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奋斗（1 / 1）

奋斗

方言站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回家，可每每忆起父母自豪赞许的样子，就很是心痛，自己辜负了他们的希望。

如果父母流露出伤心绝望的眼神，自己的心会碎成片，方言不想看到那样的眼神，不想出现那样的场景，那是自己永生不愿出现的情景。

事情源自小时候的一件事，稍微想一点，方言都觉得自己的心受着炼狱的炙烤，那是灵魂的煎熬，平时它留存在大脑不知名的角落，今天它却飘了出来，啃噬自己的思绪。

小时候方言的母亲生了一场很重的病，花了很多的钱，也欠了很多的债，学校要交下学期的学费。

方言没有钱交，逃课了，一个人在外游荡，很晚才回家，心虚的进了家门，母亲在生火做饭，父亲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逃课”。父亲声音严厉的问道。“我不想上了，在说也没钱”方言小声道。

气氛出奇的平静，只有灶堂的火噼啪的想着，火光映在母亲苍白的脸上，泪水静静的从母亲的脸庞流淌。

看到母亲的泪水，方言慌了，母亲流泪了，一项坚强的母亲流泪了，是自己，是自己惹母亲伤心了。

啪啪几声，母亲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打了几巴掌，边打边说“是自己拖累了这个家，自己当时还不如死了算了”。

父亲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方言，刚刚用力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下了，“唉”，一声叹息带着父亲的愁绪，带着父亲的自责，带着父亲的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在屋中回荡。

方言多么希望那巴掌是打在自己脸上的，父母从来没有打过方言，但是方言多么希望承受这一切的是自己。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气氛压在方言的心头，那是不可承受之重。

逃开吧，逃开吧！做出成就再回来!

方言带着钻心蚀骨的痛，茫茫然的选了个南方的城市，只想离开，只想放空自己。

双脚踏上S市的土地，这里高楼林立，繁华异常，是最具活力的城市。方言看着这片美丽的热土，这里将是自己奋斗的地方，这里也是自己梦启航的地方。

方言压下澎湃的心情，开始审视自己，自己会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

一番思考下来，发现自己只有除了武力，别的竟然什么都不行，可一想到武力，夏雨烟的身影不经意间，就浮现在脑海。

夏雨烟喜欢自己搏击训练，希望自己有保护公主的能力，但是不希望自己以此作为以后的工作。

方言忆起当时的情景，现在心里还是痛痛的，同时下定决心，自己以后再设计的路上大放异彩，自己要为夏雨烟建造一座无以伦比的宫殿。

方言不想想以后的种种，现在只想给自己树立个目标，让自己黯淡的心情中增加一抹色彩。

方言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一个接纳自己的工地，开始方言想的很美好，觉得只要有力气，那个地方都会接纳自己。可工地打工是个很有地域性的群体。这个工头还是同属北方人才接纳的自己。

工地上主体35层的大楼已经封顶，在建的是旁边15层的配楼正在打地基。

工头叫王稼祥，对方言很是照顾。因为他听方言说，是高中生因故退学，对方言很是惋惜。把方言安排给他家的一个亲戚一组。

王军15岁初中都没毕业，家里父母生病，急需用钱，他自己更是不爱学习，成绩是每每垫底，所以同亲戚出来打工，也许见到同龄人很高兴，对着方言将自己的情况讲了个通透。

王军将方言安排到同他一间房，房是盖好的主楼的一层，里面是毛坯房，没有窗户，大家睡在地上，方言没有行李只有换洗的衣服，王军从自己铺下，抽出一个纸箱子，铺在自己旁边，这就是方言睡觉的地方了。

这里的天气很是炎热，倒也不用担心冷到。觉是如此条件简陋也是出乎了方言的意料。

王军又带方言熟悉了一下工地的环境，天色渐晚，大家开始吃晚饭，菜有定量，饭没有，是馒头。

王军将两人的菜打在一起，自己抓着4个馒头看见方言只拿了一个，很是惊讶。方言道“一个就好’.旁边蹲在地上吃饭的工头打趣道“过两天估计你能吃五六个，看见那边那人没有，一顿能吃8个”。

