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一章 异状（1 / 1）
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阿翼一个人下着将棋。阿斯玛走后的这两年来，他学习忍术学累的时候，就一个人回屋子下将棋，一直下到深夜，就像阿斯玛走之前的那天和他下棋的时候一样。
“玉…到底是指的什么呢？”阿翼一步一步下着棋，脑中再一次浮现出这个问题，“阿斯玛哥哥在大名身边做事…过得还好吧…”
“…鼬，他越来越忙了吗？”这时，阿翼想起了另一件事。
“自从他成为中忍后，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加入暗部后的这半年更是如此，都多久没见过他了…”阿翼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同鼬交手和训练了。
阿翼回想起之前最后一次与鼬见面时鼬说的话：“阿翼，我已经没有能够什么能够教你的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领悟了。”
那时候，阿翼就察觉到了鼬的变化，说不清道不明，但他确确实实感觉到鼬有些变了。
若是鼬遇到了难题，自己很想去帮助他，但鼬对此只字未提——是不想把他卷进什么事件，还是认为他没有帮助他的能力？想到这里，阿翼心里觉得有些不安。
阿翼继续下着将棋，心里则暗暗定下了一个决定。
“明天学校放假不上课，我还是去找鼬把话说明白吧。”
于是第二天，阿翼去了很多地方找鼬，先是去忍者集合地点，后又去了火影办公室问鼬的下落，后来又到了宇智波的警备队办公室，都没有打听到鼬的行踪，直到——
阿翼来到了村子里的宇智波一族居住的街上，村子里的宇智波一族都住在这里。
这是阿翼第一次来这里。走着走着，阿翼突然呆住了。
“这附近的感觉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会觉得头有些痛。”
此刻，阿翼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些极为零碎的画面——脑中出现了巨大的响声，和一个巨大怪兽的轮廓，还有支离破碎的四周，然后——是阿斯玛哥哥抱着年幼的自己跑着？…可阿翼头越来越痛，痛得无法再想。
阿翼捂住额头，突然，脑中冒出一种想法：“我…会不会以前是宇智波一族的？”
可很快他又否定了：“…不可能，宇智波一族都擅长火遁，而我是风遁忍者，根本就不会火遁..再说宇智波是以写轮眼闻名天下的啊，而我又看不见，即使是宇智波又如何——总之，现在我叫猿飞翼，还有个很棒的哥哥，过去是如何又怎么样呢？”想到这里，阿翼又热烈盼望着阿斯玛哥哥能快点回来。
阿翼继续这么走着，并主动扩大自己的感知范围，想要寻找鼬的气息，却听到四周的居民正在谈论一件奇怪的事情。
“听说，那个止水昨天投河自尽了…”
“真的吗？那位‘瞬身之止水’，居然会自尽，简直不敢相信！”
……
“‘瞬身之止水’？是鼬提到过的那位宇智波一族天才幻术忍者宇智波止水吗？我记得鼬每次提到止水时都是一副很仰慕他的样子，那么厉害的忍者，居然会投河自尽？”
阿翼正疑惑着，却察觉到前方不远处的院子里出现了一股很强烈的杀气。
只是这股杀气…居然是鼬的！
阿翼立刻不安起来，他能通过气息立即辨明人的身份，可他从来没有见过鼬散发出这样强烈的杀气——鼬，难道真的变了吗？
阿翼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处，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靠着墙偷听着院内发生的事情。
“干脆就把话说明白吧。你们，怀疑是我干的吗！？”鼬面对前来找茬的三个宇智波族人，愤怒地睁开了写轮眼。
那三位宇智波族人也开启了写轮眼，冲突一触即发。
可几乎就在一瞬间，那三位宇智波族人就被鼬打倒在地。
「这就是鼬使用写轮眼后的实力吗…」见到鼬露出了真本事，阿翼心中惊叹不已。
“你们这些家伙，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器量’，也完全不清楚我的‘器量’，所以现在才会倒在地上…正因为你们拘泥于‘一族’、拘泥于‘名号’，才禁锢了你们自我的‘器量’，还因此忽视了更重要的东西，真是愚蠢至极…”
听着鼬的言论，阿翼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原本认为自己对鼬算得上了解了，可他能感觉到现在的鼬，几乎是一个陌生人一般，是孤高、冷酷，乃至…残忍？可又为何，有另一种很违和的感觉？鼬真的是说着真心话吗？
