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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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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应允,顺着她的央求,伏卧于绿茵之上,枕着她曲起的腿,让她以十指轻梳他的黑发。

她以为他闭目养神好好休憩几个时辰,便会如他所言的“没事”,但情况不乐观,他的脸色及唇色皆更显苍白,她越瞧越担心,忍不住想以法术为他减轻痛苦,然而他的纯净仙体无法接受凶兽妖力,甚至产生排斥,他张眸,轻声要她别浪费法力,说完,又闭上双眼,状似养精蓄锐,额上的汗珠却越冒越多。

她只能茫然陪坐,用衣袖替他拭汗,他淡蹙双眉强忍的模样,看得令她揪心。

她不知道昀拓发生了什么事,她从不曾见过他流露出这么不舒服的神情,她好担心。

有听说过神会生病吗?

好像没有呀,连凶兽都不太有生病的机会……

“天山……要塌了……”

他喃喃地,恍惚间说了这么一句话,令她媚眸微瞠。

天山要塌了?

穷奇转头眺望处于云雾缥缈间的高耸峰峦,它距离他们数百里,虽远,仍是清晰可见,它太巨大,像是一根支撑着穹苍的大柱,此刻的天山,灰蒙蒙一片,隐约听到好似闷闷的雷声,但她不太确定。

以前的天山不是这副模样呀……它总是圣光清晏,笼罩在袅袅白云间,生气盎然,现在竟然会变成这般……

她一怔,慢慢低头,看着枕在腿边的月读。

他是天山之神……

天山存亡,系在他身上。

天山要塌了,那他呢?

一股凉意窜过背脊,答案隐约透露出来。

她知道昀拓当不成神了,但是,他的责任,用区区几个字就能撇干净吗?不当神,挥挥衣袖就能走得无所牵连吗?

不。

神,背负着多沉重的担子,她这只凶兽哪会懂?她更不会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将自己束绑于天地之间,用自身力量来背负万物生存的权利。像她多好,自在快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也不用谁来干涉,干嘛要去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别人也不见得会感激呀!

神族就是这么笨的家伙,虽然她讨厌他们——昀拓例外——但日升月落、风调雨顺,甚至是四季更迭,世人与众妖看似理所当然的芝麻绿豆小事,却都是神族替世间所做,哪天雨下大了点、风刮强了点,说不定还会被人指着痛骂两句,吃力不讨好。

若是她能选,她才不当神!

偏偏她爱上的,就是“神”!

她以不惊醒他的轻微动作将昀拓挪至以法术变出来的柔软云团上,确定他仍熟睡未醒,她又吟起隐身咒,在他周身数尺布下结界,将他藏好。

她的视线重新挪回远方的天山,向昀拓探问是绝对问不出啥前因后果,不如亲自跑一趟天山,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

去看看这当中,与昀拓有何关联。

轰隆轰隆轰隆——

巨石一块一块自山顶滚落,千年仙木也承受不住乱石砸击,应声而倒。

灵兽惊慌四窜,飞禽胡乱振翅,天山弥漫着浓重灰雾,大量沙尘充斥在眼前、鼻腔及肺叶。

窒息,像是咽喉被大掌勒住的疼痛。

天山崩塌。

支撑着天的柱子,四分五裂地崩塌下来,支离破碎。

天,倾倒下来,狠狠地,压垮人间万物,千万亿条的生命,尽数灭绝。

那是昀拓的梦境。

他曾经作过这样的一个灭世之梦。

醒来时的惊骇,让当时仍是一位生涩修仙的他,永生难忘。

神,是不会作梦的。当他向仙尊提及此梦时,仙尊呵呵笑着,如此回他。

若神不会作梦,那么,他的梦境,便是未来会成真之事。

天山,会因他而毁——这个预言,他算出来了,于是,他想尽办法要扭转它,他不能任由梦中恐怖的场景实现。

昀拓,你要将自己与天山相融,用仙体护住天柱?仙尊那时的惊讶表情,他仍记忆深刻。

是,若如此,我便能确保天山无虞,不容任何人破坏天柱。他坚定回道。

是你的话……我相信你能,但,你将会无法离开天山太久,你漫长的仙寿将会与天山永远相系,万一有朝一日,你倦了、腻了、后悔了,也无法再改变,这样,你也愿意?仙尊再三向他确认。

☆、第二十七章 撑起天山

愿意。他颔首,连思索的时间也没有。

要是天山垮下,你也……

弟子知道。

他将天山包覆在自身仙体之中,千万年来,守护它,支撑乾坤之间的距离,天山因他的仙气而坚固难摧,无人能损它半粒沙、半片叶。

但现在的他,失去了保护它的仙气,是他已无法像那时清圣纯净,还是他的心,已填进了比天山更重要的人?

