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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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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更漏初停,日头熹微,宫门口喧喧车马,皆是上朝的官员等候。敲过了鼓,群臣鱼贯入殿,李乾还未出现,呼揭人要谈和的消息已传遍了宣政殿上下。

胡令淮投了个眼神给温启年,温启年点点头,发现李纪没有上朝。

众人还在低声议论,李乾进殿坐下,朝堂刹时鸦雀无声,人人对襟正冠收敛神色,齐声喊一句“吾皇万岁”。

李纪昨夜起了急病,人未到,折子照样呈了来,讲的正是提前征收辽国岁供一事。看着像是发病之前写的折子,思路清晰,用词恳切,朝上并无异议。

温启年心道下朝送了元夕后再去看李纪不迟,只听得李珏的声音铿锵有力:“儿臣以为,应当遣使西域与呼揭谈和,一来彰我□□上威,显示慈厚,二来西域诸国讨寇未及,正是国力耗竭之际,若贺朝稍加援助,必能正人心,服夷众,不吓自威。”

危座之上李乾只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李泰声若洪钟,对李珏的提议不住称道。他是先帝时的大将,曾多次与李乾一同出征,战功彪炳,五十岁上封了护国公,悉心□□李珏五年,如今才觉不负李乾嘱托,甚感欣慰。

温启年站在李泰后头,只远远看到李泰身旁,李珏向其抱以一笑。

林振甫道:“太子高见,微臣觉得,此次谈和不同以往,人员地点都应当慎重甄选。”众人皆是附议。

此番出使,虽是谈和,更要紧的是拉拢西域诸国,虽带兵带马,更要带银带粮。呼揭眼下虽是主动服了软,到底不可小觑,出使一行更要做好秣兵历马的准备,谨防一言不合刀刃相见的局面。使节须得文武双全外,身份过低则不能服众,过高则折辱国威,同理,谈和的地点远近亦有许多门道。朝上一时热议,无法抉择。

温启年仍在装病,自然闭嘴站着,心里想道李纪若在必定毛遂自荐,他除了腿上寒疾是老病,一年到头都健壮得很,怎会在这当口生了重病。

李珏清了清嗓,举荐驸马都尉杜宇。杜宇接过话头,表示甘愿。

胡令淮性子耿直,向杜宇拱拱手道驸马武力自是无人可敌,但此番出使更要考较嘴上功夫,杜宇恐难堪此重任。

杜宇还没出声,林振甫搭腔道杜宇是他同门,亦是进士出身,文治武功并无不妥,当能不辱使命。

朝上还有不少议论,温启年脑中电光火石擦过,充耳不闻。

原来杜宇和林振甫是同门!

昨夜,温启年随意取了首诗出来,写的是读书时前学后忘,难得进步的感慨,遗憾道自己四五年前的事情都不记得,遑论读书。林振甫自嘲道四五年前的事情未必记得,三年前延兴门修建可是刻骨难忘。

温启年顺势问他当年为何请缨去延兴门,林振甫道并非自请,乃是紧急之间无可调配,受太子所托而去。

当时,温启年尚且对此存疑,修缮延兴门是个肥差,虽然上一任主事走得不光彩,怎会到无人可用之地?

至此,延兴门一案的人员变动水落石出。延兴门六人暴毙,李钊耽于女色被撤职禁足,杜宇同窗林振甫走马上任,转借百姓舆论,而李珏则悄然料理了一干工人和病坊大夫。

李珏掌管巡捕营,一番算计可称只手遮天,但并不是天衣无缝,若当时有人详查六人之死,定然就能发现蹊跷,想必是李珏还花了些旁的工夫来遮掩则个。

厘清前尘,当断往事。李珏费尽心机,掩盖那六人之死,而那六人当时不过是在修缮延兴门罢了。若是掌握了漕渠到延兴门这条水路,也就是掌握了长安连接运河的命脉。若他志不在通往城外的运河,那就只能是通往皇城的漕渠。

延兴门完善至今两年时间,未见李珏有何动作。温启年左思右想,实在无从猜测他到底意欲何为。

“嗡”的一声,李乾龙椅微震,他咳嗽一声道:“那么就由杜大人出任使节访西,十日后出发,和谈之地定在金城,众卿若无疑议,便可退朝。”

堂下还有意难平的,也只好暂且按下不表。李乾退回内朝,李珏与杜宇紧随其后,其余群臣尽皆散了。

胡令淮凑到温启年身旁,愤懑之情几可喷涌:“杜以渐这厮,我倒是要看看他凭身份能走到何处。”

温启年宽慰道:“此番凶险,没有他的武力或许真不能成行,再者说了,你怎知他肚里没水?”

