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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爱情的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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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赶完了结局。。。感谢支持我的各位亲们,你们的留言我虽然没有一一回复,但我都记在了心里。对你们这么长时间的陪伴、不唾弃不放弃,我只能跪谢。。。这个结局不一定是大家喜欢的,可我觉得静薇应该这么做。。。我先哭一会儿去了,请你们不要骂我。。。下午六点,何静薇终于结束了在拓达的一切,拎了一个小小的皮包,走出了公司大门。

她转过身去,看向拓达大楼这位玻璃巨人。

一道金色的阳光照在公司大楼的旋转玻璃门上,一有人进出,那玻璃门就把光线投射成无数个旋转的耀眼光柱,晃过公司的大堂。

何静薇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留恋是因为期盼再见,何静薇已经决心不再踏足此地一步,又怎么会有丝毫惦念?

那晚何静薇彻夜未眠,她把闵英修送给她的东西一样样过了自己的手,抚摸了又抚摸,舍不得放下。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她拨通了闵英修的电话。

“英修。对不起,吵醒你了吧?”

“哦,薇薇。”闵英修揉揉眼看了看床头闹钟,“没关系,是应该醒的时候了。”

是应该醒的时候了,他说得多对啊。何静薇在那一刹那,有一种要退缩的冲动。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何静薇终于说。

“什么?”闵英修一下子清醒过来,“薇薇?你去哪儿?”

“我要去C国。上午9点的航班。”

“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闵英修一副完全没有方向的样子。

“我决定跟顾总去C国。”何静薇叹一口气,“马上就出发了。”

何静薇一直不敢想不敢面对的一件事,如今亲口说了出来,竟有了种心如死灰的释然。

闵英修不可思议地问:“薇薇,大清早的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英修。”何静薇慢慢地说,“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适合再呆在这里,早应该离开这个城市。我没了丈夫,姑姑也走了,我在洖州再没有了牵挂。”

“那我呢?”

“你?”何静薇冷笑,“我没想过。我这人很自私。而且我们俩八字犯冲,命相不合。你看我先死姑姑,后死丈夫,是老天见不得我们在一起。”

“先别说这些,你在哪儿?不管在哪儿,不要动,等我过来。”

“你不用过来了。我已经到机场了,航班9点准时起飞。现在市里很堵,你过来也赶不上了。”

“何静薇!”对何静薇的严密逻辑,闵英修明显生气了。

“英修,”何静薇缓缓开口,“你要过来干什么呢?你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不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就能匍匐人前的人。我也不想你因为我,而跟你家里人反目,我不想你为我放弃你手中的一切。我们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但是我不怪你,也不怪我自己。你不要找我,我不想再和任何人有联络。”

放下了电话筒之后,何静薇颓然地伏在化妆台上,痛哭起来。

闵英修本是个处变不惊的人,此刻却从床上滚跌下来,忙乱中套上衣服,下楼发动了车子。

闵英修一边开车一边打何静薇的手机,她竟然已经关机。一时间千万个闪念涌上脑际,他感到四周混沌一片。街景和道旁树在他眼前飞逝而去,他只觉得去往机场的路,漫无尽头。

等到终于赶到机场的时候,闵英修却只找到了顾伍扬。

“何静薇呢?”闵英修气喘吁吁地走过来,劈头就问。

顾伍扬诧异地看着他:“嗯?你确定是在问我?”

“何静薇,她不是马上要跟你一起去C国?”

“去C国?”顾伍扬自嘲地笑笑,“没有。静薇辞职了……”

闵英修怔忡了一秒,道:“顾伍扬,我现在情况紧急,你别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顾伍扬依旧平静,“她三天前提交了辞呈。李万忠也同意了。”

闵英修一时说不出话来。时间仿佛暂停了几秒,两个男之间涌动着怪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顾伍扬终于开口,低声道:“我以为她辞职,是为了你。”

顾伍扬说完转头看着闵英修,目光有些凌厉。闵英修就像是陷阱里的困兽一样,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疯了。他茫然地看着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顾伍扬不再理他,抬手看了看表,起身走向了安检口。

……

十二月的高铁车站,站前广场一片泥泞。雪缓而静地下着,似乎把一切都变慢了。

何静薇拖着行李,沿着广场旁的小店走着。一家一家的店子,有的在卖数码照相机,有的在卖卤鸭脖,有的在吆喝两元商品。店家喜眉笑目,生意红火,但何静薇俨然这火热生活的旁观者。

