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蓝玫瑰恋曲(1 / 1)
2015年10月27日重修完毕。
米诺斯,我真的很想抽你。米诺斯出现的时候,捧着一束蓝色的玫瑰花,绅士而深情,和我平时见到的那个谁一点都不一样。
谁都是要有一点秘密的,就算是变态也一样。
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
他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又露出了一脸释然的表情,他缓缓地把玫瑰放在寒冰之上,静静的看着我。我退后一步,藤蔓慢慢的在我身边升起,米诺斯还是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让我更想揍他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灵魂封印,哼,真亏你还是冥界三巨头之一,卑劣到囚禁一个圣斗士的灵魂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他还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我微微眯起眼睛,所有的藤蔓一瞬间刺穿冰面。他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不过在他手指牵动傀儡线之前,我的藤蔓已经牢牢地把他固定在地上,因为没有阳光而变色的紫玫瑰也散发着致命的香气。虽然毒不死他,但也能削弱他的战斗力。他的眼神里透着焦急,狠狠地咬住了牙。
“不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你没这个资格决定他的去留,我想哈迪斯应该很高兴的看到他的好下属居然真的爱上了一个圣斗士。”
米诺斯的手指微微颤抖。
我的表情还是很冷,话语更冷,“我必须解放他,否则事情败露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米诺斯地垂下头,默不作声。
我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
他不能让他活着,但他也不会让他死。所以他封印他的灵魂,每天给他送来蓝玫瑰表达爱意和忏悔。
他曾经试图把这份感情转移到我身上,但是失败了。
没办法,我和雅柏菲卡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类人。而且如果爱情这么简单就能被改变的话,他就不会爱的这么深,这么痛。
可是我不能放任这种事接着发生。
说我自私也好,残忍也好,都无所谓。
如果最后结局是两个人都会被毁灭的话,还不如我亲手来了结。
我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米诺斯已经被打晕了。干净利落,不留余地,我差点以为米诺斯的头都会被他敲下来。
“我有事拜托你。”拉达曼提斯站在我面前,肩上扛着被打晕的巴达连因——难怪我找不到,原来被他先抓起来了。
拉达曼提斯现在没空管这件事,他非常严肃地对我说,“请你复活雅柏菲卡。”
“……”
这种事难道不该去找你家冥王大人吗?
我觉得拉达曼提斯的脑子一定是秀逗了,要不就是因为他哥的恋爱史太惊悚所以被吓到了。
“雅柏菲卡的灵魂不在这里。”
我觉得听到了一件更加好笑的事情,如果不在这里,那么……
我睁大了眼睛,我觉得我不太敢往下想了。
“在你的身体里。”
……敢不敢不要在坑死了周围人之后连我一起坑?坑的限度在哪里?我就剩一条命了都不放过我?!
“我还没伟大到为了你哥的恋爱事业献身的地步。”而且解放雅柏菲卡,会死的只有你哥而已——心痛而死。
但拉达曼提斯还在耐心地跟我解释着,“不,准确的来说,在你身体里的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圣域的玫瑰园里。”
“所以呢?”
“现在圣战还没开始,原则上我不能进出圣域,否则就是违反了哈迪斯大人的命令。”
我轻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把那一半灵魂挖出来,然后再把自己的灵魂分一半出来,只为了米诺斯的一个答案?开玩笑吗,拉达曼提斯大人,这对于我有什么好处?我是那么高尚的人吗?”
“我知道了。”
他这么淡定我反而愣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和修普诺斯大人的打赌内容。”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真的能爱上我?
我鄙夷地看着他,拉达曼提斯却丝毫不受影响的接着往下说,“如果你有办法复活雅柏菲卡,我就有办法爱上你。”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完全不顾形象,“你在开玩笑吗?”
他显然也有点尴尬和恼火,“我是说,我有特殊的途径能够欺骗修普诺斯大人。”
我笑得更厉害了,最忠诚正直估计这辈子还没说过谎也不屑于说谎的天猛星冥斗士居然说他要欺骗连天神宙斯都敢欺骗的睡神修普诺斯,我觉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绝对没有之一。
“我是认真的!”他说得更加大声了。
“好吧好吧,说来听听。”我好不容易稍稍收敛了一下我没有形象的大笑,但拉达曼提斯似乎还没从搞笑角色里回过神来,“现在还不能说。”
“也就是说,我要因为你一句完全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承诺,用我的半条命给你哥一个完全不重要的答案?拉达曼提斯,现在我知道了你完全就是来搞笑的。”
“我……我是认真的。”拉达曼提斯本来也不是个擅长争辩的人,就算他真的知道些什么,他无法表述的非常清楚,和他相处的日子里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这点。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他什么,因为我是个卑劣的人,无论与他相比较,还是与米诺斯相比较。
冰面上映出的我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
可是,在这里生命就是我所拥有的全部。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说我怕死也好,怯懦也好,我都无所谓。我很清楚,我只是这样的人。而这样的我,却取代了原本属于这个世界最美也是最纯净的战士,前代双鱼座圣斗士的亡灵也会为此不甘吧。
我耸耸肩,“好啊,那我就相信你好了。但如果米诺斯取得了答案之后你没能兑现你的承诺,我想我应该不会让你太好过。”
不过这也是说说而已,到那时候我也就什么都做不到了。
我连拉达曼提斯的反应都没看就转头离开。
“要回去了,回我们的家去。”
我不知道在对自己说,还是对也许还在极寒之地游荡的某个人说。
我发现自己居然微笑了一下。
不知道这些年他们过得都还好吗。
物是人非,无论过得好与不好,他们的生活都与我无关。这些年,我一直为了活着而活着,却从未尝试过摆脱自己的命运,这是对我的惩罚。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说过要去打撒加一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