些人都被毒死,但是两个人都平安,虽然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伙伴怨恨,可是很可能会拥有大笔的钱财,死人又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危害。他的眼睛转了转,在众人或是惊恐和愤恨的目光中问道,“如果我放了你,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谨慎的人想得更多,同时恐惧死亡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贪财不可怕,不贪财才是沈醴不想见到的。她装作随意的模样从袖中掏出一块印信,掩盖住自己的心疼丢了过去:“大通钱庄的取银凭证,白银五万两。”她就知道这个人会是突破点,从他用内力挡开其他人眼中毫无威胁的小石子来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一点险都不肯冒的人,之后在看到同生共死的伙伴中毒第一时间问的是□□的种类,而不是索要解药,试问这种漠视他人性命的人对待自己的妻儿又能够珍爱到什么程度?最起码无法和他的命相比。
那个人警惕的从地上捡起,快速的检查了一下,满意的看到这结果,即使以后有那么一丝可能会被追杀,但是拥有了这五万两,自己完全可以改名换姓过上别人永远过不上的富足生活。即使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但是他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在注视着沈醴的一举一动的同时一步步的慢慢挪动着。
“后会无期。”他望着那一直呆在原地乖得不得了的沈醴一眼,纵身一跃便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是在一道白光闪过后,志得意满的他内力一滞,整个人便像是断线的风筝般的从空中无力落下,最后在一阵沉闷的肉体撞击声中,结束了这一切。即使鲜血顺着头发不断的流出,蜿蜒的让人心惊,但是他仍艰难的转过头去,最后被血雾覆盖的视线中只有茫然的沈醴一脸惊恐的望着这发生的一切。
“你们去找找公子,让他回来吧。”附近的小河边早已失去了沈醴的身影,心生疑惑的傅鸢吩咐身边的人去看看,捉鱼或许是很有意思,但是能够让沈醴在无声无息的离去吗?她心中升起了些不好的念头。
真是个不省心的人啊!傅鸢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会去,看了看这逐渐西沉的太阳,内心中的忐忑越来越被放大化,终于她也忍不住了。吩咐让下人在这里做饭,自己先离开了一会儿。
沿着这说浅不浅说深也不深的河向上游走去,旁边渐渐浓密起来的树林更是将阳光阻挡了不少,斑驳的光影散落在她的容颜上,挡去了眼眸深处的阴影。
这一路上太安静,只能够听见时断时续的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旁边的小河还是那么静静的流淌着,一丝水花碰撞的声音都没有,更增添了傅鸢心中那丝焦虑感。那个人究竟去哪里了。
越来越忐忑的傅鸢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可能性时,终于看到不远处的那双鞋子,以及旁边那条睁着浑浊眼睛的死鱼,心中一寒,鱼和鞋子都在,人却不见了,尤其是原本是他来的目的的鱼都已经死了,还引来了零零星星的几只苍蝇在分享着这令它们欲罢不能的滋味。
弯腰捡起那双干净的不曾沾过水的楔子,傅鸢不甘的抬头四周扫视,她不信那个人还能够就这样消失了。但是她很快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了不远处的河对面那闪着刺眼白光的武器。
她连忙飞到那里,看到的却是一大滩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水迹,这股熟悉的味道她再知道不过,曾经她就用这种东西毁尸灭迹过,她掩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检查着周围摆放的乱七八糟却很光洁的兵器,和除了大摊血迹之外毫无搏斗痕迹的周围,她知道这一定是场压倒性的打斗,另一方几近没有还手之力。而手无缚鸡之力的沈醴会是胜利方吗?还是被无辜卷进去的第三方?
是被人掳走了吗?即使理智告诉傅鸢可能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但是她心中依旧存着那一丝的侥幸,她真的无法相信那个曾经曾经陪伴自己那么久,逐渐融入自己生命的有血有肉的沈醴现在会成为这地上这一大滩脓水中的一部分。
“这是报应吗?”踉踉跄跄的傅鸢看着离着自己不远处的那脓水中那块印信,这不是沈醴每次出门必带的东西,他常说出门在外一定要有钱,便制了这么块印信,还说每到一处凭这东西就可以取出最多五万两的银子,可是现在沈醴那得意的笑容自己还没有从脑海中抹去,便只剩这被脚下这片贪婪的土地无情吸入的痕迹,甚至现在她都不能够去捡过那块镌刻着沈醴痕迹的印信。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捉鱼,很有趣的。”
“你在这里等着,待会儿,我就捉一条最大的给你。”
自己为什么不去陪着她,难道仅仅是怕脏了衣服还是顾忌着自己大家闺秀世家贵女的身份?傅鸢恨,她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去,有自己陪在他身边最起码能够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阻挡一二,而不是现在除了懊恼,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