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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爱的玩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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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英琪笑了起来,说:“何女士,你知道么?已经有不下十个女孩子在我面前说过同样的话。你爱英修,这话我相信。而且我看得出来,最近英修有些变了。我不能说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但是我想,我必须要找你谈一谈了。”

“您要跟我谈什么?”

闵英琪没着急开口,她用幽深的眼睛打量了何静薇一会儿,道:“我想给你讲个故事,请你一定要听完。”

何静薇心道,他们闵家老小怎么都这么喜欢讲故事?她笑盈盈地说:“您请讲。”

闵英琪于是开口道:“英修是我们家最小的弟弟,从出生起就被全家老小捧在掌心,举凡天下的东西,只要他想,似乎都可以得到。所以在很多人眼里,他的性格有些怪戾……英修一天天长大,对他的所作所为最不满意的就是父亲了。父亲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想法砺炼他,让他在公司里做销售。他倒也踏踏实实做足了十年。可是父亲却疏忽了,对一个男人来说,事业得心应手是一方面,感情上的得失又怎么算呢?直到有一天,英修从别墅的顶楼上跳了下去。”

闵英琪说得云淡风清,似乎一切只是过眼云烟,可何静薇脸色却霎那间变了,她的心开始卜卜乱跳,四肢骤然僵住,像被人上了镣铐,动弹不得。

只听闵英琪接着道:“英修从别墅的顶楼上跳下来,摔得不省人世。他出了事,可是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不会死,也不会有事。他知道怎么从痛苦中走出来,争取为所欲为。闵家的所有男子都是这副样子,不会有例外。”

何静薇从来没有听过如些骇人听闻的事,和如此自信满满泰然处之的家人。她突然想起了燕磊的话。他说,那家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何静薇一直知道闵英修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似乎很早就知道,闵英修不是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曾经在世界各地购置几十处房产,他买过一辆拉风至极的法拉利California,他站在沙滩上那样狂傲不羁地笑着,一点一滴都和他今天的冷淡自制判若云泥。

何静薇只是不明白,哪一个他更加真实?

见何静薇震摄得不轻,闵英琪继续道:“他很像父亲,连母亲都说,他和他最像。他们都很擅长表演——很抱歉,我必须用这个词。父亲表演得惟妙惟肖,他也毫不逊色。如果他想扮演一个国王,他就是个真正的国王。他不得不这样表演,有时候扮猪吃老虎,有时候他看上去像个情圣,有时候惹人讨厌。不过,实际上,我认为这并非他真实的一面。而且,他不可能永远演好所有的角色,包括为人之夫,为人之父。”

闵英琪的意思很明白了,闵英修给人看到的情深意切,实际不过是他的伪装。他对何静薇根本是虚情假意,更不可能与她相守一辈子。

然而闵英修琪凭什么这么武断?何静薇在心里挥了挥拳头。想当初陈媤妍把话说得多么赤-裸裸,她何静薇何曾怕过?

于是何静薇恬然道:“闵女士,我很感激您能说出这样的大实话。不过,男人生来就有很多面,虽然您是他姐姐,但您真正见过他温柔坚持的那张面孔吗?再说,就算是表演,一个男人如果肯拿一辈子来表演,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奉陪到底?”

闵英琪听到何静薇的话,一点也没表现出诧异,笑了笑说:“何静薇,看起来,你真是个善良到骨子里的人。你听过刘朝晖的故事没有?——我家世交,智道集团刘蓟的次子,连脐带血都跟英修存在同一个机构里的——跟很多世家子弟一样,刘朝晖生性乖张,他跟一位绯闻缠身艳照无数的小明星打得火热,甚至谈婚论嫁,气得刘蓟吹胡子瞪眼,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刘朝晖却情比金坚,以死相逼。刘母爱子心切,这关系怎么断得了?这个刘朝晖,于是拿婚姻作为条件,跟家里谈判。

“父子二人闭门谈了一宿,谈话的结果却颇具戏剧性:刘蓟将在他名下的基金拨出一笔巨款给儿子,并宣布将智道最重要的一个子公司交给这个次子打理,地位简直盖过了他家的长子。

“在故事的最后,”闵英琪意味深长地说:“最后的结果是,刘朝晖甩掉了那个女人……何女士,这个故事的教训是什么,相信你比我清楚吧!”

何静薇的唇角这样酸楚,笑容僵硬得自己都能感觉到。她明白闵英修不是故事里的刘朝晖,不是那种拿家族名誉要挟以换取利益的人,然而,男人有男人的野心,欲壑难填。

何静薇有点恼了。她真讨厌有钱人那种不阴不阳的劲儿,她直接就跟她说,你就是英修拿来要挟家里的,是让家族蒙羞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女人,限你三日之内离开我弟弟,该有多省力气!

闵英琪认为何静薇还不够明白,继续道:“相信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主政的,是长子英松。英修在家里的地位不及英松,他难道就没有想法?英修自己在各地有一些小投资,买了一些物业,那么他带你去C国的时候,为何独独只带你住在了闵家别墅?他这是要把你和他的事召告全家,你明白吗?不仅如此,他还要借前天那个盛大的晚宴召告天下,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闵英琪说话虽然斯文有礼,可是每句话都像一个耳光,扇在何静薇脸上。

何静薇审视对方清秀的五官,渐渐与某人的景象重叠,倏地,何静薇猛然别开视线。

见何静薇脸色煞白,闵英琪又道:“何女士,不,贺太太,请原谅我说得这么直接,英修出生那年我十八岁,所以我对他,难免有些护犊情怀。”

闵英修琪竟然称呼何静薇为“贺太太”,以期刺激何静薇的自知之明。何静薇早知道,闵英修那样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她要不起的。门第之见在这个讲究人人平等的社会,虽被许多人唾弃,但依然是事实。

他们家门又高狗又大,有谁能高攀得了闵家?

