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六章 约定（1 / 1）
火影办公室里，阿翼正向三代火影报告着刚刚得到的情报。
“是的，火影大人，药师兜毫无疑问是大蛇丸的间谍，并且还与砂忍村一起谋划着什么，但他们的目的，目前还尚未确信。”
“砂忍村…竟然与大蛇丸勾结了吗？”三代火影神色严肃，沉思了片刻，接着说：“由于中忍考试上会有各国大名来观战，所以我们也无法将考试延期或取消，只能全力以赴，既要保证中忍考试的顺利进行，更要保护村子里的民众不受伤害。”
“可是火影大人，我们对大蛇丸的行踪几乎一无所知，敌暗我明，对我们太不利…”
“阿翼，具体的安排我稍后会下发给村子里的上忍们，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
——火影大人…还在为当年放走大蛇丸的事情耿耿于怀吗？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是放不下这个包袱，怕是仍旧尚处疑惑之中吧…
虽然对三代火影的这句话略有看法，但资历尚浅的阿翼觉得自己也不宜多说，只得按照吩咐下去了。
只是他刚走进上忍休息室，就撞见了神色惊恐异常的阿斯玛。
“阿斯玛哥…”
还没等他打完招呼，阿翼就被拥入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阿斯玛紧紧地将阿翼抱在胸口，力度大得让阿翼都被弄疼了。
一直以来，都是阿翼扑向阿斯玛的怀抱，而上一次阿斯玛主动将阿翼拥入怀中，还是在8年前阿斯玛离开木叶的时候。而如今在阿斯玛怀中的，已不是当初的幼童，而是一名情犊初开的少年，只不过让他恋恋不已的那个人，是正紧紧地拥抱着他的兄长。
怀中的阿翼面庞正对着的阿斯玛的胸膛，让他完整地感受着兄长强健体魄的威压。阿翼吸了吸鼻子，贪婪地吮吸着阿斯玛身上散发着的气息——是那种成年男人对少年弟弟的体贴、关爱的味道，却又混杂着强烈的担忧乃至…愤怒。
片刻后，阿翼回过神来，却发现阿斯玛的呼吸十分急促，两颊有汗珠流下。敏锐的阿翼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挣脱开来解释一下，可这突如其来的怀抱是那样的有诱惑力，让他浑身燥热不已…
“阿斯玛…哥哥…”数分钟之后，阿翼才不舍地挣脱出来——平心而论，他真的想这么一直被阿斯玛拥抱着，但是，他不能——
“阿翼…你——你怎么可以…！！”阿斯玛果然发怒了，但欲言又止。他舍不得责骂他可爱的弟弟。
“阿斯玛哥哥…你是怎么知道…”
“我在村子的角落里遇见了猿魔大人，”阿斯玛轻轻放开阿翼，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最开始我还以为是火影大人召唤他过来做什么事情，出于礼貌打了个招呼，结果——”
“……”阿翼不知如何回答，他没有想过这么快就穿帮了。
“没想到他竟是你召唤过来的，然后我就得知了你是在独自一人追踪那个大蛇丸的间谍，为以防万一才将猿魔大人留在村中。后面我觉得不放心，就在刚才去问了火影大人，才得知你在追踪间谍的时候果然遇上了大蛇丸！——这么危险的事你都瞒着我，你把我这个哥哥当做什么了！！”阿斯玛的愤怒溢于言表，甚至最后一句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第一次看见兄长对自己发火，阿翼呆住了，感到很委屈的他在接下来的话语中甚至带上了哭腔。
“我…只是想…能够…自己独自…”
“那可是大蛇丸啊！你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大蛇丸也出现的可能性，所以你才会预先通灵了猿魔大人。面对这么危险的两个人，你居然不跟我这个哥哥或者其他上忍商量，却想要独自解决，你这是——”
阿斯玛说着，竟高高扬起了右手手掌。
阿翼没有说话，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毕竟这么多年来，阿斯玛从来就没有生过自己的气，一次都没有。而这次，阿斯玛不仅发了火，甚至还想要动手打他。
“！”总算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阿斯玛猛地合上手掌，锤向旁边的墙壁，又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唉…火影大人也是，为什么要同意你一个人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啊…”
见到阿斯玛脸上的愤怒被无奈所覆盖，阿翼总算松了口气。刚才的一切，对他而言，恐怕远远比被大蛇丸抓住要可怕得多。
“我…”看来不道歉是不行了吗，正这么想着，阿翼张开嘴想要说声对不起，却再次被阿斯玛紧紧抱住。
同刚才一样，这个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可靠；又同刚才不一样，这个怀抱中没有了愤怒和不解，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歉疚。