听的方言暗暗咋舌不已，方言努力了半天只吃了一半就实在是吃不下了。方言从小喜欢吃米饭，面食也只吃，烙饼和面条，馒头是真心的不吃。

方言草草的吃完晚饭，想回去休息下，但王军非要拉自己去逛夜市。看到很多人都清洗完，打算出去的样子，方言很是惊讶。

王军解释道“天太热，也睡不着，虽然没有钱，但大家都喜欢出去逛逛，用大家的话说就是体验体验城里人的生活”。

方言到了夜市就后悔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嗅着两旁小吃飘香，很自然的又想起了自己同夏雨烟一起逛小吃街的情景。

方言匆匆而回了，一个人躺在纸箱子的铺位上发呆，她还好吗，在干什么，她心里对自己一定伤心透了。

一夜而过，方言摇摇头，摆脱昨晚那不安的情绪，开始适应今天新的一天。

端着新饭盒，喝着粥，方言对工头报以微笑，虽然是只有两块钱的饭盒，但方言心里充满了感动。

吃完早饭方言随王军还有几个人，来到工地。他们的工作就是打地基的一环，也是工地上最轻松的一个工作，地基是个30米的深坑。

坑里布满了粗细不一的钢筋，纵横交错，方言他们的任务就是在两根钢筋的交汇处，用一个专用的钩子一样的工具把交汇处用铁丝绑牢。

看着很简单，一学就会，可整整一上午，弯着腰，在太阳的炙烤下汗水顺着脸颊不停的流淌。腰也酸痛的厉害，这同自己搏击训练的出汗有很大的区别。

方言感觉以前训练的苦同现在比真是云泥之别，这是体力劳动，一个姿势不变，一个动作重复不变。

第三天方言感觉自己都撑不住了，吃不好，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自己好像发烧了，浑身乎冷忽热，扁桃发炎，喉咙肿痛。

方言只得请假休息一天，下午时方言硬撑起来，决定去买点药吃，出了工地。方言努力晃晃自己昏昏成成的大脑，问一个路人医院的方向。

还好工地在市区，前方500米处有家诊所，方言踉跄着终于到了诊所，量了体温39度，小护士大惊小怪的大叫起来，医生让自己输液。

方言摸摸只剩600元钱的口袋拒绝了，还是打针吧，青霉素便宜在打一只退烧针，应该可以。

小护士注视着方言道“你这样很危险，在说输液药效更快打针的效果来的慢多了”。

方言冲她笑了下，用沙哑的声音道“没事，我身体好着哪也能坚持”。

“你说的不是粤语，你不是本地的吧，病的这么重怎么一个人来”，小护士边做皮试好奇的问道。

方言感觉嗓子冒火，声音也变形了“我在那边，最高的楼，在那工地上干活”。

“你等几分钟，没有不良反应，才可以注射药物”，小护士道。

方言点头表示知道了，小护士转身去了前台，拿了一个卡通的水杯跑过来。

“你喝点水吧，是退烧的好办法”，方言看到小姑娘眼中的关切，摇头拒绝了。

方言是孤傲的，有着自己的准则，不想受到别人的怜悯，和同情。

小护士眼底闪着泪花，倔强的用双手捧着水杯，递在方言的眼前。

方言本就有点昏的大脑，更是不够用了，自己拒绝了，她怎么哭了，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嘟着嘴道“自己也生过病知道很难受，希望自己多喝水，让自己赶快好起来”。

看着小姑娘纯净的眼神，方言感觉很忏愧，自己自从离校后就变得敏感了，变得不自信了，自己害怕别人怜悯同情的眼神。

方言歉意地笑了下，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光了水，看到小姑娘微笑，方言多日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打完针，小护士希望自己在这休息一会，方言谢绝了，说自己感觉好了很多，趁药效没有发作，自己走回去可以加速药效的作用。

方言回去后，开始不停的喝水，不只是药的作用，还是心里作用，感觉好了很多。

下工后，工头，王军，还有这两天一起的人来看自己，并提议去医院，方言说好多了谢了大家的关心。

晚上方言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大脑很是清醒，细想自己最近的表现，还是太消极了。自己的梦想也离自己很远了自己应该做出努力了。

