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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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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小时后乔夏雪赶在去医院的路上,片刻前的愤怒被震惊替代。许是太震惊了,瞧上去倒平静,其实细看过去,她从发尖到指头都在微微颤抖。

临下车时,她开门倒快,腿将迈出去,却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原是双腿虚软无力,整个人早被吓坏了。

待到了抢救室跟前,看着灯箱上扎眼的红,心下才觉得紧张,耳畔只闻自己的心跳,急凑如紧密的雷雨。约莫十分钟,那门唰地打开,床底的轱辘摩擦瓷砖,和着她的心跳刺耳地响。

大夫说,患者伤势太重,抢救无效死亡。

乔夏雪随即瘫软下去,睁着一双干涸的眼,下跌时胳膊打着白色被单,她转头一看,那被单还沾着血,血下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脸,隔着一层白布,她也能描绘他的眉眼。

她跪坐在地,颤悠着从被下握他冰凉的手。因着温度骤降,那只手骇人的僵硬,指骨不分,再没有原来的轮廓。

她又挣扎着站起,伸手去揭头部的遮掩,却被大夫拦住,于心不忍地看着她说:“面目全非,留他最后的尊严吧。”

那一瞬乔夏雪彻底崩溃,不由自主地哭天抢地,心脏抽搐到不能自已。她抱着他的尸体,匍匐在带血的罩单上,一声声地呜咽:“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惩罚我……”

以往都是她在闹,如今何冰寒就这样离开,再没人惹她发火,叫她生疑,她却不甘愿,宁愿他给她带来无限烦恼,只要他活着。别说让自己闭嘴,就算让他百步千步,就算和他离婚,总之,怎么样都行,只要他活着。

这事儿对乔家来说,是一重创。而当天跟何冰寒碰过面的姜戍年自然也不会料到事情变化这么快。

他当下离开,只觉身心煎熬。这段时间日思夜想,总是念念不忘,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才跑去找冯殊阮,本也没想别的,就想看看她,哪知会看到不想看的画面。

彼时,姜戍年已回到办公室。他脱了大衣,挽起袖子去泡茶,脑中想的是何冰寒这货下手真他妈快,这才几天,就住一块儿了。再想起冯殊阮,心中更不快,丫也太随便了,谁找上门跟谁住。

又想起她曾说跟他回姜家是因为可怜他,可怜他什么,可怜他剃头担子一头热,可怜他被蒙在鼓里还一腔热忱替她抢钱,可怜他一颗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她怎么不继续没心没肺,一走了之呢,偏要跟他回去给他同情,真不知该说她善良还是残忍。

也罢,如今善良残忍都和他无关了。

“唷,新口味哪?”

leif探头看他手中的茶,他也低头一看,才发现接了满杯凉水,卷密的茶叶浮浮沉沉,始终无法舒展。他低声啐了个脏字儿,伸胳膊将水倒掉。

leif说:“老爷子晚八点的飞机,问你有没有时间赏脸吃个饭?”

“回来了?”他扬了扬眉,“你安排吧,饭前把姜澳接来。”

leif点点头,临走前忍不住,又转身看着他:“你最近和气许多。”

他带着笑:“不好么?”

“没什么好不好,就怕你什么都憋心里,到一极限爆发时大家受不了。”

以前这人爽快,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跟他交流更加爽快,大凡小事随便说,还能和他胡侃。如今他性情温和,沉静之后却变得不再像他,这后果便是不敢轻易和他聊天,陡增距离感。

方才leif那样说,他脑中霎时出现冯殊阮的脸,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笑容:“极限?我这人大概没有极限。”又看着他,“说什么大家,你他娘的不就怕我往吴亮身上爆发么。”

他心情在低谷,对工作格外严厉苛刻,吴亮身为秘书,已在低气压的环境中被狗血淋头地训了好几回。他知道人这是抱不平来了。

“丫明白就好!”leif说,“到时可别怪我不顾兄弟情。”

“唷,你还来劲儿。”

他将茶杯砰一声搁上桌,作势撩袖子,leif已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他盯着被关的门,良久伸手按了按眉心,就这么过下去吧,人根本心有所属,他无从下手,做什

么都白搭,像一跳梁小丑似的来回蹦跶也换不来她一个笑。虽然如此,也断不会大气地祝福他们白头偕老,只宽慰自己,她开心就好。

晚上吃饭时,姜博然看到贾曦仪很意外,贾曦仪倒热情,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座儿上带:“姜伯伯,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健朗。”

姜博然笑得合不拢嘴:“我当他藏了什么姑娘,原来是你啊。”又看着姜戍年,“这丫头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瞒着我干什么,上回还让我扑了个空。”

贾曦仪亲自拎壶倒茶,说:“我回国住还不到一个月,您上回想见的姑娘肯定不是我,大概是姜先生上哪儿采的花吧,您说呢,姜先生?”

