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终是无望（1 / 1）
一年之约如期来到，文俊现在已正式成为‘安泰’集团董事长，并继承了所有程安泰生前财产。他和秀雅两人签署的协约也意味着到了期限，不过两人选择了续约，期限定为了终生。
夜晚别墅小区很是安静。
秀雅半坐在床头，被子盖在腰间，双手正摸读着盲文书籍。文俊则坐在电脑桌旁玩着电脑游戏。
电脑显示屏上一片黑色，文俊站起来到床边。向秀雅身上望去。“秀雅，看书呢？”
秀雅嗯了一声。
“有意思吗？不如别看书了，我们做点别的好不好？”
秀雅放下手中的书，绷住小脸。“少来！”
程文俊一脸淫笑道：“少来？那我就多来好了。”说着坐到床边，伸出两只大手就向她扑去。
秀雅光着的两只脚丫连忙踢向他，在他胸膛上抵抗着他的侵略。
“来吧，小丫头。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文俊狞笑，双手用力将她双脚拿开，嘟着嘴就向她脸上亲去。
秀雅双手拿起枕头，护住脸，使他一下就亲到了枕头上。他懊恼了一声，秀雅听见却呵呵笑了起来。“呵呵，告诉你。你要再过来我可喊救命了。”
“好啊。你喊，我也要过来。”说着文俊再次发动猛攻。结果当然是如愿以偿的搂住了她。秀雅也已闭上双眼。
就在这时，文俊右侧肋下传来阵阵剧痛，使他不禁*出口。
秀雅疑惑，立即问道：“怎么了，文俊？”
文俊起身，双手按住疼痛位置。
秀雅不见回话，心中着急，又问道：“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没事。”嘴上硬挤出一丝微笑。
“哪疼吗？”秀雅紧张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是身上右面疼得厉害，现在好多了。”文俊脸上表情缓和很多。
“现在不那么疼了吗？”秀雅道。
文俊答道：“嗯，好多了。”
“那明天叫小广来，让他陪你去医院赶紧看一看。”秀雅道。
“嗯，明天早晨就去看一看。应该没什么事••”文俊望着秀雅，身上的疼痛刚刚好了一点，就又是贼心不死。“对了，我们把刚才的事继续进行下去吧，好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秀雅被逗得呵呵直笑。
市中心医院，周永昌办公室。
周永昌一只手按在文俊右胸稍下。“疼吗？”
文俊道：“不疼。”
周永昌手又向下按了一下“这呢？”
文俊摇头。
直到周永昌在他右肋下方按了一下。
文俊大叫：“疼。”
“就这是吗？”
“对。”
周永昌问道：“疼多久了？”
文俊答道：“有些日子了，刚开始不是很疼。但这几天疼得有些受不了。”
周永昌：“先拍个片子吧。位置是肝脏。”
文俊连忙问道：“应该没什么事吧？”
周永昌：“先看看片子出来是什么样吧，现在还不好说。”
文俊按照他所说去拍了片子，之后就找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等候结果。
周永昌办公室，一位男医生将文俊病理片子送了过来。
“是不是拿错了？”周永昌一脸震惊，对那医生问道。
那医生答道：“没有错，周主任，这的确就是程文俊的片子。”
“这怎么可能，天哪！”周永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脸上还是震惊至极。
黄昏，天空中夕阳分外妖娆。
海堤公园，一个孩子天真的笑脸，跑来跑去。
年轻夫妇互挽着胳膊在孩子后边，母亲担心孩子摔倒，轻唤他慢跑。
程文俊坐在长椅上，望着一家三口。此时下午周永昌在医院所说的话历历在耳：
周永昌和文俊对坐在办公桌两面。
“文俊，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服用药物？”周永昌问道。
文俊对他的问话感到莫名其妙，答道：“没有，怎么了？”
周永昌望着他道：“你舅舅没有过来吗？”
他的问题再一次让文俊感到不解，心中疑惑是不是自己身体出了大问题，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面对他的提问，周永昌动了几下嘴，还是没有说出口。是呀两位教授的话那么肯定，这让他怎么能直接说出口呢。当他看到文俊片子后，就找了院内两位老教授来共同查看片子。••••教授一姓余，一姓孙，都是市医院甚至在全国都算数一数二的内科方面的权威。
余教授看着片子道：“怎么会这样？你所说的，患者只是在前几天才出了些许疼痛感，按照片子上的状况怎么可能？”
一旁的孙教授也说道：“是啊。这扩散的速度还在增长，应该早就有着剧烈的疼痛感了，常人是无法忍受得住的。”
周永昌：“余教授、王主任依你们看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两人同时摇头。
余教授：“其实答案不用我说，周主任也应该非常清楚了。不用说治愈，就算手术治疗后，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周永昌：“可二位毕竟是这方面的专家，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余教授叹气。“这么的吧，先让他住院准备准备，然后马上手术，能挺多长时间算多长时间吧。别的，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文俊见周永昌欲说还说的样子，就知道指定是自己身体出了大问题。慌忙问道：“真的是我身体出了大问题吗？”