胡令淮一脸鄙夷,左右看了之后小声道:“你在京中时日短,有所不知,杜宇虽是丞相之子,少时就是个不学无术逞凶斗狠的,还不是靠一副皮相迷住公主,加上身世显赫才一举登第。”

温启年当真不知,闻言不觉惊奇,又劝了胡令淮几句,两人在承天门分开了。

年迈的御医陈焉被人带着,一路小跑穿过厅堂,进了崇仁坊内靳王府里李纪房中。

陈焉六十有五,跑得气喘不休,兀自稳定了心绪,伸手搭到李纪寸关尺三脉上。李纪面色晦暗,脉象倏尔急突倏尔细弱,陈焉眉头紧皱,不声不响。

一旁管家急坏了,说昨夜从宫里用过晚膳回来之后,李纪就在书房写奏折,后来喝了半碗宫里送来的桃花酿,忽然就肚子绞痛倒地不起了。府中家医看过说是误用了互克的食物,热结腹痛,开了化湿通腑的汤药。喝了一剂之后,李纪泻了不少,自言腹痛缓解许多,只是身上乏力,就早早歇下了,到凌晨突然口吐白沫手足搐溺,至今未清醒过来。

闻言,陈焉翻起李纪眼皮,又拿木片顶开他嘴、稍解他衣领往里看了看,复把过脉后,转身对管家说道:“王爷这是中毒了,还好昨日服过泻下的药,我写个方子予你,要快。”

话音未落,门外皇后柳容急匆匆走进来,陈焉跪下行礼,柳容迫切问道:“纪儿如何了?”

陈焉照实说了,柳容连忙让他写了方子拿给下人去抓药,又问:“是吃什么中毒的?”

“靳王爷昨日是在宫里用的晚膳,不会出乱子,或许是后来用的桃花酿。”

“桃花酿?”柳容疑道,“纪儿不喜甜,谁给他送的桃花酿?”

“是一个宫女送来的,”管家慌忙跪下,声音抖抖索索,“说……说是清宁宫来的。”

昨夜风吹花落,晨起,元夕门前洒了一地的稀疏花瓣。

赛金来给他送早饭,看到院里果树喜道:“呀,结小果子了。”片刻后又垂下眼睛:“吃不到头生的果子了。”

元夕拉住她一只手:“回来应当是秋天,到时酸的都被他们吃了,我们吃甜的。”

赛金点点头,冯四二从外头走进来道:“说是下朝了,马上回府。”

元夕答“知道了”,指指床上包袱让赛金一并拿去给尚雨放到车里,自己坐下喝粥。

粥喝到碗底,温启年的马车也停到了门口,赛金走进房来叫元夕:“该上车了。”

元夕随她走出门,妙音收拾了桌上碗筷,采萍递来两个油包:“一份绿豆糕一份栗蓉酥,都是西街上你爱吃的那家,这两样放不住,你们拿着路上吃,包袱里还有些旁的。”

赛金接过来,忍不住抽抽鼻子。

妙音道:“你那副鹤鹿同春,我给你搁着,等你回来再接着绣。”

赛金含泪点点头,凑过去抱了抱采萍和妙音。妙音手上还端着盘,嫌弃地侧过身只与赛金贴了贴肩,转头却偷偷抹了抹眼睛。

元夕看着几个小姑娘抽抽搭搭的,倒并不觉得眼热,只是心里酸酸的。

“走罢。”元夕拉了赛金往院外走,正巧撞上温启年走进来。

温启年看到赛金眼眶赤红,碰了碰元夕的脸:“都收拾好了?”

元夕“嗯”了一声,与温启年贴了贴肩。

尚云尚雨不准随行,掀开车帘七嘴八舌地说一堆无关紧要的话,被冯四二拉到一边,叮嘱道:“车夫身上自己带了钱换马,你们包袱里都是碎银子,方便取用,金叶子夹在衣裳里,要的时候翻一翻……”没说完又被尚云尚雨挤上来。

元夕一直笑着应声,偷眼看了下温启年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几人退到石狮子旁,让出门口大道给他们。

温启年骑马在前,元夕和赛金坐车在后,一路出了启夏门,很快就到长安郊外。

陌上无穷树,渭水向东,唯有垂柳道别离。出了二十里,元夕让车夫停下,冲温启年喊道:“就送到这罢。”

温启年勒马停下,慢慢踱回车旁。元夕一手撑开车帘探出头,看着头发长了些。

他低头道:“早去早回。”

扬鞭破空,车轮转动,车辙往前延长了。

温启年缓步往城里走,杨絮般的碎雨零星落下,这是春夏之交的第一场雨。

故人故乡去,半雨半晴中,长安最后一丝春意也被带走了。

咸阳道上行人不多,温启年堂堂正正地走在当中。前面突然冲来一匹快马,骑马的是个蒙面的苗条女子,边叫“喀图”边飞快略过去,温启年身后响起个男人声音,迎风叫着:“澜兹!”

两人在后头不远处汇合,停下来说了会话。

温启年不作他想仍是往前,忽然心念一转勒住马颈,疾转回身向两人驰去。

他脑中闪过狄耶喊“澜伢儿”的声音。

澜兹,是狄耶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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