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闹茶楼（1 / 1）
感觉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下了，左思一边很是热情的招呼着林伯伯，一边在心里笑自己多想。师兄估计只是顺口一提罢了。
“林伯伯，您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能出来啊？小心受凉啊。你到这坐……给您热茶……”
“哎哎哎……”林一清一边很是感动的任由左思围着他做这做那，一边却用一种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左释。看到后者微微的摇头，林一清眼神暗了暗，但想到自己就快不久于人世了，心里想赌一赌。
“小思啊，不要忙活了。坐这，林伯伯和你说说话。”
“恩恩。我坐好了，您说。”在左思的心里，林伯伯一向比师父和师兄都疼他。不过半年不见，林伯伯就瘦成了这样，脸色也是蜡黄的，左思真的很心疼。这种时候，不管林一清说什么，左思都是答允的。
“小思真好，林伯伯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
左思只看到了林一清一脸的慈爱，也没有多想，直接说了出来：“林伯伯您不是有一个儿子了吗？他应该和小思一样孝顺你吧？”
自家的儿子？想到他，林一清就摆下了脸，频频摇头，失望之色毫不掩饰：“他若是有你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岛上，林一清从来不提家中的事。左思本来想安慰林伯伯的，不想弄巧成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一冲动就叫了出来：“要不，林伯伯，我给您当干儿子吧？反正您这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您的。”
和左思想的一样，林一清一听这话，脸上全是激动，还有隐隐的震惊。努力控制住情绪，林一清竟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小思很喜欢林伯伯？愿意给林伯伯当干儿子？真心的？”
虽然不太明白林一清的心思，但左思还是真诚的点了点头：“我一直把您当爹看的啊。”
一声爹，让林一清老泪纵横。颤巍巍的站起来，避开左思搀扶的手，“咚——”的一声，林一清竟是跪在了左思的面前。那一声闷响，季瑶听着，都觉得疼。
“林伯伯，您，您这是做什么？”看着林一清的老脸上的后悔、激动、开心、期盼……左思只觉得脑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小思，我就是你亲爹啊！”
晴天霹雳般，左思只觉得自己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不去管跪着的林伯伯，左思愣愣的站着。
管不上左思的反应，林一清断断续续的说着，生怕下一秒，面前的少年就会大叫着让自己闭嘴。
“当年，我娶了现在的夫人后三年，她一直无所出。为了不愧于我，也为了堵住外人的嘴，夫人她将自己的陪嫁丫鬟给了我。不过两个月，那丫鬟就有喜了。我知道夫人不是很开心，就和她说等十月怀胎孩子生下了，将孩子记在她的名下，那名丫鬟随她处置，夫人也就忍住了。那个孩子就是你啊！”
“你娘怀着你到八个月后，夫人也查出来有喜了。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夫人一直等到了你娘生下你。你娘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下，就被夫人她装进麻袋里带走了，下落不明。这些年我也四处找过，一直没有音讯，应该是遇害了。”
“本来，事情都是好好的，夫人对你虽不是很疼爱，但也是照顾的很好。不曾想，八个月后，夫人生了那个孽子。你是家里的嫡长子，只要你在，以后福林堂和我的一切有可能都给了你。夫人善妒，她看我那么疼爱你，心生不甘，竟是想下毒害死你！”
“我是个大夫，很多都是瞒不了我的。事情暴露后，夫人非但没有悔改，反而以死相逼，说只要你在就没有她和她的儿子。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啊！想了几天，正巧你受了风寒，我索性让你病重。瞒着夫人，将你托付给了左兄。”
“这些年，我有空便去看你。一则是想你，二则是为了弥补我对你的愧疚啊！”
“小思，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说道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林一清竟是没了力气，瘫倒在地。
见左思一直没有反应，林一清也停了哭泣，只是抬头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季瑶不放心，将林一清扶起后，走到左思的身边，轻轻地开口：“小思，你，还好吧？”
愣愣的回头，左思看着自己的师兄，没有说话，左释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真的，我和师傅都知道。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满足林伯伯最后的愿望。”
最后的愿望……对啊，林伯伯的身体不行了……
“小思啊，我是真心的想得到你的原谅的啊！”见左思一直不说话，林一清慌了神，继续说着：“这些年，你的那个弟弟实在是不成器，除了败家，他就什么都不会。全姑苏城都知道他的恶名。小思，只要你回来，只要你认我这个爹，不论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就算是要林家全部，我都给你！”
听了这话，左思刚刚软下来的脸色一下子僵硬了，甚至是有些讽刺，几乎是挤出了一句话：“所以，你直到现在才认我，只是因为你的嫡出儿子太不争气？”
“不，不是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林一清赶紧摇头。刚想解释，包间的门却被一脚踢开，伴随着一个清晰的女声：“琮儿再不济，也轮不到你来说。”
房门打开，一个妇人盛气凌人的站着，身后站着一排拿着棍棒的家仆。不用猜，这就是传说中的林夫人无疑。
傲慢的扫了一眼房间，看到那个缩在凳子上的老头，林夫人眼中一闪而过不屑，朝后使了个眼色，两个家仆就粗暴的一人一边，架住了林一清。可怜林一清身子不适，一点力气没有，只剩下一张嘴在喊着：“刁妇！放开我，放开我。”
只是，任他喊着，谁都没有阻止，左思也是。林夫人不过轻轻扫了一眼，林一清竟是乖乖地闭了嘴。见状，左思心头的讽刺更胜。
一屁股坐了下来，林夫人毫不在意的开口：“当初没弄死你，我有本事让你进不了我林家的族谱。那么，现在的我，也有本事，让你进不了林家的门。不要以为我林家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的。”
季瑶气不过林夫人傲慢的样子，忍不住的说道：“什么我林家我林家的。你不过是林伯伯的夫人，他随时可以休了你，你别嚣张。”
“休了我？”林夫人斜了林一清一眼：“他敢。”这么些年，老家伙的锐气，早就被她磨得差不多了：“如今，这福林堂的进进出出都要我操心，他一个病秧子，能怎样？还不是看着我管？”
“你，你……”毕竟不了解，季瑶被林夫人这么一呛，满腔的气愤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得意的白了眼季瑶，林夫人这才认真的瞧了眼左思：“还真有那个贱人的几分可怜，管不得老家伙一直惦记着你。你也是命大，活到了现在。”之前自己就收到了风声，特意买通了附近道上的土匪，不曾想这个贱种竟是活了下来。
“要我说，你来了也没用。不过一个来如不明的毛头小子，凭什么想着能接管福林堂？这么些年，那些个掌柜，哪个不对我马首是瞻？我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久，想现在来抢？你倒是算计的好。”
“我告诉你，我还活着呢，我儿子还活着呢！林家福林堂，还轮不到你一个贱种来插一脚。要我说，你到不如巴结我来的实在。说不定我一高兴，会赏你点钱财。你要是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林夫人拍了拍手，那些个家仆就要上前动粗，左思忍无可忍，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个粉碎：“够了！”
突然地一手，把林夫人也吓到了，那些个家仆也不敢贸然上前。
看了眼一脸震惊和羞愧的林伯伯，左思忽然不能把他和记忆里那个总是笑呵呵的的林伯伯对应起来。
转过头，左思冰冷着一张脸，没什么感情的说道：“福林堂是什么，你想我来抢，我还不屑和它沾上一点关系。”对上林夫人惊魂未定的双眼，左思一字一字的说道：“林这个姓，我更不屑！记住了，我叫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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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个事之后，左思都不会再那么咋咋呼呼了……呜呜呜，辛絮也不想的