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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初相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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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

风格迥异的两个男子面对面的坐着,桌上一杯柠檬水和一杯现磨的蓝山咖啡,神色间,都有着说不出的鬼怪僵硬。

面向较为凌厉精致的男人便是林唯,他指尖一下又一下敲击着白玉石为底的餐桌,眼神倒是沉沉的盯着安墨,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安墨与方瑾烈的对话,一时间没有说话,至于那个柔和温柔的男子便是安墨了,他低着头,垂眸,似乎在看桌上越来越凉的柠檬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仿佛没有焦距的失神着,过长的刘海遮盖住了他本就朦胧复杂,看不通透的左眼,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林少尉,家父在京都欲见你而不得空,没想到你竟回来H市了,让我给见着了。”

善初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两人在这里的消息,十分巧合的出现了,她这一出现便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打破了,没有任何顾忌的坐在了安墨身侧,善初调笑着戏谑道。

也不知是不是善初和林唯的气场天生就是不和,原本的善初穿着总是低调精致,像淑女一般那样的内敛矜持,大家闺秀,而如今,却是美的艳丽,美的妖娆和张扬,她一身深蓝的海色长裙,配着刚刚在店里做过的酒红色的大波浪头发,脚上是一双深红色的约莫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坐在一直安静柔和的安墨身侧,竟是有着说不出的般配和谐。

“女人是不是都爱自说自话?”

这种郎才女貌的画面,让林唯不觉感到一阵刺眼,对于善初的态度,更是毫不客气,一点也不怕得罪了善家,也是,自从那次善家莫名其妙的把那所谓的芯片遗失一事栽赃在了他的头上,林唯和善家,就不会是存在“你好,我好,大家好”这种局面了,说不上针锋相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也谈不上亲切热络,冷冰冰的,才是所有的关系最好的阐释。

林唯对于自己所不在意的人,不放在心上的人,说的话,给的态度,从来都是那样的直接且毒舌,他的性格将一切黑白都划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在意是否会说话做事因得罪了人,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原则,因而直白的极为不客气,但对于那些他放在心上的人,他总是表现的如同幼稚的孩子,与那些他在意的人相处,他的毒舌和别扭,直接和冷漠,喜怒难辨和阴晴不定都是伪装,细心留察之下,便能发现内里的真诚与柔软,因此往往让那些人对他哄也不是,骂也不对,不知该怎么办。

但善初绝不是这一类林唯在意的人,对于善初将自己与安墨的气氛打破,林唯可是半分不曾感激,善初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也没把过多的注意力给予林唯,为了化解尴尬,她将自己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安墨的手臂上,浅笑皎皎,道:

“安墨,你不是说和我去看电影的吗?”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善初又道,“现在离开场已经没有多大的时间了呢,还不去么。”

她的心底有多忐忑,只有她自己知道。

安墨被手腕上的触感惊到了,他终是抬起了头,看着善初将所有的话说完,安静的沉默着,看着善初,想着她撒的谎——从来没有过约定,哪里会有什么看电影呢?

可能善初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下意识做出挽着安墨举动的她,这种刻意的行为,带了多大的暗示意味,她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心底存在着不安,不然不会一听到安墨和林唯在这里,也眼巴巴的赶了过来,哪怕只是顺便顺路,也不是个借口,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害怕林唯,害怕对方毁了她的未婚夫。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估计谁都不会相信,就在没多久前,善初对于安墨是各种的不屑冷漠,哪里会有如今的依恋亲昵呢,那些安墨如细雨般温润的陪着她的日子,终是被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记在了心头。

“啧啧,安大公子果真是重色轻友啊,方才还说要和我喝一杯,如今倒是喝都没怎么喝上,就要陪未婚妻走了呢?”

