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1 / 1)
和钟崚吵了一架又和好之后,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上班下班,回家吃饭。
我是一个强迫症很严重的女人,关于钟崚那晚摔门而出后的去向,我若不弄清楚,就总觉得心口有一块大石头压的我喘不过气一样的难受。
我回到我公公婆婆的房子,耍了个小心眼骗我婆婆说:“妈,钟崚说他前几天回来的时候把一份文件落在这里了,你有没有见到。”
我婆婆说:“你们从内蒙古回来只在这里住过一晚上,后来都没有来过啊,你再问问他,是不是他记错了。”
我越来越觉得,有时候追求真相也是需要勇气的。我婆婆的话再清楚不过,钟崚没有去过他们那里。
我说:“可能真是他记错了。”
从我婆婆那里离开,回到家看到钟崚,我一言不发。
钟崚好像觉得我不对劲,问我:“你去哪里了?我回来都没有看到你。”
我说:“我回家了。”
钟崚问我:“妈回来了吗?”
我说:“我去你家了。”
钟崚走到我旁边问:“是不是妈想你了?”
我说:“不是,我是去给你拿那天晚上你摔门而出去那里之后落在那里的文件。”
钟崚一下就急了:“我什么时候给你说我把文件落在那里了?”然后又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这女人,看着一副清纯的样子,没想到心机这么深。”
钟崚说我心机深,我的老公因为我知道他说谎后,他说我心机深。
我说:“如果你心里没有鬼,我心机深又有什么关系?”
钟崚拿起外套,说:“你简直不可理喻。”然后又一次摔门而出。
钟崚走了,我一个人守着那空空的房子,尝尽了所谓的“寂寞”,那是一种可以让人想死的感觉。
我拿上车钥匙,开始了我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一个人的夜生活。
我走到吧台,问调酒师要了一杯我叫不出名的鸡尾酒,第一次尝到了酒的味道:苦涩。不知道是心情苦涩,还是因为酒本来就是这个味儿,反正我只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毕竟是不胜酒力的人,两杯酒都没喝完,整个人就晕乎乎的了。喝了点酒之后,胆子也肥了,开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在转弯处就那么硬生生的撞到了路边的树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一个艳阳天。我就那么躺着,除了额头有点痛,别的什么感觉也没有,我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你总算是醒了。”我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个男人说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脖子上有支架,无法自由扭头看说话的人。
我转了转眼珠子,依旧不记得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问说话的男人:“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
男人走到我跟前说:“这是医院,你出车祸了。”
我才看清楚男人的脸,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罗文圳。
我问罗文圳:“是你救了我?”
罗文圳说:“我刚好路过。”
我又问:“医生怎么说的?”
罗文圳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但是你的车已经废了,人还好,可能还有点小麻烦。”
罗文圳自相矛盾的话把我都绕晕了,车废了,我没事,又怎么说还有点小麻烦?
我还来不及问罗文圳话里的意思,就有两个穿着制服的男子走进了我的病房,我突然对罗文圳口中的“麻烦”恍然大悟了,这些交警也真的是太不近人情了,“追债”都追到医院来了。
“小姐,我们在车祸现场对你进行了酒精测试,体内的酒精量过高,这是我们给你开的罚单,你抓紧时间去把罚款给交了,不然我们将会吊销你的驾照。”其中一个男子说。
花钱找罪受,我也真是活该,但是我这大病号走路都难,还怎么交罚款。
周靖东接到我叫他去交警队给我缴罚款的电话的时候,他玩笑的说:“斯齐不是才给你一笔钱吗?短短几天就连交警队的罚款也交不起了,你不会是磕药了吧?”
我说:“是啊!你赶紧去给我把罚款清了,不然他们要吊销我的驾照了。”
周靖东突然就认真了:“这么严重?那我马上去给你交了。”
该有的礼貌我还是有的,得了别人的帮助我还是会说谢谢的,不管对方是罗文圳还是周靖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