孩子,你怎会做出这般愚笨的事?你怎会挪用撑天的法力,去救回凶兽穷奇?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严重?进入他意识中的仙尊没有责备,只有叹息。

仙尊……我若不这么做,我会更加后悔。您也知道,穷奇这次殒灭,即便千万年后再凝形,那也不是她……就算我等待千万年,等待到的,不会是她……

众人皆说,凶兽永远不会死亡,他们不靠精血孕育,不进入轮回,死亡了,只要耐心等待,还是会有重新聚形之日,或许千年,或许万年,那一日总会来到,可那是一条全新的生命,她没有穷奇的记忆,没有穷奇的感情,她不是穷奇……

情关难破,劫,劫呀。仙尊语重心长。天山在崩解,它已经支持不住,天山一塌,沉重的天幕便会坠下,地界万物难逃一死,山川百豁化为残土,你想守护什么?能守护什么?你准备带着她逃往哪里去?天地之间,还有哪方幽谷能让你与她相守相恋?

我不会让天山崩塌,我绝不让她失去生存的地方。

你要怎么做?仙尊问,答案明明就了然于心哪,这个未来,它早已预见。它是神,高高在上,明知最爱惜的徒儿会犯下错,而此错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大改变,他也不能出手干预。

你,要怎么做?

昀拓幽幽转醒,蓝天白云映入他清澄眼中,天,看起来就在伸手可及之处,好近、好近……

它在挪移,它在下塌,它的重量,在他肩头上加剧,沉得令他几乎无法起身。

果然……动用了撑天的法力救回穷奇,让他到达极限,他的身体及天山都驮负不住天幕。

他本以为,尚能与她再依偎久一些……

他本以为,尚能再看见她的笑靥久一些……

天山,竟真的因他而崩。

是他的私心,是他的执着,是他的贪婪,摧毁掉它。

但它不能崩塌,他不允许发生那样的情况,不为谁,也要为了穷奇……

转头,遍寻不到穷奇的身影。

毋须掐指去算,他轻易得到她的下落,她踩在那个与他脉络相连的地方,她的轻盈体重,他能清楚察觉到。

“天山……”

这里不是她记忆中的天山。

天山的每一颗石上,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好似伸手一碰,它们就会崩解成沙,脆弱得不堪一击。

天山的每一株树,落尽了叶,满地枯黄。

天山的仙泉干涸,舀不起半瓢水,只有天际雨丝仍默默在飘。

天山的周遭,没有祥云,不见圣光,有的,只剩深灰色的蒙雾。

天山静得好死寂,往昔的百凤齐鸣、灵鹊报喜,现在根本无法听见。

“天山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我来找昀拓时,它明明就是那般美,那般的生气蓬勃呀……”她踩上一阶,石阶却发出干裂的“啪”声,在她脚下化为散沙碎石。

气流中,传来波动,敏锐的耳,听见重物倾倒的声音,天山太静,那声音,不是错觉;那声音,就是她方才一路过来时听到的闷雷声,但一靠近,便能清楚分辨,它不是雷声。

脚下踩的地,微微震动,仿佛地牛翻身,撼动人间一切,她扶着枯松,等待震动停止的过程中,分心寻找声音来源,她身旁并没有任何生物,直到她的目光落在远方那片天幕——

“咦?!”她抽息。

歪、歪掉了?!穷奇使劲揉眼,再用力瞠大。

还是歪的!

头顶上的那片天,明显朝南边倾斜一大半!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尖叫,后退的步伐踩到石阶,又是一声碎裂,她没站稳,身子踉跄,就要摔倒——

“当心。”轻如烟的力道扶在穷奇腰后,吸收她倾倒的冲力,以大掌托住她。

“昀拓!”她连人都还没站稳,就忙不迭地指着天,嚷嚷道:“它歪掉了!不是我眼花吧?!你也看到它歪掉了吧?!”她必须找到和她站在同一阵线的盟友,才能证明不是她眼睛有问题。

“比我料想中还要快。”他一点也不惊讶。

“什、什么?!”他早就料想到?

“怕是连半刻也撑不住了。”他扶稳她,眼神却投向远方。“仙尊,您说天不可逆,那时我企图逆天,我不相信天山会因我而毁,现在,我仍要逆天,我不相信……天会塌下来。”

“天会塌下来?!”她像听到一个最夸张的笑话。

他俯首凝觑她,唇边有笑。

“天怎么会塌下来呢?无论如何,护住这一方山水,你才有可以跑跳嬉笑的地方,我知道你喜欢躺在一大片绿草上看云,我知道你喜欢踩在冰冰凉凉又不深的溪水里贪个爽快,我知道你喜欢迎着微风哼曲儿……”

他说着,掌心轻轻地蹭抚她的脸颊,澄眸深深望进她眼底,坚定又温柔地娓娓细诉:“就算是自私的只为了你一个人,我也会撑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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