善初的弯弯道道的心思,林唯哪里会看不出来,只不过,他不屑和一个女人磨磨唧唧,争点什么,他向来只看重那些他在乎的人怎么想,他的冷漠和讥刺下掩盖的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扭。

然而目光还在善初哪里的安墨哪里会顾得上,哪里会听得见林唯讲了什么,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终是点了点头,道了个“嗯”字。

可是,这个“嗯”实在林唯的话以后才出现的,也不知是应了林唯,还是应了善初,但是同一个字,深处不同位置

的人,便会有不同的理解,在林唯看来,安墨的“嗯”是对他的客气疏离,刻意羞辱,安墨甚至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完全无视了自己,像是连个陌生人都不如;而在善初看来,安墨的“嗯”是讨好心虚,无意敷衍,

因为她从未见过一直盯着自己看着的安墨,对方每次都是那样优雅得体,从不过分注视他人,做出失礼的事情,但是似乎碰上了林唯,安墨就变得完全的不像她了。

这让他怎么相信他们之间没有猫腻呢?

尤其是林唯每每看着安墨刻意流露出的暧昧炙热的视线,□□缱绻,让她不多想也不可能。

“好,那我先走了。”

靠近安墨耳畔,善初低语轻笑,将所有的话,所有的心思都沉在了心底,亲密的道,一半是做给安墨看的,一半是做给林唯看的,毕竟她才是正大光明的安家公子的未婚妻!

说完,善初扭头,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这样多疑,胡乱猜测的自己。

她没有发现的是,在她靠近安墨那一刹那,对方僵直的身子,没有发现的是,在她在安墨耳畔低语之时,对方在桌下的食指和中指一停不停的摩擦着裤缝中侧,似乎有些焦躁不适,但这些全被林唯看见了,那一瞬间,林唯原本暴虐失控在边缘的情绪一下就被抹平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满足溢上了心间。

“我倒是安家公子和善家小姐伉俪情深,容不得外人插足呢,原来安大公子竟是不喜善大小姐的触碰呢?”

林唯难得好心情的调笑,不带任何的恶意讥刺,显然他完全不愿深想,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可以如此简单的被安墨的一个举动,弄得起伏不定,不过所有的好心情在他说了这话以后,对方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自己以后,便消失殆尽了。

他看着安墨低垂着头,视线淡淡的看着那柠檬水,却没有喝一口,眼神似乎有些悠远飘渺,似乎全然忘记了这里还有他林唯这么一号人物,失了焦距,不知想了些什么,如此的入迷,林唯忍了又忍,他对于安墨的这个样子难以接受,对方这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彻底惹火了他,身子微微向前覆倾,魔怔似得,他右手伸了出来,掰起安墨的头,面对面的,眼睛对眼睛的两人直视着,连因为起身幅度过大而造成的咖啡倾倒都不曾在意......

直到那人的眼底缓缓有了自己的样子,林唯缓缓才开口道:

“安大公子,你这幅要死要活的模样,是做给谁看呢?”

林唯的食指与拇指拧着安墨的下巴,不曾松开过分毫,力气大的令人难以想象,他用力的,看着安墨似乎又要飘散开来的思维,毫不客气的捏紧了对方的下巴,似乎在那个地方已经留下了两个深深地,青紫色的指痕,安墨吃痛,对上林唯直接且不客气的锐利眼神,漠然雾霭,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会儿,久到林唯心底的挫败犹如潮水般将他自己湮没,他终是启唇,道:

“从医院接出去的那个人,他还好吗?”

巨大的哀伤笼罩着安墨,直直的扑向与他迎面相对的林唯,下意识的,林唯一怔,那种哀伤让安墨整个人都虚弱了好几分,他的话出口就伤了他自己,因为承受不住那种极致的哀伤,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消散了般的虚无,终于意识到,明白了安墨讲的是什么的林唯,“咔”的一声,右手的力道一下便失了控制,直直的将安墨的下巴卸了下来,

松开了钳制对方的右手,林唯的面上是他自己都没有看见过的狰狞冷漠,憎恶与痛恨。

剧痛!那种下巴被毫不留情的卸下的疼痛由脸颊传至全身,再传至心间,带来一阵又高过一阵的心悸和刺痛,安墨是第一次这样直面林唯不掩饰的杀气与寒意,带着透彻心股的冰冷,他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滑落,带起一阵阵的低咳,难以隐忍的剧痛由桌下微微颤动的苍白指尖泄露而出,背上早已冷汗一片的湿濡了,他不是怕了,而是从头到脚感到了彻骨的血冷,再也不能温热起来分毫,那种痛不是下巴被卸下可以带来的,而是完全的失望与解脱。

他早该知道的,从成为安墨的那一刻,自己和林唯就只剩下了这么一种结局,是他心存侥幸,心存期翼,妄想两个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妄想林唯可以通过这么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将自己是林衍认出来!