第二天工头让自己再休养一天，工期紧也不能分人照顾自己，希望自己再去打一针。

方言对工头的照顾很是感动，表达了谢意。上午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很多。

方言决定去趟图书馆，买了几本建筑方面的书，带回来开始仔细的读了起来，由于有夏雨烟教的底子，方言到是看懂了七七八八，接下来就是靠实操了。

晚上大家看到方言正在读书，一个工友道“现在知道上学的好了吧！多努力上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才是正途”。

工头好奇的过来一看，是建筑的书，满脸的疑惑，方言说道“自己来这就是学习，建筑工程的流程，构架，等需要的各个方面”。

工头指着里面的图纸道“你能看懂吗”？“差不多吧，不过现实中肯定有个种问题，那是经验，得懂行的人教。

大家都是满脸的敬佩，因为在施工中有几个人拿着图纸，大楼就是在他们指点下建起来的。作为农民，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的工资更是高的吓人，所以大家对能看懂图纸的方言很是敬佩。

工头给方言出了个主意，让方言买条好烟，没事往他们那多跑跑，万一被看上，叫过去跑跑腿，自己多留心，能学到的东西，比自己光看书学的更快。

方言如被他们要过去，就算给小工的工资，那也是按月给的，不向他们工钱还遥遥无期。

方言听后很是意动，找准一个叫林祥的工程师，开始不断的接触。

林祥个头中等，脸庞很黑，常年在工地跑的原故，人也和气些，但是普通话很差，老是说粤语。

方言无法，每晚放工后，开始不停的往夜市上跑，假借买东西，同摊主用粤语交流。一家一家的不停地交流。

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方言终于能同林祥交流了。林祥对与方言的努力也看在眼里，很欣赏方言，拿图纸考效了方言的水平很是惊喜，就将方言要了过去，方言请教的问题都不藏私的教给了方言。

方言的努力和勤奋，也赢得了另几位土木工程师的好感，加上自己本就聪明，一些工作很快就能上手，有人外出时，自己也能独当一面。

发工资后方言请工头，王军，还有一起工作过的工友去外面的小店吃饭。感谢工头的接纳，和提点。王军对方言很是佩服，方言让他好好看书，不懂得来问自己，这些是为以后改变自己的命运。

工头也开始教训王军，说自己要是识字多一定会同方言学的，王军很是无奈，他实在是不是读书的料，这只是个插曲，大家开始高高兴兴的聊一些见闻。

一个月后配楼11层的主体结构完工，距离过年也只有一个半月了。王稼祥他们决定回家了，问方言一起走。

方言想了一下拒绝了，说自己在这还有事，大家知道方言有心事就没多问。工头他们只拿到一部分工钱，因为大楼没有验收，明年他们在这边还有另外一个工程。

大家对这事都习以为常了，能拿到一部分钱回家大家还是很高兴的。

晚上方言住到了门口的保安室，这里环境比自己那毛坯房好很多，自己帮看门的大爷值守，大爷从家给方言带中午和晚上的饭。

这是林祥对自己的照顾，希望自己吃的好点，老人工资照拿，晚上又能回家睡个好觉，就是老伴多做一人的饭，自己还是很划算的。

工地上清静了很多，主楼的内部装修还在继续，方言支了个架子，吊起沙袋，在自己看书学习之余开始恢复了，搏击训练。

搞装修的是H省得人，大家平时都没有过接触，不过在今早洗漱时看到锻炼的方言都被惊到了。

凌烈的招式，酷酷的动作，打击沙袋时砰砰的声响，让他们很是惊讶，主动同方言聊了起来。

方言最近在看室内装修的书，就将遇到的一些问题请教起来，几人对方言的专业术语是一头雾水，就邀请方言去他们工作的现场。

凡是技术活都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所以他们平时都不怎么同别人打交道，但是对方言他们充满了敬佩。

