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三十六章 让步（1 / 1）
早上，天蒙蒙亮，木叶的忍者们纷纷起床准备工作。
“早安！阿斯玛。”
“啊…哈…”打了个哈欠，阿斯玛迷迷糊糊地说，“早安，阿翼…”
“……”听见这话，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饭的红顿时停住了手。
“……呃？…啊！！红，对不起，我忘了昨晚你住在…”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阿斯玛慌慌张张地道歉。
“啊…没什么…只是习惯了吧。因为一直你都和阿翼住在一起的…”说是这么说，可红的心里吃醋的很。
“抱歉…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红，你在为我做早饭？”
“嗯，差不多快做完了…你梳洗完先坐下吧。”
“哦，好的。”
两人份的早餐准备得有些急促，但只要是用心料理的东西都美味的很。
“真好吃，红。”
“是吗…你喜欢就好。”
“咱们…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吃你做的早饭呢…”
“是呀…不过以前我也做过午饭便当给你啊。”
“嗯。不过，果然还是刚做好的早饭味道更好些。”
“这样子啊…那以后…我就经常来帮你做早饭…如何？”她脸红了。
“…啊…这有点不太方便吧…”阿斯玛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啊…”不就是意味着每次提前一天晚上要住你这里吗？
红努力压制住害羞的情绪，因为她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趁着阿翼不在的时候，她必须主动。
“可是…红…我说…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这对我们而言好像…有点‘太快了’…”阿斯玛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视线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太快了’？”
“红…总觉得最近你好像有些…心急…”
“是这样吗…”
“红…咱们之间…又没有‘其他人’什么的…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你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啊！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安…所以最近好像确实有点…”
阿斯玛飘来飘去的视线飘回红的身上，她的那副样子让阿斯玛顿时觉得有些心疼，忙起身过去把红搂入怀中。
“阿斯玛…”
“别怕，红…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我对你的心意。”
“阿斯玛…嗯…”
于是，安定下来的红总算暂时打消了和阿斯玛同居的想法，毕竟大蛇丸事件后，忍者的任务更加繁重，他们又要教导弟子，现在恐怕还不到时候。
再说，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能逼太紧的。
当天，在木叶火影办公室，继任火影没多久的纲手已经被繁重的工作折腾得团团转，为了发泄，她放声大吼了一下：
“呃啊！~~累死人了！！”
“怎么了，纲手？”刚好这时候自来也来到这里，撞见纲手这幅心烦意乱的样子，“这才几天呢，就受不了了？”
“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恶，三代老头子把工作都推给我，自己在那边享清福…还有自来也你，这种时候你一副悠闲的样子，是在挑衅我吗？”纲手的右手抱拳，已冒出不少青筋。
“喂喂，你先消消气，我不是存心来气你的。大蛇丸作乱距今没过去多久，所以才会忙了一些。而且再怎么说，老头子他年岁不小了，挑一个合适的继承人，让他好把工作放一边去安度晚年，这也是正常的事啊。”
“…知道了知道了，‘合适的继承人’…你的言外之意是说不管大蛇丸之前有没有来捣乱，‘火影’这位子都得由我来负担是吗？”纲手双手交叉翘起二郎腿，不满地说道。
“唉，咱们在外面潇洒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该回来为村子继续效力了…说到大蛇丸那家伙，不仅自己对‘长生不老’有如此深的「执念」，还那么任意的愚弄死者…回想起当初我们「三忍」一起行动的日子，恐怕当时我做梦都想不到他如今会变成这样。”
“愚弄死者…吗？如果说大蛇丸是为自己的私利、追求永生而堕落…那我呢，则是差点为自己「重要的人」而接受蛊惑——”
“喂喂，干嘛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
“差不多啦，当时，我是真的产生过想要接受大蛇丸的条件、同阿断和绳树（纲手的未婚夫和弟弟）见面的想法——倘若当时我继续摇摆不定的话，都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危险的局势呢。”
“…那也只是人之常情吧。在某一方面用情越深就越容易走向极端，大蛇丸就是因为太极端了——但你不是。”
“是吗？…谢谢你好心来陪我说说话，接下来我还有的忙，没事的话就闪开别晃来晃去烦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
“又是「执念」吗？”藏身在办公室外的阿翼偷听了纲手与自来也对话的全部。原本他只是好奇于两位老前辈之间会说什么悄悄话，结果却听到了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话题。
“‘在某一方面用情越深就越容易走向极端’——说不定…我也会变得很极端吧。”阿翼说着侧过脸，“您怎么看呢，自来也大人？”
“被发现了吗？”自来也从后方现身。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吧。”
“要发现你可不容易，要不是你因为情绪波动而露出破绽，我恐怕也难以察觉到你正在偷听。”
“您谬赞了。”
“不过，你真的那么看自己吗？认为自己说不定也会走极端？”
“我只是这么假设罢了…”
“据我所知，你对阿斯玛那小子关系很不一般吧？但是最近似乎又刻意躲着他的样子…”
“有些私事我不方便告诉您。有些事情，说出来自己都会害怕。”
“是吗？…呃，怎么说呢…虽然你这么看待自己，但我愿意相信你——三代老头子曾经告诉我，你是那种即使自己做出牺牲，也要保护「重要之人」的人——老头子对人的判断我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我才认为你和大蛇丸那种人完全不同。即使你走得太极端，也不会做出危害他人的事情。”
“三代火影这么评价我吗？真是有深意的评价…不过，看样子您对我真是了如指掌了…那么，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三代大人，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与我相关且「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的话？”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看您的样子不是在撒谎。总之，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希望您也不要因为好奇而去逼问三代大人。”
“那是当然，老头子既然与你这么约好了，这就是他的决断，我相信他。”
“那，失陪了。”
阿翼伴随着一阵风离去，在一处空旷的草坪上停住、坐下，自言自语着：“即使自己做出牺牲，也要保护「重要之人」的人…吗？”然后进入沉思：
「我希望阿斯玛哥哥能一直快乐下去。
可我又尚未找到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到现在为止我都只是没有任何进步的摇摆不定…是因为我要求的太多了吗——明明已经有兄长的关爱，还企求‘那种爱’也落在自己身上…
之前明明下定决心不向命运让步的，到现在…除了让步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如今我让步了，那这也可以称之为一种‘牺牲’吧？”
但假如我不这样的话，弄不好会因小失大——宇智波…我不想被人这么称呼。」
阿翼挥起拳头，愤愤地想要捶一下地面，却顿在了空中、又轻轻放在地上。
“算了，不能贪求太多…牺牲什么的，稍微做点让步什么的，只要阿斯玛哥哥能幸福就够了，而且——
我这个做弟弟的要是一直为此纠结下去的话，阿斯玛哥哥知道了也会难过的。”
阿翼苦恼于宇智波的出身，纠结许久的他决定让步了。但是，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和另一个人亲密接触，真的这么简单就能做到吗？
可能，阿翼只是用这种手段逃避罢了。
为了能逃得更远，阿翼接受了一系列的长期任务。如今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外奔波，难得回一次村子，与阿斯玛见过之后，又匆匆离去。
在外的阿翼手中紧握着那枚已经磨损地很明显的苦无——当年阿翼入学时阿斯玛送给他的。
村内的阿斯玛手里也抚摸着那个依然很光亮的勾玉吊坠——当年阿斯玛离村时阿翼送给他的。
“我好想你。”身处异处的两人都这么喃喃道，感情并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