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梦醒时（1）（1 / 1）
一睁眼就是一天过去了，古凝立刻起身穿衣。古凝揉了揉头，还是很疼。这几天古凝总是失眠。二姑娘就劝他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好面对。
古凝当时只是点了点头，可是一回去就睡不着。直到今早天刚亮，古凝才渐渐有了睡意，谁知二姑娘并没有来叫他，他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古凝望窗外一看，已经夕阳西下了。他整整睡了一天了，这一天什么也没做。
“怎么了。”二姑娘很关切的问，古凝睡了一整天。可精神还是不在状态，反而整个人病恹恹的样子，“你是不是生病了。”二姑娘又接着问。
古凝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在梦中遇到了很多人。”古凝叹口气，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一直以来古凝除了每早中晚要练武外，滴酒不沾。可现在的古凝没那心思去练功。
“你梦到了什么。”二姑娘收拾碗筷道，古凝饮食方面非常严格，决不多进一分。甚至让二姑娘怀疑他吃肉是不是也是按这标准。
“梦到了很多人和事，一下子汇集到我这来了。”古凝闭目养神道。
“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二姑娘突然停止收碗筷，没有好奇只有担心道。
“还好，不算好也不算坏。”古凝很开怀道。本来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那只能接受。何必让自己苦恼呢？
“没事就好。”二姑娘也开怀道，本来她以来古凝一觉醒来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梦到了白严。”
“你梦到他什么了。”二姑娘打趣道，说着把一颗剥皮的葡萄放入口中。
“也可以说是好，也可以说是坏。”
“……”这一来，二姑娘更加感兴趣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梦见白严变了，真的变了，他变得多疑，变得冷酷无情了。”古凝沉重道，仿佛这件事真的发生在他面前。
“………”
两人沉默了会，二姑娘缓缓开口道:“这件事你怎么解决，如果白严真的变了，你也是有一定的责任。”
白严与古凝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你不敢说我当时的决定是完全的正确，可是不教给白严剑术的话，让他在哪豺狼之地是无处生存下去。”
“也是。”二姑娘点了点头，“如果白严没有防身之技，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只能让人宰杀。”
“可是你发现没有。”二姑娘看着已经完全暗下的天空，“我在京城时，看到白严时，发现他眼中有一丝杀戮之气，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我看到了。”古凝遥望夜空，过了不久可能会有星星出现。二姑娘也望向漆黑的夜空，幽幽道:“就如今你所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能接受。”
“难道就不能改变吗？”
“改变。”二姑娘很凝重的道:“可现在我都不认为，白严还能改变的了，他已经接触到杀戮了。”
“齐家长子知道吗？”
“？？”二姑娘有些明白不过来，见二姑娘茫然的样子，古凝已经猜测到这件事还是很多人不知道。
“齐家势力如何。”
“齐家，齐家是京城首富自是有它的能耐。”
“我查过了。”古凝突然与二姑娘直视。
“怎么了。”二姑娘突然与他这么直视有些适应不过来。
“齐家世代从商，可是齐家暗下在官场有不少人脉，而且根深蒂固，不仅如此我调查到齐家极有可能与皇家联姻。”古凝沉声道。
“那可真是真正意义上的屹立不倒”二姑娘有些讥讽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派人去调查这些事，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二姑娘颇有深味道。
“若有人不知，除非己不为，齐家私下也做有不见不得光的勾当。”古凝冷冷笑道，古凝的性子在其它人看起来一直很怪，有时就像座冰山。
“你是说，齐恒？”
“齐恒是爱着朱湘的，”古凝打断二姑娘的猜测。“正因为是太爱了。”
“怎么了。”二姑娘很茫然的问道，怎么扯到齐家。古凝最讨厌与别人有纠葛，这可是不是古凝的性格。
“齐恒是爱着朱湘，不过他的方式不妥。”
二姑娘知道两人不和是性情原因。齐恒到底是出身商贾之家，对于诗情画意的朱湘并不合适。平时朱湘作画，白严会在一旁题诗。估计齐恒讨好朱湘也只会用金银珠宝来讨好。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二姑娘笑问，言外之意就是你也太爱扒人墙角跟了吧！
“咳咳。”古凝险些被差呛到，“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古凝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古凝也觉得这没什么，你过你的日子，我****的事。那条法规规定我不允许去京城听家长里短的。
“老实说，你有没有探听到白姬塔的事。”二姑娘当下茶杯。
“白姬塔？！”古凝也当下茶杯，“你好像对白姬塔特别感兴趣。”古凝饶有兴趣的道。
“少来。”二姑娘挥了挥手，“你不也是很感兴趣吗？是不是没探听到什么，是不是白姬塔的故事被禁忌。”
“白姬塔死过人。”
“这个，我知道，我听说北州朝阳王朝在建立之初死了不少人。”
“我听说刚刚建好，那人就从白姬塔一跃而下。”
两人沉默不语，白姬塔塔尖直插云霄，如同巨像。从白姬塔跳下绝无生机，是多么绝望才从白姬塔一跃而下，只是不知那人是否在跳跃的那一刻有没有后悔。
“白姬塔的建造师一建成，就被当时的中州皇帝赐死，而她的………女儿。”古凝转换了一种口气，他非常不适合说出这样冷酷的真实事件，“他那残疾的女儿在他死后从白姬塔一跃而下，如同候鸟展翅而飞，很多人都看到那一目。”
“那白姬塔建造师的女儿是有痴病吗？”二姑娘问这话也不为过，那有人会从白姬塔跳下，最算不要命，也不会以这种方式了然此生。
“我听一些老人说，那建造师的女儿天生痴呆，有些人说她是个聋哑人，还有人说她从小失明。不然也不会从白姬塔跳下。无论那种说法，但一致认为建造师的女儿残缺之人。”
“这样啊！”二姑娘拨了拨茶盖，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她将来如何面对充满救赎的白姬塔。
不知那小女孩从白姬塔跳下有没有想到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