何静薇刚才是从她已经过户给婆婆的家中走出来的。她收拾行李的时候,把闵英修送给她买那双普拉达装进了箱子。多漂亮的鞋子啊,优雅的金色,高脚杯一般的细跟。她舍不得丢弃,因为它是王子赠予的水晶鞋,是美好爱情来过的印记。

无奈的是,即使有了这样的水晶鞋,却仍然找不到她的王子。

何静薇拖着行李,经过一个数码照相店的橱窗时,看见里面挂着一张巨幅照片。

照片中是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身子正背对着镜头奔跑,他一面奔跑一面回头向后看过来,头发散在空气中,那面容活力张扬,眉也飞扬,眼也飞扬,嘴角含着笑意,几分调皮几分骄傲几分不屑。何静薇看着看着,嘴角也含上了笑意。

闵英修十二三岁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个样子的吧。何静薇看着照片笑了,笑容里充满温暖。因为这幅照片,对他的思念之情漫上了心间。她还没走出洖州,就开始想他了。

何静薇于是放下箱子,把那双漂亮的普拉达鞋子拿出来,撑着店门边的柱子,把鞋往脚上穿。

“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闵英修站在她身后,平静地问。那是被烦燥灼烧之后灰烬一般的平静。

何静薇吃惊地转过身去,在看到闵英修的一瞬间,心情又平静了下来。她继续穿鞋,状似不经意地回答他:“怎么是你?难道我真的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闵英修的下巴有青色胡茬。他从机场出来,去过姑姑的老房子,找遍沿路的长途汽车站,跑了全市四家火车站,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她。要从人群里找到他的薇薇并不难,他几乎是一眼便看见了她――当她的长发被风吹开,露出了她精致的五官。

“你到底要去哪儿?”闵英修没管她说什么,直笔笔地问。

何静薇把那双金色的鞋穿好了,将换下来的靴子收进了行李箱,拉好拉链。借着忙碌,她把自己的眼泪生生逼了回去。她直起身来拍拍手,反问道:“你觉得我如果想告诉你,我会兜这么大的圈子么?”

她本想笑一笑,谁知道一开口,已经走了音。

她谎称要随顾伍扬去C国,却是早已提交了辞职报告。这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是计划已久。

闵英修突然伸手来夺何静薇手里的火车票,被何静薇警觉之下躲开了。转眼之间,何静薇将车票收进了口袋。她笑起来,道:“英修,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今天我这么对你,今后如果我落了下风,也请你这么对我,不要手软。”

“是的,我在等着你真刀真枪地对付我,可你为什么要逃跑?”

“我没有逃跑。离开洖州,一不违反法律,二不背离道德。”

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因为闵英修的爱,太美好了,她不忍心眼见它慢慢变质。爱在的时候,你是全天下的蜜糖;爱不在了,你便是废弃的糟糠。

其实,爱情的长相没有世人以为的那么华丽,它其实一直穿着朴实不起眼的外衣。不管当初爱的多深刻、多绵长、多执着,也抵不过世事消磨。

闵英修也许是个优秀的爱人,却不见得是一个忠诚的丈夫。贺明启尚且如此,何况是他。爱不过是一时的痉挛和悸动,那之后是悸动形成的习惯,再之后是习惯养成的亲情。所以支撑两个人一辈子的,不是爱情,而是爱情趋于平淡之后的习惯和血缘。

何静薇已经知足了。她能让闵英修倾心,并与他走上这么一段,已经足以称羡所有人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动着。闵英修的呼吸渐渐平静,瞬间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薇薇,如果你不肯告诉我你要去哪儿,那就带上我。带上我,我跟你一起走。”

何静薇扭头看着他深褐色的双眼,那个身影,是何静薇刻在了骨头上,渗进了骨髓里的。何静薇抬头望天,然后苦笑道:“你这是何苦?是不是我做人做得太好了,老天才赐给我你的爱。我何德何能呢?”