“对不起，阿翼。我刚才，不该向你发火…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阿斯玛低下头致歉，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我一直都把阿翼当小孩子看，却忘了阿翼你已经是一名上忍了…”
“不，不是的，该道歉的是我…这次确实是我鲁莽了。我不该让阿斯玛哥哥这么担心…”阿翼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刚才阿斯玛的举动把他吓得不轻。
“不…虽然我深知忍者的一生常常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身为忍者，我们都接受了专业的精神训练，但一想到你身处危险之中，我还是怕极了——万一你要是真的遭遇不测，我…我…”
阿斯玛哽咽起来，眼角中浮现出滴滴泪光。
“不是的，这次我原本就可以选择更安全的行动方式，却还是瞒着阿斯玛哥哥，只是因为我急于求成，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却没有想过哥哥你的感受…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可我刚才竟想要打你，阿翼，我真是——”
“犯了错就应该挨打的！”阿翼想要马上停止这样的对话，突然拔高了嗓门。
“虽然阿斯玛哥哥从来没有打过我，但这次是我做得过分了，即使要挨打也是应该的。”
……
很快，两人的不安很快就平息了，到了最后他们竟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许久，阿斯玛蹲下身子，平视着阿翼，温情款款。
“阿斯玛哥哥，我们做个约定吧。”说着阿翼拿出了当年阿斯玛送给他的那枚苦无，放在了阿斯玛的手心。
“好。”阿斯玛也默契地配合着阿翼，将当初阿翼送给他的那枚勾玉放在阿翼的掌中。
然后，双手交握。
“以后有危险的事情，都必须知会对方，不可以擅自独自行动，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阿斯玛和阿翼齐声读出了心中的所想，默默地将这份约定印入心底。
只是，像这样单纯的约定，在纷繁复杂、让人身不由己的忍者世界，真的能长久吗？
并且，他们这次的举动，被不远处的那个他们都熟悉的女人尽收眼底。虽然表面上只是兄弟之间单纯的约定而已，但本着女性对情感的直觉，她竟然有些心慌起来。
数日后，在三代火影的指示下，整个村子的忍者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不久之后即将而来的战争。
“如果是砂忍同大蛇丸的勾结，那几乎可以确定砂忍是想撕毁盟约发动战争了。”
屋顶上，阿斯玛说着便点了根烟，想让自己身心稍微放松下来，可一旁的阿翼现在的样子让他怎么都放心不下。
他的旁边，阿翼正单脚蹲着，神情比他更加严肃，一副随时准备应敌的架势。
看到这架势的阿翼，阿斯玛难免会担心。和他不一样，阿翼还没有经历过战争，没有见过战场上无情的厮杀，纵使阿翼本领再高，但资历和见识尚有欠缺，很容易因为天真和莽撞将自己置于不利境遇。
“阿翼，我们的‘约定’…”
“嗯，阿斯玛哥哥，那是我们最重要的‘约定’，是必须遵守的。”
阿翼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阿斯玛，心中荡漾着无法道出的情感。对他而言，那一天，不仅与阿斯玛定下了重要的“约定”，被阿斯玛紧紧拥入怀中的那份味道更是无法忘怀。
「约定吗？可是，我更想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阿斯玛哥哥啊，哪怕是自己遇到危险，也绝不希望阿斯玛哥哥有任何闪失…」
正当少年还在烦恼之际，大蛇丸等人已经按照计划开始蠢蠢欲动了。
“大蛇丸大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小心行事，到如今他们仍然没有发现音忍村的首领就是您。他们仍旧以为，音忍村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村子罢了。”
“呵呵呵，毕竟这次出来了一个相当聪明的小鬼，若是让他抓住把柄可就没意思了…兜，砂忍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因为木叶已经进入戒备状态，砂忍的大部队只能在藏在木叶村外的隐秘地点，虽然离村子有一些远。不过，村内有‘一尾’坐镇，应该是没有问题。”
“这么说，我们只需要在村子里稍微接应一下，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是吧？”大蛇丸吐出他长长的舌头舔了舔，眼神也变得狡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