“快住手！鼬。”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别处传来，是鼬的父亲宇智波富岳。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鼬，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富岳问道。
「鼬果然是最近才有了这些变化吗？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鼬变了？」阿翼越来越疑惑。
“我只是在执行自己的使命。”鼬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为什么不参加昨天的集会？”富岳继续问着鼬。
“…为了能更接近巅峰！”
鼬话音刚落，猛地抽出一只苦无，投向墙壁的位置，正好扎在阿翼所在的位置上方的墙上。
阿翼被吓的一身冷汗，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但很快又确认鼬并没有发现他。
“我的器量…已经对这个不中用的家族感到绝望了！”鼬继续说着晦涩又激切的话语，只是，阿翼心中却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违和感，他认为鼬似乎有着别的理由。
“我已经受够了，队长，赶快把这家伙逮捕吧！”那三个人站了起来，他们已经对鼬忍无可忍了。
可一名小孩的喊声，却打破了这几乎不可收拾的局势：“快住手，哥哥！”
是鼬的弟弟佐助，他从刚才起一直躲在屋子里面。
听到佐助的恳求声，鼬的态度在一瞬间有了180度的巨变，他立即跪了下来向对方道歉，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
“我没有杀止水，对于刚才的言辞，我表示很抱歉…真的很对不起，各位。”说着，鼬深深地低下了头，完全是一副诚心道歉的样子。
“…鼬隶属于暗部，若没有火影大人的命令，我们是无权逮捕她的…”富岳似乎想袒护鼬，并不愿意逮捕他。
“队长！”但这三名宇智波族人显然不满于富岳的做法。
“算我拜托你们…这次就算了吧。”富岳见状，也低下头向他们求情。
“…那好吧。我们有别的事，先走了。”三人见无法强求，也只得愤愤离去。
富岳走进了屋子，并对鼬说：“鼬，你也进来吧。”
此刻，阿翼却察觉到了鼬眼睛的变化，眼睛的查克拉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凶险，凶险到似乎可以将一切击溃。
「这，这是…」阿翼从来不曾想过，鼬的写轮眼，居然发生了新的变化。
「这是…新的写轮眼吗？」
等到所有人都远去了，阿翼才跳进了刚才的院子里，摸了摸墙壁上刚才鼬投掷苦无的扎到的位置。
“这个被苦无扎破的纹路，是宇智波一族的标志…鼬，难道你是要与宇智波一族决裂？刚才的那番话就是这个意思吗？不过，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为了更接近巅峰’这句话我怎么越想越觉得奇怪…”或许只是潜意识的想法，阿翼的直觉告诉他鼬或许有着更深的目的。
几天之后，阿翼再次去找了鼬，他想要向鼬确认一件事。
“是阿翼啊？很久没见你了，最近还好吧。”鼬貌似和善地询问着阿翼的近况。
“还好吧，只是…鼬，有一件事我想问你。”见四周无人，阿翼小心翼翼地问着。
“嗯？”
“前几天，你在家里，好像…和三位宇智波族人，起了冲突…”
阿翼的话让鼬立即警觉起来，态度瞬间就变了，他严肃地质问起阿翼：“你，在一旁偷听了？”
“是的…”见鼬的气场立即转变，阿翼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继续说着，“‘为了能更接近巅峰’，这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
“这与你没有关系。”鼬一字一顿地声明道。
“…还有当时，你的眼睛…”
阿翼还未说完，“砰”的一声，就被鼬架着脖子按到了墙上，他已经开启了写轮眼，杀气腾腾。
阿翼被吓得浑身是汗，鼬…打算杀了他？
鼬拿出了苦无，指着阿翼的胸口，严厉地警告阿翼：“那天的事，给我忘掉，更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
鼬边警告着，边把苦无轻轻扎在阿翼的胸口，血液渗了出来。可片刻之后，鼬就把阿翼放了下来，背对着阿翼说，“记住我刚才的话！”说完，瞬身离去。
等鼬远去了，阿翼确认了一点：“不对，鼬，你若真的如当天所说，刚才就应该杀了我灭口——若你是连自己家族都毫不留情、发自真心想要舍弃的人，又怎么会放过我这个外族人？所以，你肯定有别的理由。”
阿翼捂着胸口的伤，再用医疗忍术简单做了一下处理。“还好扎的不深，呼…刚才还是莽撞了，若是鼬真的杀了我…那我该怎么跟阿斯玛哥哥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