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三十三章(1 / 1)
原本为着此次天奉之行能得圆满,何述早早的便在两国交界处布置人马,只盼着有些武力依持,那次五老峰围堵都叫琉玉拼着命奔逃而去本就叫他气郁非常,对于琉玉他算是真死能打动他作自己伴侣的念头,本想着转道天奉,以一国国主的身份再向天奉老儿求得姻缘,却不知又听那从来都是他眼中钉的陆念回竟然也刚打晋国回来没多久,隐约间何述便觉得一队勇武骑卫都没能找到气竭而逃的琉玉,可是与此人有关?如此想后,他便越发管不得自己的心,越是往这方面想去,却不知这想法却也是事实。
他本就不待见陆念回,听此人如今倒是家大业大,一扫当年陆回逝去的窘况,甚是春风得意,还和那个乞子似的小子结了伴侣?!叫从来未得所愿的何述更是难忍心中恨意,却不知一番算计却最终败在莫穷这贱人的手里。
何述不是个能受气的人,在心中他已经不知道制定了多少整制莫穷的法子,但最终这些也只是个想法,自打登基以后的经历与见识许多只有皇帝才可知的秘密后,他便知道莫穷不是他能动的,至少目前不能轻易招惹,何述并不知道此时的他脸色有如被巨木车轮辗过般狰狞可怕。
“你是在害怕吗?”与何述对面而坐的莫穷一如继往的像无骨的蛇般半靠在车上,似半睡醒的慵懒声音叫何述再次咬牙。
“笑话,朕一国之主有何可惧?”
“那凤琉玉如今与那陆念回起不知所踪,只怕是寻处美地亲亲去了,只怕是越发不稀罕你,你对他爱之如狂,又怎能不怕!”莫穷最喜欢做的事情便如此刻般,揭人伤疤。
若非此时是在狭小的车厢内,何述怕是要跳将起来,挥刀相向的。
“住口!姓莫的,别以为你掌控着半国的军力朕便奈何不了你,惹急了孤,便叫你下去陪老皇帝。”
“有却是错的,本王除掌控着半国军力外,还持有良庆的御印!做了这些日子的皇帝,想来你该知道那在盖的不过是方仿印!如此,你待如何对我!杀我?囚我?还是指望着本王身上的毒来控制?呵呵!小皇侄,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唯一随侍车上的黑衣男子听着主上不知死活的挑衅着那姓何的疯子,便觉得脑门一阵又一阵的抽痛,以及忍住想拔腿逃离的冲动。
“皇侄?”何述听闻对方所言,心下一惊。本要脱口而出的威胁话语硬生生被阻在舌尖生咽回去。由于是以不光明的手段夺皇位,很多明面下的事情多数只靠从服侍老皇帝二十多年的老侍官口中逼问得来,他虽知道莫穷的身份,却不知两人间竟还存着这样一层关系,但这又能如何,他先前发誓,谁敢阻他得到琉玉,那便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何况是个凡人罢了。如此一番转念,何述沉声道:“朕一生只得一愿,为得偿此愿哪怕是你,朕又如何不能杀的。你以为握了朕的把柄吗?朕能叫你中毒一次,便能叫你命丧一次,你若嫌命长,不妨一试。”
“你那毒下的也不过如此!”莫穷摇摇头,很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而何述却以为那不过是败阵之人的争面子,强词。也不欲理会,心中却在暗暗策定着如何将那真玉玺夺回来,或者该在下次的解药时要挟。
在场者也唯有那黑衣人很是无奈于自家主人的狂妄行径,那毒却是无聊时的试验品,却不知这毒确也有些水平,至少目前集暗部之力,也还是没有找到能解毒之人。
莫穷的眼中,何述不过是如老皇帝一样的人物,只是何述多些年青人的狂态罢了,却也是狂使得整个事情变得有趣起来。对于莫穷这个隐藏于良庆阴暗角落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而言,在接过前任者,即是他的皇叔手中那枚暗部掌令时,便注定这辈子他不能再姓何,也不可能坐于那万人欣羡的宝座之上,当然,他并不以为拥有以上两样便是人生有益之事,反而,他对于接掌暗部甚是满意,有暗部为后背,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弄各种有趣的游戏。
只是自十八岁接掌暗印至今,似乎所有经他手的事情都太过于顺随,而变得有些腻味,只除了陆四儿,还有眼前这个何疯子。
莫穷微微眯起狭长的眼,上挑的眼角如何看去都带着一股□的暧昧,如何述般只对凤琉玉钟情的死板性子也忍不住腹腔升起一股热浪,他并不想丢脸于此人面前,便是恶生恶语的又一番警告后,在莫穷看来,何述是逃下马车,转到他那匹千里马上,对于军中出身的何述来说实是轻松的事。
何述的离开,叫黑衣者少了一层顾虑,卑微的含着胸,低声说起探子们寻回的消息。
“是的四儿如今却是做人家的二夫?那凤琉玉,李复莲也一并做了同一个人的入幕之宾!”莫穷点头,见下属副想不通所以然的表情,也不愿解释,心里却起了惊涛怒浪。
“属下实想不通以凤琉玉之流,怎会、怎会做那般可笑之事!属下无能,现已经着手让人混入罗村,许是过些时日便有结果。”
“叫你的人不必再探,只需给本王留意陆无双的去处便可。”心中的秘密莫穷并不想与人分享,脸色已经黑了一片的他此刻心中却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黑面,且附耳过来!”
如此交待一番,叫黑面的男子一张僵硬的脸此刻却写着不可思议,嘴巴连连抽动,想什么却又不敢反驳,一张脸满是怪异之态。
“主上,如、如此可是妥当!那您身上的歹毒还需与那何述周旋,怎能离得良庆!”他不敢质问,语气甚是虚弱的道。
莫穷许是心情及好,又想到自己的妙策得逞后的种种趣事,便觉天甚是蓝,眼前的下属那张脸也如花儿般堪可入目,竟是赏脸的回答道:“一时半会倒不会收了本王的命,无妨。只是那何述,怕是疯颠难测,玩便随他,但若是动摇国本,你们便宜行事吧。”
莫穷的交待叫黑面死寂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是!主上,属下不放心,是否该带些得力的人随侍一旁。”
“得力?要得力何用!莫要坏本王的游兴,莫再多言,去吧!”
莫穷的话并没有多提高什么音量,但黑面却不敢再劝胆大妄为的主子,想了想,还是忍住,如一根木柱般直挺挺的跪坐一旁,只等着主子的传唤。
秋去春来,眨眼又过了六月,那身怀“六甲”的小妹在不惊动村中产夫的情况下,顺产,那代表着府中喜添千金的大红灯笼高高的悬挂于那处渐渐成规模的府邸。
新生命的降生,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件值得庆贺的事,代表生命的延续。即使是千金降生于户不讨喜的外姓人家,罗村人也都是奔走相告,爆竹声声,登门贺喜者不绝,当然也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眉目间总含着抹桃色,不住的打探着对方妻主的消息,叫阿仁很是恼怒了一阵子。
但欢喜却不过二日,那府中下人便依稀传出,小妹新纳不久的二夫骤然失踪,三夫,四夫丢下生父不明的幼儿与娇妻也跟着离家随人去了。
祸事还不算完,不过月余,那回乡探亲的乡民传回个叫人心惊的消息,良庆国和与他们一国之临的天奉打起来。虽然仍离得远,但打战的事最先苦的便是底层的百姓,一时间倒是闹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