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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寻根问底
李姨知道人们马上就要出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当年要不是我帮他们，他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现在，拍拍屁股就走了，翻脸就不认账，啊，你们看看啊，呜~”“你干什么？非得把事情闹大，小雨快走吧。”
那喊声哭声，引得胡同巷子的人都出来观看，李雨哪里见过这阵仗啊，傻傻的站在门口不知怎么办，看见人们的指指点点，明明没做错事，脸却发烫，明明没做错事，手脚却不听使唤，谣言这种东西真是厉害，李雨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快走啊，”李雨的姨父喊道，这个男的还算是有些良知。
眼泪快要掉出来的李雨听到之后，向里面鞠了一躬，转身就跑了，听着自己的阿姨在后面不要命的骂着，李雨的眼泪哗地就流了出来，不就是不借你们钱嘛，用得着栽赃嫁祸嘛，呜呜，李雨回到自己的旅店躲在床上大哭起来。
老婆婆看见李雨的样子，推门进来。
“孩子，谁咋你了？跟婆婆说说。”老婆婆轻轻拍着李雨，小声安慰。
等了一会，李雨缓过来，两眼泪花看着老婆婆：“没事，您不要担心！”这是自己的家事，再怎么着也不能对外人说。
“不过，您认不认识张艳萍一家？她家真的很穷吗？”李雨红着眼睛问。
“他们一家啊，男的还讲一些道理，可是又不当家，其他的更不用提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孩子将来不知要长成什么样子，总之，不要和他们一家人打交道，就是他们欺负你的吧。”老婆婆一脸嫌弃。
“啊，不是不是，那，他们做了什么事？”李雨连忙岔开话题，他很好奇他们一家做了什么事能让一个老人深恶痛绝。
老婆婆看着李雨娓娓道来，至此李雨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啊，李雨的小姨一开始在这里的名声就不好，要不是他男人是个教书的谁还理她，斯斯文文的男人娶个泼妇，小肚鸡肠，整天就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与邻居大动干戈，以前开小卖店时，糊弄小孩，少找钱都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坏名声在十里八村传开，乡亲们都不去她那里买东西了，小卖店自然就关门了；
这不，停了没多久，又开了一个饭店，刚好了半个月，钱没赚多少，又开始动些小心思，干些缺盐少醋的事，炒菜的油都是上一顿箅出来的，让隔壁的张师傅逮个正着，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说那女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刚开没多久的饭店就快门可罗雀了，马上就要关门。
听完之后，李雨更加坚决不借给他们家钱了，这种人就是社会的败类！活该！
“......以前他们家过得还算不错，现在饭都快吃不上喽，”老婆婆有些唏嘘。
“听说以前她还帮过她的姐姐，您知道吗？”
“她姐姐？”老人脸上闪现过一丝嘲笑，“呵呵，是‘帮’过，把她姐姐难为的哟，这左邻右舍的都知道，那时候......”老婆婆的眼睛看着黄色的灯光陷入了回忆。
李雨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愤怒。
传闻她姐姐当初来投靠她的时候，她连门都不让进，说：生了个灾星竟然还有脸回来，自己不干净，可别给我找晦气，这样吧，给你们找个睡的地儿，可别说我这个当妹妹的没良心，这不家外面不还有个窝，就在这里住下吧。听说到最后半夜的时候还是她男人偷偷拿出来自己的私房钱帮助她姐姐一家度过难关，为此她还大闹了一场，差一点要离婚呢。
李雨听完，小手紧紧的攥着，骨节发白，他想到当时自己的父母求别人的样子，心就像被攫住一样难受，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小姨看着自己濒临绝境竟然漠不关心，还落井下石，好狠，这笔帐算是记下了。
老婆婆看着李雨的样子，轻轻拍了拍，“生气吧，这样的事情谁都看不过去，不过又有什么办法？乡镇老爷都管不了，只能希望老天爷开开眼，早些收了她。”
......
当天李雨就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问当初他姨父给了多少钱，晚上的时候，他拿着钱就到了小姨家。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小姨用那尖酸刻薄的语调问道。
李雨理都不理她，把钱往桌子上一摔，啪的一声，“这是当初你们救我们钱的十倍，以后我们这两家亲戚算是断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外面造谣，好自为之吧！”
“小雨，不用这么多，太多了，你拿回去吧。”李雨的姨父有些吃惊，连声劝导。
“拿什么拿，当初爹妈生病一个子儿也没拿，全靠我给端屎端尿了，这些钱就当是孝敬爹妈了。”李雨的小姨厉声道，一把把钱揣到了怀里。
“这样最好，以后就不要来往了。”李雨说完扭头就走，毫不留恋。
看着李雨的背影，他姨父只得唉了一声，这样真的好吗？
“叹什么气，这是咱们应得的，这么多钱够咱们还账了，还能过个好年，给孩子买几件好衣服，置办点年货…”越说越高兴，好像发了财，能靠着这钱过一辈子似的。
“愚蠢！”
“哎，你说什么？你当挣钱是大风刮来的？天天想法挣钱容易吗？”
......
晚上吃完饭后，季雨泽的电话来了。
“想我没？”
听到他的声音，李雨长出一口气，躺在床上，绕过羞人的问题，“在干嘛？”
“在看电视，今天妈妈陪我买了很多东西，也给你买了，到时候给你一个大惊喜，对了，上午的时候，碰到了......”
听着季雨泽的唠唠叨叨，李雨从心底里涌上一股暖意，也有一丝来自心底的孤独，看着窗外的冬天微微失神。
“对了，我想和父亲说说我们的关系，你怎么看？”季雨泽征询李雨的意见。
“我也不知道，你决定吧，要是你父亲不同意怎么办？”李雨有些担心。“要不，先瞒着吧，等到我们都不靠家里了，再说，你觉得如何？”
“这样啊，好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说这个了，今天在你小姨家玩的怎么样？”季雨泽打趣道。
不好，很不好，李雨悲伤的想，但是却强颜欢笑，“不错啊，对我很照顾，置办了点儿年货，放心吧。”
“这样就好，如果受欺负了就找我，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大靠山！”
“嗯！”李雨感动的点点头。
李雨感动的有些开心，原来跨越千山万水依然有人在乎你的感受，一转身，你就可以在我的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