何静薇只觉得自己节节败退,败下阵来。她松开了牙关,唇上牙印深深:“闵女士,我听懂了您的意思。您所担心的刘朝晖那样的状况绝对不会发生,是您多虑了。而且,齐大非偶,这个词我很早就听说了。”何静薇说着站起身来,“谢谢您的茶,再见。”

夜色渐浓。何静薇从那个私密的会所出来,走了不远,就看到了一家奢侈品店。

商店的橱窗里,有一枚的精美绝伦的胸针。那是一只镶满亮钻的白金小猎豹,慵懒地趴伏在一颗枕形的猫眼石上,祖母绿镶嵌的双眼闪着楚楚可怜的光,仿佛挂着一个泪滴似的,何静薇一见就喜欢上了。

何静薇霍地拉开店门,疾走进去,她现在急切地,非常、特别地想要买下这只胸针。

因为物质是最教人安心的,也是最可靠的,它可以保值、升值、传世。然而爱情,这件精神上的奢侈品,没有性价比,没有投资回报率,更没有价格,令人手足无措。

当何静薇要求将胸针拿下来看时,店员看着何静薇一身半旧的工装裙,礼貌地说:“小姐,这颗宝石是金绿猫眼,重达3.4克拉,小豹子身上的钻石共有1.44克拉。”

“我没问你这个。”何静薇硬声硬气地说,“我想买这只胸针。”

“小姐,这玫胸针的价格是二十三万五千五百元。”

不难看出那店员小姐心中所想,何静薇提高了嗓门道:“二十三万五?我眨眼睛了吗?赶快给我开票,马上!”

说完何静薇掏出了闵英修给她的黑色副卡甩在了台子上。

何静薇不想生气的。可是那么有钱的大姐,开口要她离开闵英修,不是应该拿上一沓钞票,高贵从容而用力砸向她吗?分手费多少也要给点的吧!就算是卖腰,也会得到点儿回报是不是?

她早该耍点手段的。闵英修多么有钱,他姐姐竟然说他只有一点小投资,那么闵家该是何等富庶?那么多的财产,她何静薇怎么没有想过要上一件两件?反正那么点东西对闵家而言,简直是九牛一毛,完全不会放在眼里的。

所以,何静薇忿忿地想,趁闵英修还没有把他的金卡收回去,她要为自己狠狠地扳回点本钱。

这样想完,何静薇回转神来,就听见收银的店员笑嘻嘻地在那里刷卡,小声对那个销售员说:“今天运气不错啊,来了个暴发户……”

何静薇听到这话,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像一个泼妇骂街似地:“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话呀,啊!什么叫暴发户?你们就不知道换个说法叫新贵?他妈的茄子还有个价天响的名字叫昆仑瓜呢!”

何静薇大声冲那两个女人喊着,她知道她自己二到家了。可是,好久没有用这么高的分贝说话,她感觉胸腔内舒服极了。

何静薇买完这个昂贵的胸针,又去另一家店买裙子。她竭尽所能地刻薄挑剔,要让店员们对拿着金卡的她诚惶诚恐,让他们围着富有的她团团转。

何静薇从店里从来,将那套半旧工装裙拎在了手上,身穿玫红色半透明的真丝欧根纱裙子,挎上坠着金色铭牌的黑色皮包,行头尊贵,焕然一新。

然而何静薇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女性手头的小圆镜一样,外头的亮钻装饰远远胜过镜子本身的价值。她本身的价值,就象二手的消耗品,不值一提。

疯狂地shopping了大半晌,何静薇走累了,坐在一段台阶上,看着对面那家顶级的发型设计工坊。

那里面人很少,灯光轻轻柔柔的,一看便是上流社会的消费场所。何静薇站了起来,她要去里面做头发。

何静薇推门进去,只见店内装修颇为低调,少了几丝浮燥。这家店设有专门的接待室,接待员迎上来问:“小姐您好,请问您贵姓?预约了什么时间?”

“我没有预约。”何静薇说,“我突然想改个发型,所以就过来了。”

“对不起,我们不能接待没有预约的顾客的。”

“哼,不就是钱吗?”何静薇说,“我出三倍的价钱,找你们最好的发型师来!”

“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也许您改天打电话来约时间吧?”

何静薇偃旗息鼓了。这普天之下仍是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算了,就找一家普通的理发店吧。何静薇颓然地想,无论吃多少次海鲜鲍鱼,那些咸菜窝头的味道也是流进骨血里的。不管她穿着多少钱的裙子,梳着多么洋气的发型,也永远不可能跨越那远得可怕的差距。就像童话里,把灰姑娘变为公主的,远远不仅是一双水晶鞋。

灰姑娘被王子爱上,是因为她在没有后母之前,仍是家里的公主。看来,古人的门当户对,真是金玉良言啊。他不是她的白马,她更不是他的天使。如果有不恰当的期望暗暗在心底萌芽,及时掐灭比较妥当。

无非是个老套的故事,旧瓶新装而已。

原谅她曾有过那样的不切实际的寄望。闵英修和她,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的姐姐说得对,凭什么闵英修要选择她呢?以闵英修的条件,想要什么不可以?何以非要对她这么一个下堂妇动真心?

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梦里是彩色的虚幻,梦外是黑白的现实。

何静薇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远处一个桔红色的气球飞上了天空,何静薇想问,是哪个小女孩又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呢?

无论多么心爱的玩具,要不起的,自然是不能要了。

一个冰冷的微笑渐渐浮现在了何静薇的脸上,她裹好身上的衣服,回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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