如果闵英修是一个像贺明启一样的经济适用男,如果他是像高天翊一样的上班族,如果他是像顾伍扬一样的鳏夫……她设想了很多如果,可他都不是。

然而,她却偏偏爱了他,又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

因为,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她的眼泪一次次地要决堤,她一次次地忍了回去。

“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何静薇脸上的苦笑变成了淡淡的微笑,“留不住的爱人,就不是你的。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看着她的笑容,闵英修眼中染上一层绝望。一句淡如白开水的话,犹如一剂无味的□□,灌下去,教人五脏六腑产生剧痛,以至肝肠寸断。

“你说得对,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明白。”闵英修痛苦地道,“你想要什么,你很清楚,可你为什么不留给自己?你对所有人好,却为什么不对自己好?”

何静薇抬起头,故意不与闵英修眼神交接,避重就轻道:“你不知道吗?对你好,是想让你留点念想,以后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时不时会想起我。”

在面具一样的笑容下,是一场无所畏惧的离伤。她知道闵英修不是她的归宿,如果她永远都与他十指相扣,又怎能空出手去完成新的拥抱?

风刮起来了,吹乱了何静薇的头发。

闵英修伸手帮她理了理脖间的发丝,又把她翻起边的袖子放下来。他爱何静薇,却无计可施。他慢慢地理着,却突然抱住了她。

灼热的呼吸,冰冷的空气。他抱着她的感觉很窒息。怀中的女人脆弱得像一只蝴蝶,在紧张的喘气,也许是由于疼痛,也许是在控制情绪,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目光却毫不回避,其间有灼热和苍凉在交替挣扎,前者无依无靠,后者无边无际。

何静薇突然将嘴唇送上了他的唇,狠狠地吻住了他。她的面颊是冷的,唇却是炽热的。她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在他的怀里,有永无止境、看不见、摸不着却令她贪恋至极的温暖。她绝望地想,一旦挣出了他的怀抱,便意味着从此各自嫁娶,不须再见。和他分手以后,她的天堂或者地狱,又与他有什么相干?

何静薇痛到极点却清醒过来,推开了闵英修,大口喘气。她把头发挂到耳后,仓惶惶地拾起了箱子,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薇薇!”闵英修叫住了她,“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何静薇从噬骨穿心的疼痛中转醒,做了几次深呼吸,缓缓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道:“祝你事业有成。”

被她的笑灼痛到麻木,闵英修平静地问:“我们会再见面吗?”

何静薇听到自己虚情假意地回答:“可能会吧!这个世界不算大,这一辈子也不算短。等有一天我们老了,真正懂了,觉得需要一个人在身边,到那时可以通个电话。如果运气好我们都走得动,可以找个时间,找个地方,见上一面。”

说着这些话,何静薇脸上却满是破碎和悲悯,没有一丝憧憬。何静薇叹一口气,转过脸来正对着他,眼中幻化出一种超然:“我们各自保重吧。我不是那种好好女人。我希望爱过我的人,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时不时地想起我。我可能也会偶尔想起你――不用担心,偶尔而已。我也希望我爱过的人,会有另一个女人爱他更多一点……最后,这真的是最后。我祝福你。祝福你找到一份好的姻缘。”

闵英修终于听不下去,他搂住她,在她的面颊上亲了又亲。

候车大厅的背景音乐换成了那首浅淡的《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和你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

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

这首歌单调凄清,竟成了她和闵英修的离歌。

离别本来就是一场又一场戏剧,何静薇而真挚而投入地演绎着。

然而和闵英修走过的一段段一幕幕,哪怕垂垂老矣,也将念念不忘。也许闵英修,就是她毕生的惦念和牵绊,就是那个,让她忍不住仍要做梦的人。

鞋跟磕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错落声响。走入进站口的时候,何静薇没回一下头。有一种力量朝后拖拽着她,皮筋似地绷紧——她只有更快地离去。

天底下的爱,大抵如此。大部分人与之抗争,却不知道目的何在。

岁月像挂钟一样行进着,八点过了是八点半,八点半过了是九点。何静薇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就像一块密实的灰布,再没有人在上面绣上一朵浪漫的花。

徐志摩说,不要因为寂寞而错爱,不要因为错爱而寂寞一生。何静薇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应该哪句在前,哪句在后。她不是个糊涂的女人,只是个太过刚毅的女人。生命曾跟何静薇开一个玩笑,它打开一道门缝,让何静薇看见爱的美好,却随即猛然关上。为了回应这个玩笑,何静薇向生命展现了一个女人的铿锵,把自己永恒地留在了寂寞黑暗之中。

从此,回忆于何静薇,只是一种幸福的缅怀、悼念或是痛彻心扉的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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