周永昌红着双眼，结结巴巴的对他说道：“还是让你舅舅跟你明天一起过来吧。”
文俊赶忙说道：“出了什么状况，你就跟我直接说吧，我没关系。”
周永昌望着他，调整了呼吸，诚实的说道：“你的片子，我和几个专家都看过了。现在可以确诊是肝癌。”
“什么！”文俊瞪大双眼，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永昌小声继续说道：“而且••而且已到了末期。”
“怎••”文俊心中一颤，还是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怎么自己就肝癌了呢，还是末期。
周永昌的双眼此时更加通红。“我知道你无法相信，可这一切都是真的。对不起。”
文俊侧过脸去，眼里一片通红，双唇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转回头，双眼无尽的凝视着眼前的周永昌“我还有救吗？”
周永昌没有回答，心中万分难过。毕竟文俊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文俊继续追问道：“告诉我，我还有得救吗？”
“现在只能选择手术切除。但有相当大的风险，成功率只在百分之五十左右。”周永昌道。
文俊：“不成功会怎样？”
周永昌：“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文俊声音沙哑问道：“那成功呢？我能痊愈吗？还是会复发？”
周永昌：“痊愈恐怕是希望渺小。”
文俊横眉问道“那我还做什么手术？是可以活得久一点吗？能活多久呀？”
周永昌低声道：“成功的话可以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吧。”
文俊：“一年？那要是不做手术呢？”
周永昌：“根据癌细胞现在的扩散速度，也就在这个月底吧。”
文俊真的相信不了这个现实，自己要是手术失败，恐怕这一个月的生命都没有，甚至连自己嘱托后事的机会都没有。
周永昌看出文俊的犹豫，说道：“我安排你马上住院，手术时间也要提早确定下来。”
文俊“你让我考虑考虑这个手术到底做是不做。”
周永昌：“那你也要先住院才行，这几天你的疼痛感会越来越强。”
文俊：“先给我开些止疼药吧。我还有些事要办。”
周永昌：“文俊，还是选择做手术吧。成功的话，也许可以活的更久呢。而且，你还年轻，身体各个方面都恢复的很快。”
“我知道了。给我些时间吧，我会来医院的。”说着文俊离开房间。
文俊坐在公园长椅上，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下脸庞。心中感觉自己就像是剧情烂透了的韩剧里悲催的男主角一般，可这一切却竟是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低下头双掌用力的按住眼睛抹去泪水。拿出手机拨通舅舅王彦平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王彦平的声音。“喂，文俊。”
“舅舅。”文俊声音沙哑无比。
“怎么了，文俊？声音怎么这么哑？”王彦平问道。
“没，没什么。”眼中泪水再次滑落到脸庞。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见舅舅关切的问话，文俊紧咬双唇强忍哭音。
“你是不是哭了？”王彦平又问道。
“没，没有。”声音在颤抖。“有点感冒了。舅舅，我想跟你说，这一阵子我有些事就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就做决定好了。”
“文俊••”没等王彦平说完话，文俊就摁掉了电话。此时再也已经憋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天空中已经出现了月亮。文俊坐在长椅，双眼毫无焦点面向前方。
手机铃声响起，文俊拿起手机，只见上面写到‘来电 秀雅’。他接通电话放到耳边。
“喂，文俊，你怎么还没回来呢？”秀雅轻声问道。
文俊道：“今天公司聚餐，刚才太忙，我就忘了给你打电话。估计会很晚，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他挂掉电话，望着手机屏幕发呆。
已是深夜，文俊回到家中进入卧室。
床上秀雅早已熟睡。文俊打开被子，进到了被窝望着她熟睡的样子。只见她双眼紧闭，薄小的嘴唇还时不时动几下，带动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样子十分甜美可爱。
文俊微笑，两根手指碰触到她侧脸，在其嫩滑的脸庞上轻轻滑动。
“秀雅，对不起。我不得不抛下你了，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怪我，也许这就是命吧。”文俊红着双眼，在秀雅额头轻轻一吻，无不述说着心中千般万般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