姜戍年靠着椅背,轻飘飘看她一眼,没搭理。

姜博然解围:“什么花儿也比不上你这朵花儿啊,你看你这一回来,他不什么花儿都看不见了么。”

将说到这儿,门被推开,leif抱着姜澳走进来:“不好意思,来晚了。”

姜澳见了他哥,立即伸胳膊要抱抱,姜戍年伸手接过:“怎么这么晚?”

“堵车。”

leif挨着姜博然坐下。

贾曦仪见那小孩儿穿着毛衣马甲灯笼裤,在姜戍年怀里翻来倒去,俩人默契十足,眉眼神似,便警惕地问:“这是?”

姜戍年想也没想:“我儿子。”

霎时另一边扣翻茶具,桌上淌了一滩水,再看姜博然,已吐出滚烫的茶水,收缩着舌尖道:“怎么会呢,别听他胡说,他这个年纪哪能有什么儿子。”许是想到自己的年纪,面上一红,十分尴尬地说,“这是、是我儿子。”

他说话一点儿不利索,想必方才被茶水烫得不轻。

贾曦仪尴尬一笑,亲昵地拍姜戍年的肩:“怎么说话呢,一点儿不好笑。”又去逗姜澳:“跟姐姐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姜澳开启狂拽酷炫模式,扭着脑袋不让她碰:“关你屁事。”

虽童声童气,却掷地有声,惊呆众人。姜博然更加尴尬,一边沉下脸低声训斥。姜澳不理,昂起下巴问姜戍年:“阿姨呢?”

“哪个阿姨?”

“会烤饼干的阿姨啊,她怎么不在这儿?”

他说的是冯殊阮。姜戍年了然,摸摸他的头:“回家了。”

贾曦仪不知情,当他问的是保姆阿姨,看上去十分淡定,指挥服务员:“再给小孩儿来份芒果布丁。”

这饭吃得各有心思,回去后姜澳栽在沙发上睡着了,姜戍年一言不发看着电视。姜博然洗完澡出来,在厅里踟蹰一阵,他便拍了拍沙发:“坐。”

他于是走过去,挨着他坐下:“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什么事儿。”

“贾曦仪啊。”

他说:“没怎么想。”

姜博然见他态度平平,看上去并不反感,又说:“我找个时间请贾曦仪父母吃个饭?”

他的眼睛没离开电视,淡淡道:“再说吧。”

虽没答应,却好歹松口了,不像上回,他怎么说来,他说好姑娘跟他这儿糟蹋了。于是姜博然觉得这事儿大有希望,便也不多唠叨,站起来回房睡觉了。

又过了两天,公司要签一份合同,这合同很重要,仨月前就拟好,对方是一合作投资商,本来约好了地儿,但人事发突然,赶着去一趟外地,便和姜戍年联系,准备去机场路过公司时,跟他这儿拿。

吴亮挂了电话和他汇报,他还点头答应,说:“交给他也好,省得一拖再拖。”

却怎么也找不见那份资料,吴亮提醒:“前儿您说要看一看,我就把它装文件袋了,等您上了车

才递给您,是不是落车里了?”

他摇摇头:“落家里了,我回去一趟,他来了你先招呼。”

吴亮点头,送他出去。

因怕误了时间,这车开得倒挺快,不一会儿到了家门口。熄火之后便往楼里走,约莫不过三五

步,耳畔却萦绕若有似无的琴音,他愣住,那声音又断了。

他极淡地扬了扬眉,真他妈没出息,居然出现幻听。接着往里走,那琴音却再次响起,这回不再若有似无,一连串的音符跳动,似溪水涓涓流淌。那一刻他整个脑袋都是涨的,血气上涌,耳畔的音调已淌成一首乐,轻淡却灵动,堪是一曲荷塘月色。