但是怎么可能呢,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脸孔,不一样的身份,唯唯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呢?

可是为什么脑海里似乎却有人这样做了,这样将他认出来了呢?

安墨无法平静,心绪不稳的,脸色惨白中带着诡异的笑意,林唯的寒气和冰冷,是因为那个一直躺在医院里的人的,但那也是他,不是吗?

只不过是错认,只不过——是错认!

但是结束了,在林唯将那人当做林衍的时候,就结束了。

林唯在那几次药物注射和昏迷以后,早已知道了,记起了曾经忘记了的过往,沈炎,炎帮,他这些年布得网也该收一收了,至于安家,他动不了,那个人也会动的,他只要看着便好了。

“我的事情,哥哥的事情,我会一笔一笔找你要回来的。”语气顿了顿,林唯恶意讥刺道,不再掩饰,“一笔一笔找安家讨回来的。”

逐字逐句,林唯将“一笔一笔”四字咬的极重,那种深刻的恨意被安墨的一句话给激了出来,但是看着对方惨白隐忍的脸色,他突然冷静了下来,哪怕他查过了,也知道了这个人是无辜的,知道了安墨曾经因为拒绝治疗而自焚过也无济于事,他曾经的生活,现在的生活都被这个人搅得一团麻乱,安墨必须要为自己负责,要为他的哥哥付出代价。

林唯之前表露出对于安墨的在乎,在对方提到林衍以后丝毫不剩了,哥哥的重要,之于林唯来讲,独一无二,不可

替代!

安墨沉默的看着林唯,虚无的眸子里没有任何人的倒影,他凝视着对方,淡淡道:

“你一直......在找的医疗......资料,下午......青岩会......给你送过来。”

安墨没了那些侥幸,说的话,做的事便也就有了条理性,然而被卸了下巴带来的剧痛和不便,不是说的那么轻巧的

,他慢条斯理,甚至是慢吞吞的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神色有着说不出的苍白漠然。

林唯下意识的轻笑,轻蔑的看着那人隐忍的颤抖,心中不觉感到一阵快意,似乎只有对方痛了,他才会真正的满足,哥哥的仇才可以算是讨了回来,不然就算是安家覆倾,于他,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好......我等着!”

林唯讲完这句,意味难辨的笑了,起身,离开,白色玉石的餐桌上尽是棕色的倾倒出的咖啡印渍.....仓乱而污垢。

他和安墨的一切,终结在安墨将林衍的事情摊在明面上讲开后,这是安墨的残忍,也是林唯的冷漠所造成的!

安墨不会不知道自己说了那句话以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他还是说了,残忍的,果断的,将他所有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付诸一炬。

这才是安墨,一个安家公子该有的心性,果断决绝,毫不留情,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抉择的痛苦只一瞬,但之后的痛意却是绵长,只是犹豫不决,牵扯不断,绝不是一个安家人会有的作风,于他而言那不过是一瞬的决心,之后就算是要承受那些如剜骨之痛,那些痛的鲜血淋漓的代价,他也不会再有后悔.....那些曾经的软弱,可笑的乞求,不过是繁华过后的烟花一瞬,过了就没了......

林唯离开了,安墨也只是低垂着头,静静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便是一个信息让善初把地址发了过来,应了和善初的约会,去看了一场,所谓的爱情电影,出了电影院,两人便分开了,安墨一个人来到了H市医院,一个他无比痛恨的医院,承载了他所有梦魇的医院。

电话悄无声息的响了起来,安墨看着一闪又一闪的屏幕,漂亮的大拇指随手一按,就掐了,再也不曾接听。

这是他做了这么多,布了这么多局唯一想要听到的电话——来自方瑾烈的电话,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把他给挂了,他要等着,等着对方彻底没了冷静,主动来找自己,将所有被动化去,掌控一切全局。

或许这只是一个原因,其实自安墨在婚纱店晕倒以后,从H一市医院再出来以后,他便本能的不喜欢再次接听手机了,与他而言,一般的,不重要的交谈,信息发送便是可以了;重要的,隐秘的,只有面谈,就算对方来多少个电话,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给对方挂了,掐了,直到那人找了过来!