还主动给方言讲了很多东西，这也得益于方言会说粤语要不根本无法交流。

方言学了东西很是不好意思，就主动帮他们干起活来，也更全面加深了对室内装修的理解。

就这样方言又开始忙碌起来，但是过的很是充实，离过年还有20天的时候，装修的人也撤了，临走还请方言出去吃了一顿饭。

工地彻底清静下来，方言开始努力学习关于公司的，建筑的，构架的，土木工程的书籍，学累了就打拳，对着沙袋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

方言害怕停下来，一停下来就想起父母，想起夏雨烟，还有莫芷涵，学校的室友。一想到这些方言就感到心里很是恐慌，心悸不已。

最近方言在锻炼时总感觉背后有人注视，可回头看又没人，今天特意跑到大门外一看。

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上身是件天蓝色的圆领毛衫，下身是厚的紧身弹力裤，配一件黑白相间的短裙，脚踩一双小皮靴，瓜子脸，是个活力的小美女。

方言看不认识就转身往回走背后响起银铃般的声音“你病好了，就不认识救命恩人了。”

方言恍然大悟，是那个小护士，那天她带着护士帽，带着大口罩，要不是听声音还真不记得。

方言转身说道“那天谢谢你”。小姑娘挥挥手道“没事，对了这几天怎么就你一人，你不回家过年吗”.

方言道“我说这两天总感觉背后有人，可回头看到，是你吧”

小姑娘吐吐舌头道“我放寒假了，无聊就逛逛，看到你打拳，不想打搅你”。

小姑娘想跟进来，被方言拒绝了，小姑娘气坏了，一边嘟囔一边跑开了。

方言苦笑了下，经历了莫芷涵的事后，方言有点怕同女孩子打交道了，知道这样不对，可是自己还是无法克服。

日子很平静，方言重复着学习，累了打拳，打拳累了学习。由于方言把工地的大门关了，小姑娘跑来一次，敲门，方言没理她。

28号这天，方言终于鼓起勇气，给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母亲，听到电话里母亲的哭声，方言很是心酸，知道父母身体都好，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母亲希望自己回家，方言拒绝了，说自己一定要奋斗出个结果，方言第一次决绝的请求，终于让母亲松了口。

母亲嘱咐方言，照顾好自己，有困难就张口，直接回来也行，在那只要努力也能成功，自己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身体健康就好。

一通电话下来，方言以是泪流满面，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电话亭旁好久好久。

新年来临了，方言吃了门卫大爷带来的饺子，看着满天的繁星，和绚烂的礼花，给家报了生祝福就匆匆挂断了，为了排遣思乡的情绪，对着沙袋开始发泄起来。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繁花落尽，鞭炮齐鸣的声音消失了，一切又归于平静了，方言的心气也泄了，倒头就沉沉的睡着了。

初一初二初三时光就像这样平淡的过着，初四这天上午方言正对着沙袋较劲，门口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值守的老头也没说过今天有人要来，方言没有理会，也为是别人无聊或是马路上汽车的鸣笛。

谁想到竟然无休无止，还伴着敲大门的声音，方言停止了动作，向大门走去，接近了伴着敲门声的还有那个小姑娘的声音“看到了吗？动作是不是很帅”。

方言有些无语，打开大门，小姑娘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我们视察工作来了”！小姑娘的旁边是个很帅气的少年，车也开了进来。

从车上下来两人，开车的是个美女，很意外，黑皮靴黑色紧身长裤，一双笔直浑圆的美腿跃然而出。

白色V领毛衫，白皙的脖颈上配着一条白金项链，瓜子脸。高鼻梁，大眼睛，一头夹着暗红的披肩长发，胸前也是很具规模，这就是魔鬼身材吧。

男的穿着格子西服，也很帅气，不过同女孩子站在一起显矮了，方言想女的得有169的样子，本来在南方就显高了，还穿个高跟靴。

小姑娘叫林昕然，高个美女叫林馨是小姑娘的表姐，今年刚去国外上大学，在那拿了驾照，很想一展身手。

小姑娘今天同父母去她家，听到表姐会开车，就撺掇表姐出来逛逛，两人一啪即合。

两个男生一个叫陈子明，一个叫张兴，是同林馨家有生意往来几家人都很熟，年轻人就都凑趣出来了。

几个人开车在大街逛了几圈没意思，小姑娘就提出来这里，并夸方言功夫了得，正好这里是林馨家投资建的酒店，所以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几人刚从门缝里看了方言的训练，很是惊讶。觉得埋没了人才，让方言在表演下，他们可以推荐到父母的公司，到那个公司，也比自己在这看大门强。