他加快步伐,盯着那扇落地窗,视线却被葱郁的藤蔓遮住,只隐约瞧见坐在凳上的人影,接着便迈开步子往屋里冲,伴着自己轰隆的心跳声。

三两步跨至房前,他握着门把时,手心的汗滑腻不堪,紧接着他顿了顿,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凳上的倩影随即转过脸,似吓了一跳,随即拍着胸脯:“是你啊,吓死我了。”

贾曦仪身前架着琴,手里握着弓,睁大眼睛瞪着他。那一刻犹如冷水兜头,沸腾的血液唰地冷却,凉意渐渐浸到心底。他到底在想什么,那人怎么可能回来。

却也迈开步子,走到贾曦仪跟前:“你会拉琴?”

“小时候学过一点儿,后来实在不喜欢就放弃了,这玩意儿不好看,还得岔开俩腿儿,多不雅观哪。”她说着笑起来,“想不到啊,你竟然喜欢这个。”又朝谱架努努下巴,“连乐谱都这么偏门,可你既然喜欢怎么不用啊,我看这都是全新的。”

姜戍年站着没吭气,只看着谱架上摊开的那首荷塘月色,心中不免隐隐作痛。冯殊阮专业出身,对此颇有专研,买的不是舒伯特就是贝多芬,拉的不是匈牙利舞曲就是墨西哥小夜曲,只为了他带回一本抒情流行歌曲乐谱大全,一水儿的民间通俗音乐,从爱情买卖到小苹果,应有尽有。

跟前儿贾曦仪还在叨叨:“怎么不说话,哑巴啦?你想听什么,我给你演奏好不好?”

他回了神,皱眉撵人:“出去。”

她扬脖子不高兴:“干嘛呀,我还没玩够呢。”

却见他似不耐烦到极点,从她手里抽了琴弓,又取了琴,放回架子上:“我他妈叫你出去,听不懂么?”

贾曦仪吓一跳,只觉他温厚有涵养,却不知沉着脸发起火来比以前更可怕。便低声抱怨一句:“姜伯伯叫我随便看看,我又不是故意的。”

说完倒也自觉出了去。

他将乐谱也收好,火速回房间拿了文件,走前路过花园,赶巧儿看见姜博然在园里晒太阳。

姜博然还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倒叫他抢先一步,脸红脖子粗地指了指琴房:“以后不管谁来,你爱怎么招待怎么招待,就那屋谁也不让进,明白么?”

也不等回答,自顾自上了车,往公司开去。

姜博然一脸茫然,这好端端地又发什么脾气。

等这一趟折回公司,客人也到了,便压下怒火谈正事儿。那人是旧识,俩人之前虽无合作,却打过几次照面,双方印象都不错,再加上这事儿早谈好了,合同交接便十分顺利。

等人走了,他心中那团火也被憋得不旺了,便埋头工作,f钻进他办公室,替他续了茶:“什么事儿这么赶哪?”

他头也不抬:“你有什么事儿直说。”

leif慢悠悠翻着报纸:“我等人下班呢,您这儿不放话,人可不敢走。”

将说到这儿,f从沙发上蹦起,跑去开门,果不其然看见吴亮,便拽了他手里的信封,赶他走:“回去等着去,他看不见你还好,看见你又一堆破事儿,这东西我替你交给他。”

接着,砰地关了门,一边拆了信封一边往姜戍年跟前走:“谁这么二百五,送一柬还塞信封里。”说着,已将那玩意儿掏出来,只见白色的封皮烫印一朵菊花。

leif皱了皱眉,掀开封皮一看,愣是垮下一张脸,道了声:“我草!”

姜戍年一手夹了烟,喝了口茶问:“什么玩意儿。”

他把那东西摊开往他跟前一放:“乔之富那女婿,何冰寒,竟被车给撞死了,你看,这是乔家发来的丧柬。”说着,又感叹,“这家人真是变着方儿敛财哪,人结婚发喜帖,他死人还放丧柬,真他妈丧心病狂。”

那丧柬放反了,姜戍年慌忙调过来,又伸手去点烟灰,却错了位,磕磕绊绊洒了大半儿在桌上。

leif诧异:“你慌什么?”

他没回答,脑中只想起前儿看见俩人的画面,这何冰寒要是出车祸死了,那她呢,会不会和他在一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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