如今,他站在这个门诊的门外,安静的,沉默的,一站便是十多分钟,最后推门,走了进去......

似乎早就料到安墨的来到,一身白色大褂的程医生并没有说什么见外的话,只是低低的笑道:

“安墨,你下定决心了?”

因为带着口罩,那种笑容并未让人瞧得真切,不过,必定是清秀的面容下,带着微微上扬的暖意弧度,让人错觉是一种温暖亲切吧!

医生悠闲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右手边上是一杯甜到发腻了的咖啡,四指灵活的转动着手上那只银黑色的钢笔,面前是一份用着颜体的字体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的,名为“林衍”的病例报告,左手边是一堆叠的老高的病例,

细看之下,似乎都蒙了一层灰,可见主人对这些普通案例有多不用心,那前左边边上是一台倾斜着放的银白色电脑,和一盆碧绿通透的薄荷,程医生点了点头,示意安墨坐下。

“......”

安墨的正前方是一杯刚刚热好了没多久的柠檬水,一看这儿,便知道这人是从自己站在门口就在一直等着自己进来的,面对这个人,他心悸,看不透,也就不回话,只是安静的垂着眼帘,也算是一种无声的默认吧。

“原是听不见么?”

程医生低低的笑了,暖意浅浅的眸子里润蕴着淡淡的纵容和温柔,安墨很少会直接无视他,更多的时候他会盯着自己发呆,当然,程医生清楚,安墨的视线从来就是没有焦距的,而此时的异常沉默,原是这个么。

对于病人,作为医生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程医生年少成名,在这方面的天赋无与伦比,对于一个普通不熟悉的病人,他也能够看透一二,更别说是他特别关照过的安墨了!

助听器已经不行了么?

这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造成的完全性失聪啊?

医生心中暗暗叹息,却也没有多大为安墨怜惜的意思,更深的是一种实验即将成功的愉悦,安墨于他,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过多的关心和照顾,也只是为了这项实验罢了。

其他别的旁的心思,医生从来就没有了。

很好,既然安墨进来了,那么再出去时,他将作为一个全新的人格,再不是那个有着林衍的软弱和感性,安墨的理智和深沉的男人了。

曾经的林衍,为了逃避成为安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中,死在自己眼前,他却连叫救护车的勇气都没有,叫救护车的能力都没有,是他亲眼漠视了倒在血泊中的母亲,那闭眼前朝自己看来的殷殷期待的目光,那样微弱却执拗,他却连冲过去抱着对方等待救护车的来临都没有,甚至连看着对方上救护车的机会都没有而离开了,哪怕是因为安家人强行以林妈的命作为威胁他回去的手段,他也还是辜负了这辈子最深爱自己的母亲.....

可笑,当初的林衍不甘心就这样成为安墨,逃了,去见了自己最为亲密的亲人,是他错估了血缘,错估了母爱,以为变了一张脸,就没人能够认出来了,但是作为最深爱自己的母亲,那有可能认不出呢,是他懦弱,是他胆小,才会在林妈认出自己的时候,便逃了,至使思儿过甚的林妈惶急之下追了出来,看不着路,活活被车撞的脑死亡。

安墨已经慢慢在医生的暗示下闭上了眼,那些曾经困扰着他的血色梦魇,那个梦中看不清楚人脸的车祸受害者的相貌,完完全全的呈现了在他眼前,这一次他记起了所有,走马观花似得看尽了林衍的一生,安墨的半辈子,曾经在他脑中一直尖锐刺耳,否认自己是林衍,而他是安墨的音色渐渐消失了,留下了的......是一段惨痛的记忆。

医生看着安然沉睡着的安墨,取下了一直带着的口罩,同安墨知道的一样,对方模样很是清秀,嘴角是从不曾失去的笑意浅浅,暖意的眸色在碰上安墨沉静的睡颜时,更深了一点,这个人醒来会变成怎么样呢?

真是拭目以待。

医生其实一直很想知道,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那个男人,那个把姿态放的那么低的却又那样高傲任性,对他来说无比可爱别扭的明星,那么他以后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呢?