方言拒绝了，不想再同他们交流下去，正好老大爷来送饭了，方言向老大爷解释了几个人的来历，就进屋吃饭了。

小姑娘气的数落方言的不是，林馨道是对方言很感兴趣，惹得两位男士在心也是对方言暗骂不已。

几个人提议要走，可林馨非要进方言的值班室看看，几个人都跑回车里呆着了。林馨进了值班室，里面很简陋，一张拼接的破桌子对着窗户，上面到是很整洁，嗯有书。

方言坐在椅子上埋头吃饭，身后是简单的床铺。林馨见方言没理她，就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

方言原本以为是大爷进屋了，就没抬头继续吃饭。可拿书的手漂亮修长是个女孩子的，抬头一看是林馨，很是惊讶。

“你看的”林馨轻灵的声音响起。“嗯”方言用低沉的声音回到。

气氛有点宁静，林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门外看到方言动作时，也只是惊讶，看到方言的外表，是很英俊，但自己也见过很多。

可是无意间目光触碰到方言的眼睛时，哪里有深深的忧愁，有忧郁，像是一潭深水，将自己陷了进去。或许是触碰了女人天生的母性，让林馨想接近，想要抚平对方的忧愁，化开对方的愁绪，很想将自己的安慰寄于对方。

林馨知道是自己出问题了，可又找不出缘由，明明很想离开，可怎么也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

“方言我走了”，大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静，林馨也转身出去了，到了车上才发现手里还抓着方言的书。

有心想还回去，可是害怕像刚才一样情绪失控，回想刚才还很是心悸，讲书放到一旁，飞也似的将车开了出去，惹得车上的人一片惊呼。

方言刚刚注意到了林馨的失神，方言不想面对他们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林馨，她的身材很像莫芷涵，那天自己醉酒想的是夏雨烟，但身体是莫芷涵的，事后莫芷涵还在维护自己让方言都无法面对自己。

日子一尘不变，街上的商铺开始开张了，人也多了起来。方言静静的想了一晚上，决定先从室内装修做起积累自己的资本，那是本钱小收益高的行当。

方言搬回了以前住的地方，拿着本子开始整天往建筑市场跑，熟悉各种材料价格。晚上对着户型图开始发挥想象，构建屋内的格局，样式色彩。

晚上方言又一身疲惫的从建筑市场，赶了回来有灯光，有人影，钱在自己身上，也没啥可偷得的啊。

从没有窗户的窗口瞧了进去，是林馨，在昏黄的灯光下，正抱腿坐在自己铺位上，出神地看自己画下的100多张设计图。

方言冷着进去，对着林馨吼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吗，要是出了意外，拿什么也弥补不了的”。

林馨看着愤怒的方言，吓坏了，泪水在眼底打转，林馨这几天过的很不好，方言的影子老是在自己脑海浮现，挥不去，斩不断。

明天林馨就要出国了，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这，听大爷说方言住这了，就很想来看看，条件差的让林馨心酸，嗯是图纸，设计图，有100多张。

林馨在美国也是学设计的，很有名的一所大学，鉴赏水品也很高。就不由的将方言设计不合理，配色不好的从新修改。心里还想着到时让方言大吃一惊，可是兜头一盆冷水疾风骤雨的吼声，心里委屈的不得了眼泪也开始在眼眶打转。

方言看着落泪的林馨，也是一阵后悔，自己经历了莫芷涵的事情以后，对这些事情很是敏感。看到林馨将自己置身在不知名的危险下，一时控制不住就发起火来。

林馨现在也有些害怕，这里是工地，万一有工人提前到了，小偷，或是流浪人员进来看到自己。

方言看到林馨不哭了，就道歉道“对不起，刚是自己急了点”。

林馨刚往坏的方面想是很害怕，可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自己还为他修改设计图，他却这样对自己，心里的委屈更胜了一筹，晶莹的泪珠又开始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