他一直想知道,可却一直没有机会,但安墨给了他这样的机会,既然有,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抓住,医生就是这样一个我行我素到了极点的人,为此甚至瞒着男人动用了一些暗中残留下的势力。

当林衍还是林衍的时候,他已经被自己害死林妈,亲眼目睹林妈死亡过程的巨大愧疚湮没了,整整一年的自闭和心理治疗,对他来说没有半分的帮助,这个时候,医生出现了。

他果断的把林衍最愧疚的那一部分尘封在了林衍的记忆深处,不触碰它,却是一颗小小的火种,随时便会引爆,这造成了之后的安墨总会幻听,总会被那个声音嘲笑,讽刺,因为它觉得它才是林衍,而拥有了记忆的男人,什么也不是,因为它是作为林衍情感最为强烈的一部分,没有了对林妈感情的躯壳,不再是林衍,之后淡漠的情绪的躯壳便轻而易举的接受了安墨这个身份,加上原有的天赋,他可以把安家公子这个位置做的更好,如果没有林唯,他其实什么也不是!

也就是说,曾经的林衍早已一分为二,一个是在脑海里叫嚣着自己才是林衍的,只对林妈有着深切感情的悔恨懦弱的林衍,一个是把那些忘却,将所有希冀情感全都给了林唯的林衍,或者说是他是一个被塑造了的安墨。

但这一切将在今天被全部打破,他的记忆终将完整,却也没有了任何情感,这就是医生最大的成功,林衍的意志力强悍到了极点,纵使是医生他也不能丝毫不受伤害的入侵,如果不是有了林妈这个缺口,有了今日林唯的一番作为,医生知道,这项实验还遥遥无期呢!

但也只有这样精神力强悍的林衍,在剔除了所有感情以后,才可以和曾经的医生相提并论......

在昏睡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从这个门走了出去,曾经最爱的柠檬水在他口中如同白开水一般,没有味道,安墨神色间就如同大梦三生,有着无比的轻松释然,与毫不做假的淡漠。

是真正的淡漠,真正的对任何事物的无动于衷,仿佛万物都激不起他半点心湖涟漪,彻彻底底的坐到了波澜不惊,宠辱不变,因为不在乎,所以是高高在上的冷漠,因为没有得失心,所以就算是此刻林唯逝去,安家覆灭,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在心底留下一丝痕迹。

程医生看着这样全新的,宛如重生的安墨走出了门诊,楼下对方的背影在阳光的投射下,隐隐淡淡的,似乎上一刻还存在,下一刻便没了,他看着被人拦下的安墨,收回了视线,医生眨了眨眼,有些任性的决定下班回家了,真是有些想他的男人了,不如回去再多做一些糕点给那个孩子气的男人吧?

医生眼前似乎还残留着安墨睁眼时带给他那一瞬的惊艳,全然的死寂冷漠,失去了雾霭朦朦,漂亮直接的让人心颤,但医生和改造了的对方是同一种人,这样的眼神除了初始的惊艳以后就不能再在他心底泛起波澜了,医生在乎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其他的注意最多不过一眼的时间......

这是个不错的作品,过去了的作品,医生这样想着,以后的事情他就再也管不着了,至多再看个结局!

就这样,程医生愉快的拨了个电话给自家的那一位,言语间尽是催促让对方早点回来,试吃自己新出产的糕点,不过听着对方停顿微妙的语气,想象着对方无语泛黑的表情,他心底的名为愉悦的泡泡止也止不住的冒了出来,真是的,怎么会有这么一天强过一天的感觉呢。

但、如果有一天这个人背叛了自己......他会怎么样呢?

医生沉沉的想着,他应该是没有给对方这个机会的可能吧,被□□过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想着背叛呢?

“安墨,我们谈谈吧。”

方瑾烈拦下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某人,一贯轻佻的眉眼间尽是沉沉冷气,铁青僵硬,怒意暴虐,他却是压着,自以为很是冷静的问着对方,却不知他的脸色都多糟糕,活像是一个来失魂落魄,焦躁难安的失败者。

......

“好。”冷漠凝视。

良久,安墨漠然道。

方瑾烈被安墨那像是看待死物一般的眼神弄得心底一怔,莫名的更加觉得不安了,但是没有办法了,在看到凌云出事以后,前后的一切都被串联起来了,他只能求这个一手策划了这些的人,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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